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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不挑出一声琴音的朗悦也无压力的停了手,楚凤鸣将一注滚水倒进已经浸润过茶叶的茶壶内,香高、味醇、形美的上好珠茶就被泡好了,随着袅袅轻烟蔓延开的是一股沁人的茶意。
两位老师将棋子收入棋盒,各自取了一杯茶喝,如此不言不语倒让犯了错的三人有些心里没底的无措。
“茶还算不错,琴音却有些松懈了。”琴师傅浅笑着品评了一句,转眼看向楚凤鸣:“莫非你对茶也颇有了解。”
“学生不懂,不过是懂得些茶的泡法。”对于茶楚凤鸣不算多喜欢,不过泡茶之法可以修身养性,对于常见的几种茶的泡法她倒是了解些。
“还算实诚,这珠茶是绿茶的一种,最耐冲泡,泡到最佳汤色绿中澄亮,香气袭人,方才那火候还差了点。”琴师将茶杯放在鼻下嗅了嗅点评道。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楚凤鸣躬了躬身。
琴师笑看了院长一眼,现在的表现倒算是尊师重道乖巧的很,如若不是方才听她说话,真想不到她会说出忽悠人的话。
“来,跟我下盘棋。”院长将自己这边的黑子棋盒拿到右手边,向楚凤鸣招了招手。
琴师将茶端起走向一边,慢慢品过才走向古琴,朗悦早已捧上一边放着的半湿布巾低头送上,待琴师擦过手后接过去识趣站到一边。凡是青云书院的学生都知道琴师爱洁,犯了她忌讳的学生得不了好。
当年为修身养性琴棋书画楚凤鸣倒都试过,不过都是半瓶子水的水平,此时猜不透院长是怎么个意思,深吸一口气坐到了院长的对面,看她抓棋猜道:“双。”
院长伸手,三枚黑色的棋子圆润的呈现在手中,将其中两颗放回棋盒,方谨食指与中指夹着手中剩余的那枚棋子放到了右目上,倒没有说让子的话。
楚凤鸣有样学样的将手中的棋子摆在对面相应的位置,使起了无赖招数,这是她当年和老师学棋时悟出来的法子,若两人棋力相差太大又不想输的太惨,莫如模仿起招式,说不定还能让对手不攻自破。
一黑一白,一子一子的落下,院长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学生……
落子倒不慢,自己一子落下,她立刻就跟了上来,只是在棋盘上未免显得不磊落。方才下了一刻多钟方谨就已经开始心中郁闷,直想掀了眼前这棋盘。
看方谨有些发青的脸色,楚凤鸣捏着棋子的手有些犹豫,这院长不会恼羞成怒一并跟自己算账吧?
“好好下,赢了就当没你们逃课这件事。”许是察觉到楚凤鸣的顾虑,院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自己虽然不想输,却也没有以权压人的地步。
楚凤鸣笑了笑,继续将手中的棋子下到对面相应的位置,棋盘上你来我往形成的黑白对峙气势相当。
眼看着棋盘已满方谨手中的黑色棋子终于放回了棋盒,结果竟然是打和。
亭中琴音袅袅,茶香弥漫,方谨终于正眼打量了眼前这有课不上的三位。
“娘,家中来客人了。”软软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方如意迈着小短腿小跑着过来传话,大大的眼睛在楚凤鸣她们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又飞快的挪开,很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
“哦,此时来的是什么客?”院长抱住往身上爬的女儿好奇的问。
“一个会武功的哥哥,爹爹给他做了好多好吃的,还说让他多吃点,都不问如意呢。”说到这儿方如意有些委屈,她虽不缺吃少穿,却也没能满足口腹之欲,不都说大人疼小孩么,今日那位大哥哥可是一个劲儿的吃东西,都没想着让她也吃点呢,最疼她的爹爹也没想到,唔唔,她果然好命苦。
楚凤鸣眼皮一跳,一个会武功的哥哥?为什么她会想到昨天夜里收留到宿舍里的那个。
“如意忘了孔融让梨的道理么,一个女子怎能为口腹之欲抱怨,昨日怎么跟娘保证的。”方谨摆出一副严母面孔,方如意立刻老实的点头。
“如意听爹爹说是什么故人之子、让人担心之类的,是不是那个哥哥不听话做错事了?”方如意抱着方谨的脖子撒娇,看母亲的脸色重新缓和才继续问。
“故人之子?”方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脸色一松,莫非是找到了?遂笑着跟琴师摆了摆手说:“今日家中有事,只怕不能与你品茗听琴了,下次我再赔罪。”
琴师摇了摇头,笑道:“无妨,今日我还有事,也是不能多呆。”看来两人交情不错,方谨也不再说什么,牵着方如意就走。
刚走出亭子就停了下来,看着亭中另外三人道:“学院书房中有几卷书,既然你们无事可做就去抄写一遍吧。”
朗悦双眸含泪,走都走了,怎么还能想出来这么一出。
琴师呵呵笑着将琴装好,怡怡然的抱着走了。
“院长真和善,我打听的小道消息怎么说院长非常严厉呢,果然小道消息不可信”杨亚茹抹了把头上大汗笑着说。
楚凤鸣与朗悦两个都没有理她,楚凤鸣不确定的问:“莫非院长大人说的是那几卷书?”
“凤鸣正解,正是那传说中的几卷书,想不到我青白一世,竟然要与这东西扯上关系。”朗悦摇头感叹。
“这可是御制的,小心隔墙有耳,置你个欺君之罪。”楚凤鸣带头往亭外走去,顺便活动了下手腕,抄书可是个力气活呢。
“我方才说什么了,倒是你凤鸣可不能乱用成语啊,什么叫隔墙有耳,此处哪里有墙。”两人相伴而去,留下有些傻眼的杨亚茹,“喂,你们在说什么有的没的,等等我。”
另外两人充耳不闻,她们才不相信得到这样的处罚和杨亚茹摘院长花圃中的花没关系。
ps:这章太瘦了,晚上补一章肥的,少动力啊
正文 第30章群殴
书院的公共书房也就两间,毕竟多数学生都带有书籍,此处多为家境一般以下的学生准备,里面的一间为书籍,外面的一间放了几张书桌,有桌无凳自然不是供学生读书用的,多为学生犯错挨罚站着抄写用的。
每日都有学生在这里值日,维护书籍,顺便将学生们的借阅情况作记录,再顺便看着几位被罚的学生有无偷懒。今日这值日的便是李秀,当楚凤鸣几个取了这几卷书开抄,李秀就没正眼看这三位,早就给她说触犯院规都挨罚,反面例子都举了,竟然还不听劝,果然秉性难移,狗改不了那啥,她是读书人,污言秽语还是少说为妙。
“花灯悬挂杏花开,桃花开红,李花开白,头戴花,步生花,花上加花,百花香透花马国……”靠窗的杨亚茹一边摇头念叨,一边将镇纸压在厚厚的书册上,这院长的意思不会是让她们将这十卷书抄一遍吧,
正如李秀所说这出云国皇上编纂的十卷书端的是厚啊,她们就是一人三卷都得抄写到毕业。
再度写了两句杨亚茹甩了甩手,走动到朗悦和楚凤鸣那边去看她们写的如何。
“蛇床子又称野茴香、野胡萝卜子、蛇米、蛇栗,表皮灰褐色,茎直立,有分枝,表面有纵沟纹,疏生细柔毛。叶互生,最终裂片线状披针形,先端尖锐;基生叶有长柄,柄基部扩大成鞘状……辛、苦、有毒……”
“鹤虱别名有鹄虱、鬼虱、北鹤虱……性温,味辛、苦、有毒。”
杨亚茹挠了挠头,这些看着怎么那么玄乎啊,遂不耻下问的问:“凤鸣写这些有什么用?”她都是随便拿了一本不太头疼的从头开始抄的。
“难道你没发现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楚凤鸣也不抬头,活动了下手腕继续往下写。
“长相?”杨亚茹探头看了下书卷上的图案,两种中药材倒是看着挺像的。
“有毒。”楚凤鸣简单的回答,微风吹过额前的碎发,脸庞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认真。
杨亚茹一噎,继而道:“平常吃药都是大夫抓药,铺子里的药材和这些图像可差了不少,即使知道也分辨不出来啊?”
“自己吃药自然是要找大夫的,可是如果要拿药给某些没有眼力的人用自然要偷偷的才安全不是。”
“呃,凤鸣,咱们可是姐妹。”杨亚茹退后两步。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姐妹一场的事儿了么?”楚凤鸣侧着头反问,看到杨亚茹摇头轻声道:“放心,这些东西都是小毒,小小的用一下吃不死人的。”
杨亚茹继续退后几步,直到朗悦的身后才放下了心。
“香炉、香盒、炉灰、香炭碟、隔火砂片、灵灰、匙箸是为焚香七要……”朗悦一手蝇头小楷写的工整端方,只是拿着毛笔的手有些酸痛,趁着蘸墨的功夫活动一下站着酸麻的脚,继续往下抄写下去。
“朗悦你一个大女人家家的竟然如此喜欢香,放着考功名的诗文不抄写这个,真是……”杨亚茹彻底瞠目了,这两个都比自己像好读书的人竟然如此不务正业。
朗悦呲着牙给了杨亚茹一个灿烂到有些?人的笑容:“香,可俗,如催情香,可雅,如沉香,可杀,如无魂香。”轻言浅笑间愣是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亚茹错了还不行么。”杨亚茹一揖到地,这两位一个比一个狠,抄卷书都能想到杀人的法子,实在是不能得罪小人啊,看两人都是浑不在意的模样打着哈哈笑着说:“谁知道那院长如此小气,她不是说诗酒花么,我给她摘来了花却又来罚人家。”
楚凤鸣、朗悦默契的扑向窗边无声干呕,还人家,这作态可真够看的。
“不过这书包罗万象,如果不是太累的话抄写一遍也有好处。”朗悦拿折扇给自己扇着风,眼看着外面呼啦啦的涌过来的一群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
“仇家?”楚凤鸣与朗悦拉开安全距离,看热闹可以,殃及自己这个池鱼就不太好了。
朗悦白了楚凤鸣一眼,你倒是盼着看热闹呢,“那倒不是,对头而已,估计是听说自己被罚,来瞧热闹呢,来的可都是有名头的,若是以后打算去云城,此时见见面也能混个脸熟。”
杨亚茹一听就往上凑,还没扑倒窗边就被楚凤鸣一把拉到了墙边极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此时站在朗悦身边和那几位混个脸熟,云城见面肯定是见一次打一次。
“哟,这不是吏部尚书家的孙女,大理寺卿的女儿么,在京城里横来横去的人竟然也有吃不开被罚的时候,若是爱惜官声的尚书大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过来将你这个不孝女逐出家门呢?”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当朝梅君的侄女,国舅大人的嫡孙女宁雅儿,怎么着,与京城白家搭上了关系,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尽管对方人多,朗悦却一点儿也没客气,一个靠自家有个姿色不凡的男子入宫成为四君之首就鸡犬升天无法无天仗势欺人一无是处的纨绔,她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再怎么着我家也是皇亲国戚,白家是京城世家,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怎么都算是门当户对。”宁雅儿一脸得意,前些日子宁、白两家终于定下了儿女亲事,这就将白家绑上了宁家的大船,那么二皇子的筹码……本来是想定阮家的儿子,毕竟阮将军手握重兵,可惜,那阮家儿子太过跳脱,娶回家恐怕后宅不宁,两家关系只能更加恶化,选择权势与之相当的白家也算满意。
“切,皇亲国戚?”朗悦一脸不屑,若真有皇亲国戚的样子也就算了,宁家子孙整日的欺女霸男,云城街道上哪个不是将宁家女儿畏之如虎,偏自己祖母是吏部尚书,自然就此事多次上奏弹劾,因此与宁家不和也是必然。
“两位有什么说什么,干什么总是跟皇亲国戚过不去呢?”一群人打头那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