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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里那些所谓的长老们,其实活得还未必有我时间长,但就如同人类里头的政治家,总归还是要有些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的人来管理整个组织系统。
我伸个懒腰,四仰八叉的倒在柔软的床上,将那张煞白的罚单纸蒙在脸上。
“罚单里没收了你什么能力?”
突来的一个声音从我脑袋劈下,我捂着被惊吓到的心脏刷的直起身体,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滚下去。
、第 19 章
萧决(二)(1031字)
突来的一个声音从我脑袋劈下,我捂着被惊吓到的心脏刷的直起身体,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滚下去。
我愤怒的指着单手撑在床上笑容妖媚的男生:“我觉得组织应该没收你瞬间移动的能力!”
萧决标准的一露八颗牙的笑容,还故意解开了白衬衫的两颗纽扣,伸长了胳膊拽住我的肩膀:“别那么小气,跟我说说,你是把长老的胡子拔了?还是炸了他们的老窝?”
萧决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是在一百年前认识的。那个时候满洲国刚成立,他是哈尔滨警察厅的副厅长,我们咖啡厅里相识,他摆着各种pose,嘴里叼着玫瑰花,想勾搭正在弹钢琴的我,后来才知道对方都是组织的人。
我活得一直很低调,可他偏偏怎么高调怎么玩。现在的身份是炙手可热的电影明星,他最近很认真的在跟我商量要不要考虑科学家这个高难度角色。
我使劲抖开手里的纸张,上面是一个红色三角的图腾:“感知危险的能力没收一年。”
说完后,我两都陷入了一段诡异的沉默中。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我在1940年也受到过同样的惩罚,原因是我违禁去了汉朝的空间。
萧决皱起眉头,他五官精致,即便是生气也很帅气。沉默后,他压低了嗓音问:“你是不是又去了汉朝?还没放弃找回记忆的事儿?”
我点点头,并没有掩饰,我在他面前撒不了谎。
他用一副不可理喻的目光蹬着我:“你是真傻吗?你明明知道组织严禁我们回去前世的年代,你是怎么死掉的,怎么得到长生能力的,这重要吗?究竟你挖空心思的想找到你生前的记忆,能得到什么呢?痛苦?悲伤?还是狂欢?……”
“我能得到一个完整的自己!——”
我提高了嗓音打断他的话,每次到这个话题,我们都会陷入一段莫名的争论中。
我深呼吸了一下,从萧决背后抱住他,闭上眼睛轻轻说着:“对不起萧决,我不会让你担心了,这次我只是看中了一个年轻漂亮的人皮而已,做完交易我就会回来的。”
我们都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变成一个长生不死的怪物,就像人们会忘记了自己出生的事情。在我努力想找回时,我早已经把那段记忆抛弃的一干二净了。
“你每次这样总让我很害怕,汉朝太久远了,这样扭曲空间时间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我知道,我有分寸。”
我们不死,但是犯了大错,会被大自然规律惩罚,会消失。
即便这样我还是相信我这一次的判断,在汉惠帝的那个年代,一定能找到我要的真相。
川流不息的大上海这个舞台,终于被夜幕包围。大厦的顶灯,轿车的尾灯,各种建筑物的玻璃窗透出的灯光,这是城市在夜晚呼吸的标志。
而在更久远的长安城里,那里没有白炽灯,没有霓虹灯。
那里沉浸在一片火海中,是灯火的亮光,它用炙热的颜色燃烧了整个长安城的街道。
、第 20 章
血印(一)(1010字)
嫦熹弯腰擦着地板,忘尘阁虽不大,长廊却其多,这样繁重的活儿,也是故意为难他们的。桶里的水极凉,且泛着酸臭味,嫦熹掩了掩鼻子还是遮不住那味道,只好半憋着气儿继续干活。
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双大脚给挡住了。这是双刺绣精致的官靴,从鞋侧镶上的碧绿翡翠就能看得出写的主人身价非凡。
嫦熹没有抬头,低低道了声:“还劳烦官人让个路。”
见许久没反应,嫦熹才小心得仰起头,却不想正对上男子俯下的脸,惊得跌坐在了地上:“你?……”
刘章穿着身素净的云锦长袍,领口袖口绣着的紫竹暗花,配上他那高高挽起的发冠,倒不比昨日那神轻盔的英气,反而衬得他眉目清朗,多了几分书生气质。
嫦熹对他并无太多印象,只是样貌有几分熟悉,才想起是昨日冤枉她偷玉的男人,心里头便多了几分怨怪。
嫦熹不想与人多纠葛,只装作不认识,起身拎起水桶便想走。
“姑娘!”刘章唤住她,“昨日的事情多有得罪,我今日有事儿找姑娘。”
嫦熹尽量压制住自己想骂人的愤怒,深吐气道:“这位公子,奴婢想来也没有哪里得罪了您,您还是放过奴婢罢!”
刘章眉心一拧,抓住她的胳膊:“我的确有事儿找你,这个给你。”说完,他果断的从胸口掏出一摞银票,比昨日给嫦熹还要多。
嫦熹觉得愈发可笑,她现在的摸样顶多是个脏兮兮的臭丫头,这人看上她什么了?可能,天下还真少不了口味奇特的人。
“这位姑娘,我昨日离去是因为……”
嫦熹冷笑声,打断他的话:“现如今世道都变了吗?官家人不为百姓沉冤昭雪,有钱富商不治理钱财不把银子拿出来接济穷人,反倒在这儿烟花地肆意挥霍,老天真的是没长眼的……”
刘章愣住,脑袋转向两边看着,然后问道:“你是在说我?”他看着手里的银票,知道嫦熹曲解了他的意思,补充道:“你误会了,姑娘,我是朱……”
“公子若是没别的事儿,我要去干活儿了。”
刘章的那句朱虚侯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出口,嫦熹便头也不回的拎着水桶扬长而去。
刘章身边窜出来一个更为年轻的少年,他问:“少主怎么办?”
刘章把嫦熹没收下的银票的塞回胸口:“她还是不错的,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先跟我回府把东西带上。”
“是。”
嫦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烫,刚才因那人生了怒气,头就更加是晕了,才刚走到楼梯那边,来了两个来者不善的人。
妓馆的两个老鸨,一个当然是顾嬷嬷,还有一个也凶神恶煞的。
她们手叉腰:“刚才那个富家公子是谁?是不是给了你银票?快点交出来!”
嫦熹紧咬嘴唇,她脑袋一团乱,真是受够了这里人的嘴脸:“我没有,你们若想要,自己要去!”
“死丫头你成心的吧!”
、第 21 章
血印(二)(1025字)
“死丫头你成心的吧!”
顾嬷嬷伸出脚揣在嫦熹的屁股上,嫦熹没站稳拎着那桶脏水径直滚下去了楼梯。
滚了不知几圈后,她挣扎的双手抓住了一个东西而停了下来,但整整一桶脏水也泼湿了衣衫,又狼狈又腥臭。
这一刻,她确实完全清醒了。
因为她才发现自己手中的东西,是姑娘的裙摆。
她跌得撞撞的站起身来,那个被她拽的衣衫不整并且也沾上了腥臭味的姑娘,脸色跟她一样铁青。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是妓馆里新得宠的红牌姑娘。
这里的姑娘可都尊贵着,待遇好比宫内新册封的美人。因为是给妓馆挣钱的主儿,可不能有不顺心的地方。
“啊——”
那个姑娘边尖叫边跺脚,就如同身上爬了很多蟑螂。翘着兰花指拎着裙摆,像一条水蛇扭动着腰身。
嫦熹被她的尖叫声麻了半边头皮,那姑娘的样子极像个刚被强暴过的女人,不,女妖精。
跟她比起来,嫦熹显然狼狈多了,甚至发髻上还有些粘稠的脏物。
可是哪里会有人管她,几个伺候的丫头听见叫声赶了过来,立刻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摸样,也是,虽然都是丫头,她们要比嫦熹这个做苦力的要高等一点。
“小贱人!你看看把我们姑娘弄成什么样了?”
还没等那个姑娘要把嫦熹揍一顿,那两个老鸨赶紧跑来了,她们的心思还在嫦熹身上的钱财。
“袁姑娘,我们去教训她。”
两个人架着嫦熹就逃离了现场,忘尘阁后院那边有着很厚的积雪,顾嬷嬷将嫦熹拖到里面,扒光了她的上衣。
“仔细找找,肯定被她藏起来了!”
而那张契约的纸,被丢在雪地上,顾嬷嬷看不见它。
将嫦熹按在冰冷刺骨的积雪中,没了衣服的遮盖,她细嫩的肌肤就挨在雪上,那样的寒冷不是人的身体可以承受的。
“放开……放开我……”
她们找了很长时间,甚至连嫦熹的裘裤都脱去了,可是那破烂的衣衫没有半分钱的银票。
两人见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什么都没捞着,气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扯下发髻上的簪子往嫦熹身上狠狠插去。
“啊——”
嫦熹钻心的疼,她大哭着,可是没人管她。
另一个人用鞋底踩向嫦熹的侧脸,狠狠的碾压着,不一会她的半边耳朵就溢出了血。
“贱丫头就是贱命!敢断了老娘财路!去死吧你!”
贱人,贱命,生不如死。
嫦熹的上半身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脑子里被顾嬷嬷的谩骂声填满。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死前的摸样,那些宫里的嬷嬷跟这个顾嬷嬷是一样的眼神,恨不得她赶快死掉。
“为什么……为什么!”
她双手胡乱拍打着雪地,心底被团团怒火还有冤屈感给包围了。
明明该死的是她们!她们才应该被老天惩处,才应该死无葬身之地!
嫦熹不知怎的,身体像是燃起了一股熊熊烈火,要将她撕碎,她翻身站起来,反手扼住顾嬷嬷的喉咙,将她按在井边。
、第 22 章
血印(三)(1007字)
嫦熹不知怎的,身体像是燃起了一股熊熊烈火,要将她撕碎,她翻身站起来,反手扼住顾嬷嬷的喉咙,将她按在井边。
“你才应该去死!你们都应该去死!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啊!!”嫦熹嘶吼着,咆哮着。
再一个用力,顾嬷嬷就掉进了井里,扑通一声巨响,再也没了动静。
“杀……杀人啦——”旁边那个老鸨看的傻了,惊恐的跌坐在地上,其实她们虐死的丫头们并不少,不过现在嫦熹的摸样太吓人了。
她哭出来的不是晶莹的泪,而是血,她眼睛被血水沾满,像极了一个魔鬼。
嫦熹抓住了那人的衣领,咬住她的耳朵,怕她叫出声,便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喉咙流过,暖暖的,涩涩的。
嫦熹颤抖的伸直了手,向雪地里那张皱巴巴的纸张挪动去。
“我要签下人皮契约,哪怕世世轮回,永不超生……”
还是一片煞白的雪地,还是和那天晚上一样的颜色,这种白几乎吞没了嫦熹的生命,然后,一滴一滴,变成了血红色,蔓延开来,包裹住她的全身,像红色的裙子。
后院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听起来比小鬼呻吟声还要可怕。
但是没人会理会,因为这里被欢笑声和歌舞声笼罩住了,隔着一堵墙的地方,人们喜笑颜开。
女子露着香肩给男人们灌酒,男人们在她们嫩滑的肌肤上摸来摸去。有些还吟出了几句酸诗,也能惹来不少掌声。
他们享受着夜晚带来的妙趣。
他们享受被肉欲麻痹的神经。
他们没人在意低级的求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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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回到长安城的时候,看到嫦熹躺在忘尘阁的后院里。
说实话我的确是被吓到了,愣了足足三分钟。
她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刚被奸污过的女人,衣衫不整,表情呆滞。裸露的肩膀上是一块一块又青又紫的伤痕。
“喂,我只是离开了一会,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难不成真的被奸污了?”
嫦熹瞳孔明显颤抖了一下,木讷的将焦距移到我身上,她表情很恐怖,显然是受了刺激。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举起手中的纸张:“少废话,契约我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