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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侍妾都能穿喜服,已经是破了规矩了。
今日,也是刘章迎娶吕楚的日子。吕楚可以穿火红色的喜服,坐上八人抬得大轿,风风光光的从朱虚侯府的正门而入。
那种喜庆的红色,嫦熹从来没穿过。
刘盈曾经说过,好想看着嫦熹,穿上一次大红的喜服,盖上那绣着鸳鸯的头巾,等着夫君掀起盖头那娇羞的样子。
可那终究只是一个奢望。
今日她也要嫁去朱虚侯府,可是只有一台轿子,没有装饰红花,极其简单。
她只能从侧门而入,待刘章和吕楚拜堂之后,再沐浴净身,等着夫君回屋。
或许,都不会来自己这屋,而是和妻室缠绵于榻。
红烛泪添,但是嫦熹不在乎,她曾经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过一个帝王,现在又何惧侯府的嫡夫人呢?
毕竟,她对刘章无爱。
铜镜中的脸已经施好朱粉,玲珑有致。
我最后帮着整理了一下发髻,戴上了许多金步摇。
“诺,好了。”
嫦熹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摇摇头,指着发髻上那过于沉重的金簪:“都卸下来吧。”
我感觉,她甚至觉得连这身红嫁衣也不用穿的,只要走近侯府就可以了,她就能达到目的。
这些样子,又何须做给别人看呢。
我叹口气,又把那些才戴好的步摇给取了下来,换上了几个素净的绢花:“总归还是要美美的。”
我也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今天我的形象算是毁尽了,穿的活脱脱是一个善财童子,毫无时尚感可言,如果被萧决发现,可不得嘲笑个我几十年的。
看着我面目扭曲的样子,嫦熹笑笑,扯了扯我的衣袖:“幸好有你。”
我愣住,一时间有点尴尬,随便敷衍了一句:“那是,本姑娘冰雪聪明能文能武,比你靠得住!”
“芙蕖,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的这双手都在颤抖,这里,这里太重了……”
她敲击着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我明白她内心承受的太多压力,可我终究不是她的同伴。
“嫦熹,你还剩两年多的时间。”我指着她眼角下已经有点淡去的一片花瓣:“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但绝对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路,与我无关。”
“你为何现在强调这个?”
“因为……没什么。”
因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也有点怕了。
怕我来到汉朝是个错误的选择,怕嫦熹这个女人会在不在意的时候,轻易的影响到我。
喜轿旁的喜婆明显有点不耐烦,催促着嫦熹上轿,这样的开始,注定了她在侯府的低人一等,究竟以后该怎样生活,她也不知道。
颠簸的轿子里,她缓缓闭目,眼角流出温热的泪,终究是止不住的。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哭了多少次,只是觉得好累。
我跟在轿子后面走着,能看见嫦熹悄悄的撩开轿帘。
前方,是气派华丽的朱虚侯府。身后是奢侈妖艳的青楼妓馆。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璀璨无比的未央宫,
逃出宫门,跨入妓楼,现在要辗转向深宅府门。一切的因果报应,也才拉开序幕而已……
(妓楼篇 完)
、第 103 章
新婚(2017字)
嫦熹从侧门进入侯府,被女婢领入整理好的房间内。
她脱下沉重的喜服,耳边能清晰的听见外头曲乐的声音。
我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捧着一堆葵瓜子:“外面好热闹啊,咱们要不出去看看。”
相比之下,这个偏小的屋子可就冷清多了。
嫦熹长舒口气:“还是在屋里待着便是,也是最安全。今天应该来了不少人,吕家和刘家难免有见过宫里嫦美人的。”
嫦熹换上了身轻便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发呆。我挠挠鼻翼:“嫦熹,你说,刘章今晚会过来吗?”
嫦熹摇摇头:“他必须去吕楚那边,不过……”
想来刘章应该也不会搭理吕家的人,但私心来说,嫦熹肯定希望刘章来陪她,也好给吕楚一个下马威,让她在府里有些地位。
不过理智的想,刘章还是去吕楚那边好,否则吕雉日后问起此事,追究下来就到了嫦熹身上。
夜幕降临,外头的声音已经渐渐低沉了下来。嫦熹倚在椅榻上,捧着竹简不知不觉渐渐入睡,梦里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浅锁。
刘章穿着新郎官的喜服推门而入的时候,眉儿正给嫦熹在盖着薄被。刘章看见她入睡的摸样,心里有些心疼。
“你下去吧。”
我眨了眨昏昏欲睡的眼,心想终于让我退场了,干脆的答道:“诺。”
我掩了屋门,还是窃喜了一下。看来刘章是最疼嫦熹的。
刘章半蹲在嫦熹身旁,替她撩开额前的碎发,这样小心的触碰,让嫦熹的睫毛抖动了两下,似乎很不安。
刘章看了她很久,时而抿嘴笑笑,然后又眉头紧皱。
他和别的女人拜堂时,嫦熹却独自守在屋中,这样的睡相,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儿。
直到嫦熹睁眼了开,他才笑道:“累了吗?”
嫦熹直起身子:“侯爷怎么会来?不去夫人那里,万一落人话柄……”
刘章掩住了她的嘴,温柔的抚摸着她还有睡印的脸颊:“现在可不是你担心这个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伺候夫君入睡呢?”
嫦熹脸颊一红,还没张口说话,反被刘章用唇堵住,刚才的睡意现在愈发的清醒了,刘章吻着她红唇,再到细嫩的颈项,耳边是嫦熹一声声娇媚的喘息。
嫦熹的脑袋里是现实感和虚无感交织着,她从未与刘盈以外的人共眠,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心情,能坚持下去吗?
若他是刘盈,若是刘盈……
嫦熹闭目,思绪渐渐有些飘渺,似乎能闻到刘盈身上的药香。
刘章见嫦熹脸颊泛红,挑趣的咬了她耳垂一番,横抱着娇羞的她,走向床榻,撂在床上只手按住她若有若无挣扎的手臂。
略有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粉红的精致小脸,头伏下,热浪一波一波的传到她的耳边
嫦熹的薄衫被他只手扯开,下面是他上次没有得到的身子,这次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了。
刘章的唇贴在她的胸口,炙热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游走。嫦熹完全陷在这种柔情当中,她回应着,勾住刘章的颈项。仿佛回想起了刘盈的身子。
“皇……皇上……”
刘章伸手准备脱去嫦熹裘裤的时候,却清楚的捕捉到了嫦熹娇媚声中,‘皇上’二字。
他停下,狐疑的盯着闭目的嫦熹:“你说什么?”
……
我从屋子里出来就伸了一个懒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跟萧决煲电话粥。
“所以呢,麻熙她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啊,她已经失踪几天了,现在杂志和新闻都在说麻熙是不是遭人绑架,比换美国总统关注度都高。”
“嚯!那个女人还真有人气,那我要不要投案自首说是我刮花了麻熙的脸,好让那些悲天悯人的八卦记者们安安心。”
“亲爱的你真幽默。”
萧决传来一阵憨笑,我却臭着一张脸:“别他妈跟我废话,赶紧找到她,没有她的踪迹我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可能真的有什么阴谋。
“你什么不踏实?”
头顶飘过一阵声音,我哇的一声迅速旁边抱着桥边的石柱。人在遇到危险时总会有一些特别的习惯。
而我这个一受到惊吓就会像猴子上身一样抱着东西的习惯,经常让我很懊恼。
我看到蒲青那张放大脸,想跳河的心情都有,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没看到我在打电话吗?!”
蒲青用衣袖挡住我四溅的口水:“什么话?”
“一种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高端发明,笨蛋!”
我站直身体,姿态优雅从蒲青旁边走过,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捂着肩膀:“你!一个女孩子力气怎么那么大,脾气还那么坏!”
“怎么?”我把脸凑近过去瞪着他:“想打架吗?”
其实我自认为我跟他脸对脸的距离并不算太近,人家欧洲人见了面还张嘴就亲呢,可是古代人保守的性格实在是让人别扭。
我看见蒲青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里噗嗤一声暗笑,然后又凑近了点,故意逗他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亲你不成?”
我说完,正得意于成功调戏到了一个风华正茂的青春美少男的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传来很巨大的声响——
“顾晔佳!顾晔佳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儿调戏别的男人!”
蒲青憋着通红的脸,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衣服口袋。
我淡定的挂了电话,勾过蒲青的脖子:“哥们儿,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多多照顾啊。”
他很不自然的看了下我的嘴唇,半秒不到的时间又移开了。
我忧心忡忡,这搞不好要在侯府呆个三年的时间,这小子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
……
房间里纱幔朦胧,红烛摇曳。
嫦熹募得睁开眼睛,直视向刘章,一瞬间嘴唇发白。
就像是梦醒的感觉,渐渐清晰的听觉,视觉,和刘章那审视般的眼神包裹着她。
嫦熹的脑袋在这一刹那百转千回,可是刚才的那句话根本收不回来。
、第 104 章
鸦巢(2018字)
就像是梦醒的感觉,渐渐清晰的听觉,视觉,和刘章那审视般的眼神包裹着她。嫦熹的脑袋在这一刹那百转千回,可是刚才的那句话根本收不回来。
她由刚才的空洞转变成一抹忧伤,双手捧住刘章的脸:“皇上那边,会不会不好交代,毕竟吕楚是太后那边的人。”
刘章勾了勾嫦熹的鼻尖:“你这小妮子,哪里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担心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你现在狼入虎口,还想逃吗?”
嫦熹低眉娇羞的一笑,再不多言。
刘章这便又俯下了身子:“你真的很美。”
他解开了嫦熹的所有衣衫,自小见过的美人不少,可像嫦熹这样玲珑精致的身子是头一回见。
他环住嫦熹臂膀的时候,看见了她脊背上一条很深的疤痕。那伤口仍未完全复原,还是触目惊心的红。
刘章心里这又添了一份内疚,他温柔的亲吻着嫦熹的侧耳:“我会待你好的,一辈子……”
一辈子究竟有多长,嫦熹可不知道。对于她来说,这辈子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什么让她可依可怜。
她笑着点点头,紧紧抱住刘章结实的肩膀,喘着不匀称的气息,但她却是为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只不过心思稍稍偏向刘盈那边,就脱口而出了他的名字。看来是平日里对刘盈的思念太深,如果以后要同刘章共枕同眠的话,自己也该收敛心思。
嫦熹的嘴巴挨在刘章布满汗液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哎呀!”刘章捂着被嫦熹啃着的地方,奇怪的很:“这是做什么?”
“让你永远记住我喽,将来宠幸吕楚夫人的时候,也好让她吃吃醋。”
“那我也应该让你今晚,永远忘不了我!”
说罢刘章又翻身将嫦熹压在床榻动弹不得,挨在床榻边的红烛因晃动而摆动着火苗,透过被拉下的床帘看去,是两人交织的身影。
“侯爷,看着我。”
“恩?”
嫦熹凑近他的唇,轻轻吐了一口气,刘章便觉得眼前的人影渐渐相重,然后便晕倒在嫦熹的身上。
那是事先准备好的迷烟,她不能再今晚让刘章发现自己非完璧之身。
嫦熹掩好衣衫起身,拿起水果刀划伤了自己的手指,挤出来一滴滴的鲜血,晕染在凌乱的床榻上。
看起来极像是处子之血。
她一个人独坐在窗边,抱着肩胛:“对不起刘盈,对不起,对不起……”
今晚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刘章宠幸的不是吕后指婚的吕楚,而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侍妾。
而侯府另一边是宽敞华丽的屋子,到处添置着红色,床榻上那绣着伉俪的喜被整齐的叠放着。
吕楚双手叠放于腿上,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