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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一趟收获不小,我大喘着气跑回到忘尘阁已经是傍晚了。
“他们的确是跟踪刘章的,并且,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是依着别人的命令准备刺杀刘章,他们已经暗中盯了这家忘尘阁好几天了,估计也就在这几天要准备行动了。”
嫦熹替我倒茶的手顿住,她的手拧着桌布,五秒钟之后仰天大笑三声。
我一口水噎住:“喂,他要被杀你就这么开心啊?”
“二十岁以下敕封的王侯多暴毙,毒死的,摔下悬崖的,不计其数。朝政纷扰人们不敢妄加猜测。可如今看来,那些的确都不是意外,而且要轮到刘章了。”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嫦熹小抿了口茶,眼神锋芒犀利,她摸了摸杯口,笑道:“这将成为出动刘章这颗棋子的筹码。芙蕖,你告诉我,如果我被刺了一刀,是还会像普通人一样死掉吗?”
我撩拨了下额前的流海:“当然不会,你的寿命时间是三年,除非撕毁契约,或者你把脸刮伤让我损失利益,否则就算你被推土机碾过去也只是变成一张纸,然后十秒钟之后依旧能变成饱满的人形。”
我自信的介绍完后,觉得有点不对劲,眯眼问道嫦熹:“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想?……”
嫦熹笑笑,笑的让人不寒而栗:“对啊,如果我能利用这次机会救回刘章一命,那我不是就可以牢牢握住这个棋子吗?”
“我都说过了,刘章他一定爱上你了,你根本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
“芙蕖,天真的是你,假如刘章真像你所说对我有好感,那他会娶我吗?他不会的,一个风尘女子会招来多少悠悠之口,刘章迟早会动摇喜欢我的心。但是,如果我为他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听别人的规劝,而更加坚定对我的感情。”
我擦了下脸边的冷汗,这个女人,心思该是多么缜密。
就如她所说,不管刘章对她的感情究竟如何,她都能通过这个事件获得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而另一方面,行刺之事会让刘章更加痛恨吕氏一族,那便是嫦熹要达到的目的了!
……
刘章抱起嫦熹,她的身子已经瘫软,呼吸也变得不再清晰。
“快!回府!”
“是……是!”
蒲青也着实被吓到了,他为刘章领路,带着嫦熹坐进了忘尘阁门口的马车里。
他搂着嫦熹的肩膀,那里正抖得厉害,刘章的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再皱了,他胸口好像也被人捅了一刀,酸疼的厉害。
他哽咽道:“为何,为何你要挡那一刀?!”
嫦熹模糊的视线里,瞥眼看了看刘章手中那自己的鲜血。就跟那晚在昭阳殿看到的一样,红的也别鲜艳,也特别惊悚。
颠簸的马车上,刘章环住嫦熹的身子,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乞求,上天不能夺去了嫦熹的性命,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嫦熹心里淡淡的笑了。虽然背后温热的血不断的涌出,可她还是漂亮了演好了这一场戏。
立在长安城东南角的朱虚侯府是吕雉赐给暂住长安的刘章,华丽的如同未央宫。条条长廊均以楠木修葺,直通寝屋。
雕花的香木床榻上,躺着不省人事的嫦熹,边上是走动不停的婢女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进进出出。
刘章焦急的站在屏风外,不停地对里头吼道:“到底怎么样了!”
一个年迈的官医收拾着药箱从屏风侧面走出:“侯爷先切勿担心,这位姑娘并没有伤及内脏,只是道口太深,流血过多,而且她平时身子就弱,现在要醒来难免吃力一些。”
刘章一把揪住那老官医的衣领,怒呵道:“什么意思?你说她醒不过来?”
“不不不!老臣的意思是,恐怕还要两天才能清醒,这两天还要悉心照顾才是。老臣会开好药方,按时喂她服下定能痊愈!”
听他这样说了之后刘章才宽心了些,摆摆手让多余的人都退下。
他坐在床榻边,握起嫦熹冰冷的手,心疼的抚向嫦熹没有血色的脸颊,睫毛微微抖动了两下便又没了动静。
嫦熹替他挡刀的那一幕,在刘章脑海里翻滚着,就连胸口还残留着嫦熹护住他时的体温。
“少主,今晚刺客的事情,要不要向汉宫那边交代一声?”蒲青进屋提醒着刘章。
刘章收回万般柔情的眼神,转变成了略带杀气的摸样:“自然是要交代,不管是不是太后派人来的,我都要皇上查清楚这件事情,然后将那几个刺客五马分尸!当然,还有那个指使者!”
“诺,那我这就去拟奏折。”
整个侯府都陷入了如墨一般的黑暗里去,在迎接黎明之前,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当中,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连此刻不省人事的嫦熹也是。好像只能静静等着,要么是黎明的曙光,要么是黑暗的深渊。
忘尘阁里,我脸色惨白的站在那儿,萧决摇摇我的肩膀:“你怎么了?”
我惊恐的抓住萧决的手,微微颤抖:“我……我忘记跟她说一件事情了。”
“难道你?你跟她签了灵魂契约?”
我点点头:“在今夜刘章来的时候,我和她的契约就真正成立,因为赌局是我赢了。但是……”
、第 93 章
生死(2011字)
“难道你?你跟她签了灵魂契约?”
我点点头:“在今夜刘章来的时候,我和她的契约就真正成立,因为赌局是我赢了。但是……”
但是,若人皮契约和灵魂契约一个人同时拥有,那就会丧失人皮契约保护寿命的资格。
若她死了,就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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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呦……呜呜呜……”
从闹着要进朱虚侯府开始,我就一直完美保持着这种哭爹喊娘的架势,我绝对不输给那些职业哭丧的人,我用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成功的进入了侯府。
蒲青还在一旁安慰我:“熹姑娘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别担心,少主会让最好的大夫给她治伤!”
我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动情的点点头:“恩,让我陪着我家小姐吧,我来照顾她就好。”
被我几经大嚎后,闲杂人等终于全部出了屋子。
这是嫦熹昏迷的第二天,她因为失血过多嘴唇苍白,看起来真的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我不禁感叹,她的伤其实不算重,可是古代的医疗条件是很差的,既不能缝合伤口,也不能给她输血补充血容量。
我摸了摸她滚烫额头,她还在发烧。
总之,嫦熹的身体状况真是糟透了。
还好那一刀没有直入她的心脏,否则当场挂掉绝对不是问题。
我想了会,从背在身上的小包里一堆凌乱的物品中找到了‘入梦香膏’。这可是萧决送给我的好宝贝,就像盗梦者可以偷看别人的梦一样,我可以身临其境进入她的梦里。
虽然他是以“像你这种爱八卦和窃人隐私的小妇人,这礼物最适合你了”的理由送给我,但我还是很有素养的欣然接受了。
我把膏体抠出来一小块涂在嫦熹的手里,紧紧握住她的手,闭目,深呼吸。
嫦熹梦里很乱,有很多整个场景相互交织着。
有她和刘盈的往日,还有她初次见到刘章的时候,还有吕太后和张嫣。
这些画面如同走马灯,将整个梦境旋转,拖成了一个个清晰的光圈,每个光圈都是欢笑和幸福,单页少不了哀怨和悲凉。
我身在其中,被这些光影包围,看的有些心烦意乱。
然后我看见了蹲在整个画面角落的嫦熹,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嗨!”
她惊得回头,眼珠灵活的转了一圈,看起来,梦里的她很健康:“芙蕖?你怎么在这里,不过,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你的梦境,你现在昏迷了,还记得吗?你被人捅了一刀,流了很多血。”
“我想起来了。”她点点头:“不过你不是说,我不会死吗,那我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那个……怎么说呢。”我鼓起了腮帮子,手指游动到嫦熹的脸上:“我之前忘记跟你交代一件事,当你跟我签下灵魂契约的时候,就会跟我之前给你三年寿命发生冲突,如果你好好活着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你身体一旦受到伤害,也是会和普通人一样,死掉!”
“什么!”嫦熹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立刻躲避到五米开外,她指着我大吼:“芙蕖,你这是欺骗我契约的内容!你为什么不早说!”
“好吧,我承认我是那什么一样的队友行了吧。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这条规则注意的人很少,毕竟一个正常人都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唯独只有你往刀口上撞!”
我歪着脑袋想想,恩,其实也不能算是欺骗消费者,只是嫦熹是个奇葩而已。
在嫦熹像我宣泄了五分钟之后,她终于平静了一些。
“嫦熹,你听我说,你还有一张灵魂契约,只要你许愿说,让我帮你的伤口止血,你这次就会安然度过。”
“然后,那我跟你所签的灵魂契约就算是作废了是吗?”
“按理来说,是这样,愿望只能有一次。”
“那我不要,我不会许愿的,而且这次是因为你的疏忽。”
我手叉腰,真的非常想揍她,我反问:“嫦熹,如果当初我及时告诉你了你寿命和契约有冲突的事情,难道你就不会替刘章挡剑吗?你一定会的,你说这一步对你来说很重要,这要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否则你怎么会演的那么逼真?”
所谓无理也要搅三分,更何况我说的是实情。
嫦熹的话显然也被我给堵住,她别过脸,想了会,声音低低的说道:“我相信刘章一定会设法救我,我不会把灵魂压在这件愚蠢的事情上,另外,我还有事儿要求你办,为你弥补你对我的欺骗,你一定要好好完成。”
“好好好。”我脑袋像捣蒜般的点了点,“都依你,你说吧。”
“苏幕遮那边一定会有动静,你给我盯着他,如果他会传书信给汉宫的人,一定要截下来!我担心他会发现我接近朱虚侯的事情,不管汉宫那边他的内应是谁,都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和嫦熹的对话进行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刘章突然开门进来。
我收回手,刘章正奇怪的看着我:“刚才熹儿醒了吗,我怎么听见了好像你在跟她说话?”
“当然没有。”我镇定的起身,我没有刘章一米八几的身高,但看他眼神毫不畏惧:“侯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家姑娘,她不能死。”
昏迷中的嫦熹看起来有些微微的不安,她睫毛一直在颤抖,偶尔还溢出些泪珠。
刘章轻轻坐在床榻边,替她抚去泪痕,他声音沙哑,看得出来这些天没有好好休息:“她一定不会有事的,等她醒来,我再不会让她受苦。”
一个男人最动情的时候,要么是女人第一次献身给她,要么就是女人献出生命换取他的安全。
嫦熹这两件事都做到了,所以注定,刘章是逃不出嫦熹布置好的棋局。
我扭过头,轻声叹口气,出门的时候迎面碰见了蒲青,他有点尴尬。我装作没看见他迈开步子,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第 94 章
康复(3008字)
嫦熹这两件事都做到了,所以注定,刘章是逃不出嫦熹布置好的棋局。
我扭过头,轻声叹口气,出门的时候迎面碰见了蒲青,他有点尴尬。我装作没看见他迈开步子,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我皮笑肉不笑:“像我们这种沦落风尘的女人,哪里配得上像你们这种身份尊贵显赫的人关心呢。”
我故意挖苦他,一方面我也有点暗暗替嫦熹心酸,她竟然要以自己的生命换取接近刘章,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跟那些高枕无忧的人可真是云泥之别。
蒲青脸色有点难看,他抓着我的手没放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