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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明明是关心你才来的。”被夏茹吟这么一说,华纶钥赶紧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华纶钥现在所用的是他那张原生态无污染,没有经过任何整形的脸,只觉得单单一眼也看起来分外诱人犯罪。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仿佛有着一层看不起的光芒,看得人晕头转向。
夏茹吟揉揉额头,这货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弱点了?
“别给我装可怜。老实回答。”夏茹吟伸手敲了敲华纶钥的手。因为今天华纶钥的身高比夏茹吟都还要矮上半个头,她几乎伸手即来,没有任何阻碍。
唉~这华纶钥出了这张变化莫测的易容脸,就是这个不定期抽风的身高。
至今为止,夏茹吟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夏,你不适好人心!为夫为了你,不管千难万阻,经过千山万水,好不容易才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救你的。你怎么可以……啊啊,痛!”
华纶钥抱着自己被打痛的脑袋,粉无辜的看着夏茹吟,“你为什么打我?这是谋杀亲夫!”
夏茹吟对着华纶钥瞪了瞪眼睛,说着,“别用你这张正太脸配上小正太的身材,对着说出这么成熟的话来。很别扭啊!”
如果华纶钥现在比她高一个个头,夏茹吟还能够接受点。但是这一副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小正太的小受样,夏茹吟身为一个灵魂已经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实在有点听不下去。
只觉得是在两个小孩过家家一样的感觉。
除了搞笑,就是搞笑。
刚刚走深情路线的时候,夏茹吟的嘴巴已经有点抽了,现在这华纶钥竟然突然该走成熟路线,一口一个‘为夫’的叫着,直听得夏茹吟的胃都抽筋了。
“夏夏,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时华纶钥却突然了一句。
夏茹吟转背过身去,看着华纶钥,见到对方关心的目光,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她不是你的丫鬟吗?陪了你这么久。她现在变成这幅模样,我还以为你是硬撑的,所以一直想都你开心。你知道不知道你刚刚的表情很可怕。”华纶钥关切的说着,眼瞳中带着小心翼翼。
夏茹吟看了华纶钥一眼,摇摇头道,“不会。”
他看着夏茹吟意义不明地问着,“她不是你的好姐妹吗?”
夏茹吟憋了晓初的尸体一眼,摇摇头,不在意地说着,“不是了。她想要害我,给我逮到了,只不过可惜,问出了真凶,没问出理由就挂了。”
“夏夏,你伤心吗?”华纶钥一双眼睛仿佛会透视一般瞧着她,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不会!”夏茹吟摇摇头,淡淡地说着,“我和她非亲非故的,最多是在我身旁呆的时间比较久。为什么要伤心?”
“那我呐?”华纶钥抬起头来,盯着夏茹吟漆黑的眸子,闷闷地说着。
夏茹吟愣了愣,一点想不到为什么华纶钥会突然问出这些话来,面上全是惊讶的看着他。
华纶钥同样也是看着她,神情紧张的由于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正用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面前这样一双诚挚的双眼,夏茹吟的嘴巴动了动,竟然觉得自己连说谎话的勇气都没有。
夏茹吟向前走了两步,走近他的身边,附在他的耳旁问着,“如果我说不,你会对我怎么样?”
说完,夏茹吟退了一步,抬起脸,瞧着华纶钥的反应。
“……”
华纶钥沉默下来,既不动作,也不言语。
“呵呵~”只是神色古怪看着她,夏茹吟以为华纶钥是对自己害怕,她勾起嘴角轻轻的一笑,抬起身子,腿脚刚准备要离开。
岂料这个时候,手臂却突然被人抓住,紧接着,华纶钥的一张脸迅速的靠近。
只觉得危险的气息就这样压了过来,让人喘不过来气。
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怒气,顿时夏茹吟的眼中带着一抹寒意瞧着华纶钥,嘴角的笑容确实异常璀璨,“怎么啦?你后悔了?”
她也不怕他。
要真的斗气来,还指不定是谁胜谁负。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是始料未及。
只见到华纶钥扁着嘴巴,冰绿色的眼睛分外委屈的看着她,里面的水汽正缓缓弥漫开来。
“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了?”话里面带着浓浓的鼻音。
没由来的夏茹吟只觉得一阵心虚,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主。最见不得美人流眼泪了,尤其是一个超级无敌的小正太型的美人。
夏茹吟揉着额头,只觉得头疼。她并不是想说‘不’字,而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能否为他伤心,她是真的不清楚。
“我……”夏茹吟张了张嘴,喉咙动了一下,才刚刚想要解释什么,不料却听到身后一阵怒吼声。
“无耻小儿,汝竟然出现在吾的面前!”
紧接着,这道怒吼声,声线越来越粗,越来越重,仿佛一句声响,就是一声仿佛巨型野兽的咆哮一般,震耳欲聋,撼动着整个大地震得抖上一抖。
夏茹吟捂住耳朵,瞬间只觉得脚下站立的地方地动山摇。
只见到原本还在做着小鸟身的夜斗,也不知道突然怎么回事。一下子受到了过大的刺激,整个鸟身突然涨大数倍。
褪去了黄色的羽毛,紫色的火焰在夜斗的周身缓缓燃烧起来,双翅张开对着夏茹吟的这个方向腾空展翅飞翔,四周狂风大作,屋内的物品一下子并被席卷起来。
没个两下子就把夏茹吟的房间给直接冲破了。
夜斗的一个巨型鸟身只在顷刻间形成,它的外形硕大,恰有吞噬百川、燃尽世间万物的气势。
那对犹如珍贵红宝石一般妖媚诡异的的红眼,气势汹汹的瞪着华纶钥,似乎只要盯着,就会被能够感应出来自这只野兽的熊熊怒火。
华纶钥一见到这只巨型的鸟怪,对着他呲牙咧嘴仿佛只是一个张嘴,就要把对面的人一口吞下。
整张脸瞬间大变,拉起夏茹吟的手就大叫着,“快跑啊!”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夏茹吟根本就还没思考过来,腿脚就已经被华纶钥拖着跑了起来。
第一百零六穿,世间最好的聘礼
跑了数里之后,才停下来。
“跑到这里那死肥鸡应该找不到了吧!不行,还是要藏一下比较安全。”华纶钥拉着夏茹吟,停下来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藏身,大概想着还不放心,还张开一层透明的结界保护着。
夏茹吟气喘吁吁地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问着华纶钥“你都犯了什么错啊!让人家这么记恨你?”
以她对夜斗的了解,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时候可以让它生气了。夜斗这货平时很不靠谱,就是会抓弄别人,如果不喜欢大不了一口吞了,但是夏茹吟还从来没有看过它这么生气的时候。
华纶钥转过头去,顿了一下,冰绿色的眼睛转了一眼,自作聪明地说着,“前几天我拒绝了那只怪鸟的主人,导致她抑郁寡欢,一蹶不振。后来就死了。临死前,那主人吩咐它,一定要把我抓过去祭坟。”
“……华纶钥,你都不想下,那只肥鸡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吗?”夏茹吟看着他,反问道。实在不敢苟同面前这人的智商,都是往负数增长的吗?
华纶钥眨眨眼,一派天真无邪地问着,“它难道不是一直追着我过来的吗?我这几天一直被它追。”
夏茹吟挑挑眉头,不紧不慢地说着,“那鸟的主人是我。”
霎那的寂静。
华纶钥尴尬地摸着脸,笑了两秒。
“这样啊!”华纶钥抓抓脑袋,腼腆地说着,“那我想另外一个理由好了。看来撒谎也不是好撒的。”
夏茹吟看着华纶钥丝毫不知丢脸为何物的模样,她的脸上顿时扬起迷人的笑容,眉梢一弯,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他,扬扬手中整装待发的皮鞭道,“……华纶钥,几天没见。本郡主发现你越来越欠抽了。”
“没有啦~”华纶钥缩缩脑袋,朝着后面退了两步,眼中泪眼汪汪地说着,“娘子,我是好孩子,你不能使用家暴!”
华纶钥这句话一说出来,夏茹吟差点没笑喷出来。
这几句词语组合的也太奇葩了点。
强忍着笑容,夏茹吟对着华纶钥恶意的抛了算得上糟糕的一个媚眼过去,声音娇声娇气地说着,“啊呀~相公,你别这么紧张嘛~来嘛~让娘子我好好疼疼你。瞧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身体……”
那么一瞬间,华纶钥浑身的鸡皮疙瘩给跟着掉了一大把,他抖了抖身体,举手投降道,“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这还差不多!”夏茹吟收敛点,想要跟她比没脸没皮,还差得远呐!除非是颜无双那贱货,否则还真找不出来了。
华纶钥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红着脸道,“其实也没什么了。我就是一个月前,刚刚好撞破这只肥鸡的好事,它一直在追杀我!”
“好事?”夏茹吟的精神一震。好事?不会是……真的不是她想歪的!真的不是她要想歪的。实在是这个话说得太模拟两可了。
“就是……就是……它当时正在和一只老鹰……那个,就是这个在它的身上。”华纶钥红扑扑的一张脸,这个来那个去的,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以为它是被老鹰给抓住了。谁想那是只母老鹰,然后,它们……它们在……”
终于把一句话给完整的讲齐了。
“你不用说了,我懂。”夏茹吟瞧着华纶钥憋红的一张小脸,顿时觉得这么纯洁的一个小孩,竟然被夜斗那只色鸟给侮辱了。
“你真的懂了吗?”华纶钥红着一张脸,偷偷的看着夏茹吟,眼里面晶亮晶亮的。
夏茹吟瞥了华纶钥一眼,伸手拉着他粉嫩粉嫩的脸颊,张开嘴巴,并一本正经地教训,“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好的不学,学坏的!”
“唔~”华纶钥揉着自己被捏红的脸颊,很无辜的嘀咕着,“明明你自己也才9岁。”
“啊?”身后传来夏茹吟的一声冷哼。
“没有,没有。”华纶钥赶紧献媚的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夏茹吟总觉得奇怪华纶钥会上瘾。
有着是那张像豆腐一样的小脸,捏起来,手感好好啊~
……
巍峨的山脉。
云雾缭绕的山峰。
经过一系列的地域之后,现在只要穿过这片枝繁叶茂的森林,就行了。
夏茹吟在一旁慢慢的走着,华纶钥在身后缓缓地跟着。
“夏夏,你准备去哪里啊?”华纶钥瞧着夏茹吟一路往下走去,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
“当然是下山了,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夏茹吟转过身去莫名其妙的看着华纶钥,指着身后下山的路线道,“你可不要告诉我说,我迷路了。”
难不成这下山还有守山阵法?
“没有!”华纶钥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夏茹吟一听到自己没有迷路,忍不住欢呼了一声抬起脚步,继续走着。
“夏夏,你不会六象学堂了吗?”华纶钥见到夏茹吟没有停止过的脚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回去?”夏茹吟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过脸去,神情像看白痴一样的瞧着他,“你不是没看到我的房间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要是现在回去肯定会受罚!我白痴,才会回去呐!”
华纶钥听完,低头想了想,“那只怪鸟做的事情,应该不会错怪到你的身上的。那怪鸟这么奇怪,把宿舍破坏掉那是在所难免的。”
夏茹吟看着华纶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真心怀疑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生活下来的,“可是,那只鸟是我养的。”
就这点来说,她才不相信会没有事情,说不定还要罪加一等。到时候想逃也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