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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他黑眸慢慢暗沉,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周惜若还未意识到什么,他已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冰凉薄薄的唇覆上,她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就被他狠狠地吻住。他的手掐着她细嫩的脖子,在她惊呼还未出口的时候趁机撬开她的唇,滑入她的口中,霸道地与她纠缠。
周惜若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劫掠。等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已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她在他的怀中,他的手掌深深地***她的发髻,一扯,将她的发簪扯落在地,一头青丝倾泻而下,他的手指掠过柔顺的发间,冰绸似的触感令他含糊轻叹一声。
周惜若这时候惊恐害怕才从心底深处蔓延。
他是邵云和?他不是邵云和?他到底是谁?……这样可怕的男人怎么会是阿宝的亲生父亲?这样藏得最深的男人怎么会是她三年里心心念念忘不了的男人!
她害怕得簌簌发抖,他抱得那么紧,修长冰冷的手抚过她的身体,探入她的衣中,在她耳边低声道:“惜若,惜若……”
那一夜的迷乱,花盖头揭开,良辰美景,新嫁娘含羞带怯。她是他见过最美的新娘。那一夜,是他最放纵的一夜……往事在脑海中掠过,惊起身体深处潜藏的慾色重重,他的吻越发热烈霸道,她的颤抖令他越发难以自制,
他的吻向下,轻轻咬着她的肩头,解开她衣领。突然的凉气令周惜若浑浑噩噩的脑中陡然清醒过来。她开始死命挣扎,拼了命想要推开他。邵云和看着怀中的她满面通红,死命地推拒,眼中的戾色越发沉重,他冷笑:“周惜若,你本来就是我的。你以为爬上龙床就能摆脱我么?”
他猛的将她抱紧,狠狠一丢,丢在了窗边的美人榻上,欺身压上。周惜若被摔得眼前金星乱撞,痛呼一声捂住了肩头。邵云和眸色有什么微动,一把扯下她的肩头衣衫,露出背上大片雪肌,他忽的问道:“还未好么?”
周惜若颤抖地冷笑:“你和南宫菁都是一样!一个冷酷一个狠毒!奸夫配恶妇!你还有脸来碰我!滚!——”
她说着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拉着凌乱不堪的衣服冲了出去。邵云和一个不注意被她重重踹中小腹,痛得弯下身。周惜若推开他,方一打开门,邵云和冷冷的声音就在身后传来:“周惜若,今日之事你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我保证你活不过第二天!”
周惜若顿了顿,终是踉踉跄跄地冲入风雪之中。
……
文初三年的正月十五就这样过了,那一天的大风雪迷漫了齐国各地州县,冻死冻伤无数人畜。钦天监奉旨察看天相。监天司禀报道,天狼星初现,直逼紫薇,恐会有兵灾生。但是所幸的是紫薇星光芒不减,破军星被这光芒压住,暂时无更大的变数。
钦天监的说辞并不能让人安心,所以正月十五一过,在太庙又举行了隆重的祭祀,文武百官,皇族宫眷统统都要虔诚朝跪。周惜若自那一日起便恹恹的,神思恍惚。虞婕妤以为她是因为看见锦贵人的盛宠所以心里不痛快,劝了几次,见她却似另有心结,于是也不再劝。
祭祀那一日,天气初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太庙的金顶在远处熠熠发光,照得人不能直视。周惜若走在众宫妃之后,面带病色。虞婕妤走了几步,回头见她脸色不好,劝道;“莲美人若是身子不适就回宫吧。我会替你向皇后娘娘告假的。”
周惜若只觉得自己浑身提不起劲,道:“可是今日是祭祀大典,若是不出现皇后娘娘恐怕会责罚下来。”
虞婕妤微微拧了秀眉,一探她的额头,忽地道:“莲美人你发热呢!这祭祀要跪很久的。你当真撑得住?”
周惜若一摸额头,果然觉得触手烫烫的。她那一夜撞见邵云和的秘密,惊悸之下跑回了菡香殿,当夜就受了凉,时而发热,时而浑身酸软。她日日夜夜只想着那夜所见邵云和的秘密,无法安心,没有心思再管了这具多灾多难的身体。
她听得虞婕妤这么说,知道自己恐怕也撑不了那么久的祭祀大典,于是对虞婕妤道:“那就麻烦虞婕妤替婢妾跟皇后娘娘告个病。”
她说着施了一礼,回了宫中。虞婕妤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一会,这才慢慢地跟上行列。
周惜若回到了菡香殿中,喝了点热水这才缓过神来。她令宫女去请太医院的医士。小宫女去了半天,一无所获回来:“莲美人,太医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呢!”
周惜若已宽衣躺在床上,闻言恹恹道:“医女也没有吗?”
小宫女摇头。周惜若只能摆了摆手:“那帮我煮一碗姜汤,捂捂汗就好了。”
小宫女应了一声退下,一会儿,姜汤端上来,周惜若喝了倒头就睡。睡了不知多久,只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声,周惜若挣扎起身,问道:“外面怎么了?”
小宫女惊慌失措地跑来,口中叫道:“莲美人!不好了!皇后娘娘下了意旨要罚莲美人了!怎么办?”
周惜若一惊,还未下床,殿门就被踢开,几位内侍走了进来,一把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周惜若手足酸软,一下子被拖得跌在地上。她吃痛惊呼一声,抬头看去随后走进来的人,不由怔住,来传旨的是一脸得色的锦贵人。
她居高临下,眼神轻蔑:“莲美人果然在这里。皇后娘娘下了口谕,莲美人恃宠而骄,不敬祖宗,眼中无人,罚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周惜若吃了一惊,失声道:“妾身有向皇后娘娘告病,皇后娘娘怎么会震怒?”
锦贵人冷声笑道:“这我可不知道,我是来传旨的。莲美人有什么委屈还是等领了责罚再向皇上哭诉吧!”她说完,厉声对一旁的内侍们喝道:“都傻站着干什么?没听见皇后娘娘的意旨吗?”
内侍们一左一右将周惜若拖了出去,架起长凳牢牢将她捆住,执起手中的板子狠狠冲她的背上打去。周惜若痛得脸色煞白,呜咽一声几乎要昏过去。面无表情的内侍们一五一十地数着,也不管这一板下去她是伤了筋还是动了骨。
周惜若抬头看着眼前美艳的锦贵人只觉得眼中有什么***辣地流下。锦贵人傲然与她对视,精致的眼中是刻骨的憎恨。周惜若声音嘶哑,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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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脱胎换骨
更新时间:2012727 21:49:06 本章字数:3927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伤她害她?为什么一定不容她?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明明已如此艰难卑微,总是还有人一定要践踏她入尘土中?
“为什么?”锦贵人上前俯在她的耳边,红唇微启,轻声道:“因为这是宫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孽訫钺晓你没有错,你错在了得了皇上的恩宠。不过——以后这恩宠只会是我一人的!”
她说完冷冷笑着转身走了,曼声道:“记得三十大板一定要打完。本小主才好向皇后娘娘复命呢!”
周惜若看着她得意的身影,眼前一黑,终于痛得昏死过去。
…崴…
她坠在一个很长的迷梦中,四周黑漆漆的,看不到来路也看不到前路在哪。她茫然。耳边有人在唤着她,一声一声,耐心而充满了令人心安的力量。
她终于醒了过来。耳边有人松了一口气:“莲美人终于醒来了。再不醒来还要再去请太医来。”
周惜若幽幽睁开眼看着守着自己身边的人,干裂的唇张了张,却是安心地笑了:“原来是林嬷嬷。”守在她身边不停呼唤她的竟是许久不曾见的林嬷嬷节。
林嬷嬷轻抚她的发,眼中有怜惜之色:“醒来就好,醒来喝药再吃点东西。莲美人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来就不妙了。”
她扶着周惜若起身,端起床边的药,一口口喂了她喝下。周惜若看着清苦的药汁中自己煞白的面色如此清晰,轻笑一声:“竟然还没有死。”
林嬷嬷神色不动,淡淡道:“好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更何况莲美人心中没有存了死志就更不会轻易死了。”
周惜若就着林嬷嬷的手将药喝下,沉默一会,问道:“皇上知道这事么?”
林嬷嬷放下药碗,若无其事地端起粥碗,淡淡道:“这事全宫上下都知道。莲美人是不是想问皇上有没有派人来过问吗?”
周惜若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自嘲一笑:“我以为他待我与别人是不同的。”
他将她从牢狱中救起,他安排她入宫,他心伤难忍,他赠她玉佩……心中那一点点地方总是有莫名的期待,期待一双温柔手将她护在无风无雨的世界,许她一世安然。
终究是奢望。
林嬷嬷看着她的眼睛,摇头:“再不同,他也是男人是皇帝。他有他必做的事。女人对他再不同也只是女人。表面上多情的男人其实心中更无情。莲美人应该要明白这个道理。”
周惜若沉默许久才道:“多谢林嬷嬷提点。”她将脸埋在林嬷嬷的肩头,轻叹一声:“嬷嬷,我好累。”
林嬷嬷慈爱地看着她,道:“莲美人好好养伤,养伤之后要好好从长计议了。”
周惜若看着她,问道:“林嬷嬷若是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林嬷嬷只是含笑不语。一旁的小宫女已欢欢喜喜地道:“莲美人不知道吧?今日林嬷嬷去向内务府自动请命,前来照顾莲美人呢。将来她就是菡香殿中的执事嬷嬷。”
周惜若眼中一亮,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林嬷嬷笑道:“反正奴婢在储秀宫已做了二十几年了是该换个地方了。那个肥缺不知有多少人想要顶替上,我这一走,皆大欢喜。”
周惜若心中感动无法言语,只能紧紧握着林嬷嬷的手。林嬷嬷笑道:“人的一辈子总要做一件特别的事。将来相信莲美人不会让奴婢失望的,也不会让九泉之下的周大人失望。”
……
正月的寒气渐渐随着初春的来而消散。积雪融化,万物勃发。周惜若在林嬷嬷的细心调养下,伤渐渐好了,气色也恢复许多,脸色红润。林嬷嬷在储秀宫中做了二十几年的教养嬷嬷,素日没事就调教起周惜的一言一行。周惜若是个肯吃苦的人,也颇有灵性,不到一个月已经行若拂柳,翩翩如蝶,起坐皆有度,令人刮目相看。她身量欣长,穿上曳地长裙就比别人多了几分仙气,分外出尘。
林嬷嬷眼中掠过满意:“莲美人果然是一块上好的璞玉。不琢不成器。假以时日,身居高位之后气势一成,一定更加光芒万丈。”
初入宫的周惜若美则美矣,却是如山野间的花,天然去雕饰。美得自然,却少了一分精致矜贵。如今进了宫,经过她手把手调教,成了十成十的美人,说是投胎换骨也不为过。
周惜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上渐渐恍惚,一笑倾城,却再也看不出曾经的半分凄苦。也许这便是命运给予她的一切,用疼痛来磨砺她,用残忍来雕琢她,盲聩而行,身不由己。
……
齐国的初春天气倒了春寒,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冷得入骨。热热闹闹的正月已过,公众股又恢复平日的安静。周惜若在菡香殿中足不出户,却也听到了宫中的风向。龙越离因答应了楚太后不能独宠后宫一人,便经常宿在了中宫中。
亲政之后,事务烦多,偶尔有空只能派叶公公前去过问周惜若如何。锦贵人被皇后封了容华,位列了九嫔之中的最末一位,但是亦是大大的提拔。顿时锦贵人处越发有低等的宫妃前去拜见。
林嬷嬷提起这事,不在意地笑道:“做了皇后的马前卒还这般得意,将来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