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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嫔点了点头:“娘娘果然善心。娘娘先回宫吧。这里臣妾来处置。总不会让她以后出了这里胡言乱语。”
周惜若看了看天色,淡淡应了一声。她转头对池中的锦容华道:“你不说可以,本宫总有办法可以查清楚。今日给你一个教训,以前若再犯我,我必不饶你!”
锦容华只是冷笑。
周惜若最后看了她一眼,带着云水殿的宫人慢慢地走了。
池中,脆冰漂浮,锦容华攀着石头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热气都要随着冰冷的水缓缓地从身体流逝。她看着岸边的虞嫔,竭力伸出手,:“虞嫔娘娘……拉我起来!”
虞嫔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忽地笑了。那张娟丽的面容上带着这一抹古怪的笑意看得锦容华一怔。
此时亭边已没有了人,只有虞嫔一人孤零零地立在池边。她拢着手中精巧的手炉,笑得森冷:“本宫可没有帮手可以拉锦容华上来。”
锦容华心中掠过不祥的预感,她浑身几乎已冻僵,手指指着虞嫔,眼中皆是不敢相信:“你……你……想要我死?”最想要她死的竟不是她屡次陷害的周惜若,而是这面前这个笑面虎的虞嫔?!
虞嫔抿嘴一笑,她长吁一口气,慢慢道:“锦容华猜得真准。我就想要你死!”
她蹲下身,看着锦容华乌紫的面容,柔柔道:“我可没有像周惜若那样心软。我若是她今日今时的地位,锦容华你可知道你溺死的所在就不是这个不起眼的荷花池了,而是上林苑那风景绝好的湖中!”
锦容华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再也不管不顾地向上岸上爬去。她好不容易爬上了岸边,虞嫔脚下一踢,又把她狠狠踢入了池中。锦容华浑身没有了力气,她再一次攀住岸边的石,呜呜哭泣哀求:“虞姐姐……我错了……你让我上去吧!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虞嫔冷冷一笑:“锦妹妹,你可不是傻了吗?方才周惜若问你话,给你机会你都不肯说。现在你就算想说我却没有半点兴趣知道呢。”
锦容华只觉得四肢冷得犹如木头一般,这样寒冷的冬天又在了这冰冷的池水中泡了大半天,她的身子开始僵硬,寒气就如地狱阎王的追魂令,从她四肢开始向心中那唯一一点热气追去。
她脸色已青紫,唇色已乌黑。上下牙齿磕磕发抖,拼尽最后一点神智,她道:“可是……可是……周惜若……她是……她说放过……了我……”
她此时脑中已昏沉,寒气此时已渗入了骨髓,一点点吞噬着她身上的热气与生命。
最毒莫过妇人心!而这个宫中最最狠毒的,也许莫过于眼前这个平日看似无害,此时却视旁人的性命如猪狗的虞嫔!
锦容华最后不甘地看了一眼虞嫔,缓缓闭上了眼睛……
虞嫔看着她冻僵的身体,上前轻声道:“锦妹妹,你可知道,我想如今日这样杀你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她说完,唇边含了一丝畅快的笑意,若无其事地走了。而远处,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幕充满了惊骇,猛的一缩,飞快地走了。
……
锦容华死了。在早起赏雪时不慎掉入结了冰的荷花池中冻死了。宫正司问话,她身边的宫女哭哭啼啼,只说锦容华到了那亭中差遣她们两人回了宫中拿点心和热茶。等她们回去的时候,锦容华已在荷花池中失了知觉救不回来了。
因这事发生在清晨,也无人看见锦容华是怎么跌入了池中,又是怎么地冻僵在了只有齐胸高的荷花池中。此事从轩然大波到渐渐不了了,不过寥寥三四天。皇后想起锦容华平日的忠心,让龙越离赐了她为锦婕妤,以嫔礼葬入皇陵中。
寒冬,因为这锦容华的死讯似乎更加冷了。
周惜若在云水殿中听着虞嫔说着锦容华的丧事如何置办,叹了一口气:“真没料到。”
虞嫔擦了擦眼角,眼中皆是害怕,低声道:“都是我的错,我……我命人把她拉起来之后,就丢了她不管了,没想到那两个小蹄子回到了亭中看见锦容华冻昏过去,以为她死了,竟然把她丢入了池中!”
她声音颤颤,拉着周惜若的手:“怎么办……娘娘……我……我死后要下地狱的!”
周惜若眉心不展:“这也不怪虞姐姐,是我们考虑不周。那两个宫女看见锦容华死了,肯定要这么做,不然她们两人逃不了干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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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农夫与蛇
更新时间:2012923 1:21:57 本章字数:3796
她心中满是疑惑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孽訫钺晓这主意是虞嫔出的,虽然法子阴狠了点,但是若不让锦容华吃点苦头,她是不会说出究竟是谁指使了虚涯子妖言惑众。再说她也有心给了锦容华一点警醒,莫让她轻易再设计陷害了自己。这可谓是一箭双雕的事,可是为何事情会到了这样的结果呢?
周惜若看向一旁抽泣的虞嫔,心中却也无法怀疑这事是她做的。虞嫔又与她说了一番话这才走了。
晴秀皱眉上前道:“娘娘宫正司那边说是冻死的,没有外伤。”
周惜若心中隐隐有些恻然,闷闷道:“她的死本宫也有责任。”
林嬷嬷上前低声道:“娘娘当真相信虞嫔的话吗?万一是她……憔”
周惜若摇了摇头:“不像是她。母亲没瞧着她哭得那么伤心。”
林嬷嬷欲言又止,正在这时林公公走来禀报:“启禀娘娘,有人要拜见娘娘。”
周惜若问道:“是谁?俩”
林公公摇头:“那人面色生得很,她不肯说出她的名字,只说有重要的事要求见娘娘,娘娘若不见她便会后悔。”
周惜若闻言冷笑了笑:“这个宫中越来越有趣了,动不动就是重要的事,天底下哪有那么多重要得不可对人言说的事?”
她话虽如此,但是左右也无事,便命人传那人进来。
来的人是一位宫妃模样的女子,年纪看似很小,十六七岁左右。面容十分秀美,眉眼间有几分清冷的傲气,但是身上穿的宫装长裙却是去年内务府制的款式。此人周惜若完全没有见过,十分眼生。
周惜若问道:“你是……?”
那宫妃低头道:“婢妾贱名不足挂齿。今日前来是给娘娘密告一件事。”
周惜若见她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跟本宫说?”
那宫妃轻叹一声:“婢妾听过一则故事,农夫和蛇。农夫以为冻僵的蛇无害,放在怀中为它取暖,结果却为蛇所害。如今娘娘的境况便是如此。婢妾为娘娘十分担忧。”
周惜若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你说的是谁?”
那宫妃膝行几步,上前跪坐在周惜若跟前如此这般说了。周惜若听得心底一片寒气冒起。她微眯了美眸看着面前密报的宫妃,冷冷道:“你可知道你说的随时可能要了你的性命?”
那宫妃笑了笑,她年纪虽小却似乎有些胆气。她道:“婢妾与娘娘来说不过是一介蝼蚁罢了,是生是死都捏在娘娘的掌心之中。只是娘娘觉得杀了婢妾灭口值得吗?还是留着臣妾这等忠心不二的人更划算一些?”
“那你为何不告诉了皇后?”周惜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宫妃似乎有备而来,低头道:“皇后娘娘与莲妃娘娘相比,婢妾更愿意投靠莲妃娘娘。”
周惜若闻言笑了,她道:“既然你觉得本宫为了一点事杀了你不值得,又不愿意告诉了皇后。那你告诉本宫这事是为了邀功吧?说罢,你有何所求?”
那宫妃见周惜若一下子看透了她的目的,面上一怔,回过神来赶紧低头道:“臣妾万万不敢向莲妃娘娘要求什么。只希望在宫中能过得不那么凄凉罢了。”
周惜若轻轻拨着手腕间的一串珊瑚链,她肤色雪白,这一串珊瑚手链在她皓腕间越发显得妖艳美丽。那宫妃看得目不转睛,眼底渐渐流露渴切。
周惜若对上她的目光,眸中一闪,把手中的珊瑚链子褪下来递给她,笑道:“赏你的。密告有功,让本宫不至于错信了他人。”
那宫妃接过链子十分欣喜。周惜若又命晴秀挑了几样精致的头面首饰送给了她。那宫妃千恩万谢地走了。周惜若等她离开了云水殿,对林公公道:“去跟着她,看她是哪宫哪殿的妃子。”
林公公领命而去。林嬷嬷见她秀眉拧起,比得知锦容华死讯之时的看上去忧色更重。
“娘娘,到底怎么了?”林嬷嬷问道:“那人是谁?让娘娘又是赏又是忧虑?”
周惜若把那宫妃密告之事与林嬷嬷说了。林嬷嬷听得倒吸一口冷气,慢慢道:“奴婢就曾怀疑是虞嫔动的手脚,如今看来果然猜对了。虞嫔此人不动声色,向来最是谨慎,没有完全的把握她是不会轻易动手。如今她趁娘娘要对付锦容华,置锦容华死地。一则说明她对锦容华的怨恨不比娘娘少,二则也说明她此人的可怕。娘娘以后要提防她。”
周惜若皱眉点了点头。
林嬷嬷想了想又问道:“那方才的女子是来做什么?”
周惜若道:“她不肯明说,但是我明白她要的不仅仅是几支朱钗和几条不值钱的项链。我无意中把玩手链,她却故意装作十分垂涎的样子。于是我便赏了她几样东西,让她以为我只是认为她贪财罢了。”
“不图绫罗绸缎,不图珠宝首饰,此女的心机恐怕更深。”林嬷嬷眉头不展。
周惜若唇边含了一丝冷笑:“莫管她到底要的是什么,总之不是善于之辈。”
过了一会,林公公上前来在周惜若耳边低语几句,周惜若点了点头,道:“让内务府的人多多关照她,给她的份例不要再克扣了。另外每个月从云水殿这边本宫的份例中拿点赏给她。”
林公公点头称是,应声退下。
周惜若长叹了一口气,对林嬷嬷道:“如今本宫把一条蛇放在身边,从此以后日夜都得提防啊!”
……
齐国与秦国的议和之事开始在朝中渐渐热议。温景安虽是主战一派,但是如今把秦国打到了凤峪岭外已是胜利。他在十月齐国初冬之时开始启程前往凤峪岭商议议和事宜。听说嫁给狄国的明月公主耶律筝儿听闻秦国与齐国要议和,大是不满,发了国书到了秦庭,叱责自己的父亲忘了秦国之辱。
秦国皇帝被气得旧疾病发,几日不能上朝。温景安到了凤峪岭因秦国皇帝生病,秦国使臣没来只能无功而返。如今到了十一月初,镇守秦国与齐国两国之兵人人思归,议和之事又提上了两国皇帝的御案上。秦帝下了决心,派了二十名使臣前往齐国。为了让此次议和顺遂,龙越离在秦国使臣踏入齐国第一步开始就派重兵严加保护,一路好不容易到了齐京,已是十一月的中旬。千里来回用了大半个月。
秦国使臣一年中两度来访齐国,前者为了和亲,后者为了战事。这一年多来当真是世事无常,令人感叹。周惜若在宫中看着雪花飘扬,隐隐约约想起当初那娇艳凌厉的少女,心中默然。国家大事向来不能为私情所左右,两国战事因仇恨而起,而如今却摈弃了仇恨再回到了原点。这一场用无数人性命来发泄自己仇恨的战争,如今想起来,竟不知究竟为了什么。
秦国议和,而与秦国结盟的狄国再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义和借口。当初十几万狄国大军挥军齐国,如今却在青谷岭之间徘徊,去留不甘。
而这一场胶着的棋局,还不知道那个人如何下,什么时候才开始下……
……
周惜若看着眼前清瘦黝黑了许多的温景安,眸中渐渐流露心疼。暖阁外雪花纷扬,不过是午后,天色却已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