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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产仙草灵药的圣山,九龙在那里养护,也算翼国有心了。那山势崎岖险要,外攻也难,看来的确是国主保护的妥善,我们就算想取也难。”
“药草神山……或许有一人可以先帮朕打探一番。”
沈翊望着图示上“上虞山”三字,莫名觉得有缘。
埋头盘账的辛楚觉察到眼前一抹黑影,警觉的抬起头来,见着司慕扬擎着纸扇笑着望她,倍感惊异道:“不是说西王寨的寨主从不以真面目出游的么?”
“喔,”幕扬点头,伸展开双臂打量一番自己:“我今日这身俏公子模样的装扮,有几个会知道我是谁?”
辛楚不屑地看几眼,的确,他将那一头不羁的乌发束起,又规矩地让玄色的棉袍扎紧,果真是位翩然公子。
“怎么?难得你好心不让我去为你换药了么?”
“这样没心肝的语调真是让我伤心……”幕扬轻轻用折扇柄扣扣她的肩膀:“你既是救了我一命,我也是救了你一命呐!那一日你昏厥在我怀中,着实吓了我一把。我们虽然是山贼,但我们既不烧杀也不抢掠啊……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还不是我好心收留你歇下,等你醒了?”
“是!”辛楚好笑地一抱拳:“多谢您救命之恩了!”
幕扬换了很是欣慰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们还客气什么?不如就以‘兄弟’相称,走罢,今日,我带贤弟你出去逛逛好地方!”
“好地方?什么好地方?”辛楚摇一摇手中的算盘:“还是您自己去罢,小弟我还有这一堆账本算不完呢。”
晚间芸桑要来,她哪里有空当离开?况且还是与这样的男人?
“你我二人互相救了对方一命,此等缘分怎么能不聚一聚?”幕扬随手将她手中的算盘抖掉一边去:“快些,做兄长的可是为你准备了尚好的佳酿珍馐,怎能这样舍弃我一番美意?”
辛楚还想争辩,瞥见药庐外一众护驾的山贼,汗珠当即落下来了。毕竟是这里的地头蛇,她也无意招惹,算了,早些回来便是。
“好……请等我叮嘱伙计一番,还有,我要早些回来,晚上会有客人。”
“客人?”幕扬不满:“男子还是女子?少了你就不能招待了么?”
辛楚懒得理他,掀开布帘进去,将晚膳的膳食备好材料,里里外外将自己又对着铜镜检查一番,确认不会遭人发现,这才与他出去。
门外停驻一驾马车,后面还紧跟着十几个彪型体健的山贼,辛楚目瞪口呆地指着问他:“这市肆几步便可转个来回,还需要这样的马车接送么?”山贼的排场还真是大,生怕不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似的。
“上车就知道了。”司慕扬不顾辛楚惊吓地大呼,伸手将她抱上车去:“若是你再惊呼,我一定会认为你是女子。”
辛楚立即缄口,乖乖靠向里坐。幕扬抿着笑上来与她相对而坐,看着她又红又气的容颜,掩着笑道:“贤弟的腰身还真是柔软,隔着棉衣都能知晓,比那些姑娘还要细滑的多。”
辛楚咬着唇瞪他一眼:“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男人嘛……消遣喝酒的地方还能有哪里?”
消遣喝酒?!辛楚张着嘴巴:“想不到这上虞山也有这样的地方。”
“那是自然。”幕扬一本正经地点头:“你知道的嘛,上虞山就是我的贼窝,除了老妇与孩童,长年累月不见一个女人。我们一帮男子怎能经久不抒发一下心中惆怅之感?那岂不是会憋闷坏了身子……所以,总会有那为我们男子排忧解难的地方存在的。”
辛楚听得冷汗淋漓,全然不知对坐的男人心中早已笑得绽开了花朵。车行须臾停歇,马夫掀开车帘,幕扬跳下去伸手接着辛楚,被她避开自己跳了下去。
落地抬头一看,果然在株株高翠挺拔的褐竹间望得一处双层楼阁。走近些但见装潢华丽香艳,竹刻的招牌上悬三个金字:“挽香楼。”
“还真是有这样的地方。”
辛楚看见门口招来送往的鸨母,心里一阵恐慌,这烟花之地她醒来之后从未见过,今日还当真是开了眼界。
“十里八乡的男子可是都知道这处宝地。”幕扬收起那丝毫用不着的纸扇,拥着她的肩膀:“我们进去罢,楚贤弟?”
鸨母一见他们,铺天盖地的脂粉气息马上跟着笑脸迎上来:“哎呦喂!这不是西王么?今儿个怎么来得空闲光顾我们生意呐!说罢,想要什么样姑娘?我统统给您找来!”
“嗯……”司慕扬抱着肩道:“寻个穿着白衣,梳两只发髻在脑后,喜欢逗鹅又不爱笑的女子来罢。”
辛楚扫他一眼,不知他还有这样别致的要求。还说这一身行头别人认不出,这鸨母不就知道他的身份?想必定然是时常光顾。
“逗鹅?”鸨母犯了难,还是笑着迎他们进去高呼:“好好好!有的是有的是!香秀!翠蝶!迎客啦!”
赶了两日的车程,芸桑带着满满一包药王谷自酿的桃花干与桃花酿站在药王药庐跟前,笑着唤着:“楚楚!小北!还不出来迎接我么?”
闻声,屋内的小北急忙丢下辛楚留给他的账册奔出来,见着芸桑站在外面,急忙招呼她进去:“芸姑娘来啦!比预想的要早些,楚姑娘出去了,晚些就回来!”
“楚楚不在么?”芸桑喝着茶水坐下来歇息:“一个人出去的吗?安不安全?”
小北安抚她道:“哎呀芸姑娘放心罢!现在方圆十里谁不敢尊敬咱们药庐的人呐!多亏了楚姑娘治了山贼的病症,让他们对咱们可是敬重了。每天都抢着帮楚姑娘干活呢!我猜呐,若是楚姑娘现了真面目,搞不好他们都会争抢着将她娶回去呢!”
“我听闻楚楚诊治了很多山贼,也真是难为她有这样大的勇气。”芸桑抿了茶:“今日也是去行医了么?”
“不,是那寨王请她去吃酒呢!应当是为了感激她罢。”
“吃酒?她还会吃酒么?”
“没有,楚姑娘懂得分寸的,说是吃酒,也只是跟着吃顿饭罢了。毕竟那些人是山贼,咱们也得罪不起。”
芸桑捏着茶碗担忧地望望外头,太阳都要落山了,她一个人可要平安早归才是。
“这位公子……您怎么都不陪着香秀喝一杯呐?是新来的么?哎呀,新来的公子爷可都是表面上害羞,骨子里呐……可是坏透了!”
唤作香秀的女子,手指挑逗似的在辛楚的胸前蹭来蹭去,被她嫌恶的一次次推开。
慕扬把玩着酒杯看她:“贤弟不喜欢么?再为你换几个姿色上佳的来可好?”
辛楚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请不要再唤我什么‘贤弟’!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晓,而且我的身子好得很,无须她们来慰藉。如若你乐够了,还请送我早些回去。”
“哎……若是贤弟走了,她们可都要伤心了。好不容易来得一回,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贤弟也太不懂得作为男子该要享受的东西了。”
辛楚眯着眼看他,“那么还请您慢慢享受,在下先行告辞了。”
她说着推开身侧那娇滴滴的媚俗女子,起身推门而出。
“说你的破绽太多……还真是忍耐不住。”幕扬将酒盏中的佳酿一饮而尽:“这样的你怎么能让我假装忍得住呢?”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求包养!求表霸王!
、【叁拾陆章】心思情纷涌(下)
气冲冲地奔出那花楼,辛楚攒着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顺手扯着小径两旁的枯竹叶来解气。司慕扬疾步而来,一把将她的肩膀掰回去拽到自己怀中:“说,你也很期待我喜欢你。”
辛楚怔怔地被他抱在怀中,反应过来时便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他推开,嗔怒地吼道:“你是疯了么?若是拿我寻开心,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么?那未免太小看我。还是你想等着被识破?不如就到我身边来,我带你回王宫……”
话未说完,脸上便被印上了一个鲜明的五指红印。
辛楚噙着泪看着他:“除非你将我捆绑了去……否则永远不要碰我。你知晓我是女身,却还讲我带到此处来故意羞辱,寨王,我们的情分到此为止了。”
“你看不到我对你的情意?”幕扬扯一抹笑容轻抚自己依然火辣的脸颊:“我发过誓,若是再见到你,一定不会放手。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你只能是我的了。”
他放下手绕过她走回马车,唤道:“施隆,捆她上来!”
“我只怕不会如您所愿!——你要做什么?”
辛楚警觉的看见施隆为难地靠过来,急忙伸出双臂掩护着:“不准碰我!今后休想再让我再与你们共乘一辇!”
施隆看看阴沉着脸的主子,又看看满是怒色的辛楚,左右作难道:“辛神医……西少不是咱们能得罪的,还是听从他罢,你自己上去,我绝不捆绑你。这天色将晚了,你一人要是走回去也不安全呐。”
“难道……你们还要烧了我的药庐不成么?”
“神医呐,若是他没有些本事,那二世子怎么放心让我们在上虞看守九龙呢?”
辛楚微微蹙眉,无论如何,此事因她而起,不可连累到药王谷。她不发一语走回去,施隆将她扶上车。辛楚瞥见了那阴沉着的俊颜,索性闭上眼去侧坐向外,免得与他照面。
一路上无言,马车停在药王药庐门前,正在招呼生意的芸桑见了辛楚下来,便笑着迎上去:“这是去哪里快活了?辛楚神医?”
“芸姑娘!”方才的气愤一扫而光,辛楚笑着过去拉着她的手,又仓皇缩回来:“哎呦,我如今这身装扮,不敢与你亲近了。”
“不妨事啊,”芸桑狡黠笑着:“若是被看见了,就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如何?”
辛楚笑着抱抱她,“你果然是蝶姑娘的姐姐。”
“看来……你还真是只吝啬给我一人的笑容。”不知何时,幕扬挑开了车窗帘子,露出半张脸来叹一声。
“呦……这位是……”芸桑怯怯向里望一眼,却不得而知。
“请慢走。”辛楚不屑理他,木然道别,却热忱挽着芸桑的手进去:“一路上辛苦了,定是又饥又寒罢,我这就下厨为你接风洗尘,手艺不精可不许怪我……”
芸桑笑应着,却时而回望那辆雅致的马车,总觉地车内那人的声音似曾相识。
“未过门的妻子……那岂不真的要成断袖。”幕扬落下帘子倚在车内,摸摸那依然痛麻的脸颊,“下手这样重,司慕扬,你真是屡教不改。”
施隆递了冰帕子给他,犹豫着问道:“西少,这辛神医难道与我们昔日所见的那女子是同一位么?您不是说,那女子已经香消玉殒,您再也不会想她了么?”
“是啊。”幕扬轻轻将那帕子贴在红肿的脸面上:“曾经你认为陨灭的珍爱之物,如今老天又好端端地还了你一个,我就再次沦陷了,却忘了算,流水无情。”
入夜躺在床上,辛楚辗转反侧不得入眠,索性起来又抱一床被子,见着芸桑也未眠,歉疚道:“都是我,将你也吵到了罢。山上夜里凉,多添一床被子保暖。”
“不会,兴许是我见了你兴奋地睡不着。”芸桑展颜拉过她躺在被窝里:“若是那寨王知晓了你是女儿身,今后可一定要小心呐。万一那些山贼都知道了,我很担心你会被欺负。他们毕竟是不讲王法的莽夫,你可要留意着。”
辛楚倚在她肩头,望着将要燃尽的灯芯轻轻点头:“今日与他对视,总觉他非寻常之人。他说到‘王宫’二字时,不知为何,我从心底就会感到排斥那个地方。我想,他或许不只是传言中那翼国世子的心腹,说不定还会是更厉害的人物。我会小心再与他们往来,抗不过总躲得过罢。”
“莫要想了。”芸桑靠过她的头:“今夜早些睡,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