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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烈?”
闻人烈却是深皱眉头,伸手再次扣向安景的脉门,安景不知缘由,以为他这是一大早看见自己在他床上便又犯了龟毛病要动手练练膀子,便一个蹬腿就要起身欲挡开他的出招,却不料闻人烈只是扣住自己的手腕,三指平伸似是在摸脉。
安景一愣,不知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
闻人烈摸了半晌,眉间一展,抬头看着安景疑惑道:
“你可知你刚才脉息全无?”
安景转过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沉重许多,竟像是刚刚经历了千斤巨鼎碾压一般。
“脉息全无,那不是死人么?”
半晌反应道:
“你是说我刚才像个死人?”安景疑惑的盯着他半晌,忽而笑道:
“你以为我真是鬼么,我只是借尸还魂,又不是行尸走肉,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么骇人,你是生气我昨夜上了你的床?”
闻人烈经她一说,这才发现自己与她的姿势是多么暧昧,连忙下床,板着一张脸道:
“你为何会在我床上?”
安景也跳下床,看着脏乱不堪的床榻,心虚道:
“我……那是为了就进照顾你,你忘了,昨夜是我将你扛回来的,我本来想回去睡觉,但是你直喊着冷啊冷,然后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扯了进去,为了将军的康健我拒绝不得,就这样睡了过去,天可怜见!”
闻人烈当然不信,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不似方才那般尴尬了,她一个女子都不在乎这些世俗之礼,他这般小心进退到显得心虚刻意。
闻人烈挑了挑眉,伸手拈去衣领上的一根显然是区别于他的女子的细软发丝,勾唇道:
“哦?那为何我只看见是你锢着我?我的衣领上现在还留着你的口水。”
“啊?”
安景忙伸手往唇边摸去,真感觉到唇上有些许的湿意,用手指一揩递到眼前一看,愣了一愣。
“怎么是血?”
闻人烈见之目光一闪,趁着安景没抬头的瞬间快速的抿了抿唇,果然感觉到唇上有些破皮腥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舌头一舔,毁去唯一的蛛丝马迹。
安景疑惑抬头,却只看见闻人烈依旧冷漠的表情,复又看了看手中的血渍,自己唇上没有伤口,这血是哪儿来的?
闻人烈若无其事的抬眸淡淡道:
“今日午时司马翎会来府上,穿好衣服,随我出去。”
安景闻之,想起今日确实还有许多事未办,便也懒得纠缠在这种小事之上,何况听闻人烈的口气,似是不打算再追究这事,便也聪明的跟着过滤掉。
只见闻人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衣衫,便走到屏风后面换起衣服,安景上床的时候本就没脱衣服,只将身上厚重的银甲脱了下来,身上虽然皱了点,但还算齐整,所以蹬上鞋便无聊的坐在床沿上来回晃悠两条细嫩的小腿。
不消片刻便见闻人烈一身清爽俊朗的装扮出场,安景起身正要说话,便听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管家显得有些惶急的声音。
“将军……”
随即被身旁另一脚步声埋没,脚步密集竟是要直冲进来的样子,安景往门口一看,不好!昨夜将闻人烈送进来的时候没有插门。
“张炜!你干什么?!”似是冲来之人半途被何人拦住,顿时外面响起杂乱的打斗声。
安景反应极快在两人出声之前便几步赶了上去,用背死死抵住门,闻声一愣,薛工甫?张炜?这时又另起一人声。
“别打了,见将军要紧。”
元易?!
好嘛,这下人全齐了。
安景愁眉苦脸想着,抬眼却见闻人烈扬着一条眉毛,竟然优哉游哉的坐在凳子上品起茶来,心中不禁一阵气结,这好歹也是两个人的事吧,怎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门外张炜和薛工甫似是听了元易的劝解,皆停止了打斗声,半晌才听见薛工甫的声音响起。
“将军,属下薛工甫和元易二人奉命前来报道。”
闻人烈放下杯子,并无起身开门的意思,只是放下茶盏,淡淡道:
“张校尉,你是何事?”
这回门外没有回答声,安景暗爽,怕是这次张炜私离军营自知理亏。
闻人烈仍是平淡道:
“若无军令调度,将士不可私自离营,这道理你不是不懂,有何要事,等使节离朝之后再说,其他人去大厅候着。”
门外仍旧没有声音,半晌才听到脚步声响起,安景趴在门框上,慢慢从中间开了个小缝,正要看他们是否全部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视线猛地被一个庞大的物体挡住,随即门上被人狠狠一推,安景只觉额上重重一磕,身子便往后仰去。
耳旁一阵冷风急速掠过,再睁眼,安景便看见眼前放大的闻人烈的冷漠的脸,身子被稳稳托住,只是姿势似抱非抱很是暧昧。
“我说为什么你不愿见我,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
耳旁传来张炜愤恨的吼声。
安景忙站起身,退到一旁,门外本该走远的元易和薛工甫等人也循声赶了回来,进屋看见安景也是愣了愣,众人目光自觉的顺着床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凌乱不堪的床榻,安景见之无语至极,简直百口莫辩。
众人却没有看见当中只有元易的神色黯淡了许多。
“你为何不为她报仇!那个人他来了,你为何不动手!是不是移情别恋迷上了这个狐狸精!你可要记得我姐……”
“张炜!”
闻人烈怒言打断他的话,目光骤然犀利,百冻成冰。
张炜目光黯淡下来,神色带着少见的失望之色,低头敛目,闭了闭眼,手中握着挎在腰间的手捏的咯咯作响,半晌才忍着怒气哑着嗓子道:
“属下无意冒犯,望将军、恕罪!”
说完便蹬蹬蹬不待任何人出声便快速跑了出去。
闻人烈没有阻止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神色有些许的苍白和复杂,挥挥手便让众人退下,安景明白他这是要独处,便跟着众人一齐下去。
直到半个时辰后,安景才后悔,万万不该跟这几个八婆男人一齐走,简直要烦死了!
“安姑娘,奴才可真要好好谢谢你,这都多少年了,奴才一直以为闻人家的香火要从少爷这儿断了,怕没面目去面对九泉之下的老爷夫人,这可好,奴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少爷终于有了正常的男女之情了,不行,我得好好准备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将军府就有女主人了!”
这个揪着衣袖抹着泪花奔走而去的当然是老管家。
“老大,你可真是牛!弟兄们一直以为你这么……出众,会嫁不……额……会没有好男人配得上你,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无人匹敌的大将军给弄上手了!好啊!老大,你果然是处处不输人,永远第一的巾帼女超人!(这个词是跟安景学的)”
叽叽喳喳嘴如捣蒜般的二百五,不用说肯定是薛工甫。
只有元易跟在众人身后一言不发,神色呆木。
不过安景和薛工甫看惯了他的木头脸,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因此也就没有发现他眼中深处闪过的落寞。
“得了!你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我跟将军什么事都没有,我告诉你们,若是我听到一点的风声雨声……明白嗯?”接下来的语意不言而喻。
薛工甫见安景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失望道:
“老大,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没有!”斩钉截铁。
“哦,那我明白了。”
声音很是失落,安景闻言失笑,这个傻子,她嫁不出去是她的事,这些毛头小子什么时候连这种事都要管了?
然而身后的元易闻言却是眸子一亮,瞬间又恢复了神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6 章
司马翎来府的时间很是准时,安景刚好咽下最后一口饭,便听外面下人蹬蹬蹬来报,使节已到。
然而当安景来到大厅的时候,厅中的下人又说,人已经被将军请到了书房。
安景奇怪,转身看了看薛工甫和元易二人道:
“你们不必跟着我,皇上虽然下了指令,但谁也不知道司马翎使得是什么招数,你们二人留一个便可,薛工甫,你留下,元易还是回营待着,要是出了什么事故好接应我们。”
薛工甫暗喜,还没开口答应,便听身旁一直少言寡语的元易开口说话了。
“我留下。”
安景惊讶的看了元易一眼,忽而无奈道:
“这次不像狼牙岭那次,找个人而已,不会出什么事故,我也只是猜测,你们不必如此担心我,营中训练还未结束,元易,你是其中武功最好的人,应当回营督促督促。”
“工甫回去,我留下。”
薛工甫闻言也是诧异,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的都如此反常,将军是,元易也是。
安景抬眸看着元易异常坚持的表情,半晌叹一口气,妥协道:
“好,你留下,薛工甫回营,看着那群小子给我好好训练。”
“老大……”
安景不将他的委屈放在眼里,只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回去回去,有元易一个就够了。”
薛工甫只能哀怨的看了安景一眼,哀伤无比的离开将军府。
根据下人的指示,安景和元易来到书房,刚走进院子,便狠狠惊了一把,院中一个人没有,却草木折断碎石遍布灰尘飞扬凌乱不堪,再抬眼只见书房上的屋顶竟然少了半边,正往下稀稀落落的掉土渣,安景张大嘴,只觉寒毛在寒风中诡异的飘扬起来。
这是……外星人入侵?
“嘭!”
“小心!”
安景抬头,只见站在院中的元易惶急的看着自己的头上屋顶,身子往这边快速跑来,手还未触及安景的衣袖,便闻耳边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安景只觉天旋地转,身子被一人抱在怀中,瞬间便掠过屋檐之下,停立在空旷杂乱的院中。
安景这才抬头看清这人,正是闻人烈,双手紧搂着自己的腰身抬眼冷冷看向屋顶,安景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屋顶傲然伫立着一人,锦衣飘然,发未束冠,只用一根宽色银绸系住发尾,衣领半斜露出白瓷般莹润的锁骨,很是邪魅惹眼。
再转眼看看自己方才站立的屋檐之下尘土飞扬,砸下一块半人重的屋檐残角,这才明白刚才这两人是在屋顶上对峙。
而这断落的檐角巨大而无自然裂痕,且又正好冲着自己站立之处砸来,不偏不倚正好命中位置,说不是故意真是难以取信与人。
安景抬眼怒目瞪向司马翎,目光自带红外线,噌噌噌射去。
司马翎自是无视,抬手勾起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抬眼淡扫安景一眼勾唇邪笑,看向闻人烈道:
“三年未见,小王本以为将军犹自沉于往事,不想这么快就忘了往日伊人,美人在怀,确实叫人乐不思蜀呢。”
安景惊悟,立马推开闻人烈站于一旁。
闻人烈却是无动于衷,眼中的冰寒之色直激起冷流无数,冷音只穿透渐起的寒风传于众人耳中。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马翎扬唇一笑,脚尖一点,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飘落于地面。
“小王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为了寻我那失踪的未婚妻而已,小王昨日已经在殿上当着太苍和贵朝文武百官的面将目的说出口,皇令已传遍四方,小王还能说假不成,这欺君大罪小王一介小国皇子可是承当不起呢。”
闻人烈闻之不语,只是目光冷冷注视着司马翎。
司马翎见闻人烈还是一脸的冰冷之色,甚是无辜的眨眼道: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我可是带着诚意来府上商讨的,鱼儿曾经是我的女人,怎么也不能任之在外饱受流离之苦,从小她也是锦衣玉食山珍海味被我宠过来的,如何能受得了三餐不饱的苦楚。怪只怪她当年不该犯了我的忌讳……”
“所以你便那般羞辱她?司马翎,论残忍无情,天下人莫及如你。”
司马翎闻言失声一笑:
“哈哈,闻人烈,为何你如今会这般平静,三年前我可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