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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不用看也知道张炜这货肯定也在嘲笑,就连黄英其实也不是多待见她这个新上任的校尉。
安景脸色未变,仍旧面带微笑缓缓走下台去。
直走到那个士兵跟前,安景扯唇无比笑的无比温柔道:
“我认得你,你是上午张校尉身后的小跟班儿。”
“是又怎么样,你想干什么?”
奶奶个熊,跟他主子一个德行。
想着又笑道:“知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很正常,我是个女人嘛,一个一无是处只会生孩子的女人,你觉得听我一个女人在台上瞎指挥很荒唐,觉得当我的士兵给你丢人了是不?”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景看着他渐渐犯怵的脸色越加笑的迷人。
“你怕什么?怕我拿权势压你?你怎么能把我一‘弱’女子想的这么坏呢。”说着便对他勾勾手指道:“出列吧,姐姐教你个道理,保证让你受益终身。”
士兵不动。
安景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出列,这是命令。”
等到士兵出列站定,安景道:
“来,用你所有的力气摔我。”
“什么?”
“你没听错,别废话,摔我一下算你一两银子。”
士兵愣了片刻,嘴角弧度阴冷而得意,抱拳道:
“那属下得罪了。”
说完一招探龙爪便往安景胸口处抓来,安景一看,顿时笑了,这小子连元易的功力一半都不如还敢跟着主子一块瞎吠吠。
趁着空档,安景甚至还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唉,本来还挺担心这重伤初愈的身子扛不住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对付。
眼花缭乱之中,安景一个回身,抓住他的右手耸肩狠狠一顶,伸腿一跘,士兵未来得及出招,便已然败招惨摔在地。正要起身,又不防被安景两手一捞,一个过肩摔又给摔了过去。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元易等人当然是欣喜不已,张炜等人脸色阴沉,自然是被扇了不小的一个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安景甩开士兵的手,俯下身看着士兵痛苦万分的脸,收回笑意大声冷道:
“摔你两次,一是为了我自己,二则为了生你养你的母亲和全天下所有为了你们男人在家里饱受折磨的女人!”
再抬起头,便是完全不复方才的笑语轻声,安景第一次为这个时代所有的女人感到不值。
“给我起来!”
士兵仍是伏倒在地低头很是愤恨羞惭的样子。
安景不去管他,只抬头眼睛里满是奋发的怒火,安景看着这群自以为是的男人,字字沉声道:
“今天我用武力打败一个男人,就算是这样,还有人会说他这是让着我。”说着看了眼台上面色青黑的张炜。
张炜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倒地不起的士兵,双手紧握成拳。
“今日这军中男儿数以千万,但是你们可曾想过,在那些仍然饱受侵犯的边境,遭受痛苦和侮辱的反而是那些柔弱的女人,她们肩不能抗手不能挑,连个普通的刀剑都不一定能举得起来,但是她们仍旧能在背后支持着你们去战斗,今天你被我打倒一次尚且不能重新站起,你有何面目去跟次次从无数苦难中爬起的她们比较?!你那一句不仅侮辱了你自己,更侮辱了十月怀胎拼着性命将你生养成人的母亲!”
安景重新走到士兵面前,低头看着他隐隐发抖撑在地上的双手道:
“我今天首先代表女性而后才是安校尉,若是你将来苦练成功,再想在我这扳回一局,我随时奉陪!给我起来,不要让弟兄们瞧不起!”
士兵缓缓抬头看了眼安景,眼里满是羞惭和悔恨,慢慢从地上撑手站起来,回到自己起初的位子上低头不语。
安景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着台上敛目沉思的闻人烈道:
“将军,属下有一请求。”
闻人烈抬头,眉梢一挑道:
“何事?”
“那一千人太多,属下想将人数缩减至五百,但是要由属下亲自逐一过滤挑选。”
说着又看了眼张炜道:
“当然,不愿意跟着属下的,属下绝不强求。”
这一句话出来,又引起众人窃窃私语,皆以为这个女校尉是被气坏了脑子,向来都是嫌人少,哪还有嫌人多的道理,更别说这一上任便与向来横行军中的张校尉交了恶,这以后的日子更是难捱。
闻人烈深深看了安景一眼,复又看向张炜道:
“张校尉可有何意见?”
张炜本在气愤难平中,听到安景这无疑是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便又恢复了盛气凌人的态度道:
“属下自然无意见。”
安景一看这货的阴笑就知道这货肚子里有什么坏水,想必他正为自己占了很大优势而沾沾自喜。
安景未去管他,只慢慢在新兵中来回踱步,其实去一千就五百,她心中并不是没有考量,人数上确实是一软助,但太多又不宜求精。
她昨晚思考了一整夜,才将整个计划给指定好,她的军队一定要是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贵在出其不意,这支军队要恰好结合了古代现代两种完全不同却又各有优点的军事素养,能在各种战斗中接任任何突发任务,敏锐快速,由各种不同能力的队员组成,却又有高效率的合作默契,这样一支队伍,在前世,叫做侦查大队。
半个时辰过去,众人看着安景挑三拣四,终于挑足了五百人,张炜本就趾高气扬,等到这五百个人呈现在众人眼前,他更是得意之色尽现于形。
不说薛工甫和元易等人惊讶与否,连始终冷眼旁观的闻人烈眼中都显出一丝疑惑。
除去元易那一百多弟兄,另外这三百多人,高矮胖瘦或强壮或弱小,竟是良莠不齐形如乱麻。
安景挑的很是干脆利落,意在张炜的一律排除,这样的士兵就如同别人养了数年的狗,就算真是忠臣良将她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来感化直至成为自己人,她之所以不按规格常律来挑人,是因为她看中的这些人能力不一,并不是单纯武力强壮的士兵。
其实这也是安景本身意义上的突破,在古代训练出一批现代侦察军队,就需要不同于以往的军事思想,需要不一样人和能力,她不需要复制品,而是各个独特足以能一人独当一面的各类人才,就好比元易擅武,薛工甫擅工,甚至这些人中还有几个曾经作奸犯科过的士兵,当然这是她凭着一些体态特征行为动作自行推断出来的。
“安校尉挑了这么半天,就挑出这些个人?”
张炜喜不自胜的同时更是蔑视安景。
“本将真是要感谢安校尉,将这些残肢败叶给挑了出去,本将还正愁怎么挑呢,这下到省了麻烦,哈哈哈哈……”
这一句话,只教的这五百人中许多人低下头来,脸色苍白不语,特别是那些曾经犯过罪的士兵,本来就是因罪被朝廷发录到此服役,被这么一讽刺更是自觉抬不起头来。
安景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个朝代的若是有官宦世家不愿子孙到军中受苦便可以上缴替军金走后门,让朝廷从牢狱中捉轻刑囚犯代替参军。这样的士兵多半是兵不亲将不爱,营中吃苦受虐,战场上是军队的挡箭牌,最后都是逃不过横尸沙场的命。
安景只瞥了他一眼,只当看只蛤蟆穷聒噪,迈步上台,抱拳向闻人烈道:
“将军,属下的五百士兵已经选好。”
闻人烈轻瞟一眼台下惨不忍睹的阵营,转头看着安景道:
“既然是你亲自选兵,从今往后,他们便是你的亲卫军,不论好坏均不得轻待,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从今天起你作为将领便要为他们每一条性命负责。”
安景闻言一愣,猛然抬起头来,这句话她只在初参军时对黄英说过,没想到黄大校尉竟然也喜欢背后戳人八卦。
正在这时,只见从台下奔上来一个小兵,跑至闻人烈身前附耳低声几句便又匆匆忙忙跑下去。
闻人烈眼中芒尾一闪即逝,站起身走上台前对众人道:
“今日挑兵之事全权由黄校尉负责,被挑中者除去军营名牌,更以亲卫军,事后则由两位校尉负责训练。今后无论生死势必要追随你们的主子,保家安邦灭敌杀寇皆是你等的不容推辞的责任,若有叛逆者,当以死罪论斩!”
说完交代了黄英几句便走下台去,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安景撇嘴,等不见闻人烈的踪影才敢放心大胆的狠瞪张炜,刚刚是因为不清楚闻人烈和他的关系才这么忌惮,要万一真是小情人,可就是老虎尾巴上拔毛了。但是背后怎么对待贱人可就要随她喜好,这货不管是跟苏茜有过节还是纯粹看她不顺眼,今天战书算是下在这儿了,姑奶奶势必要告诉你,什么叫尊重女性!
想着便稍有介事的开口:
“张校尉,我观察了很久,你看我很不忿啊。”
张炜见她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愣了愣,半晌扯唇讥讽道:
“哪里,安校尉见略不同于常人,行为定也是不能以常人行为论断,只是再好的将领领着一群虾兵蟹将也是难免会落人笑柄,安校尉可是要三思啊。”
底下拥张炜的士兵此时也是与元易等人相看不顺眼,都在底下较上劲来,安景却是未因此话有所影响,反而是不骄不躁笑了笑道:
“安景奉劝张校尉一句,凡事莫要一句定死,是非胜败可还未有个定数呢。”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这酸臭的咸鱼还能翻身成了锦鲤不成。”
“张校尉有此兴致,安某定当奉陪!”
“哼!”
说完便转身带着那五百新兵离开训练场,薛工甫忙几步跑到安景身旁急道:
“老大,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什么唱的哪出?”
薛工甫早有一肚子的话要问,此时更是亟不可待一笼子出锅:
“就是这些人啊,你真准备收了他们?”
安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以为呢?”
“不是吧,你这是自找麻烦啊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
“罪犯是吧?”
“是是是,你放着那么多人才不用,非挑他们干什么?!”
安景停下步子,让新兵们解散,只留着元易和薛工甫二人,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
“阿甫,元易,你们两不是一天两天接触这些新兵,除了罪犯这个标签,就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看着二人迷茫的样子,安景深叹一口气道:
“你两的观念得改改。这些人很多都是饱受牢狱之灾后又被朝廷以替身之名送至这里服役,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处于在一个极端疲惫崩溃的状态,可是就是这般,我发现他们的思维敏捷程度也比那些个莽夫强的多,他们的精神此时最需要一个有力的借助,能够带他们突云见日。”
“你是说,你就是他们需要的那个借助?”
安景笑着摇摇头,看向元易道:
“不,恰恰相反,我只会无休止的打击他们。”
“什么?”
“我不敢肯定这些人今后会一如既往的跟随我,他们有很强的可塑性,但是难免有人心术不正,所以我要在教他们能力的同时,更要不断的给他们施加压力,给他们一个真正的选择。”
安景转身看了看远处还在挑兵的张炜等人,淡淡道:
“所以这也是一场赌博,我赢了,就会获得这些无比珍贵的人心,输了,就是输了整个亲卫军。”
“皇上,万万不可,此次太苍定是意图不轨,望皇上三思啊!”
众臣拥立的金銮殿上,轩辕皓面对众人面色凝重,考虑半晌才抬头看向殿上须发皆白淡然如松的老者问道:
“青爱卿可有何见解?”
青云松(青岚他爷)手执玉笏缓缓上前淡定自若道:
“微臣认为当允。”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出来反驳。
“青大人,我们都知道您是朝上的老人了,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拿皇上的安危和我朝的江山社稷开玩笑,太苍侵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