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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婶,那我就先出去了。”芦花扫了眼昏睡的严喻培,暗道,小子,你要是晚节不保,可别怪我就不要你了!
出了屋,芦花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这才觉得胸腔里松了,不然堵着的一口气让她想要摔东西!左右看看,唤来一个小丫头,对她耳语了一番,芦花看着人走远了,才慢慢回到自己屋里。
严喻培,明天的天气会怎么样,可就看你今天会不会下雨了!母亲给人当皮条,送人上儿子的床,自己这什么都不是的,能帮的已经做了!你要是掉了链子,那也只能说明大家没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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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芦花离开的很潇洒;安慰自己的念想很无所谓似的;其实心心念念就想冲出西厢房把东厢房里碍眼的都踹出去。她怎么都没想到严太太竟然来这么一招;这是何必嘞?
东西厢房门对着门;窗映着窗,芦花在小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干净;她忙了一天身心疲惫,可她不敢睡啊!假意躺在床上要休息,小丫鬟前脚出去;她后脚就坐了起来;没办法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黑灯瞎火的;她披了件外衫坐在窗户边上的椅子上;拿着发钗在窗户上戳了几个洞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瞟一眼。
快到子时,严太太才从东厢房屋里出来,花重屁颠屁颠跟在后面送着,门口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严太太走时那眼神都投在了西厢房这边。看着对面乌漆漆的西厢房,她心里闪过一丝疑问,让她出去就出去,这还睡着了,到底是什么都不明白,还是……
严太太身影离开东苑,芦花就坐直了,扭着脑袋看着有点累,干脆跪到椅子上手抓着靠背盯着看。
送走了严太太的花重没有直接进屋,转身去了别地,一会的功夫又转了回来。要不是不合适,芦花都想笑,严喻培现在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她费着心事打扮一番,这是给谁看啊?
眼看着花重就要进了厢房,芦花左看右看不见她搬的救兵,咬着唇克制着自己想跑出去的冲动。一个眨眼的功夫,精心打扮之后的花重进了东厢房,房门轻磕一声微弱的响声,房门关上了。
芦花觉得脑子里有根弦突然就断了,浑身一股寒意,由脚心直窜脑门。脑子在瞬间空白,又瞬间凌乱,刀光火石的闪现了很多种可能。在她茫茫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对面厢房里的灯忽然就灭了。不能再等了!不能靠醉得一塌糊涂的喻培,芦花从椅子上下来急急走到门口,双手都已经抓住了门框,忽然听见对面传出的敲门声,彭洪的声音也适时的想起。
芦花止住要拉开门的冲动,踮着脚尖跑回窗户边上,对面彭洪正在锲而不舍地敲门,一声急过一声的大人喊的芦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了。到底是没熄灯多久,花重开门的时候依旧衣衫整齐,彭洪看见开了门就想往里进,花重急急拦下,把人带到廊下,顺手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芦花竖着耳朵听了一会,无非就是彭洪说衙门出了急事要大人去处理,花重就解释大人醉的如何如何昏沉,大有叫起来就会崩掉的感觉。两个人在廊下争执了一番,彭洪几次想进屋都被花重拦下,芦花暗中着急,彭洪带不走严喻培,总不能和花重在院子里耗一晚上吧?忽然间,芦花就很怀念春夏,要是春夏在,直接敲晕!哪能有这么多废话!
彭洪到底是没能带走严喻培,芦花隔着窗户看见他垂头丧气离开的时候,手指一阵剧痛,举手一看,竟是抓的太紧指甲被掰断了,丝丝血迹冒出来变成一颗圆圆的小血珠,芦花愣愣地看着,十指连心,所以她现在才会觉得心脏特别难受吗?开始那股想要跑出去阻止花重的冲动,一下子消散不知去向,她怎么办?要不要去上演抓奸在床的戏码?
她整个人像是失力一般软了下来,举着手瘫坐在椅子上,明天天一亮,会上演什么,她要怎么面对?严喻培会对她说什么,会不会怪她没有去阻止,没有去捍卫他们之间的感情?
叩叩叩……
微弱的声响惊了芦花一跳,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叩叩叩的声音隔了两三个呼吸,又在耳边轻轻响了起来,芦花一下子坐直了,是有人在敲她的窗户。伸出手在窗户上敲了一下算是回应,窗户外有人细语,芦花把耳朵贴上去听,是严喻培身边一个叫陈云的手下的声音,他轻轻说着:“阿洪让我告诉姑娘,你且安心,大人无事。”
芦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没事?彭洪怎么做到的?花重进去也有一会了,没有一点动静啊!难道也是用春夏的那招,把人敲晕了?
芦花眯着眼从洞洞里看去,正好看见陈云离开,黑影一闪就不见了,忽然就明白为什么是他来传消息了。陈云身材矮小瘦弱,夜里穿着夜行衣,畏畏缩缩地到让人注意不到,而且陈云是个练家子,进去严喻培这个没什么下人的东苑自然是如入无人之境。
消息得了,既然是彭洪让人来传的,那应该是真没什么问题。芦花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忍不住往东厢房那边看了好几次,心思转了几番,想着若是消息出错了怎么办?思来想去,不小心碰到断掉的指甲,疼的她一激灵,倒是脑子清醒了过来,暗道自己怎么越来越优柔寡断了?自己不出去阻止,叫了彭洪来帮忙就该相信他,光在这里胡思乱想有什么用。
想明白了,芦花从椅子上下来,到床上躺着,催眠自己道,睡吧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天一亮就真相大白了,睡吧睡吧……
天亮第一缕光线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时候,芦花放弃了自我催眠,一夜了都没能睡着,闭上眼就想起最坏的场景,现在天亮了,干脆起来等着外面的动静。
睁着眼盯着床幔又是一个时辰,东厢房那边出动静了。
真正是惊天动地,响彻云霄啊!芦花吓的心脏都像是漏跳了一拍,花重的尖叫怎么听着像是看见了死人?要引人注意也不用这么撕心裂肺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思及此,芦花翻身下床,没走几步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喝!芦花吓的连连后退,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女鬼……披头散发,衣衫半解,双目赤红,泪水涟涟的!再定睛一看,这该出现在东厢房的人怎么跑她屋里来了?
像是被人蹂躏了百遍的花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芦花的方向膝行过来,“胡姑娘,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
芦花是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她迅捷的速度让她有种花重要冲上来咬她的错觉,闪都闪不赢,连退几步都快靠着床沿了。
“胡姑娘,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救救我!我对少爷是一片真心,我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啊!”花重说着又往芦花身边窜。
芦花一闪身跑出了屋,慎得慌,她心里是真的慎得慌,花重的模样就跟是讨命的女鬼似的,她真怕被她抓着给吃了。
屋外几个下人聚在一起看着这边窃窃私语,阳光充足,又有人,芦花被花重吓得狂跳的心才定了下来,大声问道:“你怎么回事?”
屋里,花重瘫坐在床边,扑在床上嚎嚎大哭,芦花越看越心惊,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吧?她瞧了瞧东厢房,彭洪不是说没事吗?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芦花定了定心神朝东厢房走去,到了门口脚步慢了下来,四下看看正好看见昨天帮她传话的小丫鬟,拉着她一起进了屋。到了内室往床上一看,芦花在小丫鬟的尖叫声中跑了出去,门口撞进一人温暖的怀里。
内室的床上是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道和一股麝香味,床上摊摊血迹触目惊心,红一处白一处,让人更为惊讶的是,一个陌生的大汉四仰八叉地裸。身躺在床上,身下蘸了血迹一片狼藉。
“芦花!”
芦花抬起头一看,严喻培身穿月牙白长衫,一身清清爽爽的味道,他背对朝阳,光线投在他身上,风姿卓绝。
严喻培低头凝视,眼中闪过一丝悔恨,“芦花,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芦花来不及说什么,她眼角余光看见花重正从西厢房里踉跄着跑出来。
“少爷!少爷!我错了!我错了!饶过我吧!求求你饶过,救救我!”花重没能近严喻培的身,旁边彭洪让人拦下了他
。严喻培看向花重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寒光闪现,脸上的厌恶之情让人不寒而栗。“花重,我万万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会这么大!有人给你撑腰,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就不怕事后我把你千刀万剐了?”他昨天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正被陈云抗在肩上跑,听完陈云的讲述,他被吓得出了一声冷汗,一边懊恼自己喝多了,一边痛恨花重的龌龊心事。若不是芦花及时叫来彭洪,后果不堪设想,他会恨花重,但是他会更恨自己。
花重瞪大着泪眼失神地望着他,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少爷的,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变成了陌生人?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就是她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时候,她以为她能少爷怀里幸福的醒来,却不知道看见瞬间就会让她被绝望灭顶。这中间哪里出了差错,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想都不明白。
芦花站在严喻培的身边,手指冰冷,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想象。
东苑大庭院院门,下人大声道:“老太太,太太!”
芦花转头看去,正主都来了,下面该怎么收场?冰冷的手被一团温热抱住,指甲破裂的手指传了木木的钝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严喻培看向她的手,心中一片了然,心痛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喝多了,何以让她如此担心?避开受伤的手指,紧紧握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国庆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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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婆子的搀扶上疾步走来;木凤翎紧跟其后;眼神只在进来的那一刻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花重;之后再没看她一眼。
“大清早就闹哄哄的;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太太抚着心口指着瘫坐在地上痛哭的花重问道:“花重;你怎么弄成这么一副德行?”
花重现在已经是心如死灰,再明亮的朝阳都照不进她的心里;世界对她来说已经是昏天黑地,什么念想都没有了。可是她不想死,她抬起头寻找纸鸢的身影;纸鸢说过太太会帮她的;她祈求的目光看向妆容精致的美贵妇;怯生生地做最后的求助;“太太,您可怜可怜我,救救我!”
早有婆子进东厢房看了情况,并且让人叫醒了屋内的大汉,让人捆住绑了出来。
老太太眼睛都直了,颤抖着手指指着裸着上半身的大汉,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我孙儿的房里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真是不知廉耻!”
婆子在老太太身边恭敬道:“老太太,据老奴所知,孙少爷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醉的十分厉害,老奴猜想,定是这小贱蹄子想趁着孙少爷喝醉之际自荐枕席,不过这中间定是出了岔子,半夜里这个大汉同少爷调换了,这才闹成现在这番模样?”
一番话让老太太和花重都陷入了沉思,花重乍然想起,昨天夜里彭洪来找过自己,拉着自己在院子里说了好半天,一定是那个时候换走了少爷。花重跪在地上膝行到太太身前,“太太,您要帮帮我!是彭洪,一定是彭洪找我说话的时候,让人换走了少爷。太太,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对少爷,对您,对严府没有二心啊,我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少爷的,求您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
木凤翎凤眼一挑,鄙夷之情显露无疑,冷声对身边的丫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