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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丝醒过神来,暗道,在戏虹楼里什么形形□的人没见过;来戏虹楼的男人里不乏脾气狂暴气势彪悍的,到戏虹楼里抓丈夫的悍妇也不是没有,撒泼打滚骂爹骂娘的更是不少。像芦花这样面色冰寒不多言,却全身散发骇人气势的;还真是不多见。“严公子,你这位朋友可真是吓人。”
严喻垌轻笑着,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笑道:“行了行了,你们出去吧,小心火烧到你们身上。”语丝不愿多留,带着众姑娘出了屋。
戏虹楼的老鸨姓于,大家都唤她一声于妈妈,于妈妈原本在大门口迎着大主顾,谁知小丫头来报说是花魁如画在严大公子那里闹起来了。这还了得?!严大公子是她这里的大金主,性格虽然厉了点,却是个舍得的主,只要姑娘伺候的舒服了,那一掷千金也是有的。再说如画,说是说是这里的花魁,可是这花魁太没门槛,是个男人都会去陪,上到严大公子这样的贵公子,下到于虎这样的流氓地痞,说了多少次也不听,真是叫人头疼。
于妈妈紧赶慢赶往后院小跑着,临近门口就看见语丝带着姑娘们从屋里出来,于妈妈拉着语丝低语一番,心里自是有了一番计较。
人未至声先到,“哎哟哟,我说今日是怎么了?不在屋里伺候严大公子都傻站在外面做什么?”于妈妈说着推开包间门,一眼就看到如画瘫坐在地上,严大公子独自坐在桌前饮酒,另一位一看就是女扮男装的姑娘黑着脸站在屋中央。看清姑娘的面容,于妈妈暗自心惊,这姑娘的面相和如画相差无几,气质却是天地之差,若是能……培养培养,也是一个风动平城的花魁啊!不过这事也就是想想,就这姑娘现在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进的气势,她也不敢开口多说。
于妈妈心念急转,脸上挂着疼惜不已的表情,扶起瘫在地上的如画,“好如画,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芦花冷眼看着,听着老鸨的声音觉得一阵反胃,寒着一张脸,说道:“你是这里的老鸨?”
于妈妈看了眼严喻垌,发现后者没有反应,便露出谄媚的笑脸对芦花说道:“刚刚门口听小丫头说了,说是有人想赎如画,我原本以为如画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严大公子终于想要赎如画了,却不知道竟是这位面生的公子哥要赎如画。戏虹楼里姑娘不说上百也有几十,妈妈我培养一个如画已是不易,想要赎如画,那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芦花不耐烦地打断道:“一千两!”
于妈妈楞了一下,遂大笑道:“公子莫不是在说笑?一千两竟然想要赎……”
“两千两!”
于妈妈心尖一颤,嘴角抽搐道:“要知道当年培养如画琴棋书画,请的师傅可都是……”
“三千两!”
芦花面容不改,一口一千两加上去,严喻垌都不得不停下自斟自饮,带着笑意看着她。
三千两其实已经不少了,于妈妈心动不已,只是她想起门口语丝对她说的话,这人看模样百分百是如画的姐妹,想拉她出去的心念定然是十分坚定,这是不宰更待何时?
于妈妈定了定神,僵笑道:“三千两确实不少,可也不够……”
芦花嘴角微撇,眼露寒光,嗤笑道:“贪得无厌的结果往往是很糟糕的。三千两,你就应该接受了。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所以我决定只给你两千两!”看到老鸨急着想反驳,芦花瞪着眼睛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用着两千两去外面□,每天让他们来你店里打砸一番。你若还是不答应,我就去花钱买杀手!你要是不想之后的生活都活在恐惧中,你最好现在就交出她的契书,乖乖收下我的两千两!”
芦花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严喻垌再看向她的目光已是深邃得让人无法看清其中的含义了!徐泽对这发生的一切依旧完全的懵了!杏花则是彻底傻了眼,她万万没想到芦花现在的变化竟然是如此的巨大。
于妈妈额头冒汗,被芦花的视线盯住就像是被野兽盯住一样,她不自觉地放开扶住杏花的手,后退一步挣扎道:“你……不要太嚣张!还有没有王法?你找人闹事,我就去报官!”
芦花冷笑道:“报官?你一个妓院的老鸨去报官?理由是什么?要不要我替你想?你诱拐良家姑娘□多年,现在家人来赎,你却死咬不放!逼良为娼这一条,我记得在律法上是明明白白写好怎么处罚的!你是想要以身试法?”
当年杏花如何来带戏虹楼,芦花不知道。杏花是为了离开小村庄过外面精彩的大户人家的生活,她最多是想法设法勾搭某家的少爷老爷,绝对是不可能自甘堕落进入青楼的。逼良为娼这一条,倒是被她说中了。
于妈妈冷汗淋漓,她哆嗦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刚刚明明说了三千两,现在怎么能反悔!三千两,一分不能少。你一手交钱,我一手交人。”
芦花挂起一丝讥笑,转目对一直立在门口的春夏说道:“春夏,给她银票。”
于妈妈急道:“银票?那不成!我要现银!”
芦花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转身离开去找杀手!”
于妈妈噎住了,春夏从怀里掏出三千两的银票丢到她脚下,于妈妈低头看去,三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赫然躺在地上。于妈妈的手都控制不住的抖起来,蹲□,三千两啊!手指都快摸到银票时,突然银票不见了!
杏花抓住银票,说道:“我不同意!我不要你赎我!若真是要赎,那……我也只让严大公子赎!”
芦花心如刀绞,从小到大她都看不懂杏花,很难理解她的脑回路到底是如何形成的!盯着杏花看了一会,转头对春夏说道:“直接弄晕!”
杏花目瞪口呆,春夏从善如流,上前一记手刀,在杏花瘫倒时伸手扶住。于妈妈立刻上前从杏花手里抢回银票,对芦花谄媚而恭敬地说道:“你可以把她带走了!”
“契书!”
于妈妈了然道:“对对对,还有契书!”说着朝门口看热闹的小丫头说道:“楞着干什么,去把我屋里柜子里的盒子拿过来。”不一会小丫头抱着木盒跑过来,于妈妈打开木盒的那刻,门口的姑娘们都伸长脖子去看,木盒里是一叠厚厚的契书,这些都是她们的命运啊!
杏花的契书很快被找到,芦花看了一眼塞进袖子里,看也不看屋内的严喻垌,带着春夏直接离开。
于妈妈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起屋里还有一位金主,连忙转身卖笑着。
戏已经演完了,严喻垌起身弹了弹衣摆,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目不斜视的离开了戏虹楼。
马车上,徐泽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是糟糕透了,自发的坐在车棚外陪车夫聊天。车厢里,芦花看着昏迷不醒的杏花,心中是五味杂全,人是赎出来了,可是现在该拿她怎么办?带回家去?万一戏虹楼的事被家人知道了,他们如何受得了?
春夏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芦花摇头不语,春夏指了指杏花,“小姐有什么打算吗?”
芦花将身子往后一靠,疲倦道:“我正想着呢!你说我该怎么办?”想了一会,忍不住叹气道:“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先把她带回客栈,这一身装扮……我看着碍眼。”
马车到客栈时,春夏抱着杏花准备下车,芦花拦住他,拿出一块丝帕把杏花的脸遮住,无奈道:“她这张画着花的脸太有标志性了,我们还是少惹注意比较好。”
进了客房,春夏把人放在床上后,就出去叫小二打热水过来。从涟庙过来照顾芦花的小丫头小水,上前看了一眼,问道:“小姐,她怎么了?”
芦花道:“没事,只是晕过去了。小水,你也别看了,给她收拾一下,把脸上的妆容擦掉,衣服换了,你好好照顾她。我……出去呆一会。”
出了房门,芦花一时之间有些愣神,今天发生的事都太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姐妹重逢相见总该会有一些亲情,却不想见面的时候是那样让人无法接受的场面。下午集市上发生的事,彪形大汉,也就是严喻垌口中的于虎所说的话,无形中刺激着她,致使她在听见杏花自甘堕落说那些露骨不堪的话时爆发了压抑在心中的怒火,她强硬的将人赎了出来,人是救出来了,可是她该怎么去救杏花的心?
胡思乱想间,听见一楼传来的喧闹声,芦花蹙眉望去,只见一群大汉横冲直撞地进来,在大厅里吵闹着,领头的拎起掌柜的衣领问着话。领头大汉旁边站着的……看清人后,芦花暗道一声不好,竟然是于虎带人过来了!来者不善,只怕是不能善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我是赏完月来更新的!!!
大家赏月了吗?今年的月亮特别圆,有木有发现?
90中秋番外
”八月十五月儿明呀
爷爷为我打月饼呀
月饼圆圆甜又香呀
一片月饼一片情哪 〃
严喻培刚刚走到后院;就听见自家夫人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来;柔柔美美的浅唱让他的嘴角不由地往上扬起。成亲之后他总是能听见夫人唱一些奇怪的歌谣,轻轻浅浅的,就像是她的人一样,久久得萦绕在心头。
“老爷!”月牙门前的丫鬟恭敬道。
院内的歌声乍然停止,严喻培不悦地看了眼小丫鬟,摇摇头往里走去。后院一角,摆着一张长桌,上面磨具;面团;馅料摆了不少;芦花正笼着袖子和丫鬟们一起做着月饼。
知道他进来了,芦花抬头望去,露出甜笑,“今日倒是难得的早,公事都处理完了?”
严喻培点点头,大步朝她走去,伸手从后面搂住芦花的腰,贴在她耳边轻语,“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你在唱歌,怎得听见我来了反而不唱了?我喜欢听你唱歌!”
芦花手上蘸了料,不好推开,看着小丫头们窃窃偷笑,脸色一红,“好歹是个大人,公众场合,注意一点形象么!”
严喻培贴着她的颈窝子,呵呵笑了起来,察觉到怀里的人耳根都开始泛红了才放开,“我去换身衣服,一回过来陪你一起做月饼。”
芦花嘀咕道:“一会我就让人做一笼子五仁月饼,晚上腻死你去!”
严喻培不明所以然,却笑着附耳轻语,“这世上也就你能腻死我。”芦花顿时炸毛,伸手想在这人脸色捏一把,却被他机灵的闪开,气呼呼地看着这人得意地进了东厢房,哼哼道:“算你跑的快!”
不一会换了一身浅天蓝长衫的严喻培从屋里出来,芦花抬眼看去,风姿卓绝,真是穿什么都好看。严喻培享受着夫人眼神中的赞许,心中得意,脸上的柔情似水,目中充溢着都是满满的爱意。
“为夫还重来没做过月饼,还望夫人不吝赐教。”
芦花被他的表情逗笑,陪着他装腔作势道:“夫君天资聪颖,想必此事也难不倒你。若是你在三个之内做出来,我便奖励你。”
严喻培一边让下人替他笼着袖子,一边笑道:“甚好甚好,不过为夫有个条件,这奖励得为夫自己选。”
芦花捂嘴笑了起来,轻咳道:“可以啊,给你自由的选择权。”
一炷香后……厨房里已经开始蒸第三笼月饼,芦花看着严喻培面前的三个月饼笑得一脸无奈,这家伙竟然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做了三个月饼!
脸上蘸着粉末的严喻培笑得一脸灿烂,“慢工出细活,夫人觉得为夫做的月饼如何?”
芦花眉头挑了挑,转身问身旁偷笑的小丫鬟,“第一笼放上去的五仁月饼好了没有?”
小丫鬟忍笑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