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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柏南看着她,答非所问,“师姐,你觉得这样奇怪吗?”
“嗯?”
“像在过日子。”他随意答了。
无论改用怎样的语气怎样的说法,池鱼都被这话说得一愣,因为她自己也没察觉,一起去买菜,一起做饭,一起宅在家里,完全是一对小夫妻的相处模式。片刻后,她还是装作没听见似的,说了句,“那还是随便吃点吧。”
没看他的表情,池鱼转身去做饭。
那一顿晚饭吃的格外安静。
而后,他们随便找了电视台,任由它自己放着,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池鱼在想,才三个月不到,未来这个字,她总觉得言之过早。而今,他居然主动提起来了,倒让人意外。不过,细想而来,上一次,经由师父一闹他被迫留宿的那一次,已经有了些端倪。
那天他们的确同处一室,但他只说,给个被子枕头,让他在沙发上窝一晚。池鱼那时还在想,这样又何苦,若是她不愿,就算同床也没什么大不了,便提议,“算了,一起吧,不就是躺着。”
他倒是老实说话了,“你也太难为我,那样的话,真心是睡沙发舒服点。”
池鱼靠着卧室的门,似笑非笑,虽说第二次见面就发生关系的话,实在有点……可是,他一点想法都没有,她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谎话,又能说给谁听,于是,她半开玩笑地说,“也不一定只躺着的。”
充当回话的,只有他疑惑的眼神。片刻后,连池鱼的害羞都他盯得复返了,他才很镇定地说,“不了。”
那时他的表情,池鱼今日终于明白,那是在谈论他们的未来的坚定。
可她……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一直盯着人看。
池鱼笑笑,胡诌了个理由,“口渴,但不想动。”
不用她多说,他已经自觉地去倒了杯水,递给她。未曾想她没接,只是定定地瞧他。这样的情况,他就把水放在了茶几上,由她发愣去,自己继续漫不经心地盯着电视瞧。
过了十几分钟,他说了句,“晚了,等会儿打不到车了。”
来了N市这么多次,就连订住处他都颇有经验,只是懒得去了那儿再折返,想第一时间见到池鱼而已。
她终于拿起那杯水喝了一口,有意无意地用余光打量他,回答了一个字,“嗯。”
今天提到未来这个词后,他们俩都有些怪,这一次的分别不说依依不舍,就连客气都没了,空余敷衍和视而不见。
他也无所谓,自顾自站起身,走向门口,对依旧坐在原处的池鱼说,“我走了。”
她终于站起来,却垂眸有气无力的模样。
总之让人抬不起离开的脚步。
他其实不喜欢这样的情境,认为有什么话说出来才好,就像他今天看见池鱼为他热早餐,那一刻的悸动,措手不及又甘之如饴,所以他才会不顾先享乐这七天的计划,说那些话。可是池鱼不愿说一点想法,避开了这个话题。
两人僵持了一阵,最后他妥协,不忍心看见池鱼那副为难的样子,过去将她揽在怀里,感觉到她轻轻回抱,像哄小孩子一般,“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不要走。”池鱼埋在他怀中,闷闷说。
萧柏南没发话,
片刻后,池鱼先推开了他,竟是满脸的不安茫然,正仰头盯着他,双眼眨都不眨,直至眼睛都发红起来,嗓子有些哑了,话语清晰万分一字一顿,“不要走。”
“你怎么了。”他迷惑。
池鱼的回答是主动吻了上去。
他的讶然只是一瞬,很快,从回应变为主动,唇齿交缠,温柔又带着掠夺。缠绵间吮吻渐深,情()欲越浓,搂紧对方的手隔着衣物传来撩人心弦的炽()热。
起先池鱼尚有一丝犹疑胆怯,意乱情迷之际,竟不知不觉地引了他走向别处,当她不小心被茶几绊着,两人齐齐倒在沙发上,一时狼狈。
他看向她,方才丢至九霄云外的理智终是恢复了一点,迟疑片刻正要支起身子站起,未曾想她柔柔一笑,映着暖光,眼波潋滟。又恰巧,她单薄的外衣凌乱滑落,露了肩,带着她气息的指尖抚上了他的脸颊。
最终,他忘了先前所想,再度俯身吻她,愈来愈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力了,快夸我,如果很不搭很突兀我摔键盘不写了QAQ
第40章 调戏日常
池鱼大学毕业后,忙了一阵找工作,一切稳定之后便过着再平凡不过的日子,自以为她能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未来的模样:要是幸运,就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成家,就算没了那个福分,也能相亲遇着一个适合的人,安稳地过活吧。
没想到,她碰了以前嗤之以鼻的网恋,一开始,也没有想得太远,毕竟很久没有对人产生好感了,她不愿意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这样错过,若是如此可是遗憾很久的。所以,她就这么和二师弟在一起了。只是,在那之后,是有许多的快乐,是有过自己幸运无比的幻觉,可池鱼心里明白:奔现成功的太少,概率这种东西,可以让人抱有一线希望,却也可以让人没了努力的动力。
要是有一天,终于他们也走不下去,她应当是平静接受的。
他们的进展是顺利的,最起码,没有见光死,面基之后感情更好,游戏里也互相迁就,短时间内千里送的次数多得令人咋舌,没有相思成疾,也没有渐行渐远,一切刚刚好。
可是,他提起了未来,可是,一切以后再说的计划被骤然打断,她的安于现状不敢深陷,甚至已然被他察觉。
看电视的时候,他们各怀心事,但还是朝同一个方向想着,就算想说的很多,却愣是没有人先开口。她本坚持着,三个月不到的他们谈未来太过着急,总觉得他会明白,先享受当前便是。
直到她胡诌了一句口渴,他自然而然地为她倒了杯水。
这么稀松平常的动作,她仍目不转睛的盯着,一瞬恍惚,感叹微不足道的事情竟让人心暖至此。就这么出神了许久,他开口说要走,池鱼敏感地感觉到,如果今天他就这么离开了,有些东西,就无法挽回了。
他的失望,她的怯懦,能在这摇摇欲坠的感情中隐藏多久。
因此,她主动了,即使忧虑是否恰当,即使生怕得不偿失。她的动作起先带了犹豫不决,甚至抚着他的指尖轻颤,可当自己被拥在怀中,闭目享受着或浅或深包含珍惜的爱抚,一切顾虑,终究是抛之脑后了。
厮磨之间,两人可以说是衣冠不整,一切自然而然发生不过是迟早。只是,家中沙发甚小,正是情乱情迷之际,她却因为略微发麻的右臂而皱了眉,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唇。被这一动作打断的他停了停,踌躇片刻,便将她抱起向房间走去。
她被轻放在软绵绵的床褥之上,定睛瞧着微微含笑的他,直至再度唇齿交缠才眯了眼,听他在耳畔若有若无地唤她,不知不觉“嗯”了一声,声音如天上丝丝相缠的柔云,似嗔似吟。迷蒙中,衣衫渐褪,她任柔腻湿热的气息包围,整个人瘫软在了他的怀中,纠缠间,先前的犹豫心惊一扫而光,只余沁入心尖的一抹甜。
初秋的晚上,带着凉意的风吹得门悠悠颤响,两人急切地贴紧对方,汲取彼此的暖热,至夜深,至天明。
……
池鱼醒来的时候,被窗帘掩得严实的房间鲜有光亮。迷糊了好一阵,直到她转头瞧了瞧墙上的钟,才睁大了眼睛彻底清醒,捂着被子猛然坐起。
都十点了。
就算是休假,她也会雷打不动地在九点以前起床,今天手机关了机被丢在了客厅,闹钟指望不上,偏偏萧柏南起床还特么不叫她,还特地把窗帘拉上门关上,给她制造了完全不会干扰睡眠的环境,导致她这么一睡,居然就到了这个时候。
池鱼的床就在门边,于是悄悄开了一丝缝,喊了几声全无回应,再好奇他去哪里了,她还是把自己形象放在了第一位。于是,她起床,找了半天没找着自己的衣服,反而随便捞到了他的衬衫,郁闷之下,心想反正家里没人在,就穿上打算站在衣柜前再好好翻翻,顺便洗漱洗漱。
最后她还是忍不了不洗脸的感觉,先跑去卫生间去了,还好他的衬衫之于她还挺大,尚能蔽体,这么在家里乱跑也不怕被外头的人瞥见走光,发现他留言说出去买早餐的纸条,表明拿了玄关挂着的钥匙。
时间似乎是九点,心想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随手一丢纸条,优哉游哉地去刷牙。
这么漫不经心的情况下,她听到了开门声,差点被水呛死,机智的迅速关上了厕所门,漱口洗脸梳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耳边倒是一直听到他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门前。
“师姐?”他在门外敲了敲。
池鱼佯装镇定地打开门,“嗯。”
然后,她瞧见一身高冷禁欲范打扮的他提着几个塑料袋,其中一个还露出了青菜嫩绿的枝叶,一副家庭煮夫的阵势,默默黑线,暗自笑喷。没想到,通他上下打量她只穿一件衬衫的模样,若隐若现,似有似无,莫测的表情僵了僵,最终扬起了嘴角。
那才是实打实得意满足的笑。
纵然心里早已经尖叫,池鱼表面还是镇定地避开堵在门前的他,侧身而过,磨擦间无视他盯着宽松的领口看的模样,说了一句,“我去换衣服。”
等她脚步稳了,就要走进房间的时候,在厨房放东西的他才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不换也行,那样挺好看的。”
会心一击,你已身负重伤。
池鱼痛快地甩上了无辜的门,自己暴走。
……
那时已经十点钟,他们也不知道算是早餐还是算是午餐,总之,养胃的他继续吃他的清粥,池鱼看见他居然买到了楼下的煎饼时,眼睛发亮,满足地配着豆浆吃,自我感觉人生赢家。
“你居然买了这个,”池鱼饱餐一顿,夸了夸他,“太巧,我最喜欢吃这个。”
他扫了她一眼,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表情奇怪的,“你和我说了三次楼下的煎饼人太多,上班要迟到了又没买成。”
“……”池鱼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黑历史,以前还不是情缘的时候,她就觉得他那么逗比绝对不会嘲笑她,于是什么都吐槽,包括她因为耽误了几分钟居然没买到饼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当然,他什么都不评论,听过就敷衍她“这样啊”,然后继续专心地在游戏里形象全无。
现实和游戏是相反的,怎么似乎她成了逗比的一个?
洗碗什么的当然是他做,她坐在沙发开机查看昨天暴怒的师父会给她发什么信息,没想到只有今早简单的两句话,“我去接澜风了,好怕TUT。”“啊……一切顺利,果然男神难遇,嘛……澜风很正常,至少不用担心被吓到哈。”
既然一切顺利,池鱼再度随手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开始拿遥控器乱换台,连短信都不想回。如果回复的话,她真心害怕师父一时兴起地对身边的澜风说“艾玛你师姐回短信了我们约她见面吧”,然后继昨天劳累之后,她还得陪着澜风奔走大半个城市,美其名曰好好招待。
萧柏南收拾好了之后也到她身边坐下,也开始查看了短信,忽而冷笑一声。
“怎么了?”
“师父给我说,”他将手机屏幕给她看,“澜风的事情。”
他的手机上也是两句话,也是简简单单,但和发给池鱼不说天壤之别,也是颇有出入:“我去接爱徒了,好高兴”,“澜风很帅哈哈哈哈哈”。
池鱼觉得没什么必要给他看她的版本,点点头,“哦。”
毕竟是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