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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了,老夫人这心怕是要碎了,没了那些个好东西做后盾,老夫人日后怕是不好逞威风了,也好,没了就没了,也省的老夫人防你防她的,提心吊胆的,如今,可不是一了百了。保不齐没了这些东西,还能吃好喝好,活的长些呢。”
贾政不满的看了眼邢夫人,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大哥,还不管管大嫂,这是幸灾乐祸的时候么,出了这样的事儿,对大房有利不成?”说着又瞪了眼王夫人,这人平时会说话的很,这会儿怎么一点用都没有,也不晓得将大房的呛回去。
贾赦见贾政这般小瞧他,顿时心中不满,正准备逞逞男子威风,一抬头就见邢夫人凉凉的看着他,想着她如今不管不顾的性子,忙改口道,“老二这说多的什么话,你嫂子怎么幸灾乐祸的,她说的不是实情么,再者说了,这东西就是留着,还不定有我的份呢,别告诉我你心中不清楚。好了,如今也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还是赶快报官,追回多少是多少。”
贾政听此,顿时无话可说,转而想着,这会儿的确不是兄弟闹矛盾的时候,忙招呼身边的小厮去报官,谁知道一直闷不吭声的王夫人一下子尖叫了起来,吓得众人一跳,“不要,不要报官,我知道是谁弄的。老爷,我知道是谁。”
想着那山虎说的红痣,想着自己可能还没将一切清理干净,想着官府之人的洞察之力,王夫人立马叫道。
“是谁?”贾政见王夫人这般说,连忙问道。若真知道是谁弄的,那也就办了,追回来也容易的很。
“是那对姐妹花。今个一早,我就没看见她们两人,肯定是那两个贱人里应外合将老夫人的东西给弄走了,不然,以前好好的,为什么就这两个贱人在的时候出问题,再者说了,这么些东西,肯定是内贼弄的,外头的小偷强盗哪里知道老夫人将私库藏在哪里。”这些东西的确是要追回来的,但是不是现在,不能牵扯到自己身上,待会儿书信给二哥,二哥认识的人多,想来能找到那笔银子。如今最主要的是将事情从自己身上彻底拖离出去,正好那些人将那对姐妹花给弄走了,也相当于死无对证。
不得不说,王夫人这人脑子转的很快,特别是与自己切身相关的时候,总能一下子找到脱身之法,然而,这运道着实差了些。
昨夜,迎春将那对姐妹花救回来,还真没别的意思,只想着她们勾着贾政,也能膈应膈应王夫人,当真没想到王夫人会将脏水泼在那对姐妹花身上。
等那对姐妹花打扮的娇娇滴滴,妖妖艳艳,一步三摇的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王夫人彻底愣住了,怎么回事,这两个贱人不是被山虎他们给带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贾府,说着将眼睛移向周瑞家的,希望从她那儿能弄个说法出来。
周瑞家的也愣住了,可是她也不知道那些人会将姐妹花给放掉,更不知道太太会将脏水泼到姐妹花身上,昨晚那些人不是很喜欢这对姐妹花的么,怎么会舍得将她们放了,她昨个一夜没睡不说,今个一早又是一大堆事儿要做,一时间真的将这对姐妹花给忘记了,这会儿完好无缺的站在这儿,是个怎么回事,不得了,这对姐妹花昨日可是听到不少辛密之事的。
如今可如何是好。
邢夫人上下打量了眼王夫人,又看了看这对娇花姐妹,眉头微皱,这王夫人历来是个风雨不动的性子,今个倒是有些不同寻常,且这对姐妹花着实嚣张的很,那眼神,愤恨中带着不屑,这里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邢夫人虽嗅到这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但到底没往那处想,实在是王夫人做的事太过惊世骇俗了,一般的人家可教不出这样的女儿来。
王夫人跟姐妹花在那儿唇枪舌剑,最终因姐妹花把柄在手,王夫人不敢多言,最后不得不忍气吞声亲自将姐妹花的嫌疑摘除,贾政派人报官的时候,更是一句多余的话没敢说,只这心里忐忑不安。
“周瑞家的,快些将宝玉喊回来。”王夫人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个好儿子,连忙吩咐道。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有宝玉在,总能护她一护。
周瑞家的也明白王夫人的意思,立马让人将宝玉请回来,只说贾母病的厉害,想念孙子云云。
贾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就是相瞒也瞒不住,不一会儿不说整个贾府都知道了,就是府外也都听说了,外头传的是神乎其神,还道那贼人见贾府里头的千金小姐貌美如花,一卿芳泽云云。
市井之人最喜欢那些个风流之事,原本没有的事竟是传的神乎其神。但凡这平穷这人,总有那么些仇富心理,贾府行事向来嚣张,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那话本就编了一个又一个,只可怜了那清清白白的闺阁小姐,玉一般的人儿愣是被人说进了泥沼里。
外头如何传言这些暂且不说,只说贾府众人只觉得乌云蔽日,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那看门的婆子,守夜的丫鬟,还有参与王夫人偷银计划的奴才,各个都提心吊胆的很,只希望贾母不要那么快就清醒过来,更有甚者,祈祷贾母再也不要醒来,这样,大房二房必乱,他们也能偷偷保命。
一日功夫,自然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出来,虽拿了不少官差,问了话,做了笔录,看了现场,可一时也没有任何头绪,府里贾母还在昏迷不醒,二房一片沉寂,很有种疯狂前的平静,大房,邢夫人想着,日后自己比贾母私房还多,心里反而得瑟高兴,至于贾赦,虽感慨自己的珍贵宝物没了,可终究小命还在,再者说了,那银子再多,也到不了他手上,就是贾母一视同仁一分为二,那东西到了大房还不是给邢夫人给收了。
大房太太老爷不急,可王熙凤心中不平,整个人脸上都有些狰狞,恨不得立即将那贼人绳之于法,切骨泄恨。贾母私房没了,那公帐上的银子怕是也用不了多久了。
这一夜,贾迎春与林黛玉住在一起,想着贾府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怎么也睡不着,林如海原本不大想让林黛玉来贾府的,奈何贾母病危,这真有个万一,不去也不合适。不管贾母如何,外人只会记得贾母照顾过林黛玉几年,如今贾母病危,心里想念外孙女,纵是心中不满,也不得不让林黛玉回贾府住几日。
一日的功夫,众人也听了不少传言,迎春原先就知道那些,林黛玉还是头次听,倒是吓了一跳,一夜功夫,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私库里的东西都没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得多大本事,这贾府瞧着不安全的很。
想着当初外祖母为了银子做了多少事儿,如今一眨眼啥都没有,林黛玉这心里感叹的很,五味陈杂,说不清的滋味。
两姐妹同住一间屋子,少不得说些悄悄话,发表些平日里不敢是说的看法,纵是在贾府这样的地方,倒是和乐。待两姐妹一番交心熟睡过后,那二房的烛光还亮堂的很。只见那贾宝玉被绑在板凳上,裤子被褪下,雪白粉嫩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贾政满脸涨红,咬着牙,拿着厚厚的板子就往他屁股上招呼,王夫人跪在贾政腿边,拽着他的胳膊,红肿着眼睛,疲惫的求饶着。
这些日子,贾府的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昨日的事情更是超出了王夫人心里承受范围之内,昨夜一夜没休息好,今天白日又闹了这么出事情,又惊又吓又怒又恨的,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若不是因为宝玉,王夫人早就倒下了,然而,她原以为将宝玉喊回来能护着她一二,没想到到头来,还得她护着宝玉,这心中只觉得疲惫不堪,只是饶是如此,她也不能放弃宝玉,这是她唯一的儿子,日后的保障,未来的荣耀。
“放开,让我打死这个孽障,淫贼,我原以为他虽不成器,但也是小孩子心性,没想到却是个天生淫虫,这般小小年纪就胡来,还在北静王府那样的地方,我贾府的脸都被这孽子给丢尽了,明日,我有何脸面见众位同僚。”想到此处,胳膊一甩,将王夫人扔开,亲自拿着板子,对着贾宝玉一阵很大,只疼的贾宝玉嗷嗷直叫,喊着“老太太,老太太救命,太太,太太,救命。”
只可惜,如今贾老夫人昏迷在床,这会儿还没醒过来,王夫人有心无力,整个人本就晕晕沉沉的,也敌不过贾政的力气,被推倒在旁边,挣扎了好几下也没爬起来。
听着贾宝玉的哀嚎声,求救声,王夫人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碎了,狠狠的咬着牙,掐了自己的大腿才没昏过去。
这还是贾政头次这般畅快的打贾宝玉,之前有好几次要打这孽子,奈何贾母并王夫人护着,连骂几句都不成,这会儿没人拦着,贾政打得痛快的很。一边打着一边骂着,怒道,“孽子,你还敢么,啊。”
“老爷饶命,儿子再也不敢了,儿子再也不敢了。”见无人能救自己,贾宝玉连忙服软,对着贾政说着求救的话,豆大的汗珠从额上留下,心口处更是空落落的厉害,只觉得浑身疼的厉害,早知今日,纵是拿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敢乱来啊。
“老爷,宝玉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要打死他么?”王夫人伏在地上好一会儿,喘息好几下,一下子扑在贾宝玉身上,嘶哑着嗓子问道。
贾政冷冷一哼,收了棍子,看着贾宝玉道,“自今日起,你哪儿也不准去,只管给我好好读书,每七日些一篇文章给我看,每隔一日,我会抽背你学习的东西,少给我耍花枪弄歪理,若是不得我意,只管小心我的棍子。”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贾宝玉连忙说道,半点不敢含糊。
贾政见贾宝玉乖乖听话,冷冷的看了眼王夫人,“慈母多败儿,好好的儿子都是你没养好。素来知道宝玉的性子,还在他身边放那么些个妖妖绕绕的丫鬟,那花袭人是个什么东西,当年宝玉说什么花气袭人知昼暖时我这心里就觉得不大舒服,偏你惯着他,如今倒好,丢人丢到外边去了,那北静王府是个什么地方,是能随意胡来的地方,我看宝玉的名声可算是被你毁了,毁的彻底,不说致仕,只怕出门都被别人耻笑。小小年纪就那般胡来,说一句纨绔子弟也当的。”想着自己的儿子会被人说成纨绔子弟,贾政这胸口就闷气,又想着当年贾珠千好万好,走在外头,谁不夸赞,偏是个短命的,不然何至于此。
因着贾宝玉的不训对比贾珠的好,贾政只觉得心闷的厉害,见贾宝玉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处置好贾宝玉,贾政冷声让外头人将花袭人给压了进来,这丫头的事儿,贾政不管,只冷冷的看了眼王夫人,道,“这丫头的事,你处置则可,哼,给自己儿子找这样的丫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着甩袖离去,本是打算安慰姐妹花的,走在岔路口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拐了个弯,去看了赵姨娘。
贾政一走,外头周瑞家的等几个奴才连忙拥了进来,帮忙着将宝玉扶到榻上休息,又为他擦了紫金膏,另一头,王夫人那边也被打理干净,扶着坐在椅子上。
花袭人盖在红手印跪在堂前,面上还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王夫人只觉得头疼的越发厉害了,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向花袭人,竟是连话都懒的说了。
花袭人瑟瑟的跪在地上,一脸哀求的看着贾宝玉,希望贾宝玉看着今日午时的春风一度救她一救。只是贾宝玉刚被贾政打怕了,见花袭人求救的看向他,脖子一缩,立马垂下眼睑,不敢看她。
花袭人心里一嗑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