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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走吧,整日里哭哭啼啼的,没得招来晦气,珠儿就是被你扫把星害的,你还想给我招来晦气不成?”王夫人很是见不惯李纨这般作态,哭哭啼啼的,好像她是什么恶人似的,跟那贾敏一样,娇柔造作,怪道狐媚的珠儿连她这个娘的话都不听。
好在她还有宝玉,这个有大造化的儿子,以后,谁不高看她几眼。至于贾兰,跟她娘一条心,纵是对他好,保不齐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后还跟宝玉挣家产呢。这荣国府,所有都是宝玉的,就是贾兰,也别想染指。就算他名正言顺又如何,有她在,想出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此,王夫人心中得意,却没发现李纨离去时愤恨的眼神。
荣国府大厦倾倒,自然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这其中的一砖一瓦,好些还是王夫人自己造的孽,至如今,身在局中,犹不自知罢了。
这日,李纨少不得抱着贾兰哭了一场。
如此,荣国府瞧着又平静几日,一日,去贾母处晨昏定省过后,众姐妹倒是被王夫人邀着去她院子里玩会儿,瞧着王夫人慈眉善目的,可那眼神散发的可不是善意与慈悲。
只怕,这也是一出鸿门宴呢。
迎春玩味的看了眼王夫人,这人,可是扫了她好几眼了,难道,今日专门是为她设的局?
众姐妹敏感的察觉氛围有些不对头,一个个都乖巧的很,也不敢说话逗趣,就是探春,也没了往日的玲珑手段。
让丫鬟拿了零嘴茶点,众人落座,王夫人笑道,“瞧瞧,这府里风水就是养人,看看,一个个长得跟个花骨朵似的。”
贾探春鼓足勇气,笑道,“还是多亏母亲的照拂。”一句话说完,见王夫人也不接话,众姐妹也是沉默不语,顿觉的尴尬万分,忙喝茶掩饰。
迎春观察王夫人好一会儿,看来,还真是冲着她来的。
“你们好,我也就放心了,就怕你们小孩子不懂事,瞎掺和出主意,到后来害了自己,可不就得不偿失了。”王夫人亦有所值,迎春淡淡一笑,估计是贾环一事吧,也难怪昨日听说贾环不敬嫡母,让王夫人给罚的在屋子里抄写孝经,连去家学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到底是谁将她说的话告诉王夫人的,那日明明没有察觉到有奴才经过。
王夫人说了好些似是而非的话,林黛玉听得惴惴不安,惜春是面无表情,贾探春是满脸恭敬,迎春则是嘲笑不已,倒是让王夫人一愣。
这大房的丫头还真是长了胆子了,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女,还当自己多么金贵不成。
“这是新得的养颜补血丸,最是适合你们这些丫头,补血美容,对身子好,之前特意跟太医要的,你们拿下去服用的看看。”王夫人笑着说道。
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开白瓷瓶一闻,还真是补血药丸,活血化瘀的,吃了一颗,却原来,内有乾坤,这药丸外边看着无碍,内里却是有些霉了,一般人混着水整吞怕是察觉不到。这样的药丸,吃多了反而对身子不好,反而越养越差,且林妹妹脾胃弱,脾胃气滞,熟地黄等且要配着白寇,陈皮,木香等服用才好,行气后才易消化。
轻声交代王妈妈几句,让她跟林黛玉说,只说这养颜补血丸与她开的药方相克,不宜共用。至于惜春跟探春处,还是王妈妈想了法子,竟是让她们二人院里的小丫鬟给偷了出去。不过是瓶药丸,两人倒也没有声张,毕竟,今日二夫人有些不对劲,二人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事。
用晚膳时,迎春看着一桌子菜,不少都是大寒之物,不动生色的吃着性温的素菜。林黛玉她们尚小,倒也无碍,只是她去年就已经来了月事,却是不宜多食的,长年累月下去,怕是与子嗣有碍。
王夫人一旁服侍着贾母用膳,见迎春总是避着吃那些大寒之物,轻声道,“老祖宗,这螃蟹还是庄子上送来的,新鲜的很,黄多肉厚,这个季节,正是吃螃蟹的好季节。您尝的可好?迎春,探春,惜春,你们也尝尝,玉儿脾胃弱,少吃,尝尝鲜,却是不可多吃的。”
贾母听了,点了点头道,“很是很是,还是你想的周到,玉儿少吃些,宝玉,探丫头,你们多吃些,我年纪大了,多吃也无碍,弄碟子醋加上蒜泥,一人分一个。”
立马有小丫鬟将配料放好,迎春淡淡道;“多谢祖母厚爱,只是这几日我小月要来,倒是不能多吃的。”
贾母一听,点了点头,倒也没在意,王夫人却是脸色一僵,笑道,“二丫头懂的倒是不少。”
“还好。”迎春淡淡道。
王夫人一僵,心中暗恨,待到了晚上,就让周瑞家的下去安排,总得给迎春点教训不是。
对迎春而言,王夫人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她并不放在心上,但也烦人的很,想着这王夫人还真是闲的很,待午夜时分,众人睡去,迎春换上夜行衣,蒙了面,两三下进了王夫人的屋子,吹了无色无味迷香,打开门,堂堂正正走了进去。
往王夫人脸上散了点药粉,又将她梳妆台前首饰,柜子里藏着的银子,床垫下藏得银票全部拿走。
扫了眼王夫人的屋子,迎春总觉得有些怪异,看来,这屋子内有乾坤,这次暂且不管,日后慢慢收拾就是。
待迎春回到自己的房间,王妈妈吓得瘫软在地上,迎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姑,姑,姑娘,你,你,你,你会飞。”王妈妈惊讶的看着迎春,天啊,她只以为自家姑娘本事高,没想到还会飞,那不是九天玄女。
“恩,晚了,休息吧,记住,我今晚哪儿也没去。”迎春淡淡道。
待王妈妈走后,一个纵身,将银票跟银子藏在了屋顶上。
这具身子,还真适合练武,堪堪一年不到,有这等功力,倒是不错。再过些日子,倒是可以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怎么样。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一早,迎春看了眼银票的数额,啧啧,加起来竟有一万两,加上银子头面首饰,共有一万五千两左右。看着手里的银子,倒是可以置办些产业,既然重活一世,怎么着也要活的精彩,活的奢侈些。
“姑娘,姑娘,不好了,二夫人院里遭贼了。”司棋跟绣橘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道。王妈妈站在一边,看了眼迎春,身子一抖,什么话都没敢说。
“哦,是么。看来二夫人有的忙了。”迎春淡笑道。
“姑娘,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害怕,这可是遭贼啊,万一那些个贼人跑到咱们院子里来,那可如何是好。”司棋剁了下脚,不满道。姑娘以前是万事不管,如今是万事不怕,唉,她们这些做奴才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怕,怕什么,难道怕贼人中了我的毒针,丧了命不成?”迎春好笑道。这两个丫鬟一个稳重,一个机灵,都比前世那些宫女有生气的多。
司棋一愣,“哎呀,瞧我这记性,真是,姑娘,那我去打听打听二夫人那儿的事了啊。”迎春一点头,拉着绣橘就出去看热闹。
如今姑娘变的这般厉害,她们也就不用整日里跟着姑娘,生怕她被人欺负了。
“姑娘,二夫人院里,可是你。。。。。。”司棋绣橘一走,王妈妈搓着手,有些不安道。若真是姑娘,那可真是捅了天大的篓子,这二夫人可不是个善茬,姑娘怎么上跟着跟二夫人作对呢。
“怎么,妈妈可是怕了。”迎春喝了口茶,手肘撑着炕桌,侧脸倚在手背处,淡笑道、
“哎呦,我的好姑娘哎,你怎么惹上那位了,慈眉善目的不一定就是菩萨啊。”王妈妈急得团团转,手心上满是汗。
“恩,我知道,你也不必担心,下去吧。”迎春摆手道。王妈妈无奈,只能退下,而后向几个相交的姐妹打听打听。
王夫人处
面上蒙着淡紫色面纱,一双眼睛全是冷意,屋子里跪满了奴才,就是周瑞家的也跪在地上。
“说,昨日是谁进了我的屋子。”说着,一双眼睛如利箭般从人群中穿过。
今日一早,王夫人是被丫鬟惊叫吓醒的,而后去了铜镜处一看,竟是长了满脸的红疙瘩,密密麻麻的,看的她自己都是一阵冷战,忙让丫鬟喊了太医过来,再低头却发现妆奁里的首饰一件不剩。王夫人一顿,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头晕脑眩,手脚冰冷,立柜里的银子,床垫下的银票都不见了。这些银子可都是给元春的啊,一万多两,就这么没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风呼拉拉的吹过。
王夫人怒极,也不禀报贾母,将她院子里的奴才全部招过来,板着脸坐在椅子上,严加拷问。特别是守夜的丫鬟,更是被人押着胳膊跪在地上。
“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小丫鬟金钏哭着求道。
王夫人自是不信,拉着她下去就是一顿板子,而后扔在地上,屁股上渗出了血来,王夫人面无表情,阴沉着脸道,“说,到底是谁弄的鬼,赶快给我站出来,不然让我知道了。一家子都落不到好。”
底下哀嚎声一片,却是没任何人站出来。
这边动静实在是大,贾母那儿不一会儿就接到消息,听奴才说,王夫人在院子里处罚奴才呢,气道,“糊涂东西,糊涂东西。”而后拄着拐棍就往王夫人这边赶去。
她们这种人家,但凡有个风水草动,保不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外边还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这个蠢妇,做起事情来,也不知道想想宫里的元春,想想宝玉,想想政儿。
到了院子,见地上跪了一院子的奴才,狠狠的用拐棍敲了敲地面,对着周瑞家的道,“你们且退下,对了,这丫鬟,找好点的大夫看看,再去琏二奶奶处取五十两银子给她们一家,好好的补补,等休养好了再到府里办差。”
周瑞家的听此,连忙带着众人退下,屋子里也就剩贾母,鸳鸯跟王夫人。
王夫人坐在椅子上,心中憋火,只恨这老不死的总是坏她好事。
众人离去,贾母对王夫人也就不客气了,道“你这蠢妇,嫌元春在宫里过得太平不是,什么样的大事让你这般劳师动众。”纵是有什么事儿,也该私下里查探,这蠢妇,这般明目张胆,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知道内情的,会笑话她们连个奴才都管不好,不知道内情的,还不定以为她们这主子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不管奴才生死呢。
贾母越想越气,她做了一辈子和善人,谁在外边不喊句老菩萨,荒年大旱的时候,更是经常在街上布衣施粥,从没这般对待过府里的奴才,若她跟这蠢妇一样,这赖嬷嬷能有这般忠心。她一辈子积攒下来的善名,都要被这蠢妇给败坏干净了。
纵是有天大的事儿,也得冷静,私底下查探,哪家妇人跟这蠢妇一样,光明正大,不要脸面。
贾母心中有气,对着王夫人是半点不客气,唾沫横飞,拐棍直杵地,王夫人诺诺点头告罪,心中却是愤恨不已,待贾母骂完后,王夫人才道,“不是媳妇故意这般,而是昨夜,我这院里竟是遭了贼,预备给元春的两万两银票和一万两碎银子是一点不剩,还有媳妇的一些头面首饰,那都是今年春新打的。媳妇丢些钱财倒也不怕,就怕那贼人胆大妄为,到时候去了母亲院子里,到时候母亲也丢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贾母一听,“什么,竟是丢了银子,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丢了三万两,你这蠢妇,把银子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作甚,急等着贼人惦记不成?”头开始贾母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