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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一阵清风吹过,苏卿颜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忧伤的眼神,那句“你是君,我是臣”再一次伤害到了他。明明他说他要给她幸福,明明他说等她甾。
为什么,自己还是伤害了他,又一次。
深深吸气:“我爹最近都在做什么呢。”苏卿颜忽然回头道。
两个丫头吃了一惊,采菽连忙回道:“老爷最近很好,只是派人来问了两次公子有没有回府。韦”
“哦。”苏卿颜点点头,转身要走,“你们准备好我的朝服,明日一早要恢复早朝了。”
“是。”采菽见她要出门,问道:“公子要去哪儿。”
“去一趟丞相府,晚点回来吃饭。”
“哦。”
苏卿颜出了院子,武大迎上来,道:“大人要备轿吗。”
“嗯。”苏卿颜点点头,“去丞相府。”
“是。”
安道大街人群一直还是熙熙攘攘的,苏卿颜坐在官轿里,微微闭目,轿子一摇一晃的,缓缓往丞相府而去,不知道她在思索什么。
“公子,您回来啦。”王管家看见她的轿子就走来挑起了帘子,迎她进门。
“我爹呢。”
“老爷在书房。”王管家引她进门,“今早老爷还在说,想去公子府上看看公子的。”
“哦。”
王管家关心道:“公子的伤势好了吗。”
苏卿颜回过神,笑道:“已经好了,没有大碍的。”
“那就好。”王管家在前面慢慢的走着,“听说公子受伤,老爷夫人都很担心的,我这心里也晃晃悠悠的。”
“王管家,谢谢你,我真的已经好了。”苏卿颜一脸真切的看着他,才发现,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也已经老了。
自己这双眼睛是有多久没有在亲人脸上停留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王管家连连点头,转身走进书房,道:“老爷,公子回来了。”
“爹。”苏卿颜走了过去,看见苏严抬头看着她的眸子闪动着什么,微微一愣:“爹,您怎么了。”
“没有。”老头子摇摇头,“你身体好了吗,怎么自己跑回来了,有事叫下人来府上说一声,爹会去看你的。”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让爹爹挂念了。”苏卿颜径自坐下,听见苏严说:“上茶,在去拿点小姐喜欢吃的点心。”
“是。”王管家转身出去。
苏卿颜看了看四周,从刚在进来就发现哪里不对劲,才反应过来,她爹把画儿都装裱起来,挂着了。而且,这些日子画了好多啊。不禁笑道:“爹,你都能去卖字画了。”
“是啊,老夫也有这个想法。”
“别逗了,一国丞相跑去卖字画,皇上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苏卿颜不以为意,王管家端了茶水进来,说道:“公子请喝茶。”
女子浅笑,刚端起茶杯就听见苏严幽幽道:“不做丞相是早晚的事情,早一点习惯也好。”
苏卿颜端着杯子的手生生的一顿,抬头惊讶的看着苏严:“爹,你的意思是……”
“颜儿呀,爹琢磨着这条路你也能自己走了,而且会走的很好。”苏严走过来看着女子,慈祥一笑,“爹在想,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苏卿颜心中“咯噔”了一下:“爹,为什么这么突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脑海里有什么忽然闪过,“是不是因为那个水坝……”
苏严看着女儿没有说话。
苏卿颜急忙起身道:“那件事情女儿会解决的,爹爹根本不用担心。”
“爹担心的只有你。”苏严伸手摸着女儿的头,忽而笑道:“没事的,可能是老了,总在想一些琐碎的事情,我那么贪恋官位怎么舍得这么早放手呢。”
苏卿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真的?”
苏严点头:“你还不了解爹爹吗。”说着转身坐在她旁边,“对了,你回来找我有事?”
“哦。”苏卿颜忽然想起来,“爹爹对北鹰国的新君君莫离了解多少。”
“他是三皇子吧,若不是大皇子猝死在府中,他也触及不到皇位。”
“那爹爹知道大皇子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连陛下都查不出来,我怎么会知道呢。”苏严笑笑,苏卿颜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爹爹不是最擅长知道连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吗。”
苏严看着女儿无奈一笑,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个小妾的事情了吧。”
“听说是和管家私奔了,所有人都在找他们。”
“他们是找不到的。”苏严淡淡的说道,“因为老夫找到了。”
“什么!”苏卿颜大惊。
“不过已经死了。”苏严冷冷道,“显然是杀人灭口。”
“那就是说大皇子的死因另有蹊跷?”
“应该说是另有主谋。”苏严认真道,“历来皇位的争夺都是血腥残忍的,什么骨肉亲情,兄弟情深都不值一提。”
苏卿颜微微沉吟,想起了君莫离那双漆黑的眸子,说道:“这么说来,其实君莫离的嫌疑最大了。”
“严格的说来,还有一个人也有可疑。”
“谁?”
“大皇子妃。”苏严淡淡道,“白渊的女儿,白依依。”
“爹爹知道她!”女子大惊,她怎么可能有嫌疑,她是那么一个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女子。
“颜儿,老夫侍奉两代君主,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就当为了你自己,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要去管,知道吗。”
苏卿颜微微一愣:“为什么……”
“听爹的话,可以吗。”那语气是那么恳切,甚至显得有些卑微。苏卿颜从来没有听他如此说过话,不由得点头道:“知道了。”
苏严点点头,听见她问道:“爹怎么会想起来去查大皇子的事情的。”此事是半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应该还没有发生什么,能让他爹千里迢迢的去追查这件事吧。
“元灏和北鹰几百年来都因水源的事情纠缠不清,相互博弈。高祖皇帝英明,用一纸婚约换来两国相安无事这么久。”说着看了看苏卿颜,“先帝远见,让白依依远嫁北鹰大皇子。以维持这个平衡。而大皇子却在登机前猝死,我怎么会不查。”
“原来是这样……”苏卿颜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闷闷的,“她是为了天下才去了北鹰……”
“是。”
“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她跟陛下……”
“知道。”苏严淡淡道。
“那为什么……”苏卿颜有些激动,为什么为了天下就要一个女人去牺牲一生的幸福。
“先帝是不会允许他们两人在一起的。”苏严说道,“即使先帝同意,白渊也不会同意。”
“为什么?”
“因为一些陈年往事,你只要知道,当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先帝没有公主,白依依自己也点头同意了,所以……是大势所趋吧。”苏严低头喝茶,“不要再为别人的过去打抱不平了,你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女子微微一愣,起身道:“谢谢爹爹的提醒。”说完要走,“关于水坝的事情,既然爹爹说没事,女儿也就没有必要硬去插手了。”
“嗯,等明日早朝再议吧。”
“好,女儿告辞。”苏卿颜刚转身就看见王管家匆匆跑来,道:“老爷,沐王爷来了。”
苏卿颜一愣:欧阳沐?他还来我家做什么!
一回头就听见苏严愤愤道:“这个老匹夫,来我这儿还上瘾啦,不见不见!”
“这都几月份了,沐王爷还没回邺城吗?”
“那个老东西说京城比邺城有意思多了,暂时不回去了。”苏严一脸的难看,对王管家吼道:“别让他进来,老夫不想看见他。”
“这……”
“哈哈哈,苏兄这也太直接了吧。”欧阳沐大步走来,看见苏卿颜也在,笑道:“难得苏小姐也在府上,一同聊聊有何不可。”
苏卿颜知道他是故意的,挑了挑唇角,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欧阳沐无奈的笑道:“看看,这女娃儿多标志啊,要是我才舍不得让自己女儿这样呢,多可惜啊。你说是吧,苏兄。”
你是来挑衅的吧。
苏严笑道:“也是,大郡主入官场多年,做成那样也真是不容易,哪像颜儿这样,苦尽甘来啊。”
苏卿颜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他们两人磨嘴皮子。
只听欧阳沐说道:“不过本王也真替贤侄女打抱不平,不就是在宫中住了半个月么,外面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整天就只会说什么‘以色侍君’、‘有伤风化’之类的。”说着笑道,“要是他们知道实情,贤侄女只要一点头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对吧。”
苏卿颜挑了挑唇角,看了苏严一眼,作揖道:“王爷兴许还有很多话要跟家父说呢,青云就先告辞了。”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大步出了园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尖一跪
更新时间:201371 8:40:08 本章字数:3772
天还没亮的时候,苏卿颜站在崇德殿外,陈远乔远远的看见她,走过来打招呼:“苏大人,许久不见。”
“陈大人。”苏卿颜含笑。
“听说你此去北鹰受伤了,可还好了?”
“已经痊愈了。”苏卿颜笑笑,“说来惭愧,只是一点儿小伤。”
“苏大人深得陛下器重,一点儿小伤也牵动着陛下的心。”陈远乔是没有其他意思的,可是苏卿颜听着却有些不是滋味儿甾。
这时看见苏严远远的走来,他身边含笑的男子竟然是欧阳沐,苏卿颜微微蹙眉:这算什么,怎么看他们两个人也不像是二十多年前的情敌吧。
“父亲大人。”苏卿颜恭敬的行礼,然后看着一旁的欧阳沐:“沐王爷。”
苏严只是点点头,一副严父的样子。欧阳沐含笑道:“小苏大人今天气色好多了嘛。韦”
“谢王爷挂心。”
苏严没有停留,径直进去了,欧阳沐见状也跟了进去。一旁的陈远乔不禁道:“丞相大人和沐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我也不知道。”苏卿颜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说道:“咱们也进去吧。”
“好。”
崇德殿里依旧肃穆,苏卿颜站在人群的后面,听见安常在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女子瘦小的身子缩在后面,盘算着一会要说什么,说真的,每次上朝她都不敢正视云千慕。总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他。
“今日苏爱卿恢复上朝了,有件事情,朕想议在前面。”云千慕一脸严肃的说道,“安常在。”
安常在会意,说道:“呈上来。”
两个小太监立马走到大殿上,拉开一副长卷。
苏卿颜抬头看去,吃了一惊:这不是龙河上那几个水坝吗,这工部的工作效率挺高的嘛。
“这是北鹰国在龙河上修建的水坝,据可靠消息,大部分还没有修建完毕,众爱卿有什么想法。”云千慕淡淡道。
底下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陛下,北鹰国这么做根本就不把我元灏放在眼里。”
“是啊。这水坝一旦修成,我朝西北百姓怎有活路。”
“就是,太绝情了。”
苏卿颜微微低着头,心里想着,你们要是看见君莫离,就完全能理解北鹰的做法了。
“陛下,小苏大人刚从北鹰回来,具体情况00可否请他说明。”开口的是工部尚书。
这老头儿真是一针见血。
“苏爱卿。”云千慕开口,苏卿颜立马就站了出来,索性这次她没睡着了。
“臣在。”
“你就把你知道的仔细的说一说。”
“是。”苏卿颜开口,省略了君莫离去过黥川县的事情,只说了他带她去看水坝,还有北鹰这两年的旱情,以及云千叶所做的一些事情。
所有人听后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苏卿颜默默的站在那里,静静的听旁人窃窃私语。
“他们这么做也太过分了,我朝又没有得罪他们,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