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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其他人有呢?
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夜色中熠熠生辉的水眸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冰冷的如同初春的空气,让人避之不及。
慕容玖跟上将军府派来接慕容嫣的马车,那些闹事的小贩被抓了大半然而有一些却闹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小姐,门口围了许多人进不去!”紫羽紧贴在马车边,声音都透出慌张。
马车之中传出慕容嫣有些虚弱的声音,“等!”
夜色越来越深,将军府门口的人却越围越多,紫羽不由的担心道:“小姐,我们先从侧门入府吧!”
今日之事,将军与蓝夫人勃然大怒,若此时在将军府门口再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
“闭嘴!”薄怒之中带着不可违逆的执拗,她怎可从侧门入府,她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
紫羽不敢再说话,喧哗嘈杂之中,将军府门口很快就有人看到了这辆停在角落的马车。
“肯定是那位二小姐!”声音一扬,围在将军府门前的百姓皆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抓住她!”
人群中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人朝着马车飞跑过来。
紫羽神色大变,顾不得慕容嫣的意愿,与刘安一左一右将慕容嫣扶下马车,带着她冲入了巷子中的侧门。
慕容嫣又气又急,一个晚上的耻辱终于让她一口气喘不上来,眼睛一翻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慕容玖从阴影中走出,站在将军府的正门口,看着门楣之上在夜色中依然夺目耀眼的“镇国将军府”御笔门匾,嘴角扬起一抹清清淡淡的笑意。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这只是份小小的的见面礼,我要回来了!”
、第九章:我回来了 中
“哐!”
紧闭的屋门中发出一声陶瓷破碎的声音,之后便再无声息,院子里站满了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静了许久,站在最前方的紫羽与刘安互看一眼,上前小声的道:“小姐,先用点膳吧,你从昨晚回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动静,紫羽对着刘安摇了摇头,眼底泛出一抹愁色,若发泄出来倒还好些,只是出了那一声响便再无声息,反让紫羽等人愈发的担心。
院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随即是熟悉的呵斥音,“夫人来了还不都退开,都拦在屋子外面算怎么回事?也不嫌晦气?”
这嚣张无比的声音不用想谁都知道必定是慕容沁身边的白嬷嬷的。
紫羽眼都没抬,便转身行礼,“夫人!”
蓝夫人轻“嗯”了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径自道:“开门!”
紫羽为难的道:“小姐将门从里反锁了,奴婢打不开!”
蓝夫人直接道:“刘安!”
刘安见蓝夫人发话,点了点头,毫不迟疑的上前就是狠狠一脚将门踹开。
门内的场景顿时将蓝夫人等人吓得面色都变了,慕容嫣脸色苍白的倒在满地碎片之中,身下有点点血迹,也不知从何而来。
蓝夫人忙道:“快!快拿将军的令牌去请御医!”
“是!”蓝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紫鸢飞快的应声而去,紫羽则与慕容沁将她扶到了床上。
“沁儿!”蓝夫人带着薄怒瞪视慕容沁,“你看看你惹出了什么事?”
慕容沁自知理亏,低着头不说话,一旁的白嬷嬷看不过去上前道:“夫人,这是可怨不得二小姐,必定是有人从中……”
“闭嘴!”蓝夫人手中杯子一顿,难得上了脾气,“我将你拨至二小姐身边是让你帮着收敛她的脾气,如今你却帮着出主意害死府中的小姐,还传的满街沸沸扬扬,你这嬷嬷是怎么当的!”
白嬷嬷噗通一声跪下,“夫人明察,明明是这慕容玖不死心,在大昭寺的时候竟妄想私下去见太后娘娘,所以……”
蓝夫人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你说什么?”
白嬷嬷满脸戚色,声泪俱下,“上次夫人派老奴去大昭寺探望那位,老奴无意间听到她同紫月说要趁着上巳节去拜见太后将自己的处境告知太后,老奴同她理论,她却要杀我灭口,紫月为了帮老奴失手将她推落山崖,谁知她心思歹毒,大难不死竟寻人报复,想要趁着这次上巳节再次杀人灭口,如今却是自食恶果,掉落山崖,只是可惜了紫月啊!”
蓝夫人静静听完,神色愈发冷厉,“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嬷嬷神色严肃,“老奴所报绝无虚言!”
“好一个慕容玖!”蓝夫人冷笑一声,“杀人灭口还要栽赃嫁祸,害了我的嫣儿,果真是那个贱人的种!”
站在蓝夫人身后的慕容沁接到白嬷嬷的眼神,忙上前道:“娘,这慕容玖简直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如今死了还在害人,你一定要替妹妹作主!”
蓝夫人睨了慕容沁一眼,“你做了什么不要以为娘不知道,如今你父亲正在暴怒,马上就要与祁南王府行文定之礼,这满绍京却都传唱着将军府二小姐不知廉耻,夜半爬上姐夫的床,还连累你妹妹受了如此大的惊吓,你自己思量着怎么赔罪!”
慕容沁一听慕容清真的生气了,脸色都变了,抓着蓝夫人的手,娇嗔的道:“母亲,好母亲,你救救沁儿!”
白嬷嬷也随即接道:“夫人,此事真不关……”
“闭嘴!”蓝夫人怒声低斥,“不要以为你在后面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马上就要春茗诗会,如今嫣儿却受了惊吓,沁儿又坏了名声,这将军府还见不见得人?”
白嬷嬷低头不语,眼中却飞快闪过一抹怨毒。
蓝夫人恨恨的拍着桌子,“那贱人生的女儿,如今已经死了都还不安生!”
“尸身尚且没有找到,母亲不要如此大意!”耳畔传来幽幽的声音,慕容嫣目光自慕容沁脸上扫过,看向蓝夫人。
慕容沁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步子,低头缩到蓝夫人身后。
蓝夫人见慕容嫣醒来,神色大喜,忙坐到床边,“嫣儿醒了,觉得如何?紫鸢已经去请御医了,马上就来!”
“嫣儿没事!”慕容嫣轻轻点了点头,“我想了想,总觉得这件事事出蹊跷,如果慕容玖真的死了,紫月也死了,那这传言从何而来!”
蓝夫人视线透过窗外看向藏影阁的方向,“慕容玖死了,可是那个妖女却至今还未死!”
慕容嫣看着蓝夫人怨恨的眼光,视线再次转过落在慕容沁脸上,“如今流言已至如此,最好的方法便是将沁儿嫁入祁南王府!慕容玖已死,太后娘娘也在大昭寺见过了沁儿,想必这桩婚事也不会太难!”
慕容沁脸上不自不觉的浮现一抹喜色。
蓝夫人却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变了脸色,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传来一个冷厉的声音,“二小姐私下去见了太后娘娘?”
慕容沁连声的笑一凝,耳边传来慕容嫣柔柔的声音,“嫣儿见过父亲!”
“嗯!”见到素来慕容嫣身体无大碍,慕容清的神色缓了缓,然而看向慕容沁的时候眼中依旧带着厉色,“你如今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慕容沁被慕容清的脸色吓得往后连退两步,大气都不敢出。
蓝夫人将慕容沁拉至身后,没好气的道:“将军吓到沁儿了!”
“吓到?”慕容清声音冰冷,武将身上的肃杀之气随之而起,一屋子的人都低着头不敢吱声,“你听听绍京城中如今是怎么传的?谋杀嫡姐!不守妇道!不知廉耻!屠杀平民!太后最重规矩,如今她还私下去见太后?这就是将军府培养出来的女儿,镇国将军府可还有名声?你让我如何还有脸上朝?”
“好了!”蓝夫人忙拉住慕容清,柔声安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决吧!”
蓝夫人服侍慕容清二十余载,自然有的是办法抚平他的情绪,否则也不会从一个没名没分的孤女成为镇国将军府的当家夫人。
“哼!”慕容清冷哼一声,在蓝夫人身边坐下,“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寻到九儿的尸体,然而将那些刺杀的匪徒当众斩首,再以嫡长女之名将九儿风光大葬,入住宗祠!”
蓝夫人刚要说话,慕容嫣对她摇了摇头,“如此甚好,想必外人再没话可非议我将军府!”
“还是嫣儿懂事!”慕容清看着女儿的眼中带着怜惜,“紫鸢已经持父亲的令牌去请御医,你且好好休养!”
说完,睨了慕容沁一眼匆匆离去。
慕容嫣看着一脸不甘愤怒的蓝夫人,声音轻轻柔柔,“母亲放心,女儿怎么会让害了我的罪魁祸首进入慕容家的宗祠,我一定会让她死都不得安生!”
、第十章:我回来了 下
将军府为了表示对慕容玖的重视,上下三百多口皆着素缟,白色的送葬队伍绵延数十里,几乎令整个绍京城看起来一片素白之色。
慕容清甚至在早朝上像天德帝请旨,要求带兵至南山剿匪为慕容玖报仇并请求下旨追封慕容玖。
瑛仁太后感念镇国将军慕容清对天祁的贡献,懿旨追封慕容玖为懿德县君,葬入慕容家祖坟最南端。
天祁以南为贵,最南端便是祖坟之中位置最好的地方,一般来说非老祖太爷一辈或者有特殊功勋者不得葬于南端。
“贱人!”慕容沁白衣素缟站在人去中,言语之中满是恨意,“一个水性杨花的妖女之女竟然得配县君之称!”
“姐姐还未吸取教训么?”前面慕容嫣的声音传来,她身体早已恢复,然而对慕容沁却始终有些不屑。
“你…”流言围攻之事已过去一个月,慕容沁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只至今日才放出来,尽管再多怨言,她在慕容嫣面前始终心虚不敢多言。
“两位小姐!”白嬷嬷轻唤了声,拉开慕容沁,“祭祀开始了!”
慕容嫣脸上出现一抹诡异的笑,看着前方主持祭祀的大昭寺住持,大昭寺是天祁国寺,位于南山半山腰,素来香火鼎盛,住持方丈佑仁大师是皇家御用祭祀主持,德心仁厚,素来受万民敬重,这次慕容清特地请了他来主持慕容玖的葬礼,可见极其重视。
佑仁大师将手中所持的净水洒于祭祀的炭盆之上,炭盆火熄,则灵魂随火而去,;灵魂之烟却依旧围绕在宗祠之中保佑慕容家代代昌盛,然而那净水落下之后本来快要熄灭的火盆之中火苗突然一下子窜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便烧到了宗祠中布帘一角。
那火苗诡异无比,一碰即着,顷刻之间便成燎原之势,周围穿着白衣的慕容家人纷纷奔跑,仓促之中碰撞踩踏,一时之间,只听得宗祠里惨叫连连。
慕容嫣与慕容沁早在佑仁大师开始加持净水的时候退到了宗祠大门处,待火星一燃起,便退出宗祠之外。
蓝氏刚刚退出祠堂便抓住慕容沁,“沁儿,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昨晚已经派人来探过,那净水只会点燃火盆中的火吗?为何将整个祠堂都烧了起来!”
慕容家的祠堂中供奉着慕容家所有先祖的灵位,只是如今这一场大火,只怕是一个都不会剩下了。
慕容玖一袭白衣站在宗祠的角落中看着惨叫着想要逃出去的慕容家人,所谓的死后哀荣她从来都不稀罕,区区一个县君她也未曾放在眼中,只是如今看着慕容嫣与慕容沁对她的称号羡慕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让她死都不得安生便让她不由扬起一抹笑意,转身朝着正在指挥救火的慕容清走去。
既然她们不想慕容家安生,她也不介意帮她们一把,这么大的宗祠一点火星子如何能够,不如一把大火将这地方烧的干干净净的。
慕容沁看着宗祠之中打水救火的众人,声音焦躁,“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身边有淡淡的女声接过她的话。
慕容沁头也没回,“昨日我派紫羽来查探过,所有的易燃布匹皆与火盆隔开数丈,绝对不会影响到祠堂!”
“是吗?”声音森严冷厉,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