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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却是一脚踩到了那神婆的脚,踩的她嘛嘛直叫!
胡小萌借机喊出奸二,“火烧上了吗?”
“嗯,水快开了!”
“行!你跟我来一下……”两个提了灯笼便出了大门。
“你去挖两三颗婆婆丁,记得要根啊,我去拿酒!”
奸二点头,反正河边就有,拎着灯笼跳了下去,胡小萌却是去了隔壁!
“咣咣咣……”
“小虎,开门开门……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明天别想吃饭……”
小虎跟高悦轩刚躺下,本来不想理的,可一听到没饭吃,气的他把牙咬的嘎吱响,悠的起身便将门打开了!
胡小萌是咻的一下跑进去,“酒呢酒呢……”
“你疯了不成!”
小虎冷着声吼了她一句。
“我记得石头下车没拿那坛子酒,酒呢……就是它了!”胡小萌拎着灯笼满哪寻摸着,看到墙角里的那坛子抱起来就往外跑!“回头补你两坛!”
小虎‘咣’的一下把门关上,这什么孩子!
胡小萌回来,奸二也回来,手里三根婆婆丁根,“老二,把先前那水盛半碗送进来,别外,将这婆婆丁根洗了扔到锅里煮,煮一碗就行,一会端进来!”胡小萌吩咐完了,便抱着酒坛进了屋子,那神婆还在那里哼哼呢!
胡小萌抱过小六,将围在她身上的小被子打开,又解开了她的小衣服,好吧,是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做的,貌似,小六穿着还挺好看!
不过此时并不是看衣服的时候,拿过奸二送来的半碗热水,便将酒坛子打开,倒了一些进去,随后双手粘着酒便开始往小六的身上搓去!
她从来没弄过,可是,她看过!
她姐当年给孩子退热便是这种法子,还记得她姐说,小孩子少吃药,烧了,就用这种物理法子,只是大人废些劲而以!
张春枝向看怪物一样看着胡小萌,“死丫头,那是酒,你往她身上搓什么……”
“我当然知道是酒,就是因为知道是酒才用的,这样小六一会就不热了……娘,你也别和我生气,你也不看看那神婆的手有多脏,那烧了的纸水给小六喝,万一喝出别的毛病呢,那多得不尝失啊!”
“你又知道了,可是,你们小的时候,发热都是这么退的……”
胡小萌听的额头直抽,看了看胡漫妮,哎哟喂,怎么长这么大的?
手下的胡小六许是从来没有人这么碰过自己。揉揉搓搓貌似挺舒服,那哭闹的声音竟然渐渐的小了,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胡小萌。
这时奸二烧的婆婆丁水也端来了,胡小萌便将小六包一下,抱起了她,拿勺子舀了一点水吹一吹喂她喝了下去!
许是她哭的久,又渴又饿,竟然喝了近半碗热水,没多久尿了好大一泡尿,之后竟然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睡了!
张春枝瞪大了眼睛,“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胡小萌耸肩,“看,根本不是什么撞了鬼嘛,娘,那都是胡扯的,以后别信了,生病了就要看大夫,哪里一个神婆就能搞定的,白花银子不说,还让孩子遭罪!”
说完了还看了一眼那声音渐小的神婆,心道,怎么还不走!
“你不回家吗,我们要休息了?”
“还没给银子……”
“哦……”胡红杏便要往外掏,胡小萌拦了一把,却瞪了那神婆一眼,“你要什么银子,你治谁的病了吗?”
“当然,要不是大仙帮忙,娃怎么会好?”
“感情,我这忙活了半天,都是你的功劳了不成?”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要脸的,而她还真会往脸上贴金!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离开,我明天就将你告到官府说你诏谣撞骗!”
“你你你……你这丫头是个疯子……哼哼,老胡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太不讲就了,太混蛋了,我告诉人,不信大仙,会有报应的!”
“阿弥陀佛,大师说了,天机不可泄露,你泄的太多了,小心点,一会回家别撞到鬼,你那大仙也保不了你!”
胡小萌说完便将她请了出去!敢骂自己是混蛋,那就咒她走夜路碰上鬼好了!
那神婆骂骂咧咧,嘴里一点不干净走了!
张春枝看着她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真想拉过这丫头狠狠的揍一顿!
胡红杏抱过睡了的小六,稀罕的贴在了脸上,“真的不热了呢!花啊,你这是跟谁学的?”
胡小萌顿了一下,“这几天听夫子说的!”
这一次,张春枝点了头,因为家里人都知道,她这两天陪着那县太爷的小姐听夫子讲课!
突然的,胡铁柱说了一句,“春枝,看来娃还得学东西,等我好了,我会赚更多的钱,咱们让几个孩子上学堂吧!”
“呵呵,爹,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你便是要将好身子!”胡小萌说完,却看到胡小四竟然捧起了碗喝了两口,“哇,三姐,二姐煮的这个是什么啊,挺甜挺好喝的……”
胡不萌一愣,怎么会甜?
奸二便笑了一下,“我怕那个苦,所以加了一点糖!”
胡小萌有些哭笑不得,难怪小六喝的那么欢实!
垂头将小四揽到怀里,“你喝的那个还真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河边那婆婆丁根!”
婆婆丁根,不苦。去火消炎的效果却是极好的,以前胡小萌住在山上的时候,每年的春秋她都会拿来泡水喝着。
而像小六这样的,身体本来很好突然坏了嗓了,喝上一点,却是立马见效的!
“那东西很苦吧……”胡红杏说了一句。
胡小萌便笑了,“苦的只是叶,其实根不苦,细品还有一点甜的。明天我让二姐多挖点,煮了水,咱们全家都喝些,败火不得病!”
“好!”奸二拍手应下,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娘,我睡去了!”
“嗯,都睡吧!”
张春枝应着,接过胡红杏手里的小六,将她抱到了炕里,而胡小五也跳上了炕,却对着胡小萌道,“三姐,我明天就想去学堂,我不在疯跑野玩了,好吗?”
胡小萌往炕上爬的动作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对面炕上的小五,“今年你想玩就玩吧,三姐向你保证明年你一定上学堂!”
胡小五便笑了,点了头,又得了她的保证便躺了下去,胡家人折腾了一宿都乏了自是睡去,这中间,胡小六又烧了两次,胡小萌都用同样的法子给她降了温,快到天亮的时候,她吃了奶,这才真正的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胡小萌收拾一翻,跟着前来接她的乔捕头去了城里,陪着绿儿一天下来,她觉得不比刨一天的地轻快多少!
晚上回家,便去了恒仁堂,钱掌柜看到她眉头就竖了起来,“谁又病了?”
胡小萌今天没和他打哈哈,很正经的说道,“钱掌柜,我家六姐昨个发热,嗓子肿了,昨儿晚上我用酒给她搓了身子,又用婆婆丁根熬水给她喝下去,今天早上的时候那热好像是退了,可是我有些担心,所以来找您,您给开点药吧!别外,我爹外伤都好了,所差的就是骨头,你看要不要换药?”
难得的看到这丫头一本正经,弄的钱掌柜还不大适应,可到也什么都没有说,去抓了药回来,递给她,“这个回家,煎了药给你娘喝,这个是你爹的,不过,你爹现在不能总是躺在家里,适应的得出来见见太阳……”
“是,我知道的,我正想着去找个木匠打把椅子,便可以推着我爹了……”
钱大夫撇了撇嘴,“木头的不结实,你去城西,那里有个老铁铁匠铺,去那里打一把吧,他要是不理你,你就说我让你去的!”
胡小萌一听愣了,“他们会打啊?”
“会啊,去吧去吧,别烦我了……”
钱掌柜便将胡小萌赶了出来。
去了城西,找到那老铁铁匠铺,一说话,那老头便直接推出来一个现成的,“这个行不?”
胡小萌立马就呆了,看着那轮椅,好吧,虽然笨重一些,可确实是轮椅,原以为自己需要要画一幅图找人做一下,却没有想到其实古人的脑子也是顶好用的啊!
“大叔,多少银子啊?”
“老钱让你来的,就给三两银子吧,这玩意太废事了,这个做了好多年都没有人买了,给个工钱,直接拿走!”
胡小萌推了一下,有点重,不过,不耽误用,三两银子,貌似还可以接受!
付了银子,便对着乔捕头招手,“我拿不动!”
乔中甫苦笑,这丫头还真是得人就用了,还是往死了用!
将轮椅放到马车上,胡不萌又要去买肉跟骨头,乔捕头是舍命赔着,“丫头,还好你七天中只来三天,不然,我这条命可就交待你手里了!”
胡小萌嘿嘿一笑,“你会是这么弱吗?”
乔捕头两手一摊,“你看我很强吗?”
“还好,总比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好一些!”
听了胡小萌的话,乔中甫只觉得自己得憋嘴才行,不然,真的会被她气死!
PS:谢谢丹休美妞还有01妹妹送的花花啊,爱你们!
貌似双十二,本来不想花银子的人,又花了一小笔出去,纠结……
哦,对了,蒲公英的根泡水真的挺好喝的,有妞嗓子要是不舒服,可以弄一点试试……
、第108章 尖酸刻薄的胡家小姑
乔中甫将胡小萌送回了家,又帮着胡铁柱坐到了新买的椅子上去,推着他走了出来,看着夕阳西下,胡铁柱叹了一下,“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乔捕头,谢谢你啊!”
“就是搭把手的事,哪用得到道谢啊!”乔中甫是回着胡铁柱的话,可是却拿眼睛满哪寻摸着,都未见到胡红杏的身影!
有一点纳闷,今天没出摊,怎么也没在家呢?
胡小萌看着他那醉翁之意,便撇了嘴,拉了一把跑回来喝水的小四,悄声问道,“大姑呢?”
“不知道啊,不过三婶今天来了,后来大姑就不见了……攴”
小四手里玩着昨天拿回来的面具,说完了话,便又跑了出去,“三姐,我去将小鸭小鹅赶回来!”
胡小萌心道,没事三婶来家里做什么?
“老爹,三婶今天来咱家做什么?”别是又来借钱?家里那点钱,给老爹买药都不大够,再往外借,这日子还怎么过遨?
“哦,你爷爷病了,你娘跟你大姑都过去了……”胡铁柱其实也想去,只是他动弹不得!
胡小萌心道,看来病的不轻,不然,怎么都去了?
虽然对这位爷爷,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听说一直瘫在炕上,过了二十年,想一想,那得遭多大的罪啊!
胡小萌点头,“那我去瞧瞧……”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乔大叔……”
乔中甫走了出来,“丫头……”
“天晚了,返城的路不大好走,我就不送您了!”
乔中甫笑笑,这鬼丫头,“行,我把你爹推屋子里便回了。”
“嗯,我想没有意外的话,我大姑还会去城里卖糖人的!”这话也无疑是告诉他,什么事都不能太急了。
其实对于乔中甫这人,胡小萌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只是,想一想他那个家,一个精明的儿子,一个心里不正常的女儿,若是胡红杏真嫁过去,唉,胡小萌叹一下,还不得被这一对孩子给吃了?
所以,对于乔中甫这人还要再观察才行!
乔中甫又不是笨蛋,他自是明白这丫头的话,便点了头,回身推了胡铁柱进了屋子。
“乔大哥,这会子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了,我有话想问问乔大哥……”
却没有想到,乔中甫将胡铁柱扶回炕上后,胡铁柱却这么开了口了!
乔中甫顿了一下,随后点头,“你问!”
“乔大哥家中可有妻儿?”
乔中甫点头,“孩子有,妻子却在十年前便离开了!”
“乔大哥,这十年中没有纳妾?”
胡铁柱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乔中甫继续摇头,“儿子十六岁,女儿十岁,女儿自幼体弱,十年间,我们家的花销都在她的身上,而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