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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顾瑾晞摇头,受伤地看着她,“你才刚来,便又想走了吗?”
七七讪笑,“不是,最近几日我可得好好陪陪我的好哥哥。才不想回那什么丞相府呢!”她可不敢回去,若她出现在第五渊的面前,难保他不会撕了她。在皇宫里,虽然顾瑾晞的第二人格很是恐怖,但再恐怖也恐怖不过第五渊。
“哥哥。”七七突然想起那次在皇宫里遇到的那个太妃,“你知道慕十一娘是谁吗?”
顾瑾晞闻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不是,上次遇到一个太妃,疯疯癫癫的,见了我便喊慕十一娘,而且似乎这个慕十一娘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顾瑾晞伸筷,给她夹菜,“霓裳莫要放在心上,那个慕十一娘只不过是一个宫女,而且都死了十几年了。”
“这样啊。”七七瞧着他右耳通红,立马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低头便吃了起来。
书里有说过,顾瑾晞一撒谎,右耳便会泛红。看来他是极不愿意说这个慕十一娘的事情,不过她总觉得这个慕十一娘与她有莫大的关系。真相到底是怎样,也许只有靠她自己去寻找了。
*
次日一早,丞相府,云裳居。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管家在门外唤了许久也不见里面开门,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快,把门撞开!”
一旁的侍卫点了点头,往门上一撞,木门便嘎吱一声开了。所有人都有些担心里面的情况,都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可是……
床榻上空空如也。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众人慌忙冲了过去。接着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被扣了三个月的月钱。
只见第五渊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四肢分开,手脚分别被绑在了一旁的桌脚和椅子脚上。头发凌乱,身上红痕遍布,一看,仿佛是被人给强了。可最令人惊讶的是,那高高鼓起的肚子,怀胎六甲也不过如此。
听见众人的惊呼,第五渊的眼睫轻微地颤了颤,艰难地睁开。其实,对于前一夜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也不知,只记得喝了七杯薄酒去找顾霓裳,然后,便无记忆。
瞧着众人围着他,面如死灰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不对。本欲立马起身,却发现四肢都被绑住了。不由地脸黑了起来。
沉声说道,“还愣着作甚,快给我松绑!”
众人赶紧给他松绑。
第五渊起身坐了起来,突然发现高高鼓起的肚子,惊声一吼,“这是什么?!”
众人赶紧跪下,“我等不知。”
“赶紧给我去找件宽松的衣裳。”
“是。”服侍的小侍女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坐立着,第五渊仔细想着这些事,这才发现那个本该站在此处的人却一直不在。
一拳砸在地上,“说!顾霓裳那个贱人在哪儿!”
管家战战兢兢地回道,“公主昨夜便去了皇宫,说是要小住几日。”
“吼!”第五渊仰天长啸,“最好莫要回来!不然看我不撕了她!”
等他发泄完愤怒,黑着脸穿衣的时候,管家这才递上一封信和一串佛珠,“大人,出事儿了。”
“嗯?”第五渊看到那串佛祝,瞳孔蓦地一缩,他自是认得。接过那封信,撕开。
令弟在吾处饮茶,望第五丞相大人能在今晚亥时独自在江边小舟上与在下一聚。
夜削书
一把撕碎了信件。恨恨地起身,“顾霓裳,你是一天不惹事就不舒坦!”
夜削书?夜……莫不是夜族后人?
第五渊皱紧了眉头,此事好似有些麻烦了……
夜族人,那可是传说中灵狐的后人,行动能力极强,而且还有好些未知的能力。二十年前,先帝就是因为害怕夜族的这种能力,设计灭了夜族全族。想不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此次一去,第五渊摸了摸鼓起的大肚子,叹了叹气,恐怕是凶多吉少。但即便如此,他也是不得不去。
第五渊走到案几前,刷刷几笔便写好了一封书信。
“明日把这封书信交到公主手里。”
管家点头赶紧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
“唉。”第五渊仰天长叹,“此时,便去看看小语吧,能看一眼是一眼。”
*
刚进听语轩,便看见欧阳语坐在窗边的小椅子上,一手捂着肚子,脸上挂着安详的笑容入了梦想。
第五渊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深深地看着她的睡容,像是要刻进灵魂里一般,闭上眼,轻轻地,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
“小语,我爱你。”
见她睫毛眨了眨,却并未醒过来。他伸手摸了摸她平坦的肚子,惋惜道,“我们的孩子,不知道长得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不过,我到宁愿像你多一些,那么你就不会看着他伤心。”
“小语,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说罢,第五渊再一次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当欧阳语自梦里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他人,摸了摸额头,总觉得似乎有人碰过。
望着庭外厚厚地一层积雪,此时大雪已经停了,天气格外地冷。她合了合身上的衣衫。起身便去了里屋。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朋友生日,本想今天加更的,可子陌妈住院了,白天大多时间要去守着。所以以后更新一般为半夜。但更新不会断的。抱歉,这章拖了这么久。
感谢上一章留言的亲:佩玉、静心如水、龟酱、瑶池的一把琴、虚梦染、大姨妈、冷陌听、霓裳、wanying、cici、喷嚏君啊呸。
、渊落江水,初见端倪
江边,亥时。
天上一轮弦月高挂,江面上蒙着一层大雾,雾下的江水虽是寒冷彻骨,但依旧汹涌地奔涌着。
大雾中,一艘简易的木船幽幽地浮在水面上,船头,一盏火红色的灯笼幽幽地闪烁着。船头,一身浅碧的高挑男子独自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望着大雾中渐渐显现出来的另一艘小舟。
黑衣,墨发,紫眸。无不在说明此人正是他要等之人。
“久闻丞相大人大名,今日一见果是不凡之人。”夜里,他嘶哑的声音划破大雾,虽是奉承的话,但话里的讥讽是那么明显。
第五渊远远地看着那人与顾霓裳一模一样的容貌,不由地有些吃惊。但惊讶也不过片刻,他并不与他客套,直奔主题:“人在哪儿?”
“不急不急,丞相大人远道而来,在下怎么也得备下薄酒来给大人驱驱寒。”夜削书走到一旁的案几处,高高地举起酒壶,夜里,酒水滴入杯子里的声音是那么清晰。
端起盛满的酒杯,夜削书就那么很随意地甩了过去。第五渊右手一抬,便稳稳地接住了酒杯。
看着清澈的酒水,明知是有问题,但瞧着他灼灼地目光,知不喝是绝对不行的。仰头,以袖
掩嘴,悄悄地倒进了袖子里。
“丞相大人果然豪迈,不过,不知道夜里寒冷,大人的袖子可冷?”夜削书冷嘲,“今日得见,传说中的大丈夫,也不过如此。”
第五渊一惊,他掩饰得还算好,居然被识破了?!
“罢了罢了。”夜削书瞟了眼他高高隆起的肚子,笑道,“在下可不愿担一个欺负妇孺的恶名。”
“休得胡说!”第五渊指节发白,‘啪’的一声,捏碎了那只酒杯。
“怎么是胡说呢?在下可是向来信奉眼见为实。”夜削书打趣道,“也不知道大人肚子里怀的是哪位的种呢?”
此时,看着夜削书那张与顾霓裳一样的脸,第五渊的第一想法不是冲过去把夜削书给灭了,而是想冲回去把顾霓裳给灭了。
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夜削书的船上,船上的红灯笼幽幽地晃了晃;不一会儿就稳住了。
“说,人在哪里!”
夜削书举起那壶酒,晃了晃,“你把酒喝了,我自是会让你见到令弟。”
“先让我见人!”第五渊自腰间抽出一条黑红色的长鞭。在空中抽了两鞭,狠戾的声音擦破夜里的沉寂。
“大人莫急。”夜削书钻进了船内,不一会儿便提着第五昭走了出来。第五昭双手被捆在身后,就那么死死地瞪着他。
“现在你见到了吧。”
“昭,你没事吧。”第五渊虽说平日里对他管束严格,但却极其关心这个弟弟。
听到第五渊开口,第五昭这才发现他哥哥的存在。转过头去,惊讶地看着他,因着嘴里塞着一团布,说不出话来。只呜呜地说着什么,一个劲儿地摇头。
“现在你见到了,可以喝了吧,”夜削书似笑非笑地看着第五渊,一手提着第五昭的后领,一手指了指那壶酒。
第五渊举起了酒壶,拇指拨掉了壶盖,仰头便将酒饮尽。空了的酒壶,噗通一声便落进了奔涌的江水里,没了踪影。
“如今可以把人放了吧。”
“大人果然好气魄。”夜削书拍手,“在下自是懂得承诺二字。不过,我可没说过你喝了酒,便放了小公子。”
“你!”第五渊怒瞪,愤怒地甩起鞭子,像夜削书抽去。
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他身上,突然,他的身影闪了闪便不见了。第五渊乘此机会,将鞭子往旁边一卷,拉过第五昭往这边拖。
迅速地抱着他便跳到了自己原本的船上。一掌拍在船后,迫着小舟迅速地向前划去。瞧着离夜削书的船越来越远,这才去拿掉第五昭嘴里的东西,并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但总觉得,这一切似乎进行得太顺利了一些,貌似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箫声从夜削书的船上传出,轻轻柔柔的,就像恋人之间的轻声呢喃。
第五渊感觉脑袋疼得厉害,一个温柔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说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他颤抖着手,无数次的摸过腰间的长鞭,却控制着不去抽出来。
“不行!绝不能被他控制!”第五渊死死地咬着下唇,鲜血从破皮的唇瓣滴落在船板上,绽放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远处,箫声越来越急促,仿佛是一只惊慌逃命的小鹿,焦急而彷徨。
第五渊感觉头更是疼了几分。耳边依旧是那一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魔音一般,第五渊仰头长啸,欲摆脱那箫声的控制。他早猜中那酒里不会有好东西。但没想到,居然是夜族人的鲜血。
据说夜族有两类人,一类人是治愈系,此类人的血能破解夜族的迷幻。第二类人是迷惑系,他们的血能让其他人在听到特定的声音后,被控制着去做指令中的事。而夜削书,很明显,是属于后者。
不知道小昭可有什么事?
低头,还未开口询问,‘噗’的一声,利刃刺入骨血的声音。第五渊一愣,看着插在胸口的匕首,鲜血透过匕首缝渐渐地渗了出来。他死死地盯着第五昭,“昭,你……”
第五昭脸色惨白,一双水眸此时迷蒙无神,嘴里还不断地说着:“杀了他,杀了他……”
原来他也是受了那人的控制。
“杀了他……”第五昭抽出匕首,再一次扎了进去,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第五渊苦笑着,到底还是没能逃过。身子一偏,便跌入了身后江水里,奔涌的水流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
此时第五昭还挥着匕首不断地说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远处的的箫声渐渐地停了。第五昭的眼睛慢慢地恢复了清明。看着手上满是鲜血的匕首,之前的记忆一点点地在脑子里回放。
“啊!哥哥!”丢掉手里的匕首,第五昭恐惧地看着奔涌的江水,就欲跳进去。
突然一双手提住了他的后领。正是夜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