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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事的,怎么会有事,那几个人是逃不掉的,除非运气好有人拔刀相助,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运气…再说有什么人在那几个凶恶之徒面前逞英雄…
她吐了口气,坐在琴台前,开始接琴弦。
夜色深深的时候,外边有丫头报侯爷来了。
周姨娘高兴的站起来,看着定西候迈步进来。
“说是送行宴在外边吃的?”她笑问道,一面喊丫头,“熬了醒酒汤,侯爷快坐下来吃一碗醒醒酒。”
定西候看着她。
“媛媛。”他开口唤道。
周姨娘被唤的愣了下,旋即抿嘴一笑,抬手抚了抚鬓角,柔和的烛灯下面容明媚。
“都这么大年纪了,喊这个名字怪怪的。”她笑道,一面伸手。
定西候伸手拉住。
这只手白润柔滑,虽然保养极好,但还是带上了岁月的痕迹。
“我记得,第一拉你的手,你吓的跟小兔子似的。。”他忽地说道,忍不住笑了笑。
眼前浮现明媚少女娇柔的形容。
周姨娘笑了,抽手反手打了他一下。
“表哥,你可真讨厌!”她说道。
定西候抬头看着她笑。
“对,对你当时就这样说的。”他说道,“你还记得啊。”
“你也还记得啊?”周姨娘笑道,再次伸手拉住他,半嗔半怪,“我以为拉过这么多美人的手,说过那么多话,你哪里还记得住。”
“可是,我怎么会忘了媛媛你说的话。”定西候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周姨娘被他这神情看得有些发毛。
“怎么了?都一把大把年纪,怎么说这个了?”她笑问道。
定西候身子微微颤抖。
“媛媛,为什么?”他颤声问道。
“什么为什么?”周姨娘不解的问道,虽然看定西候怪里怪气,但她始终笑容柔和没有半点脾气。
要是换作谢氏,这句话一定是瞪着眼不耐烦的问出来。
定西候忍不住想到。
“是因为她脾气太坏,欺负你了吗?”他颤声问道。
周姨娘被他问的一脸疑惑。
“她是谁?”她笑问道。
“我母亲。”
门外有常云成的声音,然后伴着脚步声进来了。
“世子爷。。”周姨娘愣了下,要张口,但面色骤变。
丫头荷花第一个被推进来,一头栽在地上,半日没起来。随后常云成走进来的,紧接着是几个陌生人,年轻的女子,抱着孩子的妇人,以及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走进来这些人噗通跪下来。
“很遗憾,这次他们一家不像阿金那么倒霉,你买了凶但没灭了口,周姨娘。你这次还有什么要说的?”常云成冷冷问道。
周姨娘目光惊惧,然后哀楚,最后悲凉,她松开定西候的手,跪倒在他的脚下。
“侯爷,我没有。”她哭道。
常云成冷笑。
“又来这套!周媛,你。。”他喝道。
“你出去!”定西候开口喝断他。
常云成看着定西候,没有动。
周姨娘忙小了几分哀哭,眼中带着几分喜色,抱紧了定西候的腿。
“这是我的女人。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当儿子来管!”定西候看着常云成瞪眼喊道。
常云成看他一眼。转身出去了,那些人也被带了出去。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除了周姨娘的啜泣声。
“媛媛,为什么?”定西候问道,就那样任周姨娘抱着自己的腿。
“侯爷,我。。”周姨娘哭道。
“别说你没有。”定西候打断她说道,“我知道。我是个废物,是个草包,但是。媛媛,我不是傻子。”
周姨娘不哭了,也不用定西候说话,自己站起来。
“因为,我喜欢你。”她冲定西候一笑说道,“所以,我讨厌你身边别的女人,所以,她们就得死。”
定西候看着眼前的女人,灯下还带着泪水的芙蓉面露出笑容,正应和那句梨花带雨的诗句。
如此美人,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吓人。
“正慧的死是你?”他猛地喊道。
屋外的常云成听到这个名字,陡然心跳停止,他猛地迈上前一步贴在门边。
母亲!母亲!
“她啊。”周姨娘摆摆手,一副不屑,“病怏怏的,哪里用得着我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熬死了。”
常云成只觉得浑身哆嗦,牙关咯咯的响。
“媛媛!你,你,你怎么可以!”定西候颤声喊道。
“我怎么不可以?”周姨娘冲他一笑,“表哥,你忘了,当初我告诉过你啊,你也答应了。”
定西候瞪大眼说不出话来。
“我疯了才会答应你这个!”他喊道。
周姨娘笑了,用手帕掩着嘴,笑得有些悲伤有些不屑。
“看,你根本就不记得我说的话了。”她说道,“表哥,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她微微侧头,学着少女的神态说道。
然后又粗声粗气,模仿定西候。
“好啊,媛媛,我只喜欢你。”
“那你休了表嫂嘛。”
“唉,那怎么行。。”
“那表哥还是不是只喜欢我一个。。”
“喜欢喜欢,只是她先进来的,怎么好赶走嘛。”
“。那表哥不能赶她走,我来好了。。”
“。。哈哈好啊,媛媛不用赶,表哥心里就你一个…”
看着眼前的周姨娘时而少女,时而装作定西候,一笑一说,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青春年少时候。
定西候只觉得满心凄然,他慢慢的闭上眼。
屋外常云成听的内里久久无声,不由攥紧了拳头,就在等的憋不住气的时候,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然后是周姨娘的尖叫。
“来人,带走。”定西候的声音也从内传来。
早已经等候的管家立刻带人进去了,将挨了一巴掌跌倒在地上的周姨娘不由分说的拉起来就走。
“侯爷,侯爷,真的,我没骗你,只有我喜欢你,只有我真的喜欢你,因为,我会为你了杀人。。”周姨娘笑道,冲定西候伸出手,“表哥,那能容忍你身边这么多女人的,才是一点也不喜欢,你可别被她骗了…”
一块布塞过来,堵住了周姨娘的嘴,人也远去了,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所以,她最后还是给侯夫人补了一刀?”齐悦哈哈笑道。
阿好听不懂她的话。
“补刀是什么?”她问道。
齐悦笑着伸手做个刺刀的动作,阿好笑着躲开。
“这事你娘怎么都看到了?侯爷都不避着人了吗?让满府的下人们如今来八卦。”齐悦笑道。
“还避什么人啊,满府城的人都知道了,还在乎家里这点人。”阿好撇撇嘴笑道。
是啊,齐悦点点头,低下头将手里的书放下,屋外日头升高,明亮的光线投进来,新的一天又来了。
“天啊!”屋门外传来阿如的惊叫。
齐悦和阿好对视一眼,忙冲出来。
声音是从后院传来的,元宝已经在她们前头冲过去,齐悦和阿好忙过来,只见阿如站在后院门口发呆。
“怎么了?”齐悦问道,走过去,然后也呆住了。
墙角整整齐齐的摆着两个箱子,盖子大开着,日光下里面的金银闪闪发光。
第二百九十八章 相请
“这得报警吧。”齐悦说道,围着箱子转。
阿如在叱问元宝和护院的男人。
“真就睡死过去了?贼进家里把人背走也不知道吗?”她竖眉喝道。
元宝和男人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满心的自责。
这么长日子了,娘子好容易回来了,回到家了,结果这家跟大街上没两样,被人随便的扔银子。。咳…重点不是这个,是被人随便的进出而她们竟然毫无察觉。
“师父,师父不好了。”
门外传来胡三的大呼小叫。
难道隔离医院又出事了?
齐悦来到前边,胡三也到了院子里。
“不好了,师父。”他喘气说道,一头大汗,显然急匆匆赶来。
“怎么了?又有病发了吗?”齐悦忙问道,一面伸手,“阿如快拿我的药箱,咱们走。”
“不。。不是。。”胡三扶着胸口喘气说道。
“那什么啊,你快点说。”阿如喝道。
胡三点头,左右看就往屋子里走。
“什么急事啊,你还进屋子,等着喝茶吗?”阿如拽住他问道。
“不是不是。”胡三忙摆手,一面笑,“我这不是怕被人听到。”
“什么事啊?”齐悦笑问道。
看胡三的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坏的急事,心里松了口气。
胡三左右看,靠近一些,用手挡着嘴,低声说了一句话。
阿如抬手给了他一下。
“好好说话。”她喝道。
齐悦哈哈笑。
胡三也嘿嘿笑。
两个人笑的阿如到不自在了,瞪着他们。
“师父,钱,多了。”胡三忙不敢笑了,低声对齐悦说道。
什么?
“钱,突然多出来好些。”胡三又说道。
齐悦愣了下。
“你那里的钱也多出来了?”她问道。
也?
胡三也愣了下。
“师父,你也多了?”他问道。
看到后院那两箱子钱。胡三眼睛放光。
“果然师父就是师父,我那里只有两袋子…”他摇头感叹道。
“看来是有人特意给咱们送钱了。”齐悦笑道。
“倒也不是特意送,这钱还是咱们的钱。”胡三从怀里拿出两个钱袋子,“只是我给人家的工钱。”
工钱?
大家的视线落在他手上。
“那些。。送石灰的人力?”齐悦问道。
胡三点点头。
而此时那些赶着马车驴车的人力们,正沿路狂奔大笑。
“回家喽!”
他们挥舞着手里的鞭子,没有鞭子的一把拍开车板,那车板下竟然藏着大刀,拿出来挥舞。
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半点憨厚劳力的形象,憨倒是憨,只是后边要加个凶字。
“嗨,大哥来接咱们了。”有人指着前边喊道。
前边一处险峻的山,此时山路上正有一队人马奔来,其中四人抬着一顶轿子,坐着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
“管青牛!”齐悦念出这个名字,却是一脸迷茫,“谁啊?”
“就是你开胸,然后胸口用铁丝绑住的那个。”常云成说道。
齐悦皱眉想了一刻才恍然。
“就是手下弟兄听信挑拨差点打死你的那个。是个山匪马贼。”常云成说道,一面看还堆在墙角的那两箱银子。
原来是这家伙的人。。
他说呢。觉得这些日子在隔离医院帮忙的那些胡三说外雇佣来的人力,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不过一来忙,二来看这些人是真的在帮忙,便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暗地里注意点。
“哦,那我这不是收赃款?”齐悦说道。“得上缴吧?”
常云成看着这女人,真有些说不上她的脑子里到底想的都是什么。
“好啊,你上交了。顺便让官府定你一个通匪之罪,说不定到时候管青牛还会带人来劫狱什么的报恩。”他说道。
齐悦瞪他一眼,呸了声。
“你今天过来干什么?我怎么听说你淋雨淋病了?”她打量他问道。
说起这个,常云成有些不好意思。
他原本也是孝顺父亲,顺着父亲的意思装病什么的,只是没想到还没请来这个大夫,就出了周姨娘的事。
现在定西候哪还有心思见人,躲在家里什么也不想了。
看看这个家里都是什么人,一心休儿媳妇的婆婆,一心杀人的姨娘,这样的家,还有什么脸要人家回来,回来干什么?一起丢人吗?
看着常云成一阵沉默,齐悦自然也知道定西候如今的念头,笑了笑。
“所以,那是因为情深而成狂吗?”常云成忽的问道。
齐悦愣了下。
“你是说周姨娘?”她问道。
常云成没有否认。
齐悦伸手拍他一下胳膊。
“那不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