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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这还用问吗?”阿好看着她说道,觉得这问题太傻了,“您是少夫人,世子是要袭爵的,您自然就是侯爷夫人,是这定西侯府的主人。”
“那小姐啊少爷们什么的…”齐悦又问道。
“您是长嫂。”阿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长嫂如母嘛,齐悦哦哦两声明白了,一面摇着小扇子,一面笑。
“这么说在这内院里,我是二把手了?”她自言自语,“不过二把手一向地位尴尬,也不算什么好职位…。。那我出门也要向这个苏妈妈要对牌吗?”
她想到什么又问道。
“当然不用啦。”阿好说道,有些哭笑不得,“您跟大夫人说一声就行了,一个下人哪里敢管您出门的事。”
“大夫人啊?”齐悦皱眉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进了院子,二人还是有些不安,惦记着阿如。
“…阿如的爹娘两年前死了,只有一个弟弟,他们一家在府外后巷里租了房子住,说虽然不能时时见到阿如姐,离她近些心里也是好受的,以前跟着老夫人,老夫人体念她自小被卖,好容易家人不是那等卖了女儿就忘了骨肉的,许她逢年过节出去瞧瞧,不过自从咱们搬进秋桐院后,阿如姐就很难出去了,爹娘死的时候,要不是最后求到大夫人跟前去,只怕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阿好坐在小机子上说道。
齐悦叹口气,想了一刻,站起身来。
“我们去瞧瞧她,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她说道。
阿好正想着要去呢,闻言惊喜的站起来。
“不过,还是我自己去吧,少夫人您金贵身子…”她又摇头。
金贵身子?一个乞丐丫头还金贵什么啊,齐悦忍不住笑了。
“你们毕竟是小孩子家,万一有事能有什么用,再说,我是医。。我是你们的主子,就是你们的家长,我不管谁管。”她口中说道,打定主意,转身去屋子里拎了医药箱,说走就走。
阿好只得前边带路。
“先得去给大夫人说一声。。”她提醒道。
不知道见了这位侯爷夫人会怎么样…
从这些日子得来的零碎信息看,只怕“自己”这个婆婆不是很喜欢她…
齐悦思绪复杂的又有些好奇,不过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她连婆婆的院门都没进去,站在门口迎接她的是才见了的苏妈妈。
“侯爷在里面歇午觉呢,少夫人不如晚点再来,有什么话就和老奴说一声,少夫人别劳动来回走了。”苏妈妈笑吟吟的说道。
齐悦求之不得,松了口气。
“阿如跟了我这么几年了,我还是不放心,我去瞧瞧去,也不远,就在咱们后巷里,去去就回来。”她笑道。
“哎呦,阿如那丫头哪里来的福气受这个,少夫人要折杀她的。”苏妈妈忙说道。
齐悦只是一笑。
“妈妈替我给大夫人回一声吧。”她说道,竟是没有再接腔,不再多说半句话。
苏妈妈微微一怔,她是主子,自己是个下人,她可以跟大夫人好好说出去的事,但跟自己却没必要多说,不过是一句话就打发了…。
“要门上几个人跟着…”她笑着点头说道,心里滋味复杂,自从老候夫人去了,她已经习惯了这府里她伺候的主子只有一个,享受着丫鬟婆子们的奉承,姨夫人们少爷小姐们的有礼相待,习惯的她都忘了这府里其实还有一个女人能和她讲话这样不客气的…。
已经转身的齐悦头也没回,冲她用小扇子摇了摇,示意不用。
苏妈妈望着她的背影站了一刻,才转身进去了。
荣安院里静悄悄的,站在廊下的几个小丫头困的眼睛打转却是半点不敢闭上。
苏妈妈自己掀帘子进去了。
屋子里并没有侯爷,只有谢氏跪在一旁的小佛像前念经,旁边一个大丫头正在焚香。
苏妈妈站着等着,一直到谢氏放下佛珠,她立刻上前搀扶。
“挺快的啊,打鸡骂狗没几天,就开始走门串巷了。”谢氏在一旁的大炕上坐下,接过丫头捧来的茶抿了口,淡淡说道,“让她走,爱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咱们瞧瞧到底能走出什么花样子来。”
苏妈妈应声是。
“侯爷离开了书房,路上遇到周姨娘的小丫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去周姨娘那里了。”她说道。
谢氏冷笑一声。
“看吧,开始蹦达了吧?”她说道,放下手里的茶,“朱姨娘不是想抬举屋里的那个丫头吗?去告诉她,给那丫头开脸吧。”
苏妈妈应声是。
谢氏斜倚在引枕上,吐了口气。
“一个人怎么够,人多点戏才唱得起来,唱的热闹嘛。”她慢悠悠的说道,闭上眼。
苏妈妈和那丫头帮她脱了鞋,服侍她躺下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这边齐悦和阿好主仆二人也没再回去,径直穿过两三道院子来到后门,门口坐着三四个婆子正说笑。
“姑娘哪个院子的?奉谁的命出门?出门做什么?”婆子懒洋洋的问道。
“秋桐院的。”阿好说道,一面将齐悦的对牌递过去。
“这不对啊,不是苏妈妈那边的对牌啊…”婆子不识字,只认得颜色,“这颜色是哪里的?”
旁边的婆子凑过来。
“朱紫色…哎呦我的娘…。”她喊了一声,瞪眼看阿好和齐悦,最终目光落在齐悦身上。
眼前这个女子梳着高鬓,穿着鹅黄碎花纱衣白色长裙,形容秀美身姿婀娜。
齐悦冲她微微一笑。
“少…少。。夫人?”婆子瞪大眼不可置信。
齐悦含笑点头。
“我要出门,我的丫头阿如的家人不太好,方才苏妈妈那边已经拿了对牌送出去了,我不太放心,吃过饭左右无事,便瞧瞧去。”她说道。
面前四个婆子还处在呆滞中。
“可能走了?”阿好问道。
“能,能,少夫人您走好,去帮您叫个车。。”婆子们回过神开门的开门说话的说话七嘴八舌。
“不用,就在后巷里,走几步就到了。”齐悦笑道,迈出了门。
看着主仆二人出了门,婆子们互相看了一刻。
“天爷,少夫人竟然出门了…”
“真的是活过来了呢…”
“瞧着气色,比当初还要好…”
“喝过孟婆汤,老夫人亲自送回来的,那就是鬼仙了吧?”
“那少夫人可是要替老夫人掌家?”
第十七章 小技
更新时间2013124 8:03:23 字数:4238
且不理会这边婆子们嘁嘁喳喳的挤在一起说的热闹,齐悦跟着阿好走进了一道窄巷子。
比起一路行来的定西侯府院落,这个地方狭小低矮阴暗,走了长长的一条路,停在一处简陋低矮的院门前,院门大开着。
“元宝,元宝。”
里面传来阿如的哭声。
齐悦和阿好跟进去,见院子里站着四五个人,有男有女,穿着都是葛布衫,形容穷顿。
院子当中一个门板上躺着一个年轻人,确切的说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半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右臂上裹了好几层破布衣裳但依旧渗血,正发出急促的喘息的痛苦哀嚎声,阿如趴在他身上哭的昏天昏地。
齐悦刚要走上前,身后就有人进来。
“让让,让让,大夫来了。”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口中嚷着,插着手走过来,眼皮塌着也不看路,一个胳膊肘就将齐悦和阿好挤到一边。
听说大夫来了,围着人忙让开,带着期盼看着来人。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长得瘦弱,穿的衣服是比这些人葛布短衫要好的青布长衫,只不过上面不知道蹭了油啊还是别的什么,看上去污迹斑斑,人也松松垮垮的直不起腰一般,肩头背着一个破旧药箱,晃晃荡荡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人都没蹲下,反而带着几分害怕似的,就那样一探头看了眼。
“不行了不行了,流这么多血,止不住了,没救了,准备后事吧。”他摆摆手说道。
听他如此说,阿如嚎哭一声人就晕过去,两个妇人忙哭着又是掐人中又是喊名字,那受伤的孩子也挣扎的喊姐姐。
“怎么。。怎么就没救了?”齐悦原本想看古代大夫如何妙手回春,没想到这人直接来了这一句话,连望闻问切都没,而且说话豪放,几乎能直接吓死患者和家属,这要是搁在自己的医院,会被主任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的,莫非此人医术神到隔那么远看一眼就能了若指掌了?
听见有女声质问,这大夫转头看了眼,这一看眼睛一亮。
“这位娘子。。”他松垮垮的身子站起了,咳一声清清嗓子,“此人刀斧伤致血流不止,你看,上过金疮药了,肯本就止不住,既然止不住,那你想想,人要是流干了血,还不得死了啊。。”
齐悦瞪眼看着他,有些瞠目结舌。
这神态落在那大夫眼里,便认为这美貌小娘子是被吓到了,所谓医者父母心,虽然事实很残酷,但说话还是要委婉一点,要是吓到人就不好了,于是他清清嗓子,准备再说几句。
还没张口,就听这小娘子嗤了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悦嘟囔一句,几步走过来,用自己的医药箱将这大夫推到一边去,“让让,让让。”
院子里的人这才看到多了两个年轻女子,不认得她们是谁,怔怔的看着。
这边齐悦已经走过去蹲下,挽起袖子,阿如的弟弟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这个环境的女子,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失血过多苍白的脸上更显得苍白,被齐悦解开捆扎胳膊的衣服和布,触碰伤口,更是痛的整个人都要缩起来。
检查伤口并全身,齐悦神情放松下来,一面伸手按住了阿如弟弟的胳膊。
“右肘部外侧伤,长约5CM,滑过骨膜,部分肌肉及关节囊破裂,无骨折,看来那人也是个第一次砍人的,还好还好。”她自言自语说道。
想起那一次还在临床实习时候,接了一个小混混们火拼救治,一个人身上的砍伤都要动用医院所有科室的大夫,甚至包括妇产科,因为有个怀孕的太妹…。。
而阿如弟弟这个,清创缝针再打一针破伤风…。
破伤风?!
齐悦皱起眉头,她没有这个…。。只能用消炎药顶上了。
这还叫好?周围人都因为她的话而瞠目结舌。
“去准备点水,阿好拿我的箱子过来,我给他清创缝合伤口。”齐悦抬头说道。
她话说完,四周没有一个人动,都看着她。
“喂喂,你哪里的啊?你也是大夫啊?不是这条街上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啊?”那先前的大夫回过神挤过来问道。
齐悦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检查都不检查就开口下死亡通知书的大夫没好感。
“你没见过的大夫多了去了。”她说道。
呵,这说话真够…大夫味的,真冲,果然真大夫也…。
“血不流了!”有个站得近的妇人忽的大喊一声,打断了这两个大夫的对话。
那年轻大夫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这。。这…你用了什么药?”他结结巴巴的问道。
“指压止血而已。”齐悦看他一眼说道,一面再次看四周,“喂,你们先帮忙弄点水来,我清洗创口好缝合,缝合了才能彻底止住血,也就没事了。”
阿如已经醒转过来,看到齐悦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称呼,齐悦转头看着她。
“我来治他,去帮我打水来。”她说道。
阿如死死看着齐悦,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然后什么也没说,爬起来就冲向一边,跌跌撞撞的舀了一盆水,噗通就跪在齐悦面前。
齐悦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再次看伤口,看着她翻开那伤口,血肉模糊,站过来的阿好忍不住捂着眼浑身抖着惊叫一声倒退。
齐悦洗手,打开了医药箱。
“。。这。。这是什么?”年轻大夫好奇的问道,看着这奇怪的箱子打开,里面满当当的器物,“刀?绳子?这是什么绳子?这么软…哎呦。。”
齐悦在他伸过来就要乱翻的手上打了下,瞪了他一眼。
“站远点。”她说道,一面戴上口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