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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嬷,这紫儿丫头可是奶兄亲手交到我手上的,可不是您老带进府的,这丫头自小养在府中,我可是也当她半个女儿的,从未将她当过奴婢看,您哪也别老是让她学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丫头眼看着大了,还是教她此中馈之术这些实用的东西,这将来嫁了人,也好能把这家给当起来才是正经的!”
凤鸢大长公主拉着老嬷嬷的手让她随自己在软榻上坐下,这个自从自己出身就呆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人也是她如今身边最能信任的人了。
老嬷嬷眼角微微有点抽搐,“嬷嬷不想教吗?那丫头被您惯得无法无天了,一天到晚都不知道野到哪去了,老奴能管得了,瞧瞧那丫头的馋样,要是真嫁了人,也是给公主您丢脸,不如你看府中哪个小斯可靠就将她许了算了,也省得老奴我担心她在外面受欺负。”
每次谈到紫儿的事,奶嬷总是这态度,还真是让凤鸢大长公主无话可说,这奶嬷一辈子就跟在自己身边,甚少能照顾得到家里,一辈子也只得奶兄一个儿子,还是因病早早就去了,只剩下这么一个孙女,她是如何也不能再让她的亲孙女再在这府中为奴为婢一辈子的。
想罢,凤鸢大长公主拍拍奶嬷的手,示意她不谈这个话题了,免得她老人家又不开心。
话说紫儿一路小跑着去管家院中找人却没见到人,只见管家娘子在一边晾着衣服,两个小娃儿在院中追逐打闹,管家娘子见紫儿进门,忙着放下手中活计擦干了手,笑容可鞠的道,“紫儿姑娘可是来寻我家相公的,莫不是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这紫儿虽说年纪小小,但她身份却是不一般,公主奶嬷的亲孙女,更是公主身边的人,虽说自家相公是王府的总管,但是见了她也是要客客气气的,不是说怕这小丫头怎么着。
只是公主曾明确说过紫儿并非王府丫头,只是寄住在王府,不必学王府中规矩礼仪,自然也不归王府的管家,嬷嬷们管,这府中之人除了几位主子,谁见这丫头不得称一声紫儿姑娘的,谁让公主宠她呢。
“管家家的嫂子,公主让我来寻管家有事吩咐,可知管家去了哪里了!”小丫头也是一脸笑意盈人,一笑之下露出两颗小虎牙也是十分讨喜。
“知道、知道,刚刚被账房东郭先生叫走了,你且去那里寻寻便是!”管家娘子瞧着小丫头虽说得宠,但却一点娇纵之气也没有,也是十分喜欢她,也难道她能讨得了公主的欢喜,这公主的奶嬷亲自调教的就是不一样,可她哪知她那亲奶奶却是对她头疼的紧,想管教都没说管教,谁让主子护着呢。
看着小丫头渐远的身影,管家娘子又回身晾自己的衣裳,看到自家两个还在追打在一起的小子,上去就是一人兜头一巴掌,“瞧瞧人家紫儿姑娘那矩规,人家也不过比你们大上一点而已;再瞧瞧你们,都多大的人了就知道玩!”
两个小家伙委屈的撇撇嘴,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那叫大一点点吗?是比他俩加起来大一点点吧,两个小萝卜头一个六岁一个四岁,紫儿丫头却也不过才十一岁,若说大可还真没大多少,但是也却是比他们加起来还大一点点。
紫儿沿着九曲回廊向着管家娘子所指引的方向走去,王府的账房的院外,小丫头探进一个小脑袋扬声唤道,“管家伯伯在吗?”
账房重地不能随意出入的规矩她还是懂得,便只能在院外唤人。
“在的!”院中有人应声,话落人便也出现在紫儿面前。
见是公主院中之人,管家也不敢怠慢,笑言道,“紫儿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管家伯伯,可不好开紫儿的玩笑,是公主殿下有事要吩咐管家伯伯!”小丫头可不傻,她不过一个小丫头再得宠也没有权利去吩咐王府管家啊。
小丫头一脸笑意盈盈的纠正管家的错误,到是让管家脸上微露尴尬之色,“是、是,是我失言,不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知小丫头并无恶意,管家也是一脸的笑意,本就清隽的人,这一笑起来却是如那清风拂面,暖入人心。
小丫头到是看得痴了,直到身畔传来轻咳之声,紫儿才回过神来,现下尴尬之人却是换了人了,“公主说今日心情好,让管家伯伯安排加餐。”
这本是常事,管家点点头算是知道了,但是这主子为何高兴,他难免多问一句,“公主因何如此开心?”
小丫头想想这便是什么不能为人言之事,难免把凤鸢大长公主与奶嬷的对话说与他听,管家听罢也觉得有如此良善的主母是战王府之福也是他们这此下人之福。
要说这管家也是个有意思之人,紫儿小丫头才传了话回了院子没多久,这管家立马招集府中下人,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多么好的人,慷慨激昂的一翻话,对王府的下人进行了一番洗脑。
让王府的下人知道这能进这战王府做事是多么幸运之事,有这么好的主子,当下人的自当要主动为主子分忧,以主子这忧为忧,以主子之乐为乐,要说这管家要是在现代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懂得利用身边的事来提高底下人的凝聚力。
这才有了小木刚回府的那幅场景,那一众下人刚刚才被这管家洗过脑。
小木看着她娘扶头的动作才注意到凤鸢大长公主头上那支与众不同的发簪,这种以琉璃为主材的簪子也只有锦儿的店中才有,这丫头何时贿赂了他娘,他竟然不知。
小木却是一脸醋意的看着自家娘亲,也不知他是吃娘亲的醋还是吃夏锦的醋,只是酸溜溜的道,“娘,人家的婆婆哪个不是想着把媳妇拿捏在手中,也就只有您,把媳妇看得比儿子还亲?”
凤鸢大长公主也只道他不过说着玩得,只怕她如此看重夏锦,这小子只会在心中偷着乐,哪会如他现在表现的一般。
白了儿子一眼,凤鸢大长公主,在正厅的主位落坐,示意小木也坐下来,那家伙本就视规矩为无物,自是不会中规中矩的坐在那儿,一掀衣摆,真接靠在凤鸢大长公主脚边坐下。
如小时候靠在娘亲脚边撒娇一般,他这一坐在凤鸢大长公主心中到是十分受用,必定自从儿子长大,都有自己的事做,很少能如现在这般靠在自己身边与自己谈心了。
第167 论婆媳之道
轻轻一指弹在小木的脑门上,凤鸢大长公主瞪了这家伙一眼,“你说我要是整天想着怎么拿捏你媳妇和你嫂子,你和你大哥能乐意?”
小木思量着娘亲说过的话,若娘亲真是如此,只怕他和大哥都不会答应,他们的媳妇都是自己选的心上之人,可于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一样。
只是他能对娘亲说不乐意,只怕娘亲要说他不孝,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是要说您要拿捏便随您高兴那也不是真心话。
见小木没有答话,凤鸢大长公主也不是想听他的意见听接着道,“不说锦儿和灵若都是招人疼的好孩子,单她们是你和你哥的媳妇,娘亲不就该多疼着她们一些才是!”
小木扒在他娘的膝头,凤鸢大长公主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他的头发,“这婆媳之道,可是一门大学问,娘亲这么做还不是为你们好!”
小木抬头看着凤鸢大长公主等着她接下去的话,凤鸢大长公主没忍住又弹了他额头一下,才道,“瞧你这样子还和自己媳妇吃起醋来了!你也不想想若是娘亲像别的婆婆一样,整天算计着怎么拿捏媳妇,你们能好过?
媳妇是你们的心上人,受了委屈你们能不心疼?夹在娘亲和媳妇之间,最难过的还不是你们,娘亲又不是糊涂的,为了那些个根本不算个什么的事儿来为难自己的孩子又是何必呢?”
凤鸢大长公主说完深深叹了口气,“更何况锦儿和灵若都是好孩子,娘亲又何妨多疼她们一些呢,疼她们不就等于是在疼你们吗!”
若说凤鸢大长公主的话让小木感触良多的话,那感触最多的却要属门外的世子妃舒灵若了,她本来是想同凤鸢大长公主告个假,想出去逛逛的却没想到竟让她听到这些。
婆婆的睿智和通达,让她不禁感触颇深,想想自己嫁入战王府这些年,婆婆对她的好,一时间竟泪流满面,婆婆说的对,疼儿子到不妨多疼疼媳妇,那她这个做媳妇的,心疼相公自然也要多多孝名敬自家婆婆了。
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好像嫁进王府这么久还未亲自为婆婆做过一次吃食,到不妨去厨下看看,为婆婆亲自下一次厨,至于逛街,以后有得是机会不是吗?
屋内的二人,或许知道有人来过,便是谁也没留意,凤鸢大长公主的这一番话,不仅影响了她与媳的相处之道,更是成为以后战王府历代主母代代相传的婆媳相处准则。
小木靠在凤鸢大长公主的膝头,过了许久才悠悠开口,“娘,锦儿能有你这样的好婆婆是她的福气,也是儿子的福气!”
凤鸢大长公主却是没被他这*药灌倒,一巴拍在后脑勺上道,“别和娘亲在这扯有的没的,敢紧把人给老娘娶回来才是正经!”
小木屈委的揉揉后脑勺站起身来,娘亲怎么变脸比番书还快,前一刻还温情脉脉,下一刻就诉诸武力了,小木一脸哀怨的看着她娘道,“您以为我不想啊,只是宝儿的毒一天未解,锦儿一天也没心思谈婚论嫁,这事急也急不来!”
说到这事凤鸢大长公主也是立马换上严肃的表情,“你说你皇叔祖最终会不会……”
凤鸢大长公主未尽之意也是十分明显了。
小木叹了一口气道,“我到是希望皇叔祖会,必竟他这一生为凤天也牺牲的够多了,只是以皇叔祖的性子只怕不会这么做,若真是到那一步,我怕锦儿会发疯的!”
以锦儿对宝儿的疼爱,以及她付出的感情和心血,若是宝儿出事,只怕她真的会疯,小木不敢想想那样的场景,只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发生才好。
凤鸢大长公主瞧着他那样,也是说不出的心疼,谁家的孩子谁不疼,更何况那两个也是她放在心上的,“你没事就不要回来了,多陪陪宝儿和锦儿,你什么事也好给锦儿帮帮忙!”
凤鸢大长公主这话一出口,小木的脸神更加哀怨了,“娘亲,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你这是打算赶我出府了?不打算要我了?”
凤鸢大长公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这家伙会装傻卖乖,“是,娘亲是不打算要你了,你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省得在老娘跟前碍眼!”至于他是不是她亲生的这句,她选择性的无视,不是她生的,难道他还以为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小木这下是真的被打击到了,他娘可是真狠啊,一句话就让他体无完肤,那家伙耍宝似的做了个西施捧心的动作,一脸哀伤的向外走去,他当然不是真的听话的有多远滚多远,而是滚回自己的院子而已。
凤鸢大长公主无奈的直摇头,这孩子还是这么宝,有时真不知道京中流传的狠戾绝决的逍遥侯究竟是不是他本人。
小木回到院子先让人烧了一大桶的热水好好洗了个澡,昨夜在地道中呆了一夜,今天又去天牢走了一遭,这身上自然干净不到哪里去。
好好泡了一个澡,便倒到房中呼呼大睡,直到天色将晚才起身,向老摄政王府而去,准备去蹭晚膳去了,凤鸢大长公主在晚膳时见一家人聚在一起却独缺小木一人并不觉得奇怪。
而最让她奇怪的是,自己那大儿媳亲居然手送上的一盅黑乎乎的东西,据说是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亲手熬制的人参鸡汤,看着这满满一盅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