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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这次到是不用想便知道这黎青是何人了,“流殇是看了主子给小主子的玉佩认出来的,那是像征流云山庄庄主身份的玉佩,不仅可以调动流云山庄所有人马,还能调动主子名下所有产业,那玉佩上面纹着流云图案和一品字样!不是流云山庄或是主子铺子里的得力管事是看不出来的。流月看到流殇打的手势自是知道是自己人了啊!”
果然吗?当初他给宝儿玉佩时自己便从中看到了那个花样字体的一品二字原不是眼花。
心中疑惑得解,夏锦也不再纠结此事,带着两个丫头朝着市集而去。
就算不是赶集日,这京城的街头也是永远那么热闹,一路上小贩的吆喝声不断,夏锦想想自己第一次在街头叫卖时的情景,竟有不少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看来果然是小县城的人没见过市面啊。
一路走走停停,夏锦和流月兴致都颇高,只有红袖仍是一脸淡淡的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心思。
挑挑捡捡夏锦到是买了不少东西,大多是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还有一些便是一些劣质的首饰,流月到是好奇小姐有一家琉璃阁,里面的什么样精致的首饰没有,何故要买这些,以小姐的身份这些根本不可能带出去,就算赏给身边的下人,这东西也太次了,只怕他们也不会喜欢。
红袖看到流月那一脸忧愁难解的神色,冷冷的开口,“样式别致!”
流月一愣,木然转头看向红袖,这位姐姐是在和她说话吗?
那她是不是要受宠若惊,这可是太难得了,这一向寡言少语的红袖姐姐竟主动开口和她说话。
流月惊讶的合不拢嘴,夏锦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红袖这丫头面上是冷了点,但却也是个热心的,不就是和你说一句话吗?用得着这样吗?
夏锦忍不住逗逗她,“苍蝇飞嘴巴里去了!”
流月信以为真赶忙伸手捂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似乎在辨别夏锦此话的真实性。
“哈、哈、哈哈……”夏锦实在是被这丫头逗乐了,本以为只有流星那丫头偶尔呆呆的,没想到连流月也是这样。
红袖也是眉毛微挑,唇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到的弧度。
这次流月可是看到了,连忙放下捂着嘴巴的小手,扯着红袖的衣袖问,“你是在笑吗?真是在笑吗?你是在笑我对吗?太好了!”
就算红袖没有回答她一样很高兴,兴奋的直围着红袖转圈,好像是要再看得仔细一点似的,没想到流月丫头竟然高兴成那样,不仅红袖就连夏锦也是一愣。
红袖又不是不会笑,只是笑得比较少罢了,而且她刚刚只是微勾了嘴角罢了,离真正的笑还早着呢。
只是流月接下去的话却让红袖和夏锦两人面面相觑,还真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
“流星昨天还和我炫耀说自己见过红袖姐姐笑过,现在我也见到了,而且红袖姐姐还是因为才笑的,要是让流星知道她一定羡慕死了!”
“白痴!”
“白痴!”
主仆二人异口同声的赏了这丫头两个字,就连那朝天翻白眼的举动红袖也与夏锦学的七八城相似。
二人转身就走独留下那个仍在原地一脸傻笑的某丫头,果然是有什么样奇葩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奇葩的属下,现在要说流月这丫头不是小木的人她都不相信了。
只是谁也没看到就在两身转身的瞬间,流月脸上的笑意不变,眼里却多了一存深遂,看向二楼一扇临街的窗户,眼里多了一抹深色,窗边一抹紫色身影划过,刚刚若她没看错,那里有个人一直盯着小姐。
向身后打了个手势,自有人跟上去,自从小姐遇刺后,主子给他们安排的人便不知她和流星二人,只是没有让小姐知道罢了。
“小姐,等等我!”流月拎起裙摆小跑着向夏锦方向追去,在一般人眼里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丫头,最多也就是长的清丽一些,便与夏锦、红袖一比却是算不上什么出彩的人物了。
听到她的声音夏锦与红袖虽没有停下,却是放慢了脚步,直到流月追了上来,才继续闲逛。
流月此时也明白红袖与她说的样式别致是什么意思了,夏锦买的那些小饰品也不是随手买来的,几乎每款的样式都是市面上少有见到的,虽说材质不怎么样,但这也算是特色了。
夏锦看流月看得出神,悄声解释道,“这琉璃阁是主营这些首饰物品的,若要想长期发展下去,必需要不断的创新,让客人都保持新鲜感,每隔一段时间便有新鲜的样式出来才行。靠我一人之力不可能想到那么多样式的,而这些特品看着廉价却是集了这些工匠们的心血在的,如果我能结合这些样式,再加上自己的元素进行创新,比自己凭空想像不是要好的多!”
夏锦将自己挑选的几支比较满意的发簪交给流月看,“想像一下这个若用琉璃做出来,会不会比这个好看?”
夏锦最满意的便是这个时代没有专利、没有著作权保护一说,只要她看中的东西可以随意仿制,而她的琉璃技术却是别人仿不来的。
而这些小贩们也不亏,这制出来的东西总是要卖的,再说了只要她琉璃阁出品的东西从成流行趋势,那些买不起琉璃的人,自然会光顾这些小贩买他们的了,这也算是互惠互利吧!多好啊!
流月听的眼睛发亮,小姐这主意简直是太好了,若是这般还会为这样式发愁吗?只要在市面上所一些适合的样式不就行了。
看着流月那样,夏锦忍不住提醒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样式也不过是为了激发创作灵感罢了,若是长期复制这些款式,不思创新,终有一天琉璃阁也会因为失了新意,被人厌弃到最后开不下去的。”
看着流月静待下文的模样,夏锦笑着从她手中取回簪子道,“所以小姐我是在选人才,能做出真正入得了我眼的首饰的人,小姐我自然要将他网罗到琉璃阁中为我琉璃阁设计新的样式!”
“那小姐是不会用琉璃做这些首饰了吗?”流月显得有点着急,她觉得这些用琉璃做出来一定更漂亮。
夏锦狐疑的看了流月一眼,这脑袋果然还是没有红袖和添香聪明啊,怎么就不会转弯了呢,她有说过不做了吗?
“有钱不赚,你是傻得吗?”不用夏锦回答,红袖便丢给她一记鄙视的眼神。
流月委屈的撇撇嘴,她又被鄙视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她好想还回到暗处跟小姐,这样就不用被鄙视了。
只是接下来夏锦的一句话让她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只见夏锦绕着她转了一圈才道,“果然是躲在暗处太久了,都变的迟钝了吗?”
流月这下更委屈了,好想好想躲到墙角画圈圈啊!
夏锦他们一路逛逛停停到琉璃阁时早已经是日已偏西,夏锦一头扎进自己的书房之中,红袖手脚利落的为她铺上上好的宣纸,又从怀中取出半截黛笔交给她,便又去准备茶点。
如此下来流月早已是目瞪口呆,让流月目瞪口呆的可不是红袖的麻利能干,而是夏锦所画的东西,黑糊糊的一团,她使劲的揉揉眼睛,莫不是在暗处呆久了,这眼睛也出了毛病来了不成。
可就是任凭她怎么揉那纸上仍是黑糊糊一团,看不出什么物什的东西,只见小姐在那团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旁边又标上一些奇怪的文字,小姐画完一张,红袖便小心翼翼的给收起来,放入一边的信封当中,显得十分重视,流月十分怀疑,这收到这图的人真能看得懂吗?
只是她不敢问,怕再度被鄙视,当夏锦终于落下最后一笔时,流月仍未回过神来,夏锦微笑着放下黛笔,伸了个懒弯。
起身向着准备好的手盆走去,净手擦干,再回到书案后坐好,红香为她奉上一杯香杯。
夏锦一边品茗,一边铙有兴致的看着这仍在发呆的小丫头。
想着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过份了,竟然让这小丫头吓着这么多次。
“咳、咳咳……”放下手中的茶盏,夏锦提醒某人该回神了。
流月终于回过神来,一脸尴尬的看着夏锦,“小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夏锦一脸兴味的等着她解释,“你是哪个意思?嗯?”夏锦终是没忍住一脸的笑意骗不了别人的眼睛。
流月这才回过味来,“小姐你逗我……”嘟着小嘴流月一阵娇嗔。
瞧着这天色不早,想着宝儿应该早已回府了吧,再不回去少不得要被路妈妈念上一遍,“红袖备车吧!”
“是!”红袖应声下去。
夏锦回到摄政王府时天还没黑透,但因此也没少招报怨,夏锦再三保证以后不会这么晚归了,才被放了行,先回自己院子换过衣裳再过来吃饭。
今日的饭桌上仍没少得了姓木的某人,只是却多了一位客人,夏锦先给师父见了礼,又与张公公点头示意,如今她是没行福礼了,只怕又要与这老公公客套一翻,干脆便以现代常见的点头之礼,已就是古代人所说的颔首礼代替了。
小木见夏锦坐下这才对她道,“张公公是来传旨的,皇兄有旨意给你,因为你外出未归张公公便在这等了,见天色晚了皇叔祖便让他在府中用了晚膳才回宫的!”
小木不说还好,这一说到让夏锦连这晚膳也用得胆颤心惊,自己与皇帝并与交集,这圣旨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为了宝儿的事不成?
虽然不知道何事,但只要牵扯到宝儿都会让她感到不安。
小木看到她这样也十分后悔,早知如此刚刚不与她说就好了,偷偷从桌下捏捏夏锦的手指,示意她放心,这一握才知夏锦这掌心里竟全是汗。
终于用罢晚膳,张公公掏出圣旨,既然之前便以免了夏锦御前免跪,自是不用她跪接的。
等夏锦拉着宝儿在他面前站定,张公公打开圣旨,清清嗓子念道,“奉天呈运,皇帝诏曰:今查夏氏锦儿之子冷笑言实则摄政王府嫡孙,为免皇室血脉外落,特着钦天监择吉日,祭拜列祖,感谢天恩,入皇室宗谱!其养母夏锦,养育之功居功至伟,更念夏锦大义,为我凤天保全将才,与社稷有功,两功并赏,特册封为正一品‘凤鸾郡主’,钦此!谢恩!”
张公公念完圣旨,不见有人谢恩,这才疑惑得看向夏锦,只是这一看却不得了,只见夏锦看着老摄政王那眼神,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都要怀疑这老摄政王还是否有命在。
而那权势通天的人,却是一脸委屈的向着管身后缩,愣是不敢看向这圣上新封的凤鸾郡主,不过能以凤子为封号的贵女从开国至今也不过两人而已,一位便是战王府的那位当家主母,凤鸢大长公主,另一位则是眼前这位不愿为郡主、却又偏偏被册封的凤鸾郡主了。
虽只有郡主封号,但他这位凤鸾郡主可就相对高贵的多,一品的郡主,有始有来她可算得是第一位了,以往的郡主最高也不过是正二品而已。
只是张公公心中也清楚,这夏锦对朝庭的贡献却远不止圣旨上所写的那么一点,这一品郡主是她应得的,就是封为公主也不为过。
只是这夏小姐也是个怪人,这身份尊贵的郡主,却不愿意当,非要老摄政王进宫求旨,将这名份给她压下来才行,瞧瞧她那样子,好似摄政王求的不是恩赏的圣旨,而是降罪的圣旨似的。
不过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却是他们这些老人想不通的,冲老摄政王拱手敬礼,言明要回宫复命,便匆匆离开了,就怕留得久了这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池鱼。
张公公这一走,夏锦也不在掩饰自己的怒意,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她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