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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香奴又急又快地:
“沐梭沙王子在王府,快去客房寻他!”
流云眼睛骤然一亮,深深向香奴拜了一拜,无论她能否看得见:
“香奴,大恩不言谢!”
说着飞速一个纵身,跃入灌木丛中,掩着身形,穿过院子向另一个院落的客房飞奔而去。
屋内,香奴背向众人,面露宁静奇异的微笑,仿佛透过窗棂,看见流云肋生双翼,振翅而飞,融入云端自由翱翔而去。
喃喃的,她自语:
“好想,和她一起去啊……”
想到那双湛蓝的眼睛,香奴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变温柔了。
“他们在一起,一定美极了……”
“啊!!!”
一阵愤怒的嘶吼从地牢传出来!
砰的一声,李振宇将那独自饮酒取乐的看守妇狠狠砸飞在墙上!
“混账!搜!刮地三尺也要将她搜出来!”
伴随着看守妇的躯体毫无知觉地缓缓从墙上滑下来,李振宇怒吼着发布命令!
骤然之间,王府内急促的脚步声自各处响起,间或有刀枪剑戟碰触的声音,端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李振宇瞪着骤然充血的眼球狠厉地注视着每一个匆匆自眼前跑过的身影,满心焦灼:
“快,一定要快!趁着王爷去休息,趁着郭老也外出会客,我一定要借此机会,一举将丁流云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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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节 寒夜
转眼又是暮色四合。
皇城内,柳贵妃居住的景福宫院子里,宫女正执引火的纸媒子,将一盏盏灯笼点亮,又用前端绑了铁钩的棍棒将灯笼挑起,一盏盏挂到廊下。
柳贵妃站在花厅门口,拢了拢身上的皮袍,深深吸了一口院子里寒凉的空气,收回注视着宫女们劳作的目光,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与贤妃和慧妃二人的对话:
“万岁爷有多久没来姐姐房里了?姐姐倒是耐得住寂寞呢,可妹妹真替姐姐不值……”
“正是,今日我们方听淑妃房里的人说了,她这些时日仗着皇上常在她寝宫歇息,没少在万岁爷跟前编排姐姐!”
柳贵妃保持着雍容与平静,笑了笑:
“这些事,怕是难免,两位妹妹就为了这点子事找我?”
贤妃与慧妃对视一眼,以贤妃为首,微微弯下身子,仰视着柳贵妃,眼中水汪汪的,又是恳求,又是哀怨:
“姐姐您是贵人,不与那淑妃一般计较,可若长此以往,淑妃若得龙胎,怕,怕是……我等姐妹都难得善果……”
柳贵妃淡淡扫了贤妃与慧妃两人一眼,微笑道:
“若是姐姐没记错,两位妹妹是出自……”
贤妃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却不忘眨着大眼歪了歪脑袋,笑得十分甜美可爱:
“姐姐果然贵人多忘事,家父乃礼部侍郎……”
柳贵妃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掠过桌面,拿起了茶盅:
“哦,明白了……两位妹妹找我,若是为了皇上专宠淑妃的事,莫如不提也罢。但若为令尊,姐姐倒有一句话奉送……”
说着,横了二人一眼,见二人神情专注,方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
“太子大婚。莫去!”
贤妃与慧妃两人精致的小脸陡然一片苍白:同为宫里的女人,哪有不明白这句话的道理!当下二人急煎煎地起身告辞,失魂落魄地直往外去了。
柳贵妃身边,却还有一名模样清俊的小太监。是柳贵妃自流云走后一路培养的贴心人,见状低低问道:
“贵妃娘娘,此乃何意?您不怕……”
柳贵妃坐得端端正正的,唇边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公公说什么呢?方才,妾身分明什么也没说……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却不是妾身的罪过……只不过,这太子大婚,向来是越热闹越好,公公你道对也不对?”
那小太监露出恍然的神情,连连点头。
柳贵妃却垂下眼帘。心中默默低叹一声: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此事终究成与不成,其实七成在人,还有三成的变数在天……希望父亲能运筹帷幄,太子爷也能顺利上位吧!若事情不顺遂。至少多种一份善因,不要轻易得罪了这些中立的臣子,绝了自己的后路,却也是极为重要的。
想到那些品位虽不甚高,但数量众多的二品以下大臣往往各有拥趸,难辨立场,柳贵妃不免又是深深一叹。本是二十芳华,如花的年纪,眼中却尽是疲惫之色。
她缓缓回身,望向皇后寝宫的方向,心绪难平,唯有静静默祷。
皇后寝宫中。此时却颇不平静。
皇后屏退了左右,一脸寒霜地盯着太子与莺儿:
“皇儿,说话就要大婚的人了,你还只管与莺儿厮混什么?!”
莺儿默默跪在一旁,垂着首。绞着帕子,大气不敢出一声。太子却是一副惫懒样,赖在皇后身边,嘴唇邪邪地挑起,目光狡黠:
“母后,你就将莺儿赏了给儿臣吧!”
“胡闹!”
皇后勃然作色,倏忽从头上拔下一股钗来就要往太子嘴上戳:
“你个死东西!莺儿不过一介宫奴,若是你大婚以后,给她抬了过去也未尝不可,怎的你就非要在大婚前闹这么一出呢?!万一太子太傅知道了,你让哀家如何与他交代?!”
太子拉了脸,一手拍开皇后戳过来的凤钗,冷冷哼道:
“真是无趣!”
“无趣?!你当大婚是儿戏吗?!”
皇后停住了手,压着火低声咆哮。
太子翻了个白眼,颇像流云的经典表情,拂袖而起:
“母后你听明白了,装什么糊涂呀?!太子太傅那等老学究,他的孙女也是一样的古板无趣!为何儿臣就非得要那么个木头美人儿当妃子不可?!宫奴,宫奴怎么啦?!莺儿比那个女人知情识趣多了!既是皇儿我的大婚,怎么我就不能选个知情识趣的人在身边伺候我,偏要找个看着就呕心的躺旁边啊?!”
“你只管满嘴胡浸些什么?!此乃你的大婚,你倒说说,哪有二十五六的人了,还没有个正经妃子在宫里的,你倒还有脸在这边没羞没臊地跟哀家要人?!论理,你早该在弱冠之年便成亲,现在应该连皇孙也诞了几人才对……都是你自己孟浪,才让万岁一直看你不顺眼,否则何至于今日?!你倒还跟哀家蹬鼻子上脸起来!”
皇后气得满头珠翠乱颤,簌簌有声,手上的钗子也当地拍在桌子上。
太子见皇后着实气得不好,复腆了脸,笑着蹲在皇后脚边,放缓了声音:
“瞧母后您说的……儿臣再不懂事,也懂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你瞧瞧,太子太傅那个孙女儿,身子干柴似的,一看就不是个能生养的!您再看莺儿,若母后允许,就让儿子将莺儿与太傅的女儿一并纳了进屋吧!”
皇后眯着眼点了点头,瞧着地上的莺儿冷笑起来:
“太子,可是这贱婢教唆你的?!”
莺儿身子一抖,唬得魂飞天外,一下拜服在地,连连叩首:
“奴婢不敢!奴婢就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教唆太子爷!”
“哼!住口!你打量哀家是个慈悲好糊弄的人,方这般放肆的吧?!要不。太子好好要大婚的人,怎么你去趟东宫,就巴巴儿地跑来跟哀家要娶你进门了?!你们打量哀家是有多糊涂?!”
皇后骤然提高了声音,望着一脸臣服的莺儿。眼神中却透出了满意,嗯,这个奴婢毕竟是自己从小教养出来的,还没有自以为上了太子的床就忘了本!
太子跺了一下脚,望着在地上连连叩首,连头发散了都不敢停下整理一下的莺儿,忽然觉得满心的腻味。他猛然大踏步地甩袖向外间走去,心中不期然又浮起草原上那双美丽而充满力量的眼睛——那眼睛是如此清亮,绝没半分媚骨,就像头顶的晴空。让人见而忘俗。
皇后瞧着太子的身影步出门外,冷笑着将视线投向仍在叩首的莺儿,沉吟了一刻,方淡淡道:
“起来吧!”
莺儿这才停住了身形,此时她额头一片灰土。眼底泪水盈盈,全是惊慌失措,原本一个十足的美人,现在倒像个泥人木偶。
皇后将金钗再捏在手里,瞪着莺儿:
“今儿的事,果然不是你撺掇的?!”
莺儿连连摇头,心思电转。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一个回答不好,估计小命就要交代,细细思忖了一回,急促低声地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昨儿按您的吩咐去见太子爷,他先是命我去燕王府探听情况。后来……”
皇后眼睛骤然闪动了一下:
“哦?!那燕王府可有异动?哼,他总算没忘了正事!你也总算派上点用场,说说吧,你都探听到些什么!”
皇后终于露出了一点满意的样子。
莺儿按在地上紧握的手指微微一松,她知道自己性命无虞了。
忍着沁湿的冰冷内衣。莺儿整理思路,慢慢开口:
“昨儿深夜,莺儿正要潜入那燕王府中,就见那燕王府中疾驰出几匹快马,却是燕王漏夜出城……”
随着莺儿的讲述,皇后原本已经平静的表情骤然一变!
少顷,皇后宫中急急地走出了一名太监,向着夜色中高声宣告:
“皇后摆驾养心殿!”
丞相府中,下人们纷纷屏息奔走,面容均是严肃沉静。
柳丞相背着手,焦急地在自己书房内来回踱步,一夜未眠的眼中净是血丝。终于,门口传来仆人的声音:
“拜见丞相,忠伯回府了!”
柳丞相定住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门口:
“进来!”
少顷,一位花白长须的老仆进入,步伐稳健,衣着考究,一看便是虽为奴仆,也是丞相府中颇有地位之人。他低着头,恭敬地将一封信呈了上来:
“丞相,此乃程元帅的回信!”
柳丞相急速上前,撕开信封快速地浏览了一番,不由精神一振,哈哈大笑:
“好极,好极!如此,太子无忧矣!”
他痛快地笑了几声,忽然停下,目光灼灼地看向老仆忠伯:
“今日之事,绝对不可外泄,忠伯,你可记下了?”
那忠伯点头,拱手应承。柳丞相长出了一口气,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暮色渐临,京城中万家灯火,逐一点燃。
望向皇城的方向,柳丞相神色复杂地长叹一声,心中默念:
“成败在此一举,不,只许胜,不许败!”
他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目光坚硬如铁。
京城的冬夜,寒风四起。就在此刻,有多少人又要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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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节 改期
养心殿中,龙涎香缓缓燃烧。所有宫人侍婢均已退去,只有皇后跪在堂下,眼含热泪地仰视着皇帝。
皇帝坐在书桌后,皱眉看着她,脸色异常难看,只差没有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要朕下旨令太子大婚延期?!真真胡闹!”
皇后眼中的泪珠颤巍巍的,几乎要掉下来:
“正是,臣妾恳求皇上发布诏书,将太子大婚延后一个月!”
“皇后,你身为国母,怎可如此胡扯乱缠!当初是你们一群人闹着要朕下旨让太子大婚,还说现在定的婚期是千古难逢的吉日,这会子又闹这么一出,需知君无戏言,朕怎可随意收回成命?!”
皇后头上珠翠簌簌抖动,趴在堂前连磕了几个头,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