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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会,一样的……烈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他,他谁也不信……”
平康郡主知道,自己未满双十的年华,终于走到了尽头,可恨……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钰锦回到烈王府呢?明知那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即便再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燕王哥哥他。心里终究没有自己的地位啊……
她遗憾而欣慰地想,总算,来得及将该交给燕王哥哥的东西悄悄移交了出去,且。我终究赶得及再见他一面……他仍是眉目如画,风度翩翩,仍是心间最柔美芬芳的那抹馨香……
她的视线已经渐渐模糊,却还来得及瞟上钰锦一眼,唇边的笑意再次加深了。
你逃不掉的,钰锦,我平康临死,或者做不了别的,但至少,可以在你们之中种下一颗罅隙萌芽的种子……
她喉咙里咯咯作响。渐渐沉寂下去,眼睛往上一翻,再也不动了。
钰锦看着斜倚在床栏上的平康,只觉脚下陡然泛起一阵寒气,如堕冰窖。
她身子晃动了一下。缓缓退后,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感袭上了心头。
在自己的山寨中,钰锦算得上杀人不眨眼的强悍女首领。
然而,当她将自己的手下全部交给了烈王,当她穿上了象征贵族的艳丽但不利行动的服装,当她感受到自己腹中悄悄萌芽的孩子,尤其当她终于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山野大寨。再看到一个时辰前还陪伴着自己的平康骤然逝去,她承认,她慌了。
烈王淡漠的口吻忽然自身后传来:
“还道她去了哪里,原来摸到你这里来了!来人,弄出去,打扫干净!”
钰锦浑身一抖。回眸直直地盯住了烈王。
烈王沉静似水的脸色微动,上前扶住了她的肩头:
“钰锦,受惊了?”
烈王指下,钰锦的肢体,从未如此紧绷过。她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下人们鱼贯而入。将平康搬了出去,忽然以一种极为平静的口吻道:
“夜深了,王爷早些歇息吧,奴家也累了。”
烈王关切地看着她的神色变化,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锦儿,可要本王陪你?”
“不用。”
钰锦黑亮如雁翎的眉毛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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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的灰衣中年影卫已然换过了血染的衣服,装束齐整,疾步走入了燕王书房,冲燕王深深一拜。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燕王自桌前抬起头来,脸色少有地出现了疲惫。他自北地刚刚回京的头一天,就闹了这么一出,几乎没一刻消停,也难怪他有些困乏了。
往椅子上一靠,燕王懒懒地揉着眉心:
“说吧!对了,今日护卫丽姬,多亏你们全力周旋,辛苦了!明日去管事处领二百两银子,算是给弟兄们的一点心意!你的伤势要紧么?”
想到自己其实保护不力,最后还是流云出门周旋方解了局,中年人脸上露出了愧意,他低低应了,又自袖间取出一片薄薄的金属片:
“这是平康郡主趁乱塞到属下手中的,当时时间紧急,郡主语焉不详,只说让属下将此物交给王爷,王爷一看便知!”
燕王瞥了一眼那物事,眼睛陡然大睁,蓦地跳了起来将椅子上搭的一件大氅丢到中年人手上,遮去了那件东西:
“这,这是调兵……快!快些呈上来……再有,可有其他人见过此物?!”
中年人见燕王如此,知道此事重大,立刻慎重地点头:
“绝对没有第二人见过此物!”
燕王的声音都有了颤抖:
这,这平康也忒胆大了……”
在大氅的遮盖下,燕王堪堪摸到了那件东西,他的脸色骤然一沉:
“不好!此物是假的!唉!”
燕王重重跌足,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立刻,他的双眉紧紧蹙起:
“……既然此物是赝品,老三还让平康盗了出来,只怕他是借机试探平康……哎呀,平康性命休矣!”
燕王再次跌足,这一次,语音里当真有了痛惜。
话音未落,就听外间又有通报声:
“王爷,有人送来一封密信!”
燕王心情激荡,极不耐烦地道:
“知道了,送进来便是!”
转瞬一封包裹在蜡丸中的密信已经呈递到他面前,燕王展开迅速浏览,眼睛忽而潮湿了。
“平康啊平康,本王。终究是亏欠了你……”
中年人见他神思不属,只有沉默地让过了一边,在旁肃立。
燕王双眉紧蹙,捏着密信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不断推断着烈王:
“照此看来,老三绝对不会等太久……他最可能动手的时机,应当是权贵云集,行事最为便捷的场所……”
他的脚步骤然一顿:太子大婚!全天都权贵云集的太子大婚,恐怕现下已经成了最好的决战场地!
燕王深海般的眸子缩了缩,冷笑:
“老三,我等你!”
燕王蓦然挺起了胸膛,身姿挺拔:“来呀,通知郭老,本王要连夜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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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李家的后院大山上。李丹的衣服片片撕裂,像蝴蝶般飘散在空中。
李丹尖锐绝望的哭泣被李晏用手掌紧压在了咽喉里,她只能红肿着眼睛,拼命摇着头,试图摆脱李晏的控制。她的头发已然散落不堪。几乎盖满了她的脸。
李晏感受着身下女子的娇柔躯体,却是越来越亢奋:
“小娘皮!让你们一个个不把我李晏李大爷放在眼里!看大爷我怎么疼死你们!”
他动作激昂地抚上了李丹露出来的胸部,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你们这些死贱婢,大爷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倒要给大爷我开染坊了!”
李丹嘶哑的声音已然微乎其微:
“……放手啊,放开我!”
噗!一声轻响!
一只手掌边缘正正切在李晏后脑位置,李晏身子一挺。干净利落地晕了过去。
一个面容清俊的青年灰衣人提着手掌,淡淡地看着惊魂未定的李丹。
“我姓贺,贺子禅,为烈王当差。”
李丹神不守舍地应了一声,忽然惊觉自己衣衫不整,忙不迭地上遮下盖。却兜头盖脸飞下来一件衣服,将自己罩住了。李丹一噎,忽然抱着衣服放声痛哭,这一哭,直是昏天黑地。
那贺子禅闲闲地站在她的身边。待她哭得声音稍平缓的时候,淡淡补了一句:
“你的身份,仍然还是李家大院的仆役。”
李丹声音立刻一顿,抬头凄惶地看着贺子禅:
“为,为什么?!”
李丹的身体仍然暴露了相当面积,贺子禅似乎什么都没看见,面无表情:
“这是烈王爷的指令,放心,我会在助你,只要你不像今天这般贸然行事。”
李丹感觉他的脸部肌肉就像完全不会活动一样,只是淡淡地,冷冷地说着话:
“对了,前些日,我们派到北地雄城的守将无声无息消失,此事怕是与这李家大院脱不了关系,你需设法查清。”
李丹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也记起了礼仪,拢着衣服站起,微微向贺子禅福了一福:
“贺大人是吧?查清此事,奴婢是否便可回江南李家?”
贺子禅笑了笑:
“恐怕你还需等待下一个命令。”
李丹迅速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仪容。作为世家女子,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失态,但同样,作为世家女子,她知道现在再不为自己争取些条件,她将成为家族的弃子,再无出头之日!所以,李丹尽快地恢复了平静,并以最冷静的口吻道:
“既然奴婢对贵上还有些作用,还请贵上怜悯,给奴婢一个明示。奴婢现下一心想回归故乡,奴婢需完成哪些条件方可回家?”
贺子禅淡淡的:
“这些,子禅不能自作主张。”
李丹哑然,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奴婢现下这个样子,返回李家大院怕是有些不妥,不知贺大人……”
贺子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如果你连此事都搞不定,想让你办事,大约也是不成的了,留你何用?”
李丹觉得自己一口气逆在胸口,使劲咽了咽,方勉强吞了下去:
“那么,贺大人,奴婢该如何与您,与贵上联系?”
贺子禅:
“子禅自会联络李姑娘,李姑娘,你该回去了。”
李丹咬了咬嘴唇,在风中瑟瑟发抖地裹着衣服,独自向山下李家大院行去。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能支撑着她一路走下去,那就是回江南李家的愿望……
贺子禅将目光从那个踽踽独行的女子背影上拉回来,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晏,嘴唇轻蔑地一弯,一口唾沫就喷了过去:
“啐!醒醒!”
红烛摇摇,投下媚人的光影。
床榻一阵阵摇曳着,奉送着阵阵娇言软语。
莺儿柔软的身体努力地向上拱起,一阵阵的颤抖荡漾在她的全身。太子带着邪魅的微笑,看着她失魂的模样,忽然扳住她的脸庞,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阵唇齿相依地厮磨之后,莺儿依偎在太子*的胸膛上,轻轻叹了口气:
“太子爷,这些日子,莺儿心里很是不安……”
太子半闭着眼睛:
“担心什么?放心,丞相和太傅……”
说到后一个词语,他的嘴唇厌恶而轻蔑地一撇。
“……他们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在我大婚那天……一切都会有定论!”
莺儿睁大眼睛,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最心爱的男子:
“可是,现在国家情势很不平静,莺儿怕……”
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
“怕本太子爷没有治国之才?”
莺儿摇头,眼波端的明媚如春水:
“怎么会!在莺儿看来,太子爷向来都是众位王子中最有才干的人,只不过有些时候,故作癫狂罢了。”
太子低哑地笑了一声:
“那你怕什么?对了,皇后娘娘差遣你来的吧,母后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莺儿的脸色一僵,瞬间有些黯淡:
“皇后娘娘交代……请太子爷一定善待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半闭的眼睛一下睁开,充满了不耐:
“我是三岁孩儿吗?!就这等破事,值得专程跑一趟的!?”
莺儿忙陪着笑,伸手过去抚摸太子,却瞬间摸了个空:太子已然倏忽翻身坐起,自己抓了件月白中衫往身上一披,一边胡乱系着带子,一边走向书桌:
“很晚了,你且回宫去吧,免得母后惦记!”
说着,他的动作忽然一顿,眼睛瞬间爆出两团精光,蓦地转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说起来,太子我已将你赐给了燕王,听闻我那四弟已然回府了,你也该去伺候伺候你名义上的主子了!”
莺儿如遭电击,定定地看住了太子。
太子眉尖轻挑,意识到什么,柔美如女子的脸上掠过一缕柔情,笑着又俯身挨了过去:
“我的小妖精,是太子爷拜托你,去刺探刺探我那位四弟在做些什么……啧啧啧,好香,真舍不得让你走……”
莺儿配合地露出了媚笑,眼中却渐渐泛起淡漠忧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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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节 相知
独爱流云11。09
莺儿换好衣衫,悄然飞身掠过京城一座座房顶向燕王府直奔而去,动作轻盈洒脱,犹如蜻蜓点水。突然,她一个急停,看着夜幕深重的天空愣住了。
一盏,两詹,五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