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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大声呻吟起来。流云眼珠滴溜溜转着,笑得令人如沐春风:
“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这是我家烈王爷的未婚妻,钰锦姑娘。”
钰锦身边的丫鬟通报。
“哦,钰锦姑娘呀!动了胎气是最不能擅自移动了,怎么……流云听说姑娘与我府中的下人是在宝阁起的冲突呀?怎么不在宝阁就地歇息,反颠簸了半座京城,巴巴儿地非来我燕王府门口躺着呢?”
此话一出,是个人都听出了她的怀疑,且“巴巴儿地来王府门口躺着”这话,可真是好说不好听了。围观人群之前并未按要求散开,只是略松动了一些,此时早有人咕地笑出声来。
钰锦脸色一沉,她本是草莽出身,武功虽是高超,弄这些小心思的思绪却并不细密。被流云这一问,她只有咬住了牙关,继续大声呻吟:
“啊哟!奴家痛得很!许燕王府纵恶奴行凶,难道不许奴家上门讨说法吗?!”
流云拿眼斜睨着钰锦,扯下帕子来掩住了嘴唇,一副普通宫廷女子矫揉造作的样子,慢吞吞地向她的马车靠拢:
“钰锦姑娘是吧,您的意思,希望我们燕王府如何补偿呢?”
钰锦拿袖子遮着半张脸。一边抽泣,一边注视着她的接近:
“惹出此事的奴才,你们需交了出来!再……”
流云已然站在了钰锦的马车边,手中的帕子忽然往钰锦腹部一拍!钰锦条件反射地就是一个鲤鱼打挺。避开她拍来的帕子,身子直挺挺地从车上蹦了起来,一个滚翻,方自轻飘飘地落了地。
看她露了这一手高明的轻功,围观者是轰然叫好一片!
钰锦的脸色却陡然铁青,果然,流云笑眯眯地看着她:
“啧啧啧,钰锦姑娘还有这般身手,,莫非是您和烈王爷的宝宝在保佑您么?”
围观群内顿时哄笑一片!
丽姬与香奴及几名侍女坐在马车内。此时终于憋不住好奇,香奴偷偷挪开了一丝窗帘,瞧着车外的光景,不由也抿嘴笑了:
“流云姑娘就是鬼点子多,这下那个红衣妖女没戏唱了吧!”
丽姬抬眼看了看香奴。手里一块帕子绞得死紧。
平康郡主在旁看着,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很解气,或许,在她心目中,被一个草莽出身的女子占了上风这件事本身,是一个极大的羞耻。流云虽然是宫婢出身,但到底还算是宫里头出来的人,也是贵族圈子的一份子,这一点,钰锦反而不如流云了。
流云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钰锦,用帕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轻描淡写:
“钰锦姑娘,您既是没有什么大碍,依奴婢看来,不如就早些儿回烈王府歇息吧!燕王向来量大,应该不至于追究您伤了他的下属!我们这些王府里当差的。就不留您了!”
说着,摇摇摆摆往回走。
看着流云的背影,钰锦眼眸里猛然冒出一缕凶光,手臂一曲一弹……蓦然,她的头顶炸开一声怒吼:
“妖女!在我燕王府门前还敢出手伤人?!”
就见灰衣招展,郭老威风凛凛地从天而降,一下插在了流云和钰锦的中间,须发怒张,不怒自威!
钰锦被他气息一震,顿时后退几步,一时面如土色!
正在不可开交,就听路上忽然响起奇异的异国音乐,飘渺而辽远,沉静又热烈,一路向这边靠近。
流云愕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湛蓝的眼睛,和一口笑得尽咧的白齿:
“我来接你!”
流云的脸上瞬间袭上一片红晕,那身着艳丽的异族服装,带着大队人马招摇而来的不是沐梭沙又是哪个?!还说他没到花园赴约是为了什么,却原来是跑回驿馆去,找了自己澜珊国的所有随从,大费周章地前来接人了!
流云低着头,勉强发出声音:
“这,这怎么行……我还是燕王府的人呢……”
“我知道!你现在不是又做起燕王府的侍女了吗,我正式迎娶你,一点也不犯礼制呀!”
沐梭沙轻快地从马上一跃而下,俊美的面容,灿烂如阳光:
“我怎样也是一国王子,还是第一王位继承人,将来是澜珊国的国王!你是我命定的妻子,未来的一国之后,我怎么能让你继续住在他人家里?”
沐梭沙瞥了一眼王府,嘴角往下撇了撇:
“再者说了,我住的澜珊国可是标准的海洋度假型国家,所有房屋设施都是典型的东南亚风情,你最喜欢不过了!”
流云瞪着他,瞪着瞪着便一口笑了出来:沐梭沙可真是把现代大男孩的脾气一点没拉地带到了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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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声,李振宇的身体紧紧贴住了后墙,他的面前,是燕王极度愤怒的双眼:燕王右手卡住了他的脖领,狠狠地将他压在在墙上。
李振宇沉默地喘着气,眼神却倔强。
燕王狠狠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不许碰她!你听懂了吗?!绝对,不许你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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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节 挚爱
燕王的手蓦然一松,李振宇一下从墙上滑下来,软软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他咳嗽了几声,忽然道:
“如果,振宇一定不肯呢?”
燕王眼眸一缩,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李振宇,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谈判?!”
李振宇缓缓站起,英俊的面容带着惨淡的阴影,唇边缓缓渗出鲜血:
“王爷,你以为,振宇只是为了云兰,或只是为了北地李家吗?”
燕王浓眉紧蹙:
“有话直说!”
“王爷!如有镜,请自观之!现下的王爷,还有半分身为人主的风采、气度吗?!”
李振宇猛然提高了声音,大喝!
燕王猛地倒退了一步,双手紧握成拳,却是不能回答。李振宇连连冷笑:
“振宇遮掩身形,长随君侧,确有私心!所图,无非一个前程!但,观王爷平日行事,龙行虎步,确乃一方霸主,天下归心,指日可待!唯有事及这位流云姑娘,王爷立刻方寸大乱,喜怒无常……以振宇看来,此女对王爷,不啻一冤孽!振宇无能,百般思量,认定唯有将她除去,方是万全良策!”
燕王如画的眉宇间,愤怒已经压缩到了极致,他几乎想出手杀了这个男人……可,他不能!虽然这个人说的话字字刺耳,他却无法否认,他说出了实情,也是自己心底里最担忧的事!
然而……燕王缓缓笑了,笑得阴寒:
“京城的动态,振宇你难道不了解吗?!父皇有意赐封流云为公主,再远嫁澜珊国,以作为澜珊国替天都出兵攻打呼韩叶的重要筹码……你要杀死流云,当真完全是为了本王考虑?!”
燕王眯起眼睛:
“在此节骨眼上横生枝节……本王倒要怀疑,你是否是我那些兄弟派来的卧底了!”
李振宇缓缓用袖子拭去唇边的血水,冷笑:
“王爷,您这是强词夺理么?”
“什么?!”
“王爷您的情报都是振宇带人梳理的。皇上虽然露了口风,但澜珊国的国师不是已然当庭拒绝了么?流云不过一介妇人,仅凭她就能让澜珊国出兵,此事全然是个笑话!王爷又何必徒增她的身价。自欺欺人呢?!”
燕王倏地上前一步,双拳提起,怒目直视。李振宇却也挺起胸膛,双眼灼灼,盯着燕王纹丝不让!
二人僵持了好大一会儿,李振宇终于轻叹一声,首先移开了视线,轻不可闻地道:
“王爷,良药苦口利于病,良言逆耳利于行……振宇此事虽是鲁莽了些。但实乃对您的忠心所致,天地可鉴!”
燕王脸部的肌肉轻微抽搐着,此刻,他的确无法反驳李振宇提出的观点。
书房的门轻轻地被小厮叩响,带着怯懦的通报声:
“王爷。门外又有人来……”
燕王暴怒地大吼:
“又有什么事?!”
门外的小厮惊得停了一歇,方回复:
“是,是澜珊国的人,好像说,说来接流云姑娘回去当王妃……”
碰!燕王身边的一个瓷罐猛然炸开!
燕王定定地站在当场,目光雪亮,脸色却是雪白。他缓缓侧脸看了看李振宇。低哑地嘶笑了一声:
“振宇,你错了……我们都错了……流云,至少对那个沐梭沙来说,不仅仅是个妇人!”
说着,他大踏步走向门口,一把拉开了门扉。几乎是冲进了外面寒凉的空气中。
李振宇沉默了一刹,忽然对着他的背影大吼:
“我没错!王爷,你的心乱了,乱了!那个女子,她是孽障!”
燕王头也不回。只是率人大步行向王府大门口,深刻的愤怒在他胸中集聚、涌动着!
夜色下,灯火映照得燕王府前通明一片。
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围观者们纷纷扰扰,自带着灯笼挤来挤去,脸上都是兴奋莫名。无论在什么年代,上演这种二男争妇或是二女争夫的戏码总是能引来最多的观众。
场中众人也皆是各有表情:流云是羞涩中带着些微甜蜜,沐梭沙满满写在脸上的都是骄傲和幸福,郭老是错愕中带着警惕,还得看着钰锦,防止她做些什么。
至于丽姬,她的手猛然拧紧了自己的帕子,喜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流云这个贱婢,竟做了这等事……这么说,她对燕王乃至燕王府的影响将会彻底结束了!
平康瞪着沐梭沙和流云,眼中全是不能置信: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情?!霸道,直接……想要就冲上来,全没点弯弯绕绕……
钰锦看着流云,手也猛然紧紧握成一团:凭什么,这个女人,竟被男人这样宠着?!
沐梭沙的部下总共五十多人,包括穆伦和瓦纳,都是一脸坏笑,端坐马上,手上的异族乐器一直没断了响,还不停向周遭看热闹的人群挤着眼睛,抛着眼风,快活极了。他们的队伍当中还夹带了十数名舞娘,身裹艳丽的薄纱,正随着穆伦等人的乐曲欢快起舞,又不断沾着玫瑰花露将花瓣抛洒向空中,端的是异香袭人,美不胜收。
沐梭沙也像穆伦等人一样,向流云挤了挤眼睛,笑道:
“怎样,跟我走吧!聘礼我都带来了!”
手向后一伸,立刻涌上来六名侍女,手里托着偌大的金属圆盘,上面是各色奇珍异宝,闪烁着在夜色中也无法掩藏的璀璨宝光。
流云眼珠略转了转,却往后轻轻退了一步,摇了摇头:
“罗……沐梭沙王子,这样不妥……流云不能受……”
沐梭沙瞪起湛蓝的眼珠子,不解:
“怎么不妥了?!我真心要娶你为妻!”
“沐梭沙王子,请自重!”郭老猛然现身,立在沐梭沙与流云之间,冷冷地警告。一旁,另外几位无损的影卫已默默围住了钰锦,个个面色俱是不善。钰锦瞧着他们的神气,冷笑着夷然不惧。烈王府的护卫随从也早上来护住了钰锦身周。
流云敛着衣襟,裙裾飘飘,脸上带着恳切,眼睛中却带了距离。静静地瞧着沐梭沙,淡笑道:
“王子莫非忘了,流云最要紧的,是要寻回什么?”
沐梭沙脸僵了僵,声音低了下来:
“……记忆……”
流云点头:
“正是,在此之前,流云做不到当任何人的妻子,抱歉!”
沐梭沙的眉头拧了起来,还要说什么,却听一阵脚步急响。伴随着周遭燕王府下人们惊喜而细碎的惊叹声:
“呀!王爷,王爷来了……”
就见一道人影倏忽已到眼前,猛地将流云的手一拖,扯到了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本王闻听此间事已了。女眷马上给本王回府呆着!”
沐梭沙瞬间对上一双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