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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堂一张俊脸憋得通红,额上青筋直跳,那叫一个历历可见:“这,这也不是我想出来的,你们这,这样看我做什么?!”
李振庭叹气:“……这,这流云也太……之前她的那三个什么扣喉、灌肠、洗胃就甚是骇人听闻,现在这一招……好吧,此妇人得罪不得!”说着走过一边,看着绑在柱上的刺客直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同情。李家的其他四五个黑衣健仆也是满面诡异,看着刺客,倒像是看着一条受伤的饿犬。
那刺客被“扣喉、灌肠、洗胃”三部曲折磨得奄奄一息,又被打得浑身是伤,全仗着一股自认硬汉的心气儿支撑,此时见房内众人都露出了同情死人般的面目看着自己,心里未免有些发虚,强自挺了挺胸,故意豪笑道:“你们再有任何其他花招,便尽冲着爷来吧!爷要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李振庭摇头,幽幽道:“你见到那物事,还能自称好汉,你李爷我姓氏倒写!”
刺客端详了屋内众人一圈,皱眉冷哼:“你等莫吓唬我,爷什么酷刑没见过!”
李振庭动了动手指,向李玉堂有气没力地道:“大哥,还是你来告诉他流云出了个什么主意吧!”
李玉堂脸憋得通红,只是说不出口。
狱室之外,流云爽利的笑声响起:“呵呵,流云就猜诸位哥哥说不出口,还是我亲口来讲吧!那位自命英雄好汉的刺客先生,想来你最不喜妇人之物,是也不是?”
那刺客一挺胸膛,大声道:“然也!”
门吱呀呀一开,流云一身宝蓝色袍服,外罩轻裘,面如桃花,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身后奶妈,一脸诡异的笑容,捧着一个盖上粗布的木盆。
看着那木盆,所有李家男子都如见鬼神,别过了头,齐刷刷后退一步。
刺客隐隐已觉大事不妙,却还硬着头皮:“你,你只管放马过来!”
流云示意奶妈上前,只掀开了粗布一角,让那刺客一看,刺客顿时血色全无,再听到流云说话,更是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你真乃天下第一恶妇!!!”刺客大喝,羞愤欲死!
第五十六节 逼供
更新时间2011928 10:09:49 字数:2366
那刺客盯着流云,忽然凝神不动,流云看得清楚,手疾眼快,捡起一块砖头就拍在刺客脸上,卡巴一声,把对方的下巴拍了个脱臼。流云丢下砖头拍拍手,笑眯眯地说:“还想玩咬舌自尽那一套啊,呵呵,劝您放弃了吧!如何?招是不招?不招的话,我可真要用那个东西糊您的嘴咯!反正您留着嘴也不说话,拿那个东西套上正好!”
那刺客喉头闷响,差点又要喷血。流云眼珠滴溜乱转:“您这样看着我,究竟招是不招呢?若是招,您便点个头!”
刺客眼珠急转,思索了片刻,忽然连连点头。流云看他点头的时候不忘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便笑眯眯往一旁挪开几步,向身后一位黑衣健仆道:“劳烦大哥,您把他的下巴给上了吧!流云怕自己动手,回头这位刺客先生唾我一脸,又有碍男女大防,甚是不妥呢!”
那刺客顿时气得胸部几次起伏,原来他还真想趁流云给自己安下巴的时候咬她一口或至少唾她一口,现下全落了空,真真气得几乎再次呕血。
黑衣健仆表情扭曲,上前轻而易举地将下巴安好,那刺客嘴巴张合了几下,欲待破口大骂,却见流云和奶妈一脸无辜地站在面前,奶妈又轻轻掀开了木桶上的盖布,顿时脸色铁青,别开了脸大叫:“罢了,罢了!我今儿认栽便是!快把那些龌龊东西拿开……那些污秽之物,真真的磨死英雄汉!!!”
李玉堂和李振庭各自以手扶额,不敢看流云和奶妈的方向。
李玉堂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刺客道:“休要多言,快快说出你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
刺客见奶妈将木桶拿开,心情稍安,忽然冷笑起来:“哼哼!北地李家在雄城好大的威风,竟可私设公堂!”
忽然一张宜喜宜嗔的秀美面庞跳入眼帘,流云俏生生地盯着他:“喂!都说了不要废话了!信不信……”
“我说我说我说!你这,这恶妇!终有一日不得好死!”那刺客惊恐大叫,又忍不住诅咒。
流云脸一沉,挽袖子:“奶妈,我看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还是……”
“李少主!!!请你将此恶妇请出此地,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男子汉大丈夫间的较量,自当堂堂正正,岂可落于妇人之手?!”那刺客扯着脖子嚷嚷起来。
李玉堂忍住笑,又以手遮挡视线,唯恐自己看到了奶妈木桶里的物事:“莫如,流云妹子和奶妈先离开?”
流云不高兴地甩甩袖子:“那可不成,法子是我想的,招供的时候我倒不能在场,这是怎么个道理?!”
那刺客身上满是铁链,此时将后脑往捆住自己的廊柱上奋力撞击,大吼:“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招,便定能招!只是不许这恶妇在场!”
浑身铁链,哗啦作响。
李玉堂和李振庭表情恢复了平静,彼此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李玉堂向流云走上一步,含笑道:“流云妹妹,多谢你了……”
流云眼皮一翻,送上一只超大白眼,拂袖而去:“流云明白大哥的意思,妇人回避,是吧?!哼!奶妈,我们走!这里是大老爷们的场合,我等妇人,本没资格来此!”
李玉堂等几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走到狱室之外,流云表情一松,吐出一口浊气,摇头道:“这种地方,平日请我来我也不来呢!好生抑郁!”
此时正当午后,北地的天空高远辽阔,蓝如水晶。极远处,有山峦隐隐,不知何处传来了悠远的乐声,天边流云如雪。
流云出神地望了天边半晌,忽然跃入院中,轻快地旋转舞蹈起来,她足下脚步变化,节奏分明,忽仰忽合,进退有据,一身宝蓝色裙子犹如一朵妖冶的花朵,欢快地摇曳,怡然绽放。
午后的清风掠过流云青丝般的长发,一张白玉般的面庞,点漆般的双眸如水,灿烂朱唇,都在飞旋中带出无尽风情。
奶妈看得心醉神驰,放下木桶大力鼓掌:“哎呀!流云姑娘跳舞真是好看极了!这舞可有名字?”
流云一个急旋停步,脸色微微苍白,额上有汗,却是牵动了伤口。但她精神极好,嘻嘻一笑道:“这支舞嘛,原该着艳红色大摆舞裙来跳,是来自一个叫西班牙的国家,名叫佛拉门戈!”
啪啪啪!院中响起一阵鼓掌声,流云望去,却是李玉堂和李振庭兄弟站在廊上,双目发亮地看着自己。
李玉堂含笑上前,扶住流云,轻笑道:“兄长今日方知,流云竟有如此舞艺,可称一代佳人!”
流云笑着摇摇头,好奇道:“怎的,那人招了?”
李振庭大笑上前:“那刺客招得极痛快,他说,只要再不将那恶妇领至我面前,我便什么也招了,还说似我等英雄好汉,便是栽,也只能栽在男人手里,还求给个痛快!”
流云耸耸肩,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哝:“臭沙文主义!”
奶妈好奇地端起木桶上前,凑趣地问道:“那他到底是……”
李氏兄弟齐齐向后跃出一步,惊骇莫名地指着那木桶道:“奶妈!快快将那物丢了出去,休在我等眼前乱晃!”
奶妈老脸一红,赶紧端着木桶往外便走:“是了,是了,老奴这就丢了它,埋了它,弃得远远的!”
流云看着,按着肚子暗笑:“这也罢了,我实在低估了这个时代的男人对这种东西的承受能力,哈哈……好!这下我有了个杀手锏!”
李玉堂惊魂少定,拭汗道:“那刺客自称是影卫营十二队队长,余下的便只说李家的粮车已然被影卫营付之一炬,北地李家只等责罚……”
流云听了,脸色大变:“这,这是真的吗?粮车被烧了?!那,那怎么办啊?!”
李振庭笑着摇摇头:“若果真有事,我等现在还能如此悠闲吗?”
流云眼睛滴流乱转:“那是?”
李玉堂扶着流云缓缓向内庭走去,目光温和平静:“流云妹妹不晓得我北地李家的别称,自然担忧。”
李振庭跟上,从容自信:“我北地李家,别称北地五虎!”
流云眼珠转得极快:“也就是说,除了玉堂大哥,振庭哥哥,我们还有另外三位兄弟?”
“正是!”李振庭笃定地点点头。“他们都暗自潜行,护送粮队去了,所以粮队的情况,我们有十足把握!”
闻言,李玉堂却是脚步一顿,蹙眉道:“振庭,或许我们不该如此托大,李家现下人数众多,难保其中有其他势力安插的细作,比如上次流云妹妹在李家家中被擒一事,便甚是蹊跷!”
李振庭也是一滞,缓缓点头:“长兄所言甚是!以长兄之见,我等该如何处置?”
李玉堂略一思忖,却将目光投注到流云身上,含笑道:“流云妹妹可有计较?”
流云眼珠一通乱转,轻笑起来:“好说,我们便来个贼喊捉贼的游戏,如何?”
第五十七节 美人
更新时间2011928 23:40:56 字数:2084
李玉堂和李振庭对视一眼:“愿闻其详!”
流云笑得眼睛弯弯如月牙:“别人可以给我们派细作,但我们可以利用细作传假消息不是吗?我们这么做,就可以把所有明里暗里的势力都吸引过来,统统亮个相,也判定敌我关系……”
三人凑在一处,讷讷低语起来,还不时发出狡黠的笑声……
驿馆中,沐梭沙惊喜地站了起来,湛蓝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喜:“怎么,流云找到了?!太好了,马上带我去见她!”
穆伦和另一名澜珊国男子面面相觑,摇头叹息:“王子,你这样几次三番大动干戈到底为了什么呀?这个流云姑娘,我们承认她是很年轻,很动人,但是,但是她毕竟是别国王子的妻子,王子定要求娶于她,毫无疑问要冒很大风险……还有,哪个女子年轻时不可爱,不动人呢?有没有考虑过,选择这个女子,代价是否太高了?”
沐梭沙摇头,急不可耐:“不!我必须找到她,否则我这一世都不心安!请带我去见她!”
一个粗嘎沙哑的嗓音响起:“穆伦、瓦纳,你们且听王子的吧,他的直觉才是我等真正需听从的指引!”
穆伦和瓦纳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伴随着隆隆的车子滚轮声,一个半蒙面的美妇推着一辆木质轮椅出现在众人面前。轮椅上,一个半张脸用银色金属面具遮掩的男子端坐着,身上覆满了绛紫色绸缎,银色面具的反光在初冬的阳光下十分刺眼。
穆伦和瓦纳向男子齐齐弯腰,右手按在胸前行礼:“巫王!”
巫王的半张脸虽然隐在面具之下,露在外面的面容线条却是犹如刀砍斧凿一般,十分硬朗刚强,眼睛更是锐利而锋芒,虽然鬓发已白,仍可看出年轻时定是傲笑群雄型的夺目人物。
闻听穆伦和瓦纳招呼,巫王轻轻一笑,眼睛转瞬落到了沐梭沙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支持:“怎么,王子,你还是确信,流云姑娘便是你要找的人?”
沐梭沙重重点头,也将右手放在胸上:“我的身心都确信,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巫王平和地点点头,转头看向美艳妇人:“如此,我澜珊国自当尽力助我国王子完成自己的心愿!按原定计划,向天都皇帝进言吧!”
美妇薄纱下的红唇弯起,鸟啭莺啼一般:“遵命,尊敬的巫王阁下!”
叮的一声,钟磬悠远的鸣响缓缓飘散……淑妃一身粉色薄纱,胸口细珍珠流苏飘荡,以一个舞蹈动作定在场中,胸口微微起伏,平静自己的呼吸。周围是数十名白衣舞女,以花瓣张开般的方式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