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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了……不过这和流云我有什么关系?再有,莺儿姐姐你又怎么和他在一起?”
流云注意到自己周身衣衫周全,甚至还裹着一层柔软的毛毯,微微松了口气。
莺儿笑眯眯地走到流云跟前,用一根手指勾起了她小巧的下颌:“呵呵!妹妹呀,因为姐姐我和沐梭沙王子一见如故,听闻他对妹妹的一番深情美意,所以忍不住帮他如愿咯!”
流云愕然中带着愤怒:“什么深情美意?我和他认识么?他就对我深情美意?哦,因为他一句话,你就帮他把我劫持到这儿?!他白痴还是花痴啊?!姐姐你呢,你确定你帮的不是个神经病?!还是说,你们两个都疯了,至少也是得了臆病!深情美意,也得问问对方接受不接受吧!你们这,这简直是犯罪!两个自以为是的罪犯!”
莺儿一怔:“怪道许多人都说妹妹嘴不饶人……”
“噗!哈哈哈!”沐梭沙忽然放声大笑,蓝眸连连闪动,竟是神采飞扬。
流云手脚已渐渐恢复血液流通,闻声更是大怒,腾地站起来瞪着沐梭沙:“笑个毛线啊笑!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一点,姑娘家家的就该扑上来贴着你!别看你张一洋人面孔,这要搁我们那儿,你也就配当个鸭子!还有,这要搁我们那儿,你丫说破天儿了也没用,我非找我所有的哥们儿姐们儿一块儿废了你不可!”
“哈哈哈哈!”沐梭沙笑不可抑。流云火冒三丈,脱下一只鞋就向他冲了过去:“你丫再狂!你丫再笑!我灭了你!”
沐梭沙忙跳了起来,一边擦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躲:“你别急,你听我解释……”
一只纤细而坚定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将流云扳住,任她手舞足蹈就是无法前进半步。
莺儿笑眯眯的脸庞转了过来,手指却带着威胁地捏了捏流云的肩膀:“好了!你们且一块儿坐一会子,好好聊一聊!我去办点事,你们可要好好亲热亲热哟!姐姐我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副烂摊子!”
流云的脸憋得通红,欲语还休。莺儿起身离开,沐梭沙笑着目送她的背影,挥手:“你慢慢走,不着急!”
流云一番行动,身体已经靠近篝火上挂着的瓦罐,见沐梭沙和莺儿视线均已离开,她的左手快速伸向瓦罐上方,手指一松,几粒果实滚进了粥里,翻腾几下,与粥内原本的野菜混为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流云唇边勾起轻笑。
当啷当啷!大堆大堆酒坛子被击打得粉碎,接着是一个沙袋,噗的一声,被一只手掌生生击穿!大团沙雾爆出,正好扑打在楚离脸上,把好好一张俊男的脸闹得狼狈不堪。
虎峰的狂怒,令楚离目瞪口呆:“喂喂喂!虎峰!你今儿这是怎么啦?!丁侧妃的失踪,王爷也没有怪罪于你啊!咱们影卫营一起行动,去把丁侧妃找回来不就完了吗?!”
虎峰衣衫尽湿,一缕长发贴住面庞,目光阴冷:“因为皇家!”
楚离拍打着身上的灰土,不满地:“发什么疯!什么皇家……”猛地一愣,楚离定定看住虎峰:“……皇家?”
虎峰:“软香散,皇家,影卫营!”
楚离的动作迟缓下来,脸色也阴沉下来:“皇家特制软香散,控制普通迷药控制不了的影卫营?”
虎峰点头。
楚离不语,沉默片刻,忽然飞起一掌!啪的一声,另一个沙袋也被击穿,大团沙雾碰地爆出,打得周围物件一片沙沙作响。
“……虎峰,我知道你不满意,但你我都是孤儿,是在影卫营长大的,也可以说,是皇家抚育长大的,所以……生气归生气,还是去执行任务吧!”
楚离缓缓拍了拍手掌,平复着呼吸,慢慢道。虎峰不语,片刻后一脚踢起地上的剑鞘,接在掌中,大步走出了练武的小院子。
楚离站立了片刻,圆脸神色变幻,片刻后终于找到了笑容:“呼!这样就对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保持微笑啊,哈哈!虎峰我来了!”
沐梭沙低着头,俊朗的脸上忍着笑,端着一碗米粥:“那个……你先吃点东西吧,等下我们慢慢谈。”
流云警惕地盯着他手里的碗:“你先喝!”
沐梭沙笑着叹了口气,湛蓝的眼神中有无奈,却有更多掩不住的喜悦。
“你不用担心……好好好,我先喝!”
“全部喝完!”流云目光炯炯,逼视。
“这样总行了吧?”沐梭沙亮着碗底。
流云仍然摇头:“我要等上一炷香!”
沐梭沙无奈地点点头:“好,都依你!总之,你别不吃东西。”
流云不语,心中只是暗暗冷笑。
沐梭沙看着流云,微笑又回到了唇边:“要不,我们先聊会儿天?”
流云不耐烦地扭开头:“谁有心思听你废话!”
沐梭沙看着流云,呵呵笑了几声。
流云偷偷转身,注意观察了一下沐梭沙的侧脸,满心鄙夷:“好好的长相,偏偏笑得像个白痴一样,真糟蹋!不,他本来就是个白痴,花痴!真TMD见鬼,这什么破事儿啊让我赶上了!”
一炷香后,沐梭沙咚地倒在地上,面目呆滞,身体僵硬。
沙沙的裙摆作响,沐梭沙呆呆地看着一双着绣鞋的脚向自己靠拢。
流云安安静静地走过来,看着倒下的沐梭沙,笑了笑,忽然跳起来踢了他两脚,大骂:“我最讨厌强迫女人的男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控制得了谁?!王子?!我看你就是一头猪!”
骂得几句,流云心情畅快了些,正准备离开,忽然皱眉看了看自己脚下的绣鞋和粗粝的地面,眼睛滴溜溜一转就瞄上了沐梭沙脚上的牛皮短靴,笑眯眯地逼了过去:“虽然你的脚大了点儿,估计还臭了点儿,但与其让姐姐我的绣鞋蹭破在这些石块上,伤了姐姐我尊贵的脚,还是让我勉强忍受一下你的脚臭和对我来说不合脚的靴子吧!”
三下五除二,一双上好的牛皮靴已经被换到了流云脚上。她满意地蹬了蹬,又琢磨了一下,取沐梭沙放置在一侧的短刀割开了下摆裙边,嘶啦声中,半幅裙子被割了下来。
流云快速地将裙子再次撕裂成几条,取其中一长条自左边腋下穿出,又绕过后背,将两幅宽宽的袖管绑住,满意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嘿!姐姐我成千寻了嘿!这刀也不错,借用了!”
地下的沐梭沙喉头咕噜一响,竟似在笑。
收拾完的流云心情大畅,瞥了沐梭沙一眼:“我在粥里下了天仙子的种子,放心吧,量不大!主要作用是麻痹神经,话说天仙子可是古代神方麻沸散的主料呢!你也就躺个两小时,对你不会有什么妨碍的!我走了,要来什么高山动物糟蹋了你那张俊脸或是爆了你的菊花神马的,姐姐我可不负责哦,哇哈哈哈!”
沐梭沙喉头呵呵作响,双眼盯着流云离开的方向一眨不眨。
流云隐入茂密树林之间,太阳已经升起,她眯起眼睛辨别着方向,很快在林间找到一条溪流:“跟着水流走肯定没错!”
流云在林间先是蹒跚,渐渐竟越走越快。身体摆动的幅度逐渐有了节奏,汗透重衣,眼神中却有淡淡的惊喜:“这个身体太弱了,可是,真怀念啊,这种感觉!”
一个柔媚的声音响起,令她瞬间如堕冰窟:“怀念什么呢?妹妹?怎么不跟姐姐说一声就走了,不合礼法呢!”
流云站住,僵硬地笑着:“哈哈!姐姐说笑呢,妹妹只是想走走活动活动身体……哦,对了,那位王子,叫什么来着?!他,他吃错药了,姐姐你快去看看吧!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莺儿娇俏的身影犹如谪仙,轻飘飘地自树顶飘了下来,阳光斑驳落在她的脸上、手上,越发衬得肌肤明亮,端的是美人如玉:“妹妹讲得什么?姐姐不明白了,姐姐怎么就和他是一起的呢?”
打量着流云奇怪的装束,莺儿眼中闪过惊奇,更多的是忍俊不禁:“噗哈哈哈!怪道大家都说,妹妹是个妙人儿!”
流云跟着打哈哈,擦了一把汗,脸上黑一道,青一道,跟花猫没区别,心说:“啧啧,看看人家这风度,这气韵……哎哟,要搁我们那时代,得多少人当女神供着呀!”
口头并不放弃努力:“姐姐真不管他?他要被野兽吃了怎么办?”
莺儿起身上前:“他么?我已让他手下去接应了,姐姐只守着妹妹你,呵呵,可不只是一个人想要你呀!”
流云见她眼波流转,心中一凛:“谁?还有谁?!”
莺儿笑着,冰冷的手掌轻轻抚摸流云的面庞:“流云,我也奇了……你虽然长得好,但真论起来,也不比莺儿我好看到哪里去,怎么这一个两个三个的男人都闹着只要你呢?!”
流云不能说话,只能翻白眼。
莺儿冷笑,眼中凶光一霎,手掌猛然劈向流云的面颊:“还敢这样看我?!信不信我毁了你这张娇滴滴的小脸?!”
宿营地,穆伦扶起了沐梭沙。
这大汉忍不住满面阴云:“你找的这是自己的新娘吗?我怎么觉得你找的是个扫把星?!有这么给人下药的吗?来了野兽怎么办?!”
沐梭沙混不在意地摇着头,他口齿还不大清晰:“没,没事!”
穆伦气得一拳砸向沐梭沙:“你真是昏了头了?!哪有你这样的王子,见了个稍微俊俏点的女人,就连自己国家也撇下不要了!”
沐梭沙的脸上又是灰土,又是肤色苍白,模样难看,湛蓝的眼睛却闪闪发亮,他甚至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嘿嘿笑了起来:“流云和她们哪能一样呢!她是特别的,她就是我命定的新娘!”
看他模样狼狈,穆伦硬生生收住拳头:“……你,回头再跟你算账!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第二十二节 风起
更新时间201197 8:14:04 字数:3535
微风吹过林间,隐约传来马铃轻响,忽远忽近,犹如天籁。
莺儿的手掌将将要击打到流云面庞的一刹,一道慵懒而有威势的语音响起:“爷是这么吩咐你的吗,莺儿!”
莺儿手触电般缩了回来,媚笑瞬间如花盛放,一边压制着流云,一边回身拜下:“太子爷,您来了!”
在莺儿全力下压的手肘下,流云不死心地梗着脖子瞅了一眼前方那团投影。
阳光穿过林间,疏疏落落有似片片金斑。溪水潺潺,滑过青苔遍布的鹅卵石。十余匹高大英挺的白色骏马伫立的水边,竟是高矮、毛色别无二致,又皆装饰着雕花牛皮鞍座,亮银镫、胸前金铃、额间红缨。
为首的一骑,马上男儿金冠束发,着玄色箭袖丝缎长袍,外罩石青色八宝团花斗篷,端的是黑发如漆,容颜如玉,似笑非笑之间,一丝邪魅不胫而走。
注意到流云的视线,太子好整以暇地眯起眼睛盯视,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张‘美人’的脸,果然与众不同!爷喜欢野味儿,莺儿,带她启程回宫!”
听得他的笑声流云只觉胸闷,不由翻了个白眼,腹诽:“‘美人脸’?夸自己吗?不带这么自恋的!”
明黄色厚重的布料缓缓拖过雕龙嵌金的玉质台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太监上前一步,尖细的嗓子:“吾皇有令,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柳丞相越众而出,深深弯腰:“启奏万岁,澜珊国使臣团今日差人传来急件,说是澜珊国有要事需沐梭沙王子赶回办理,先行告退了!”
皇帝讶异地咦了一声:“这位沐梭沙王子倒也真奇异,之前还在朕的书房信誓旦旦……呵呵,罢了,果然只是一时兴起!”
柳丞相再拜:“正是,但燕王侧妃之事……”
皇帝咳嗽一声:“此乃家事,还是着影卫继续调查吧!程元帅,边境今日可有什么消息?”
一位浓眉大眼、须发斑白的粗豪武将拜下:“回皇上的话,呼韩叶国已有两月不曾犯我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