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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你没死,你没死,真好,真好!”他冲上前去,一个激动的拥抱。
可明明抱住了那快乐的人儿,怀中却成虚空一片。
转眼,那人儿正哀伤地站在一丈之处的鲜花之地望着他。
“珠儿,珠儿……”他紧张极了,我来了,我来了,你别跑……
“须,珠儿不能与你比翼双飞,不能与你连理缠绵,你要好好保重!”说完,那笑盎盎的妙人儿化作一缕湖蓝色的清风,消失在那青天绿水之间……
得知米珠被逐鹿月抱入滚滚江流之中的消息,九王府是乱作了一团。
“快去找,快去找!”福管家道。
府内众人等的就是这句话,也不管自己身上是否还带着伤,就往楼凌江边跑去。
许黄二教头伤得太重,已没办法起身,只能急红了眼。
凉氏与米珍早已六神无主,鲜于真一直陪伴左右,不断安慰。
在校场练兵的秦浩、赵凯、马晋、曹简得悉,各派兵马沿江搜寻,一直搜到京城二百里之外。
刚得知九王爷是女人的消息的文武百官卯时就已上堂候着,都在相互低声讨论着是否要将九王爷治罪,治什么样的罪,还是由着皇上把九王爷娶了,成就一段千古佳话的好。
这头还没商量完呢,那头便来了人给李相送消息。
耳语了一翻之后,李相大惊:“什么?!九王爷昨夜遇刺,跳入楼凌江生死未卜?!”
这一声惊喊,整个闹宣宣的殿堂顿时鸦雀无声。
“李相,此事属实?”杨洁亦惊。
要不要启奏皇上拿九王爷治罪是一回事,在他们的楼刹国京城里把堂堂的楼刹国王爷大将给刺杀入江又是另外一回事。
众官听言,怒火滔天:“是谁这么大胆子?!”
皇上迟迟未朝,敢情是因为这事?!
乾坤殿。
“不,不,珠儿!”嘶声裂肺的呼喊,鲜于须腾地坐了起来。
他醒了。大汗淋漓。
满室的药香,巡视了整个寝殿,没见到想要见的人。
“皇上!”杨太后抹了一把眼泪,唤了一句。
鲜于须见自己紧捉着的是母亲的手,便问:“找到珠儿了么?”
“那孩子命薄,只怕……”杨太后垂泪。
每一个守候着皇上醒来的人都在默默垂泪,不忍看眼睛里全是血丝的,几乎要陷入疯狂之中的皇上。
他们的皇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却没维持多久,便是生死离别,阴阳两隔。
鲜于须一掀金黄龙被,放开杨太后的手,便要起来。
高烧未退,脸色通红,一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
“皇上昨夜急虑攻心,心肝受损,外加淋雨,感染风寒,如今高烧未退,需要静养,不可行事操之过急。九王爷有禁军还有护城军队十万兵马沿江搜寻了,不日便有结果。皇上不会想着九王爷回来了,看到你全身有恙的样子吧?”
、今举全国之师,讨伐蜀皇
正在偏殿熬药的华天越道,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可不想九王爷那丫头回来了,交一个一身都是毛病的皇上小子给她。
“珠儿都没了,朕还要命有何用,还有何乐趣!”鲜于须在眩晕后站直,命贴身近侍给他更衣。
“皇儿!”杨太后泣唤,她不叫皇上了,自己的孩子,不该那么生疏有距的:“如此这般不爱惜自己,你让母后怎么办?你可是母后的命根子啊!楼刹国的国君啊!再说珠儿回来,她也不愿意看到皇上这个样子!”
说完,转身,背对鲜于须继续道:“你若执意要出宫,母后不拦你,母后决不拦你!”
“母后!”鲜于须为难地看着太后,手心手背都是肉,无条件地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忧心忡忡。
母亲和爱人,他一个都不能让她们展颜安全,他这皇上当得真没用!
啊——真想仰天狂吼!
“华太医!朕命你,马上出一剂好药,让朕喝了能马上就好的药!”……
三日后,离京城一百多里处,当地渔民捞上来了一具女尸,面目全非,全身水肿,辩别不出模样。
速报官府,官府呈报京城,公孙候领人过来查探,不是九王爷。
那身上的衣服不是。
望着滔滔江水,几日夜未曾合眼,仰天长叹:“九王爷啊!你可千万要活着!”
京城蜀尘国驿馆。逐鹿轩被人提走了,从软禁变成囚禁,押往天牢。
一个月后,百官万民上表,要求□□蜀尘国,为九王爷报仇。
“……蜀尘国欺我太甚,在我国都公然刺杀我护国王爷,此辱不报,誓不为人……”
再一月,楼刹皇率军西征。
楼刹皇告天下书:“蜀尘国狼子野心,背信弃义,天理难容;
其十公主逐鹿月蛇蝎之心,以假和亲之名来谋杀我护国王爷,导致我楼刹国一代战神惨死江中,尸骨无存!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今举全国之师,□□蜀皇,以慰我护国王爷在天之灵!
蜀民,降者不杀且与楼刹国民同等;
抗者,九族诛!”
落地铿锵。
大军赫赫显威,万师出征。
九月初,秋风瑟瑟。
楼凌江怒吼,楼刹国咆哮,霍霍军刀,挥向蜀尘。
风云变色,梦幻大陆变天了。
“不好了,不好了,黎相,请看!”
“黎相,快拿主意!”
“□□蜀皇?哈哈哈!真是笑话。”
蜀朝上,黎羽仰头大笑。
蜀国皇帝,一个才五岁大的娃子,逐鹿墨最小的儿子,蜀相黎羽称霸蜀尘国的傀儡,正坐在龙椅上摆玩着木马,对一切浑然未知。
在这朝堂之上的众人,谁不知道,今日逐鹿皇室空有皇帝之名,实权就在黎相那。
说得好听点,黎羽就是蜀尘国的皇帝。
他一朝得势,可不比逐鹿墨仁慈多少。
逐鹿轩当初居然把他变成心腹,却不知在他不在时,公然反了他,扶持与他有仇的大哥的儿子上位。
黎羽这人,好不容易谋来的荣华富贵,怎么可能会让楼刹国趁火打劫了去呢?
、你为何还不回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就不相信强大的蜀尘国会打不过自古以来就弱小到只能自卫程度的楼刹国!
早说过了,低估对手,未战已败。
大权在握,沉迷于享乐的黎羽可能不知道,今时的蜀尘国已是被暴民流寇山匪瓜分完的早就瘦死的骆驼,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而楼刹国却是如日中天,全国民上下一心。
交战不过才一月,离蜀都偏远的小城池镇,暴民斩太守,抢粮仓,杀守卫,大开城门,恭迎楼刹大军。
战事一面倒。
“什么?一个月之内楼刹皇已拿下我蜀尘大大小小二十来座城池?!那岂非是一天拿一座?”整个蜀都惶恐了。
一天攻下一座城,梦幻大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
顺天应民。
楼刹皇,胜的不仅仅是实力。
军队一入城,该城府粮仓大开,布施贫民百姓,每人一升米粮一件棉衣。
贫困交加的寒冬,有什么比得上有吃有穿来的实在?给他们吃饱穿暖了,老实了,谁还会去闹事?!
老百姓就那样,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拥谁做皇帝。
当初逐鹿轩前往楼刹开口要借三百万担粮食,鲜于须此次出征,就运了五百万担。
没想到,蜀尘国不是没有粮,而是粮都在城府粮仓里压着呢!
蜀尘国搜集来的民脂民膏,楼刹国攻下还之于民。
民心,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正面战场,蜀尘军队节节败退;次年四月,楼刹大军逼近蜀都。
蜀国的景致并不比楼刹国的差,有山有江,碧海蓝天。
四月,珠儿十九了。
珠儿,珠儿……
每每想起,刺得心脏一阵阵地疼痛。
鲜于须站在沙滩上,望着远处海面上群起群落的海鸥,心中无比沉重。
两个月,自珠儿落江两个月之后,他命人翻遍了贯穿着整个楼刹国的楼凌江的每一寸土地,连一丝踪迹都没有。
他很害怕,非常的害怕。害怕听到禀报说楼凌江又捞上了一具女尸,身长服饰与九王爷落江前所穿相似。
很多人都说她不能生还了,中了穿肩而过的一剑重伤,还有手伤,且还被死人强抱,落入滚沸滔滔的江中,如何还能得生?
只是死了,又不见浮尸;若还活着,为何二个月过去了,都不曾回京都,京不派来报信一声?连他大张旗鼓大开方便之门的搜寻都搜不到人。
真正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九王府凉氏与珍郡主哭得死去活来,最后不得不相信珠儿是不可能生还了,办了个衣冠琢。
他得悉,几乎要疯掉了,亲临王府,命人撤掉衣冠琢,并信誓旦旦地说,珠儿会回来的,珠儿会回来的……
没有办法再寻下去,不,应该说,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便有了这场万民上表的征战之举。
可是,珠儿,朕都已经快要拿下蜀都了,你为何还不回来?
朕不相信你死了,不相信!
不管多久,朕等你,朕等你,等到地老天荒也还是要等!
“……江山为聘,仅娶米珠!……”
他鲜于须,堂堂一代帝王,说得到,就做得到!
、丫滴,美过头了也是一种错
同一时间,楼刹国东垂翡玉城。
江南水乡,花红柳绿。岸上游人如织;水面一艘艘商船往来游曳,红绿蓝紫与碧水相映成画。
在所有的船只当中,一艘巨大豪华的商船,缓缓驶入翡玉城港湾。
桅杆上挂着大大的旌旗,上面写着“林家商号”,迎风招展。
“到岸罗!到岸罗!”船夫舵手们齐齐喊道。
靠岸,抛锚,动作干脆利落。
尾部先靠岸,哗啦啦地从岸上跳下一群人,抢货。
船上二三十个青壮年长工依单发货喊号,十来个年轻汉子类似于掌柜人物回应并登记在册,让取货人按下手印。
船体太大,这边船头慢慢地靠过去,打横,稳住。
一块宽厚木板“叭叭”一搭岸头,船上女眷们开始上岸。
细细数数约莫十三四个,穿红戴绿,燕燕嫣嫣,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五六个主子,七八个丫环。
在船上漂泊了快一年,方才从京城荡到了这听说尽出帅哥美女的翡玉城。
最后,船舱里步出一位令人只看一眼就会终于难忘了绝顶美人儿。
衣装淡雅素洁,粉白粉白的纱裙,上面点缀着芽儿嫩的花色。
璀璨双眸,顾盼流转,盈盈一笑,便能夺人魂魄。
戴着粉纱斗笠,轻风微吹,露出一截丽质玉肤,炫花了凡夫俗子的眼。
“珠儿,快点!这翡玉城好生热闹!”前面一位华贵雍容的四十多岁上下的妇人唤道。
见妇人顿脚,众女眷亦齐齐停下回望,笑意盎盎地等待。
哗——珠儿真美!
所有的姐妹当中,就数她最闪耀。
个个娃娃的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却没有恨。
话说,都看了快一年了,该有审美疲劳了才对,可这珠儿,就是让人看了目不转睛,看完还想看,什么都不做只要能看她就行了的地步。
丫滴,美过头了也是一种错。
人人都不做事了,那她喝什么吃什么?!
“来了,林姨!”珠儿笑答。声音柔软清脆,羞煞了那一江叮咚流淌的碧波春水。
“娘,珠儿身子刚好,可不能走太快!”说话间,船舱里还钻出了一位朗朗男子,二十一二,绿鬓红颜,绫罗绸缎,亦是美得不可方物。
“翼哥哥心疼了!”
“哇,翼哥哥心疼了!”
女眷们笑闹了起来,嘻嘻哈哈的。
“小芳,小菲,不可喧笑你哥!”那个被唤作林姨的妇人假装生气地喝道。
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吐了吐舌头,禁声了。
其他人偷笑,绣绢半遮,笑不露齿。
好一个乐融融的大家庭!
行人驻足,跷首观望。
“珠儿,把手给我,我牵你上岸。”林翼腼腆地笑道,修长厚实的右手掌伸到了珠儿面前。
“嗯。”米珠望着那双干净洁白的手,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圆润柔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