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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正经!”米珠听完啜了一句,羞恼得直想找个地方给钻进去。
她只是手掌受伤,又不是身体受伤,好端端的,干嘛要提这事嘛!
立着侍候的洪公公等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皇上!”米珠轻唤,凤眸对上了星目。
“嗯。”鲜于须低喃回答。
这么近的距离,那么美的璀璨双眸,还有喑哑的却迷死人的声音,看得他一阵心神荡漾。
情意流转,米珠伸直了身子,朱唇贴上了厚唇。
鲜于须一震,避开了她受伤的双手,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变被动为主动,紧紧攫住,流连忘返……
一个月后,逐鹿轩在翡玉城被逮。
他居然没有直接逃回蜀尘国,估计是路上关卡太多,逃不出去,所以往楼刹国东边的翡玉城逸去,却还是被捉了。
不是他不厉害,而是他碰到了克星。
鲜于须就是他的克星。
再一个月后,蜀尘国传来消息,拥立新皇,废旧皇;宰相乃当年逐鹿墨领军攻打楼刹国的军师黎屋之兄长黎羽。
此人奸佞无比,原本是逐鹿轩最忠实的手下,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了新的想法,这一废一立,便彰显了他的全部心思。
逐鹿轩真可怜,才做皇帝半年,就被废掉了,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召集人给废的。
这么一来,挟天子以令诸候,要攻打蜀尘国为米珠报仇的鲜于须不得已让计划暂时中止,但是该派去阳关城及襄、夷、平三州的兵力,并不停下。
民不聊生的蜀尘国,短短两年之内,确确地说,短短十个月之内连换三个皇帝,可见其内政的紊乱不堪。
国内贫民越来越多,形成了暴徒或者流寇,专抢官粮。
其实,那种时候,也只有官粮可抢了。
势力强大起来了之后,便占山为王,盗匪遍地。
难怪逐鹿轩并没有往蜀尘国里逃回,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即便他手段通天,能力能天,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好。
偏偏手底下的人,又不完全信服他,导致蜀尘国大乱。
又过了一个月,到了梦幻历农历七月,米珠的手掌已完全结疤了,手指也能动了。
姜太医说,当时伤的太重,失血太多,还是不能舞刀弄枪的,否则,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会再次裂开,到时就更加难治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想到仅仅是个手伤而已,就被鲜于须霸道地命令呆在九王府里,哪里都不能去。
唉,唉,真无聊真无趣!
好了,终于好了,看收写字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可以解禁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其实,这段日子里真的是非常幸福的。
米珠狠狠地过了一把自七岁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最清闲的日子。
虽然不能出府,整个九王府都是禁军围着,但每日有鲜于须相伴,撒撒娇,在府内散散步,看看蓝天白云,赏赏花红柳绿,听听燕雀吱啾,闻闻草木清香,翻翻史书杂记,过得挺惬意的。
九王府的前院大厅,被布置成了议事厅。米珠这三个多月来都在后院,没有参与议事。
这日,想看看鲜于须在她的背后会做些什么,便悄悄地来到前厅,冲着在四周的禁军们眯眯笑,光明正大地靠在窗棱上偷听。
侍卫们见堂堂九王爷像个小孩子似的猫着腰靠在窗户上偷看偷听,都有点哭笑不得。
当然不会上前去赶走,九王爷是何许人也?是皇上的心头之肉,谁敢动她?不是活腻啦!
他们奇怪的是,九王爷有什么事情,直接进去不就行了?他们又不会拦他。
公孙候轻轻地走过来,行了一礼,正要想说什么,米珠看到他,食指往唇边一竖,作了个嘘了的手势,耳朵附上,细细倾听。
“皇上,你已离宫三个月有余,请皇上起驾回宫。”杨洁苦口婆心般劝道。
“皇上,把一个臣子的府邸当成朝堂使用,实有不妥,望圣上三思,早日回宫。”李相亦劝道。
米珠听到,微微地点了点头,做皇上的,一国之君,本来就该安份地呆在皇宫里,而不是在她这小小的九王府里。
在这种情况下,为鲜于须的身边有那么几个得力的大臣而感到高兴。不巴结,不讨好,就事论事,出发点都是为国为民的官,国泰民安,指日可待也。
“都没事做了么?三个月前,你们就提这个事情了。天天提,即便朕愿意听,耳朵都起茧子了。在九王府里上朝有何不妥?朕觉得相当的舒适自在。”鲜于须懒洋洋地道。
他实在是不想跟他们多废话,连生气发怒都是多余的。作为明君,常常生气发怒是不行的,生气发怒并不代表是一种帝王威严,只会显得肤浅没深度。
“皇上!臣等恳请皇上回宫!”众臣齐跪了下来道。
“你说你们……唉,你们就不能体谅体谅朕吗?这里离皇宫骑上快马一去一回得一个时辰。珠儿的手伤还未完全好,朕每日都想看到她,让她来回奔波手伤总治愈不好,那该怎么办?此事,往后再议!”鲜于须道,起身出了厅堂。
想到米珠,他唇边带笑,步伐轻捷,不知那小丫头现在在干些什么呢。
偷听的米珠听完鲜于须这一席话,都无语得不知要说什么了。
他对她也太好了吧?米珠欣慰。
可是自古帝王之爱,不单单是两个人或者两个家族的事情,还关系到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鲜于须对她的爱不假,那她也该做好贤内助的份,不能让皇上与大臣们翻脸反目,要辅助皇上做个臣民喜爱支持的明君,不能做专制的我行我素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暴君。
、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礼!
说暴君有点过了,其实即位二三年的鲜于须做得非常的好,这也是众臣为何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每日旧事重提的原因。
他就只是在与米珠有关的事情上,就是半步都不肯退让。
这种执意,或许一二次的无伤大雅,但时间久了,凡事都养成执意的习惯,日积月累,臣工们总有一天了会受不了地暴谏的。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皇上即位,众臣要求皇上临选秀女,充实后宫被皇上拒绝开始,皇上的执着,他们深深地领教过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皇上执着就能执着的。
皇上若是做得不好,臣工们也会跟着学坏。风气坏了,百姓就跟着坏。百姓是国家基础,基础坏掉了,想修复是非常艰难的。
聪慧灵洁如米珠,别人一句话,她就能想得非常的长远,所能的综合情况马上在脑子里旋转起来,得出最后的结论。
挂起招牌眯眯笑,双手背后,一副少年得志的威风得瑟样,朝大厅门口迎了过去。
“退朝!”洪公公的眼色非常厉害,喊完,几个大步紧跟其后。
“珠儿!”鲜于须惊喜唤道。
“皇上圣安!”
米珠欲行君臣礼,鲜于须一个大步冲上前去,揽着她的肩膀道:“走走走!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礼!”
说罢,牵着她的手笑逐颜开地往后院步去。
“唉!”“唉!”“唉!”一厅的叹气声。
九王爷如今已经红得发紫了,几乎都要威胁到皇上的位置了,皇上居然还跟他平起平坐,连礼都免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太得宠的臣子,到头来,不是造反就是被诛杀。
皇上与九王爷是楼刹国举足并重的人物,缺一不可。
他们二人,谁受到伤害,楼刹国上下都会义愤填膺。
如果有朝一日九王爷与皇上龙虎相斗,那可怎么收拾?!
“九王爷手握重兵,皇上也不怕九王爷谋反,皇上是否真的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一个文官叹道。
“若九王爷是女子,能得皇上如此眷宠,倒是顺天应命的自然之律,只是……唉!”另一个文官也叹。
“皇上对一个臣子如此宠爱,长久下去,必然会出乱子!”……
众说纷纭。
“不行!皇上对九王爷的执着看重已经超出了祖制范围了!我等一定要联名死谏,让皇上早日回宫!”杨洁问。
“荒唐,荒唐,真荒唐!帝王怎可日日夜夜逗留于臣子的府内?明日若是皇上再不肯回宫,我等作为忠臣,就该死谏!”李相低头想了想,扬首豪气万丈地道。
“好,一切唯李相是瞻!”众臣答。
七月的天,花红叶绿。
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是没有人告诉他们。
“珠儿,手都好了?”鲜于须轻轻拉着米珠的手,细细察看。
这满手的疤痕,当初是要下多狠的心,要痛成什么样才弄成这样!
“嗯,好了。姜太医说,只要多注意一下,再过一个月,这伤就完全没事了。
、有君如此,妾复何求?
还有华太医还准备了去疤膏药,涂上两三个月,这些伤痕都会消失不见。”米珠笑道。
望着鲜于须带着丝丝疼惜,万分不舍的刀削斧阔般帅气迷人的脸,心中幸福满溢。
有君如此,妾复何求?
“逐鹿月,我一定要将她捉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鲜于须是咬牙切齿地说着,想起当时抱着双掌不断滴血的米珠时,那种心痛,根本无法形容。
他是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只是没有想到捉她比捉蜀皇还要困难许多。
最近,公孙候查明了,那女人居然是杀手,而且还是蜀尘国墨组织的头号杀手。
难怪能逃得这么无踪无迹!可是,不管她怎么逃,只要她还活着一日,他就号令全力追捕!
“犯了死罪,直接赐死即可。无须为那样的人大动肝火。”
米珠淡然地道。
做为杀手的逐鹿月其实非常的可怜。做了杀手,就等于舍弃了自己,舍弃了亲情,友情,爱情。她深深地知道。因为她是那样渴望摆脱那种生活,变成平常人的。
她不想她的须因为那样的女人而变得冷酷无情,残暴无道。她希望她的须每天都活得阳光灿烂,少一点仇恨,就像当日在阳关城山林里的初次见面一样。
伸手抚了抚他额际上的纠眉,直言:“皇上,臣手伤已无大碍,你该回宫了!”
她不会像那些文臣们那样搬出什么大逆不道的道理出来说服他,她有更好的办法。这个办法一说,保证他会乖乖地回宫,而且还是万分期待的。
“珠儿!为何你要提此事?要将我赶走?”鲜于须不悦。
米珠扑哧笑,偎依着他,无限抚媚地道:“皇上,回宫吧,回去准备一下,明年三月,先皇的孝期就满了。姐姐与七皇子的婚事正在准备得火热呢。那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嫁衣,虽然才绣了一半,但真是美仑美奂呢,听说绣到明年刚刚好,可惜珠儿没有那样的巧手。”
说完,非常遗憾地看着自己的手。
有得必有失,这双手是用来保家卫国的,绣工女红,她一窍不通,不知道皇上以后会不会嫌弃呢。
“珠儿,你答应嫁给我了?你答应嫁给我了!母后若是得知,必定兴奋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鲜于须高兴狂喜,哈哈笑着,抱起米珠原地转圈。
什么巧手不巧手的,只要他一声令下,多的是人帮她缝制凤服。珠儿的手,只要被他牢牢地牵着即可。被他紧紧地握着,那是珠儿的手今生唯一的使命。
况且,珠儿,是他娶回宫里疼的,他鲜于须的爱妻,就要活得比其他女子容易,比其他女子幸福。他一生的爱都倾注于她的身上,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的!
“哎呀!臣好重的!”米珠一惊,双手快速地圈上了他的脖子,几乎要飞了起来一般。
“你呀,轻的跟羽毛似的,一点也不重!”鲜于须哈哈大笔,继续旋转。
那快乐的喜悦,天眩地转,直冲云宵。
、她还要推翻他呢!
阳明山脚楼凌河边一处破草屋里,空气几乎冰凝般,阴沉沉的流露出一股阴谋萧杀的味道。
“那狗皇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