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舫船靠岸,打过招呼,女眷们虽着急,却还是让皇上与九王爷等人先上,随便她们才依次上船。
李清心走在最后面,在上船时,不小心晃了一下身体,倾靠在站在船舷上的逐鹿轩身上。
他赶紧伸手一扶,微笑道:“小心点!”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李清心瞬间红了脸,赶紧站直,道谢。
、不待见,让他心里堵得慌。
眼观鼻,鼻观心,淡然依旧地步入船舫里。
那一瞬间,李清心自己感觉到那颗一直为九王爷而坚守的冰封的心首次出现的裂痕。
最后面上来的是皇宫大内高手,丫环们,一船约有四十来人,这船的确够大,够恢宏了。
大家都依次坐好,透过船舫上精美的舱窗,欣赏两岸美景。
逐鹿月挤在鲜于真身边;
鲜于真为了摆脱她,挤到了米珠身边;
这样人家鲜于须可不乐意了,将米珍挤一边去,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地守着了米珠;
米珠怒瞪了他们二人一眼,与鲜于须换了个位置,这样她一边是姐姐,一边是鲜于须;
鲜于真觉得离自己的珍儿太远了,又跑到米珍这边来,将小秋挤一边去;
小秋只好站了起来,反正她是丫环,
没有什么资格与主人小姐公子们平起平坐的;逐鹿月也跟了过来;
见他们老是位置换来换去的,秦浩烦了,一个箭步,挨着鲜于真坐下;
这样就变成了逐鹿月坐在他的身边了,接着赵凯坐了过来,逐鹿月想换都没法子换了,只是一个劲地气鼓鼓地瞪着老是做她绊脚石的痞子样的秦浩;
秦浩被小美人看着,想到自己能把堂堂一国公主气成那有口难言的德行,他就高兴得直得瑟地颤着双腿,真的很痞;
逐鹿月看不过眼,真想一拳挥过去,可是她没人家米珠那敢爱敢恨的胆量,再加上也没有人家的身份地位,只好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了,松开又握紧;
李清心这会才进来,后面跟着逐鹿轩;
杨兰枝和十五公主鲜于环被窗外的景致吸引,没有发现他们这帮人的小小计较的动作;
马晋与曹简反正都是来陪趁的,也就淡定地坐着,就当看戏。
一入船舱,李清心奇怪地“咦”了一声,便坐在杨兰枝身边。
他们好奇怪,这么大的船舱,全挤一边去了,压得画舫都稍微的有些倾斜。
逐鹿轩摊着李清心坐了下来,李清心想起方才差点摔倒的那一幕,脸上的红晕未散又添红霞。
逐鹿轩以为这楼刹国的官家小姐都是这样爱脸红,轻笑了几声,也没多大在意。
倒是鲜于须和米珠对他好像很不待见的态度,让他心里堵得慌。
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就有冷凝。
李清心独具慧心,虽然从未见过逐鹿轩,不知他的身份,方才上船之前却听得逐鹿月喊他“皇兄”,想必是身份尴尬。
且九王爷与皇上一副不是很待见的样子,那男子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为报刚才上船时的一扶之恩,便开口道:“珍郡主,十五公主,兰枝,十公主,不如我们到甲板上去透透气如何?在站外面吹着和风,赏着景,应该是很美妙的才对!”
十五公主早就觉得很闷,在这船舱里看不过瘾,一听李清心一言,便起身拉着杨兰枝的手道:“李姐姐,走吧,还等什么!这帮臭小子,就让他们呆在船舱里好啦!”
于是,一堆女眷,不管同意不同意,全都呼啦地被拉了起来,往甲板上走去。
、“借粮。”逐鹿轩直言
“皇上,九王爷,末将这边有礼了!”逐鹿轩站起来,拱了拱手,以一种以前在阳关城新兵营里将领的身份道。
走在最后的逐鹿月一听,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眼底下有一抹掩饰不住的恨与鄙视飘过。
对于这个投靠了敌国,在战场上害死了最疼爱她的同胞皇兄,她的恨超过了一切。
今日一见,若非是让别人觉得他们兄妹有爱,而且她在楼刹国还没有丝毫的地位,否则,她早就不客气地叫他滚了!
把她塞过来和亲,鲜于须厌烦她;七皇子嫌弃她;二皇子虽然对她好,可是府中妃妾太多,早就没了她的位置;而其他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没一个有作为,她也不屑选。
就这样胶着,身份尊贵的和亲的人,成了身份不明不白的人。
她很恨,恨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为了讨好楼刹国皇帝害死了她最敬爱的兄长,剥夺了她的一切!
逐鹿轩自小就与逐鹿墨逐鹿月二兄妹不对盘,今日不管为了什么,在外人面前,他们二人都得装出兄友妹恭的姿态出来,维持着他们蜀尘国皇室的脸面。
逐鹿月冷冷一笑,步出了船舱。
“哼!”好像不屑与逐鹿轩说话一样,鲜于须鼻孔朝天,不鸟他,眼光直看窗外。
都怪他,好不容易抛下国事,闲置一天的时间来陪珠儿游山玩水,就是被这个不速之客给扰了兴致。
米珠没有鲜于须的这种想法,她想的更加长远,想的是国家民族的利益。
在对手面前,也只淡淡地“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僵,有点尴尬。
“你这小子,跑来了,也不提前说声,让我们好做准备。”唯一开心见到逐鹿轩的就只有鲜于真,他大嗓门地嚷道。
主要是,曾经在战场,逐鹿轩救过他一命。
“战争刚结束,国内经济紧张,哪里还敢大张旗鼓,浪费民生资源呢!只好不请自到,望皇上切莫见怪!”逐鹿轩道,语气有点卑微。
这世道,一日是人家手下,便终身是人家手下。
除非你能将那情势反过来。鲜于须这才转过头来,瞟了他一眼道:“说出你的来意吧!”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家伙抛下新登上的皇位,万里迢迢地跑过来,不可能会没事。
米珠也冷冷地望着他。
这小子,很狡猾,能曲能伸,最好是对她楼刹国没有敌意,是真正的想要和平,否则,此生,他将会是最难缠也最难对付的敌人。
没有人能在她的眼皮底下掩饰住自己的真正身份,唯有这小子。
米珠想起在阳关城的一切,面对着逐鹿轩,是天生的警惕心地提醒。
“借粮。”逐鹿轩直言。
“开玩笑吧你?”秦浩一听,没得米珠与皇上发话,就一个劲地跳了起来嚷道。
鲜于须瞟了他一眼,他才愤愤地坐下。
也是,刚刚才打完仗,就算他楼刹国有余粮,也不可能会借给敌国。
即便这个敌国现在来说,是友好之国。
、今日微服,不谈国事
更何况,他们是战胜国,不压榨他们战败国要求赔偿就好了,还敢大言不惭,威风凛凛地跑过来借粮?有没有穷到这个地步?!
米珠很感兴趣地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逐鹿轩。
逐鹿轩被看得心里有些慌,这个曾经是他教头的人物,总让他觉得他的心思在他的眼皮底下是透明的,是赤裸裸的。
他清了清嗓音,道:“我蜀尘国先皇无道,强征暴敛,蜀尘国内早已民不聊生。去年又遇干旱,庄稼颗粒无收。刚过完春节,除襄夷平三州外,饿死冻死的人不计其数。万望楼刹皇上怜悯,拨三百万担粮食救助!”
语气悲天怜人,感觉好像真有其事。
鲜于须很淡然,不说借也不说不借,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致,好像已经陶醉入了其中一样。
借粮这种国家大事,该搬到朝堂上去请求,而不是私底下这样敲定。
他虽然是楼刹国的皇帝,说一没人敢说二,可是他还是比较尊重臣子们的意愿的。
必须经过分析才行。
何况一借就是三百万担,他楼刹国的贮粮到底有没有这么多,还是个未知数。
这逐鹿轩胆子还真大,还当真以为楼刹国里没人敢动他了,也不怕皇上一个惊怒,就把派人把他给捉了,然后派兵直接把无帝的蜀尘国给拿下,从此梦幻大陆便是一统了。
米珠暗想。
不过,逐鹿轩之语,她还是相信的。
从去年“锐”部队突袭襄夷平三州,开粮仓发放给平民百姓,就知道蜀尘国的是多么的粮荒了。
只是,借粮是大事,何况一借就是三百万担。
即便楼刹国能借了,万一把你这小子养肥了,反过头来害我们;或者我们又碰上个天灾年,那岂不是没有后着之地?到时,他们楼刹国又该到哪里借粮去?!
“死你蜀尘国的人,那是天罚,与我楼刹国何关,不借!”赵凯道。
他可没有忘记,五将中其中一将是怎么死的。
李瑞那小子虽然人很闷,极少说话,却是难得的好兄弟。才开战,就被围死,他到现在都难以释怀。凡是看到蜀尘国的人就讨厌。
若不是顾及是他亲手擒了自己的兄长当时的蜀皇逐鹿墨来降,他早就将他打将出去了。
逐鹿轩闻言,面有苦色,却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也知道,这要求很过份,可是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子民一个个地倒下去,因为饥饿而死!
他很难过,他的内心是仁慈的,当上皇帝就是希望自己国家的子民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江山永固。
百姓是一国之根本,可是这国家的根本都没有了,还谈何江山永固呢!
只好万里迢迢,跋山涉水,简装到这楼刹国京城来借粮。
米珠看他一身的白衣,而且还是粗布的那种,看来,生活过的还真的是很拮据。
“咳咳!蜀皇,今日微服,不谈国事,先赏景赏景!”鲜于真打圆场道。
、将米珍推倒,掉入了河里!
他起初一听逐鹿月的目的是来借粮的,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居然敢如此胆大。
也不怕皇兄一个肝火上升把他给拿了。
怎么说也曾经是在同一个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多多少少还是顾及着些许情分。
如果不是顾着这些情分,任由逐鹿月莫明其妙的无理取闹,离间他与米珍的感情,他早就请皇上下令将她关冷宫里了,哪里还能出来得瑟,出来与他们一起游山玩水?!
一干的女眷在外头赏景,逐鹿月却时不时地贴耳靠近窗边,想听听里面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一听到逐鹿轩的目的是来借粮的,问也不过问一下她的生活情况,那个恨意一起,恶念一生,想道:让你来借粮,本宫就偏不让你得逞!
船舷边上一干的女眷望着远处,指指点点,笑意盎然。
不远处,芦苇边上,好几对鸳鸯在戏水,情趣绵绵。
逐鹿月恶从胆边生,随着前行的船体,走到米珍身后,假装不经意一摔跤,将米珍推掉入了河里!
真好,最好淹死你!
一来,七皇子就是她的了;二来,让她那个六皇兄没有办法借到粮还能跟九王爷反目成仇!
唉,心里总是揣着恨意与妒意的女人,真是太太可怕了。
这逐鹿月真是目光短浅,人人都说她聪明,可是聪明用到了错处,用到了争风吃醋上面。
若是能多用到国家大事上,多为蜀尘国着想,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她这么一推,阻碍住的,仅仅是逐鹿轩的借粮吗?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珍郡主落水了!”逐鹿月见船离得有些远了,才装作刚发现的样子假意地叫了起来!
突发的状况让一干女眷也跟着尖叫了起来:“郡主!郡主!”
“珍郡主!”
“不好啦!不好啦!有人落水了!”
小秋慌得直喊,她刚才只是微微远离了一下郡主,郡主怎么就落水了?!
守在船体四周的侍卫们抢过撑船的竹槁,便往米珍那边递过去。
可是米珍不会水,也被这突发状况吓蒙了,一个劲地扑腾,没一会便吸了几大口冰凉的河水,渐渐地沉了下去。
也没看到从船体上递过来的竹槁。
这舫船顺着水流的速度,几秒的时候,已经离浮沉着的米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