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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痴跟爱哭鬼在说你呢!”鲜于真道。
“哦,知道了。”米珠还是笑眯眯地,顿了一下又低声道:“原来小白痴跟爱哭鬼在说本王。本王知道了。本王还以为你是七王府中的王世子鲜于真呢,没想到居然是叫小白痴跟爱哭鬼。”
嘿嘿,这在现代,算是过了时的斗嘴气话,没想到在这也能派上用场。
“你!”鲜于真受不了刺激,倏地站了起来,直瞪着米珠。
米珠依然笑眯眯地,一点也不害怕。
她怕才有鬼呢!
论身份地位,她是王爷,而他才只是王世子;论人生资历,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好歹都能做他娘的姐妹了,连跟小孩斗嘴都斗不过,那她白活了。
“怎么回事?真世子?夫子上课时,不准喧哗!”姜趣一拍积木,严肃地道。
鲜于真恨恨地坐了下来。
那些对白,声音虽小,却全都落进了太子鲜于须的耳里,趁着太傅摇头晃脑地读诗书的时候,转过头去打量了一下米珠。
这,才三年不见,当初那个一碰到他就“哇哇”大叫的婴儿居然会回嘴了,还回得这么漂亮!
眼下的太子已经八九岁了,少年老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带着天生的威严。
米珠知道他在打量她,她无所谓地依然笑眯眯地望着太傅,似乎听得很认真,不知道鲜于须在打量她一样。
那些什么威严什么老成,欺负欺负跟他一般大的孩子还可以,想威压她?
却,门都没有。
、悦乎,应该是鸟叫吧?
她不跟小屁孩子计较,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顶着九王爷的头衔,装傻充楞,偶尔耍耍嘴皮子,混吃混喝,享受人生,享受舒逸。
要不是那皇上闲着没事做,隔了好几年还差太监拿个圣旨去到九王府里唤她来皇宫里上课,她才懒得出九王府呢。呆在府里做米虫多舒服,多惬意!
米珠的双眼是笑眯眯地望着摇头晃脑读诗书的姜太傅,心思却飘啊飘,飘啊飘,飘到窗外面的白云朵朵上去了……
一个月后。
“九王爷,九王爷!”姜趣不知唤了她多少声,等她回神的时候,发现太傅的脸上微愠,而其他皇子世子们都望着她捂嘴偷笑,看着她出糗。
“是,太傅。”米珠笑眯眯地道。
“夫子刚才所讲,你可明白?”姜趣问。
“明白明白,夫子在叫本王。本王应了。”米珠还是笑眯眯地。
“哄——”其他孩子都笑了。太子鲜于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这九王爷第一天上课时,他反驳鲜于真的嘲弄时是非常有机慧和有水平的。
本以为是个人才,没想到相处了一个多月下来,却是连蠢才都不如啊,让人大跌眼睛。
可是,那双圆圆的明亮得纯净到极致的凤眸里时常带着丝丝的捉弄和狡洁,与所表现出来的蠢笨是完全不一样的。
难道是故意隐藏自己吗?鲜于须蹙眉。
可三岁,才三岁的孩子,会懂得隐藏本性么?
太子质疑的眼神扫在米珠身上时,她就感觉到了。
米珠暗想,还在怀疑她的蠢与笨?难道是她隐藏得不够好,以至于让才十岁不到的太子起疑心?还是一直记恨着满月时她的那声啼哭?
“太傅问的是,论语里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你是否听得明白?”二皇子鲜于律轻声提醒。
这几年来,因为母妃的原因,一直都没有探望这个他第一次抱着的婴儿,都长这么大了,很是俊美。可是脑子怎么那么不灵光呢?难道真被太子当年说对了,是个小白痴?
“喔喔。”得到鲜于律的提示,米珠如小鸡啄米般忙点头,众人都以为她懂了,谁知她点完头之后笑眯眯地问:“是太傅叫本王学鸟叫吗?悦乎,悦乎,应该是鸟叫吧?”
哇,真是极品天才,这样的答案也被她想出来。
米珠真是暗暗佩服自己,然后继续笑眯眯地望着一干早已笑得前翻后仰的皇子世子们,坦然地承受他们的嘲笑和鄙视的眼神。
她的蠢与笨本来就是大名远扬了呀,为了不让他们感到失望,她表示得更蠢笨一些才符合他们给她扣上的形象。
“珍郡主,你可听得懂?”姜趣气得脸色发青,按住怒气,转脸,问米珍。
米珍站起,怯怯地回答:“太傅刚才说的意思是,‘有朋友从很远的地方来,你不觉得快乐吗?’”
“嗯。说得好,记得牢。离开学堂后,请珍郡主多多指点一下九王爷。”姜趣说完,背着手,叹着气,摇摇头,走出了学堂。
、居然拒绝太子的邀请?
同是一个娘生的,还同是一胞里出来的,怎么一个那么笨,另一个却那么聪明呢?!
让他来做太子伴读,岂不是在扯太子后腿!不行,得赶紧奏明圣上定夺方可。
这边,米珠依然是笑眯眯地。才四十来岁人,教书教得比老头子教的还死板,除了背还是背。
与其这样教,还不如自己读。
还有,才三四岁的娃儿,哪里懂得什么是朋友?还咬文嚼字?姐让它成鸟叫!
“哈哈哈!”太傅走后,鲜于真放肆地大笑,跟其他皇子们笑成一团。
完了之后,指着米珠道:“他居然说太傅让他学鸟叫?那是什么脑子啊!悦乎,悦乎,喂,学叫二声来听听!”
众人的眼神刷地全看向米珠。
米珠依然笑眯眯地,好像一点也不懂地说:“刚才你不是叫了么?本王是人,可不是鸟人,不会学鸟叫的。就算是太傅教的,本王有原则,宁死不学。”
言下之意就是指鲜于真是鸟人,没有原则。
其他大些的孩子可都听懂了,转而取笑鲜于真。
鲜于真气得跳脚,伸手指着米珠,一个劲地说:“你,你,你……”
“你”不出来了。
还记得第一天的时候,笑她们是小白痴加爱哭鬼,结果碰了软钉子,之后一个多月都被其他皇子世子笑他是小白痴;
现在又多了一个外号“鸟人”,他是真气死了,气死了,真气死了!
可又动手不得,人家是王爷,再说还只是个三岁小孩,他好歹也大人家几岁呢,哪里打得下手。
就算打下手,那没理受罚的人一定也是他!
“本王好饿!珍姐姐,回家吃娘做的莲子羹吧,本王最爱吃了!”米珠笑眯眯地说完,拉着米珍的手就往外走。
懒得看那些没有原则的“鸟人”,让他们跳脚去。
“饿了?到本太子的宫殿去,有很多好吃好喝的给你!”鲜于须急急站起拦着道。
别人都觉得小小的九王爷又懒又笨,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他的话里却有点点智慧在里面呢!米珠那是大智若愚,不跟一般人计较。
太子想通了这一点,疑惑全消,心底还升起小小的懊悔。
都怪他小时候不懂事,口不择言,伤了彼此的感情。
不过,那时他还是婴儿,应该不会记得住的,对吧?太子是这样安慰自己。
经过了这么几年,太子多少有了些才华,开始笼络人才。
米珠一听,暗想:这太子是怎么回事?小的时候骂她小白痴,现在居然会对小白痴好吃好喝的?!
七王世子鲜于真不是跟他最要好的么,他怎么不帮他最要好的兄弟将那失去的脸面讨回来?反而还处处讨好她这个众人眼里的傻瓜笨蛋?
“好耶,好耶,有吃的了,有吃的了!”米珠想完,笑眯眯地开怀了一下。
可就一下下而已,便道:“可是娘说了,肚子再饿,没回到家之前都不能吃东西!尤其是别人主动给的东西!本王可是有原则的,娘说的话,一定要坚定不移地做到!”
居然拒绝太子的邀请?
还拒绝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拒绝得这么干脆?!
、姐要做闲散王爷,富贵闲人
在众人瞠目结舌当中,米珠拉着姐姐米珍,扬长而去。
那是又笨又蠢的三岁小娃能说的话吗?!
鲜于须不是笨蛋,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沉思。
经过这些事情之后,众人觉得再想在言语上占米珠便宜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会被她那牛头不对马嘴的论调给气得半死。
蠢笨的人蠢笨起来,也足够是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钱。
连太傅都被气得忘了礼节离开学堂了,何况他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呢!
渐渐地,也就没有人拿米珠说事了。
只是米珠还是天天把姜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副孺子不可教的□□人怨的表情。
每次都在极生气的时候离开学堂。他怕他会忍不住骂出有损读书人脸面的脏话来,而且还是对着一个三岁小娃娃。
皇上都说了,才三岁的小娃,能把你给说死了?
真有那本事,就不用你教了!
直接让他做太傅,去教太子!
皇上前面的话,他还能接受;后面那一句,让他吓得五体投地!
让那三岁毒舌小娃儿教太子?
那以后的楼刹国还有没有救?
百姓还能不能安居乐业?
唉,他这是忍辱负重,忍辱负重啊!
米珠一心想着低调,一心想着混日子,享太平,却还是被姜太傅暗暗骂她毒舌。
没办法,她天生智慧就优人一等,想扮笨扮蠢还是有点难度的!
别怪她自恋,姐一向很低调的!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在悄悄地流逝。
转眼,又过了二年。
米珠五岁了。五岁的孩子,在古代,算是小半个大人了,禀着男女有别,米珍也不到皇宫学习了。
米珠却被加重了课业:除了姜太傅上午教学外,下午还有公孙候统领的操练。
箭术,骑马,武术等等,一样都不能落下。
那个文的,米珠还能打混着过;可来个武的,她是从心底里由衷地排斥,一点也不想学。
这不,被公孙候统领罚蹲马步,都蹲了半个时辰了,还不喊歇息。
幸亏她底子好,上辈子的东西还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身子虽然小小的,但是那种精神力在,做什么都不是困难的,能信手拈来,就看她爱做不做。
别以为她个小身小就力气小什么的,就做不了任何事。
要知道,任何物体都是有致命弱点和着力点的。
四两拨千斤,是她前生惯用的手法。
看着公孙候统领与人比武,比得相当的精彩,非常的有看头,可惜是打了老半天,才将别人打趴下;打了老半天累得半死,才赢来那满校场叫好的声音。
不适合杀人,不适合战场。
又不是表演给谁看,搞那么多精彩的招式干嘛?
要是她,不出三招定要对方的命。
米珠心里是这么想,可脸上依然找不到半丝鄙矣,依然是笑眯眯的。
管它呢,姐要做闲散王爷,富贵闲人!
“喂,都怪你不好好练!害太子哥哥和我们都陪着你罚蹲马步!你还好意思笑?”鲜于真一脸的气愤,涨红了脸道。
、脱衣事件:没事脱什么衣服?!
“喔,是喔,七王世子是不是累了?”米珠笑眯眯地,脸转向他道:“也是,老是同一种姿势是怪累的。不如,让公孙统领给咱们换另一种姿势蹲着,本王便可以继续笑了?!”
“你,你,你……”
你个白痴!跟你说话本世子要吐血!
后面的话,鲜于真骂不出口,因为鲜于律和鲜于须脸色都不太好看地望着他。
“在讨论什么?本将实行的是连坐带罚!如果九王爷做不好,即便尊贵如太子殿下,也是要受同样的处罚的!”公孙候结束跟将士们的沟通打闹,来到一干皇族子弟跟前,严肃地道。
三十不到的公孙候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年纪轻轻地便被皇上封了将做统领了。
现在还亲自教育皇室后代,内心是无比自豪的。
其实,也有他丝丝偏心在里面。
因为他以前,正是已逝九王爷的以命相随的部下。
看到九王爷唯一的子嗣米珠做什么都做不好,脑子异于常人,总是问一些牛头不搭马嘴的问题,把他教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
如此不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