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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城经过七年多的整治,已经是快到这种和平盛世了。
“正是因为珠儿打小就是这么的懂事,干练,反而让本妃越来越担心她。年纪越大,就越挂心子女。”凉氏坐下,叹道。
、水嫩水嫩的皮肤
年纪越大?
梅叶忽然道:“说起年纪,咱们小王爷过完今年就十五了。”
“是啊,十五了。家大业大,快十五年了,珠儿都没有自由自在地过过属于她自己的真正的一天。本妃真是汗颜啊……”凉氏喃喃道。
“娘娘!十五了,是不是快到了嫁娶的年龄了?”梅叶提醒道。
“是啊!”凉氏眼睛一大,躺下去的身子又坐起来道:“莫非,珠儿是为了此事而烦恼?!”
“应该不会吧!”梅叶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道:“奴婢说的,珍郡主也快十五了,二皇子该派人来迎娶了!”
“是啊,还有珍儿……”凉氏喃道。
窗外寒月冷然,夜色一片清亮。
这晚过后,米珠又像没事人地每天都忙进忙出,见到凉氏也会很开心地叫娘问安,偶尔还调皮地说上一两句笑话。
姐姐米珍出落得更加的婷婷玉立,楚楚动人,温婉淑约,一举手一投足,全是大家闰秀的风范。
虽然是长着与米珠一样的容貌,却完全是两种气质。
米珠灵性奔放,英姿勃勃;米珍胆小害羞,动不动就低首脸红。
面对一对天姿国色的好女儿越来越近的十五岁生辰,凉氏是越来越感到不安,好像有什么要发生了一样。
梦幻星球梦幻历四百四十七年四月初一。
天空纯净得就像水洗过一样,明亮的太阳缓缓升起,把阳关城的一切照得如在画里般美致绝伦。
鸟语花香,枝叶上挂着丝许露珠,在初阳光线下,发出柔和的晶莹光芒。
米珠,在高山之颠醒来。
惬意地懒懒地伸了个身子,张眼就能看到初升的太阳,还有山脚下那一大片自己的封地——阳关城。
好久没露营了,这种久违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上辈子的佣兵生涯,不少时光是在山野丛林里度过的,对这一切并不陌生。
当然,条件是没有现在的这么好。
这是几天前,米珠特意为自己这辈子十五岁的生日所准备的节目。
十五年了,她一直在努力地把自己当成男人,努力地忽略到真实性别,一直在努力地做好身为王府男人该做好的事情。
没日没夜地,从来没有松懈过。
最近,身上的绷带是越裹越厚,越裹越多,胸涨得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了。
也许以前年少身体没有发育,可是现在已经是突飞猛进地发育的那个年龄了,再不善待它们,有可能就会完完全全地被压抑住,以后想长都长不出来了。
看着同胞姐姐出落得美丽精致,她有时候也会想着自己也是那样美丽精致的。
可是,却不能像姐姐那样随心所欲地展现自己的精致,张扬自己的美丽。
想想前世里,她虽然是雇佣兵,可是身材却是非常的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加上保养得水嫩水嫩的皮肤,细致的装容,也是顶顶有名的雇佣兵美女一枚。
就算这一世无法不能扮成男子生存,可是女人天生爱美的本性使然,潜意识里,就不允许让自己的身体长得不如人意。
、只要是女人,无人不爱美!
不,不如已意。
所以,归结总总,她长了这大,属于自己的势力都牢牢地巩固住了,是该分分神为自己的身体细心地呵护一下的时候。
虽然她从来不曾想过会嫁人,也将身份隐藏得很好,但是难保会有那么一天,所有隐藏的东西都爆光在世人跟前。
即便那爆光之后是个“死”,她也要死得风光迷人些。
作为一个美丽的女子死去。
可千万别让别人说:“看,那个女扮男装的小王爷原来长的是这么的丑,身材是这么的差啊,难怪被人当成是男子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
这样的话,让她听了,会比死还难受。
这个世界,有一些女人就是那么奇怪的。
会把自身的美丽看成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宁可不要命,也不能不要美丽。
不要说食古不化的古代了,就算是开明的现代,为了美,冒着生命危险去做整形啊,隆胸啊,什嘛什嘛的都大有人在。
也许有人说,雇佣兵出身的女人,还讲究什么美貌?又不是靠外表去杀人!
可米珠想说,雇佣兵出身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啦?只要是女人,无人不爱美!
所以,才挑了离阳关城不远的郊外山顶独身一人,避开所有耳目贴身护卫等,带着粮资野外宿营物品到这山顶,玩耍几日。
做了几下塑身动作,没有了往日的束缚,全身无比的舒畅。
经过这几年的整治,阳关城是整整有条,蒸蒸日上,人心向善。
米珠对于这一点,是非常满意的。
没想到自己除了当兵打仗杀人外,还会指点江山一二。
这个时代里,文官武官是分开的,文管治,武管防。
没想到她是这么滴人才,稍微用了上一世脑子里的所知所学,就能做到治防兼备,封地繁荣昌盛。
春风送拂,清爽无比。
米珠回到简易帐逢里面,东翻西翻地找出了几日前从姐姐房里拿过来的几件姐姐嫌旧的不常穿的女装,看了看身上除了华贵之外没什么特色的男儿装,七手八脚地一股脑全脱掉,拿起姐姐的旧衣裳,比划了好一阵子,才穿整齐于身。
这镶边绣着小花瓣的鹅黄色裙摆真美!这粉白色外衫真靓!
披在身上,清丽脱俗,飘逸如嫡仙临世。
米珠高兴地在草地上打了个转。
就好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张扬着它的美艳与愉悦。
她旋身而下,如一道美丽的抢眼流星,直扑山涧清泉。
如同山林中的□□,翩然飘忽。
“日出松山恸……林中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啊~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飞……举起鞭儿~轻轻扬……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歌声扬起,清脆如黄莺,响彻这阳关城山林。
没了人世间的束缚,米珠是要有多放肆就有多放肆,要多尽情就多尽情!
啊~啊!在这无人打扰的山林里,就让她尽情地欢唱吧!
说实话,她没有什么爱好,就独独爱唱歌。
是唱得不怎么样,可是就爱唱!
、一袭鹅黄粉色纱裙的少女
这歌声,如此美妙绝伦,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里到底是谁?莫非是降落到这阳关山颠的仙子么?不少路过山脚的行人,侧耳细听。
打理农田庄嫁的朴妇汉子们也都抬首望山,微笑地惊奇地听着。
为什么都想着是精灵是仙女呢?为什么不想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妖怪呢?
要知道,蛇精狐怪之类的,常常就是用美丽的相貌及迷惑人心的歌声来吸引耐不住寂寞的男女,招他们入林,然后吞食他们的精气血的。
“公子,听听就行了!可别被这歌声给迷住了!从山林之颠无缘无故地传出的美妙歌声,可不是正常的!”一个看起来有些睿智的挑柴樵夫对着一位远道而来的驻足倾听的年轻男子道,言下之意就是有可能是狐妖蛇精在作怪。
这个男子,五官端正,伟岸挺拔,相当高大,看上去,非富即贵。
“多谢老伯好意,在下自是不会!”牵着马匹的年轻男子笑道,阳光灿烂,温和俊俏。
他抬头看看天空,时辰还早,将马匹栓在城外马棚托人看管,轻身便往山林间奔去!
他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唱得如此欢快,一大早地出现在山林野地里!
他不相信在光天化日之下,从山林中飘出来的美妙歌曲会是狐精蛇怪在作乱!
山涧奔流,泉水欢畅。
米珠在溪流边上洗漱,不时地站了起来,左摆右晃地,看着水中倒影的美丽身子。
咦?怎么看,怎么怪,到底怪在哪里呢?!米珠纳闷。
啊~哈!原来怪在这里!
在这个时代,有穿着女装扎着紫玉冠的人么?
米珠暗自嘲笑,将发冠弄下来,轻放在岩石上,再一扯发带,一头乌黑漆亮的云发贴腰而滑落。
嗯,终于完完全全地像个女子了!
四月的山泉,透着暖暖的温气,并非寒凉。
米珠索性将裙摆扎起,露出一截细白细白的紧致小腿肚,跳入泉中,弯下腰来,将头发清洗了一遍。
“……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冬去春来十六载……黄花正年少……腰身壮~胆气豪~常练武~勤操劳……耕田放牧打豺狼……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清洗完毕,吃过一些糕点,米珠惬意地坐在一块大岩石上,晃着雪白雪白的小腿肚,继续开怀大唱。太阳越升越高,山林里越来越明亮。
不远处,溪流的两边,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五颜六色,正是好花时期,争相斗艳。
那年轻男子巡声而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天然美丽的景致:
在鲜花的围绕下,发出淡淡的花香;
坐在涧流边大岩石上穿着一袭鹅黄粉色纱裙的少女,贴骨的乌黑长发半干半湿,无任何装饰,容颜却清丽脱俗得几欲夺人心魂;
美妙的歌声正是她唱出,闭着的眼睛正在自我陶醉;
行为相当不羁,居然将衣袖和裙摆全揽了起来,露出让人想入非非的雪藕般的一大截手臂和小腿;
、方觉不妙,哪里有什么姑娘?
手腕上没有任何的饰品,手背雪白雪白的,但是看起来却是非常的有弹性,不是那种毫无光泽的惨白;
身边摆放了一些物品,最抢眼的是一根粗粗长长的马鞭……
“风雨一肩挑”?她是清苦人家的女孩么?
随身带着马鞭,难道是放牧人家的姑娘?
可那身衣装虽素,布缎却不像是清苦人家所有。
年轻男子细细地打量着,一步步地轻轻地走近。
“谁?!”米珠感觉到被人偷窥,停住了歌声,突然睁眼问道。
山林边上,野花绽放之地,一位年轻的男子,紫衣锦服,正在朝她盯着。
她真是太大意了,凭她的直觉和身手怎么会连人都到离自己不到五米远的都不知道?!
若是换作上辈子,她这般放松警觉,可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凤眸一睁,璀璨夺目。年轻男子一对上,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瞬间停止了……
之后,心跳像打鼓似地,蹦蹦蹦地,猛跳个不停。
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
莫非他这是中了妖术了么?
年轻男子心里是这么想着,可眼神却怎么也转不开,话也说不出来,还是直愣愣地盯着米珠瞧。
见他如此无礼地盯着她愣愣地瞧着,米珠恼起。
本来想直接给他一鞭的,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女子身份,若会武,还会耍鞭,不是很奇怪?
再说看这男子的衣着,即使不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公子,也有可能是多少有点层次的官员。
自己现在可是算跟他打过照面了,万一知道了自己是王府的人,对姐姐有了疑心,有心的再往下探究,那王府可就及及而危了。
再三权衡之下,终是收了怒气,收拾东西,起身迅速离去。
因为害怕那无礼男子会跟上纠缠,匆匆离去的米珠,没有发现自己遗漏了洗发前放在岩石上的玉冠。
她离去许久,那年轻男子却依然傻站在当地。
好好的休假,被一个莫明其妙地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莽撞男子给打断,米珠无奈地提前结束这难得的空间,收拾装备,于日落前,下山,回府。
因为是第一次被人看到自己的女子身份,一直都处于心神散乱当中,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玉冠丢了。
那样的玉冠,她有好几个款式手式都是一样的,如果现在不发觉,以后就更加不会发觉了。
“姑娘……”像魂魄被抽走了半天才回到身体里一样,年轻男子在那块山涧边的野花地上直站到夕阳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