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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竟然又向花满楼磕了个头说:“谢谢花公子。”
陆小凤默默的拿出一条缎带给了他。
他接过缎带也一声不响的走了。
这个时候何铁手突然站起来说:“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碗鱼翅是吃不上了,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吃的。”
花满楼很赞同这种说法,起身也跟了出去。陆小凤无比留恋的看了看那碗鱼翅和那壶酒,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阳光明媚,这个时候的阳光和风都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甚至感觉比春风还要好,因为没有寒意,只有暖暖的,适度正好。
他们三个站在街上发呆。
后边跟了一群武林人士,他们见识了刚刚司马紫烟那一幕,想要缎带,却不知道拿什么跟陆小凤换,只好远远的跟着。
迎面走来一个和尚,穿得破破烂烂,手里却拎了一兜馒头,手里还拿着一个正在啃。
何铁手一见,突然乐了,示意陆小凤把肩上的缎带拿下来,自己拿过去横在和尚面前说:“老实大师,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老实和尚说:“什么交易?”
何铁手说:“拿这两条缎带跟你换仨馒头。”
、见与不见
老实和尚非常精明;说:“不换;打死不换。”
何铁手说:“今天你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
说着将两条缎带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从他的兜里掏了三个馒头;递给花满楼和陆小凤一人一个;自己拿着一个啃了起来。
顿时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馒头。
老实和尚看着她做的这一切;嘴里嘟囔着说:“好好的姑娘,跟着陆小凤混久了;也这么赖皮。”
何铁手偷笑。
老实和尚看了看花满楼说:“花小七,你可别学他们这两个人;要保持你自己的风格。”
花满楼当然不会像陆小凤那样狼吞虎咽,也不会像何铁手吃得那么开心,微笑着慢条斯理的斯文的咬着馒头,咽完了才平静的说:“这个馒头我爱吃。”
老实和尚顿时觉得人生没有了希望。
他愁眉苦脸的搭着两条缎带慢慢向前走去,仿佛身上背了千斤的担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嘴里说:“何姑娘,花小七,相识一场,只有拜托你们了,陆小凤是指望不上的。如果我被抢缎带的人乱刀砍死,请帮我收尸。”
何铁手大笑,十分认真的说:“嗯,我会的,我会给你挑个好地方,多供几个馒头给你吃。”
老实和尚的背更低了,仿佛都要随时倒下去。
谁都知道,这个江湖上,想从陆小凤手里抢缎带几乎没有可能,想从老实和尚手里抢缎带也没有可能。
这个和尚也不好惹,虽然他总是很穷。
这个世界上,怕是能从他手里抢走缎带的人也不会超过五个。其实还包括陆小凤和花满楼。
陆小凤和花满楼当然不会抢,他们躲还来不及。
刚刚就是他们,拿了两条全江湖都想要的缎带换了三个馒头,三个人杵在马路牙子上啃得十分用心,包括花家七少花满楼,仿佛那就是一碗红烧鱼翅,对于已经饿极了的陆小凤来说,那甚至比鱼翅还要香一些。
太阳暖暖的照在他们身上,远处传来轻微的花香。
陆小凤说:“这种天气要是能去郊外策马奔腾就太好啦,特别是有何姑娘这样的美人相伴。”
何铁手想着哪里不对劲儿,却想不起来,正在皱着眉头很用心的想着什么。
花满楼觉察出来她,就问怎么了。
何铁手觉得有什么问题却想不起来。
只能摆摆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花满楼说:“现在恐怕不是骑马的时候,离入夜只剩下几个时辰了,我们还是去看看西门吹雪吧?”
西门吹雪晚上就要面对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决斗,一次关乎生死的决斗。
想到这次决斗,何铁手突然扑哧笑出了声。
把花满楼和陆小凤都笑愣了,问她笑什么。
她却越笑越欢,最后干脆蹲在地上起不来了,仿佛有世间最好笑的事情,而且她是指着陆小凤笑的。
陆小凤在自己脸上东摸摸西摸摸,以为自己脸花了,却什么也摸不到,真想有个镜子在眼前啊。他问花满楼:“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花满楼也很奇怪,但是这个却帮不了陆小凤,他说:“我看不见。”
陆小凤急了啊,更加觉得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何铁手摆摆手说:“不是你脸上有什么东西,而是你少了什么东西?”
陆小凤说:“我什么也没有少,我的手脚脑袋都还在啊。”
何铁手已经笑得肚子疼:“缎带,你没有缎带。”
花满楼突然也扑叱一声笑出了声来。
陆小凤还没有回过神来:“什么缎带?不是全给老实和尚换馒头了吗?”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大叫一声拍了自己的额头,摊开了两只手向天哀嚎:“呀,两个全给他了,我自己没留。”
花满楼笑得几乎咳嗽了:“没关系,也许金九龄会卖你个面子让你进去。”
何铁手说:“京城禁卫都在,金九龄恐怕没有这个权利。”
陆小凤这下可不像输了八百万两银子,简直像输了八百万两金子一样抱着头蹲在了马路牙子上。
这么多缎带他觉得打发不出去,找人换了馒头,结果忘记给自己留一条,这个世界还有比这个更悲惨的事情吗?
陆小凤显得十分可怜的望着一脸欢乐的何铁手说:“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今天出门忘记带脑子?”
何铁手正色说:“那你带了吗?”
陆小凤垂下头说:“没,我忘记了。”
何铁手和花满楼又笑了。
陆小凤说:“你们去找西门吹雪,我去找司空摘星和老实和尚,看能不能从他们手里抢回一条。”
说着一跟头蹿远了。
花满楼说:“行,那我们去看西门吹雪。”
何铁手说:“时间不多了,你去看西门吹雪吧,代我向西门夫人道喜加问好。”
花满楼没有说话,许久才吭声说:“你想去看叶城主?”
何铁手很坦然的看着他说:“是的,西门吹雪需要人关心,叶孤城也需要,他只有我这一个朋友。”
花满楼说:“那也代我向他问好,虽然他认为我不是他的朋友。”
何铁手含笑点了点头,然后轻松向山上走去。
走到叶孤城房间外边,有个和尚静静的站在那里,看见何铁手了问:“何姑娘可是又来看叶城主的?”
何铁手认识这个小和尚,叶孤城能信任他,就说明他有值得信任的地方。她点点头说:“是的,来看看他。”
小和尚向她施了一礼说:“大战在即,叶城主不想见任何人,特别是何姑娘。”
何铁手扬了扬眉。
小和尚说:“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城主让我这样告诉你的。”
何铁手随即无奈的笑了笑说:“知道了,那代我问候他,就说我来过,祝他好运。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再考虑一下,改期再战。”
小和尚说:“会的,我会把姑娘原话转告给叶城主。”
何铁手向他道过谢,慢慢转身走了。
夕阳西下,一层金黄色的光照在她的身上,仿佛有些神圣,而且神秘。
叶孤城就从窗户的缝隙里这样盯着何铁手身披一身金光慢慢走出视线。他拿剑的手又开始微微抖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有种绝望,陆小凤那种刻薄且嘴角含笑的讽刺又一次闪现在他的面前。陆小凤是高手,他的看法几乎就代表着结局。
西门吹雪一个多月前来请求改期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赢定了,因为他也知道一个剑客一旦有了老婆孩子的牵挂,剑就不再锋利,不再神圣无敌,他当时也这样告诉了西门吹雪。
但是西门吹雪仅仅只是一笑。
现在他觉得,也许他还不如西门吹雪。
因为他也有了牵挂。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无法容忍的事情。
虽然没有见何铁手,但是不代表心没有乱。他试图吐纳静坐来平复心情,却越来越糟糕,头一次,他没有再静坐,而是躺在了那里,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他觉得,今天晚上他也许会败。
陆小凤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老实和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之前和司空摘星撞上的地方,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拉住了他:“叔叔,叔叔,听说你会给我买糖?”
陆小凤正在发愁晚上怎么进宫,哪有心情给不认识的小孩子买糖,头都大了,不耐烦的说:“去去去,谁说的?谁这么无聊?”
小孩子似乎有些委屈,憋着嘴就想哭:“怪不得人家说你凶,你是个坏人。”
陆小凤简直无语:“谁说的啊?谁说我是坏人?”
小孩子说:“是个白胡子老爷爷,他说你会凶我,因为你是个坏人。”
听到白胡子爷爷,陆小凤的眼睛亮了:“白胡子爷爷?他在哪里,赶紧和我说?”
小孩子极其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白胡子爷爷说你是个坏人,如果你想问他在哪里,要变成买糖加翻跟头才可以说。”
陆小凤说:“好好好,买糖,加翻跟头。”
可怜的陆小凤,一天尽在给小孩子买糖了,翻了无数跟头了,他在心里暗暗诅咒司空摘星这个死猴子,这么多怪招儿。
小孩子一边啃糖一边说:“白胡子爷爷走了,他留下这个包袱让我给你。”
说着拿出一个包裹给陆小凤看。
陆小凤伸手去拿,小孩子说:“不行,想要这个包裹,给我钱。”
陆小凤气极:“这又是白胡子爷爷说的?”
他简直咬牙切齿了。
小孩得意的说:“不,这是我自己说的。”
陆小凤呆了呆叹了口气,只好掏出一小锭银子跟小孩子换了包裹。
打开包裹一看,他就愣了。
、合适不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了各位,因为身体原因停更这么久,今天起恢复更新,争取做到一天一更。
两条缎带。
陆小凤愣了。
里面还有一个纸条:“偷你一条;还你两条。”
陆小凤想;一共就这么多;他只偷了一条;另一条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老实和尚那里又偷了?那也不对;那也只多出一条而已;除非他晚上不去看了?
陆小凤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把缎带拿着看了又看;把自己的四条眉毛摸了又摸,还是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将这些缎带扛在街上去找花满楼了。
花满楼正与孙秀青喝着茶。
是的;是与孙秀青,而不是西门吹雪。
每次决战前,西门吹雪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静静的休养,不想见任何人,更不会喝茶。
如果是陆小凤,一定会喝上几碗酒再去,但是西门吹雪是不会沾任何酒水的。他是一个严格控制自己生活习性的人,这也是他能练成这种剑法的原因之一。
事实上从前几天开始,他已经试着远离妻子和孩子,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自从跟了西门吹雪,峨眉派那个以冷静刻薄“稍稍”出名的孙秀青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原来就很委婉,自从跟了西门吹雪后,就变得更加委婉;现在做了妈妈后,更加更加的委婉,委婉到和花满楼坐在那里静静喝茶,竟然有了和花满楼一样的温暖。
她面色平静,虽然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担忧,但是做为剑神的妻子,她知道自己该怎么样表达自己的这种担忧。
她选择了故作镇静。
她平静的给花满楼讲她这几个月与西门吹雪的生活,讲肚子里的宝宝。
花满楼一直微笑着,仿佛听着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朋友的幸福的确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虽然今天晚上也许就会变成残酷,但是这一时刻也是美好的。
看见陆小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