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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人问:“九月十五,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一战,谁输谁赢?”
大智说:“没人赢。”
这个是个什么答案?大家都不明白,木道人问:“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传来龟孙大爷油腔滑调的声音:“扔钱,这也算一个问题。”
陆小凤恨得牙痒,只好又扔进去一个,嘴里骂骂咧咧诅咒着龟孙大爷。
大通说:“两只狗抢肉包子,两败俱伤,没一个会赢,他们俩全输了,赢的另有其人。”
这个道理倒是和何铁手的逻辑一样,把争夺天下第一剑客的决斗比喻为两条狗争一个肉包子。
众人听了这句话沉默了,许久何铁手微笑点头说:“不愧为大智大通,其实结果可能就是这样,两个都输了。”
轮到陆小凤了,别人都以为他会问个有技术含量的问题,至少也会与这次决斗有关,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的问题是:“欧阳情到底还是不是处女。”
何铁手的脸微微一红,随即笑了,陆小凤才顾不上羞耻,很坦然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木道人自言自语的说:“那老实和尚在欧阳情房里三天三夜都干嘛了?”
陆小凤得意的说:“天知地知,老实和尚和欧阳情知。”
何铁手的问是:“西门吹雪在哪里?”
话音刚落,大智大通的声音正要响起,突然听到一阵丝竹声。何铁手大叫一声“不好”,就冲进了窑洞。
她对这个声音很熟悉,那天在太白楼上,唐天傲在向叶孤城撒毒砂的时候,这个笛声响起,一条小红蛇向叶孤城咬去,叶孤城只顾着斩蛇,没挡住唐天傲的毒砂。
她冲进去已经晚了,众人跟着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龟孙大爷被一条小红蛇咬住了咽喉。陆小凤一只飞镖过去将这只小蛇剁成了两半。何铁手瞪了一眼他,却无话可说。
龟孙大爷嘴里吐着白沫,脸已经青了,眼见都要一命归西。陆小凤连忙点住他的几大穴道。
花满楼问:“咦,洞里不是该有三个人吗?大智大通呢?没事吧?”
何铁手说:“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大智大通这两个人,都是龟孙大爷自己。”
众人都沉默了。
陆小凤扬起手啪了自己一嘴巴掌说:“龟孙大爷,对不起 ,我今天不该诅咒你,我不该说要喝乌龟汤,我是无心的,我真的是无心的。”
大家都很难过。
谁也没有想到,戏言会成现实。
陆小凤看着痛苦的龟孙大爷,眼泪流了出来。中毒不是件轻松的事,那种抽搐的痛苦让人看着都难受。
都说陆小凤朋友多,真正的朋友又有几个?他怎么能看着这么可爱的老头子死在自己面前呢?虽然有的时候他也挺招人讨厌,特别是耍无赖的时候。
陆小凤突然抹了把眼睛站了起来说:“你们先把他抬到李燕北家,我去找叶孤城,他既然能解唐门毒砂,一定就能解这个毒。”
何铁手叹了口气说:“他的确中了毒,但是毒没解。”
众人都望向她。
她说:“昨日我去见他,他的毒没解,而且越来越深,他一直在咬牙坚持。”
众人沉默。
叶孤城自己都救不了,自然也救不了龟孙大爷。
何铁手仔细查看了伤口,又研究了一下被斩成两截的小蛇,面色极其难看。花满楼问:“你可是认识这种毒蛇?”
何铁手叹了口气说:“何止认识!”
陆小凤一听连忙说:“你知道是什么毒?可有办法解?”
何铁手说:“能解,但是现在没有药,得配,还得花几天时间。”
听说有药可解,他们心里暂时松了口气。将龟孙大爷抬到了李燕北的府上。李燕北二话没说,就将他安顿好了。
何铁手想了想,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都是极其少见刁钻的药材,很多都是云南腹地才产的,京城各大药房根本没有货。
何铁手想了想说:“这得去找金九龄,让他上皇宫的药厂去找。”
陆小凤赶紧去找了金九龄。自从大量的江湖人士涌入京城要看这次决斗,金九龄又被调到了皇宫大内帮助大内高手维持宫内安稳和京畿安全,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和他们见面。
各方努力下,终于阻止了龟孙大爷毒性的扩展,并且毒在慢慢往体外排出,他甚至睁开了眼睛,能说话了。
一见他醒了,陆小凤就一拳头轻轻捶了过去:“你个老不死的,吓死人了。”
龟孙子咧开嘴笑着说:“小凤凰,我见着阎王爷了,他说我还没有快活够,不收我,让我下次拉着你一起去。”
陆小凤也咧嘴笑了。
何铁手却笑不出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五毒教也牵涉其中!
那种小红蛇叫赤蛇,毒性很强,是云南的特产,而且是五毒教常用来练毒用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京城出现。事实上大金鹏王朝案的时候,五毒教就有人在青衣楼,现在又出现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是第十八代掌门刁铁手执掌教务的时代,刁掌门是个脾气性格十分钢烈严谨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纵容改正涉足江湖别的帮派的事务呢?每次江湖中有大的案件,都少不了五毒教兴风作浪!
花满楼轻轻的将手放在她的肩头拍了拍,安慰的说:“可是你熟识的人?”
何铁手苦笑了说:“不是熟识的人,但是有家世渊源。整体说来还是与我有关的。”
花满楼问:“这种毒来自你的家乡云南是吧?”
何铁手无力的点了点头。
64何铁手的哥哥
何铁手掩饰说:“没;没;认错人了;刚刚那个人跟我哥哥长得一模样;却装成不认识我。”
花满楼从未听起何铁手说起过自己家里人,这才知道她还有一个哥哥;便关心的问到:“你确定是你兄长吗?”
何铁手说:“长得倒是一模一样,但是气度却不一样;我哥哥是做官的;这个人身上没那种官气。”
那个男人虽然跟皇帝长得像;却没有那股威严之气;反而看何铁手的眼神有点轻佻,像好色之徒看漂亮姑娘一样,让何铁手有种天生的反感。
他们一无所获的出了皇宫。正遇上一个年轻人站在李燕北的府前。
花满楼认识他;准确的说是记得他的特征,便上前打了招呼:“严少侠?”
严人英的脸上满是悲愤之色,但是不愧是峨眉的大弟子,他冲花满楼点了点头:“我三弟的事已经听说了,我来领他的尸首,谢谢各位了。”
这位就是苏少英和张英风的大师兄,也是三英四秀的领头人物,当年独孤一鹤最大的弟子,据说是未来的峨眉掌门。想到三英四秀和独孤一鹤的下场,何铁手有些黯然,曾经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自古以来在武林中的力量不可小觑,现在却没落得几乎没有人了。
花满楼也黯然的点了点头,带着他进去。
同李燕北、陆小凤、木道人等人打好招呼,李燕北让下人将张英凤的尸体抬了进来。
严人英问:“听说你们进皇宫找线索去了?可有什么进展?”
何铁手叹了口气,将经过说了出来。
听说张英风是进宫找西门吹雪,严人英的脸上又现出那种悲愤的神情,说:“西门吹雪的确是本门的第一大仇人,我们都是想找他报仇的,但是没想到仇没有报,折的人却越来越多。连二师妹都不知道现在落在他手里怎么样了。”
陆小凤十分多嘴:“你二师妹不是落在他手里,是自愿跟他走的,他们相爱。”
严人英恨得咬牙切齿:“不会的,我二师妹不会与奸人为伍的,一定是被他强掳去的。”
花满楼在一边证实说:“陆小凤没有撒谎,孙姑娘的确是与西门吹雪相爱,不是被强迫的。”
严人英说:“那她就是本门的叛徒,我杀了她。”
这对峨眉人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与自己的杀师仇人在一起,还相爱,这就是叛徒。
所有的人都叹了口气。
何铁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说:“我觉得你的三师弟不是被西门吹雪杀的。”
严人英冷笑:“是不是他杀的,我很快就能知道。”
何铁手说:“你可是有什么线索?”
严人英说:“大家都只知道我三师弟是峨眉弟子,却不知道他是京城泥人张的第三十代传人。”
陆小凤惊叫:“不会吧?还真没有听说。”
严人英点了点头说:“他爹就是现在的泥人张的掌柜,他自小被送到峨眉学武,但是却一直没有落下祖传手艺,他爹一直还在等着他回去接掌祖传店铺呢。”
接着他又说:“相信泥人张的手艺你们都听说过,我三师弟自小就爱泥巴蜡像这些玩意儿,袖子里总是揣着泥或是蜡,他遇上的看见的人或者事都能快速的在袖子里捏出来,我相信,他已经把凶手捏出来了。”
众人简直没有听说还有这样的,但是想到关于泥人张家祖传的各种神奇的传说,大家又不得不信。严人英将张英风的袖子掀开。他的一只手果然是藏在袖子里面的,手里紧紧捏着一个蜡像。
何铁手大叹这种手艺神奇,但是由于尸体保存不当,这个蜡像已经被压扁了,面目全非,只知道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白衣服的男人。
严人英看着这身衣服,就咬牙说:“一定是西门吹雪,只有他一直穿一身白衣。”
何铁手说:“江湖中穿白衣的人太多了,不一定看见白衣服就是西门吹雪吧?”
严人英说:“那除了西门吹雪,谁还会跟我峨眉有仇,会杀三师弟?”
何铁手说:“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是西门吹雪的可能性很小,他杀谁都有可能,但是绝不会再杀峨眉弟子。”
严人英问:“为什么?”
何铁手说:“因为他答应过你二师妹。”
严人英悲愤的冷笑:“他答应过?他会做到吗?他会对二师妹那么好?”
何铁手说:“女大当嫁,你二师妹迟早要嫁人的,人一辈子能嫁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很不容易,你应该理解她,并祝福她。西门吹雪对你对二师妹有多好,大家都看在眼里,更何况,这个时候,西门吹雪更不会杀峨眉的人。”
严人英问:“为什么这个时候不会?”
何铁手说:“因为你二师姐怀了他的孩子。”
众人愕然。
何铁手就把叶孤城说的孙秀青怀孕的事情说出来。
何铁手说:“你们都知道西门吹雪的脾气,他一辈子都在跟人争跟人决斗,一辈子没向任何人低头,现在却为了安顿孙秀青和孩子,亲自向叶孤城低头,请求决斗改期,你觉得呢?”
严人英看见三师弟的尸体,早都忍了一肚子眼泪,又听说孙秀青怀了西门吹雪的孩子,仰天长叹一声,想抬起头不让眼泪往下掉,却怎么也忍不住,挂了满脸的眼泪,他极力的克制自己,深呼吸几口,才将那个蜡像递给何铁手说:“这个就拜托你们查出来了告诉我一声,我先给三师弟后事安排好。”
何铁手感叹峨眉的命运,接下了这个蜡像,目送着他抱着师弟的尸首远去。
花满楼说:“看来我们得去找一趟泥人张。”
现任的泥人张老板就是张英风的父亲,如果去找,必然会让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死讯。
但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京城千年老店,泥人张店铺。
这是一个从来与江湖无关的铺子,靠祖传捏泥像蜡像为生,却常常卷入江湖是非之中。
一个看起来很旧很大的店铺里,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泥像和蜡像,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正在用心的雕刻着手里的蜡像。
何铁手看着这个老人很久,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花满楼也同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