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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一听愣了。
大叫起来说:“你这是哪里话,难道你还惦记着花满楼那个瞎子?那个瞎子哪里比得上瀚海国煜皇子?你不知道商农最贱吗?你是公主当然是嫁给皇族更合适了,再加上那煜皇子马上就要登基做皇帝了……”
何铁手对于瀚海国的国情也有所了解,更加反感:“但是人家皇帝必竟没死,垂涎还未到手的东西就诅咒自己爹死,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吧。”
淑妃说:“瀚海国国王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据说马上就要死了,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儿了,他一死,王位当然是煜皇子的,难道还有第二人选吗?你大概没见过煜皇子的风采吧——”
说到这里,淑妃的眼睛放了光采。
在后宫的众妃眼里,除了皇帝,很少见到男子,更很少见到能和皇帝相媲美的俊男子,且比皇帝更加油嘴滑舌,讨人欢心。
在淑妃来蓬莱公主这里之前,煜皇子还专门派人给她送了重礼,颗颗晶莹的珍珠,中原少见,让她心花怒放,加上煜皇子嘴巴甜,会哄女人,哄得淑妃很高兴为他做这个媒,皆力为他说好话,力图打动蓬莱公主的心。
何铁手看见淑妃两个眼睛全是星星,口水几乎都要流下来,鄙夷的说:“你既是皇兄的宠妃,说起别的男子,还是自重点好!”
35花平
淑妃似乎被踩了尾巴,脸瞬间就红了。
过了许久才扭扭怩怩的说:“蓬莱,我是着你皇兄的皇命来告知你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再说太后她老人家也是看好这门亲事的,觉得煜太子着实比花满楼那个瞎子好太多了!”
何铁手生平最恨别人骂人揭短,更何况花满楼一生并没有跟淑妃结什么仇,她这样一口一个瞎子,眼神里还带着轻蔑,嘴角还扬着讽刺的笑,这种不屑的表情着实让人恼火。何铁手说:“淑妃娘娘?花满楼的确是个瞎子,但是比你好太多,至少他的修养就是你的几百倍。”
淑妃脸都绿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铁手厌恶的说:“你见哪个有修养的人一口一个瞎子,戳人痛处了?你既居高位,就该多看看书,学学修身养性,注意言行举行和各种德行,这不必我来教你吧?”
话说重了。
淑妃的脸一阵青了一阵白,嚯的冲起身,瞪着杏眼看着何铁手,想说什么,却气得说不出来,一跺脚带着宫女浩浩荡荡就走了。
这一来搅乱了何铁手的心情。
没多久,宫女来报,说瀚海国煜王子求见,说是来给公主送厚礼。
何铁手冷笑,自从进宫,这煜王子四处送礼,后宫的嫔妃公主,前朝的将军大臣,他一个没有放过。何铁手心想:“你这是想干嘛?今天送到我头上了?”
瀚海国盛产珍珠,宫廷之中又流行以珍珠为贵,所以他的礼物大受欢迎,但是金银珠宝本身就对何铁手没有丝毫影响,与其送她这些,不如送她一些刀剑或是制毒的药材好了,可惜煜王子哪里懂得,盛装打扮了一下,把自己打扮得自以为风流倜傥,抱着一盒上好的珍珠在宫外求见,却被何铁手着人挡了回去。
淑妃吃了闭门羹,太后只好自己亲自说,也被何铁手撒娇着推了回去。
想着接下来该是皇帝出场了,何铁手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欺瞒自己这个精明的哥哥,不由得急了起来,想重返江湖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这算什么?
逃婚?
何铁手被这个词吓了一跳。果然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人在深宫还不如江湖。
她怀念江湖了。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金九龄来了,替她带来了花满楼的第十二封信。
每个月花满楼都会着金九龄给她送一封信,她也会回一封。花满楼与陆小凤始终以为她在江湖游历,只以为金九龄在江湖中的耳目众多,总能找到她,替他们送信而已。
这次的信,是邀请何铁手与金九龄一道去江南花家坐客。因为到了花如令的寿辰,六十大寿。
六十大寿本身就是人的一大坎儿,平民人家也会大摆酒席庆祝,更何况是花家。再加上去年那一场事闹得不好,花如令也想借场喜事冲冲晦气。
他广邀江湖中的各个朋友,也包括他的儿子们的朋友。
金九龄一定会去的。
他望着何铁手说:“花满楼肯定希望公主去,据说花老爷子也想见见你,因为听说过你的事。”
何铁手一笑:“不管他希不希望我去,我都去定了。”
倒不是她非想凑这个热闹,只是太想出宫了,这是个好借口,她甚至可以不需要偷偷瞒着皇帝和太后,正好拿这个当理由。
太后当然不能理解,但是皇帝却深明大义:“你曾经出入江湖,与花满楼陆小凤做了朋友,你若不去,他们必然起疑,万一你的身份泄露,也不好圆谎,若你决定去,就去吧。”
与皇帝这种人接触不需要太费心机,需要什么告诉他,能给你的,他自然会给,不会小气。其实何铁手觉得皇帝应该生在江湖,若他在江湖,一定能和花满楼陆小凤成为朋友,也能和她做个好朋友。
谢过皇帝,她很高兴的与金九龄一齐出宫。
直奔江南。
三月的江南,美景如画。都说云南四季如春,但是那种春天与这个春天格外不一样,京城的春天是寒冷,云南的春天是温暖,而江南的,则是舒服,说不出来的舒服。
何铁手突然明白,花满楼如何会成就那样的性格。花满楼曾经在信里邀请她到自己的家乡来看看,她来了,所以明白了,什么样的江南但有什么样的花满楼。
她到花家的时候,是花家的年轻管家花平接待她的。
这是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相貌英俊,气度不凡,不卑不亢,对待这些主人的朋友像对待自己的朋友一样热情,是真正的热情,打心眼里的欢迎,还有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真诚。
金九龄初见他也一愣,赞赏说:“好小子,给花府做管家委屈你了!花家果真是天下第一首富,连管家都这么出彩!”
他笑得很灿烂,露出一口白牙:“金九爷哪里话?能给花府做下人是我的福气,更何况我的命就是花家给的,他们养大了我,我感恩来不及,谈什么委屈?”
金九龄说:“哦?还有这等事?你且说来听听。”
想必这个故事,花平已经告诉很多人了,说起自己被拣回来的事,他一点也没有阴影,快乐的跟人他们说起自己自小是个孤儿,在路边快饿死了,被做生意路过的花如令救了回来培养成人。
何铁手跟金九龄笑着赞到:“花老爷子是个值得钦佩的人,他想必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不然他不会教出花满楼那样身心健康的儿子和花管家。”
花平很快乐。
跟何铁手笑到说:“谢谢何姑娘称赞,我们老爷真的是个好人,因为有他,才会有我。的确是他教会我们坦然面对的,我的一生从未以自己是孤儿为耻,因为老爷教会了我平等和尊重,还有热爱生命!”
何铁手舒心的笑了。
她听说有一种植物,有大盘的花朵,一生总是向着阳光生长,像一个大大的笑脸。
花满楼是,花平也是,向着阳光生长的人,自然是健康的。
36阴谋
何铁手喜欢这样的人,快乐,有朝气,且坦坦荡荡。
花平也很喜欢何铁手这样的,他始终觉得一个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
他笑着对何铁手说:“何姑娘,我早听我们七少爷说过你的事,你还救过他是吗?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在我们家落难的时候,好多人都以为我们要倒霉了离我们远远的,你却愿意和少爷做朋友,还帮助他洗刷了冤屈,救了我们全府的人,老爷说,这次要好好谢谢你!”
何铁手笑着说:“不必,我没有做什么,这都是你们七少爷和陆相公的功劳。”
花平笑得很有深意:“何姑娘,你不必谦虚了,老爷和七公子都特别交待过,若你来了,一定当最上等贵宾招待。”
金九龄突然在旁边也笑了。
何铁手嗔笑着瞪了他一眼,他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笑。
花平说:“金九龄,陆大侠等人都在重阳阁喝酒,我让下人带你过去。我们公子在水楼弹琴,交待说何姑娘来了,带她过去。”
金九龄说:“你且带何姑娘去吧,我自己去找重阳阁。”
水楼。
四面环水,需要船摇着过去,湖中心有一个三层小楼,竹制的,看起来十分清雅,上边全是各种怒放的鲜花,从三楼传来阵阵的琴音。
何铁手站在船头,花平划着船。到达后,花平示意她上去,自己就摇船回去了。
何铁手缓缓沿着竹楼走上去,琴声一直没有停,她走到三楼的露台的时候,花满楼依然谈得很专心。
她也听得很用心。
待琴声停了,花满楼才微笑着转身对她说:“你来了?”
何铁手也笑:“来了。”
花满楼当然不知道何铁手已经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事,细细的讲给她听。何铁手一直含着笑倾听。
没过多久,突然听到一阵哈哈声:“何姑娘一到就来水楼的琴,一定是花满楼干的好事,不想让她与众兄弟相见。”
花满楼含笑着说:“不请自来,背后偷听一定是陆小凤。”
何铁手笑得更甜了。陆小凤缓缓从二楼走上来,看见何铁手笑得那么甜,一年没见,仿佛觉得她更妩媚了,神情都恍惚了一下。
花满楼能体会这种感觉。
他此次初见何铁手虽然没有看见她的容颜,但是心跳得和陆小凤一样快。
陆小凤说:“何姑娘,我听金九龄说你来了,便巴巴的来看你,你却来了不去重阳阁见我们,单独来这里见花满楼。”
何铁手说:“陆相公,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呀!”
花满楼失笑。
谁都知道,若是知道何铁手在哪里,陆小凤一定会赶来。
陆小凤悄悄对花满楼说:“笑,笑什么笑?说好公平竞争的!”
花满楼也悄悄说:“我也没答应,我只说退出。”
陆小凤顿觉没趣。因为他觉得有生之年能和花满楼看中同一女人且抢他一回,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若花满楼不参战,岂不是没意思?
何铁手装成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一直含着笑。就在这里,花平上来说:“少爷,老爷让我来接你们回去,说是想见见何姑娘。”
花满楼应了一声便带着陆小凤与何铁手下楼,到了船上,花平面色平静的递过来一个盒子说:“少爷,老爷说瀚海国送来一份礼品,是少爷喜欢的,请少爷过目。”
花满楼自小与花平一起长大,亲如兄弟,也知道父亲与瀚海国的交情,但接了过来准备打开。
陆小凤很高兴的问:“赶紧打开看看,是不是珍珠,听说那里盛产珍珠,个个大如夜明珠,一定是好货,赶紧打开。”
花满楼微笑着便伸手去开。
不知道为什么,听说是瀚海国送来的,何铁手心里便涌起一阵反感,也觉得那木盒有一股香味,很异样,但大声叫到:“不可……”
但是已经晚了,话没说完,花满楼已经将盒子打开,一阵异样的香味扑腾而起,三个人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花满楼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将何铁手揽在了怀中。
何铁手这一年就在皇宫里研究各种毒药和解药,虽然没有云南教中条件那样好,但是皇宫大内珍品也不少,加上她的体质自小就浸泡在各种毒药中,抵抗毒药的能力本身就很强,这种普通的迷香对她几乎起不了多大作用。
她只是短暂的头晕了一下,软软的靠在花满楼怀里,但是意识还是有的。
她清楚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