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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在一边大叫:“你太不近人情了人吧,我们都要死了,最后的愿望也不满足吗?”
就在这时,金九龄赶了过来说:“传皇上圣旨,满足花满楼他们死前最后请求,一切照办。”
逍遥候呆了呆,有点气愤,却什么也没有说,他不敢违抗圣旨,只好着人带花满楼及陆小凤去见家人。
花满楼微笑着对好朋友金九龄说:“谢谢你,每次关键的时刻总是蒙你出手。”
金九龄说:“花满楼,说这就见外了。”他很心虚,面对花满楼这样真诚的笑容,他觉得心虚,内疚,心里刹那有个想法,想把一切都说出来。
不想花满楼先开口了说:“还有一事想麻烦你。”
金九龄正在走神间,猛然被拉回来说:“啊?说,你说!”
花满楼说:“何姑娘,何铁手你也曾经见过的,若你他日见到她,多加照拂!她初入中原,心思纯净,不明白江湖的这么多阴暗是非,很容易吃亏。”
金九龄沉默。
陆小凤也黯然。
良久,金九龄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我必定用我的性命照拂她,刀山火海,再所不惜。”
花满楼心安的微笑。
两人去见花家的人,路上,陆小凤沉默很久,终于鼓起勇气问到:“花满楼,我们要死了吗?”
花满楼说:“目前看,好像是这样的。”
陆小凤说:“那死人是不说假话的是不是?”
花满楼说:“好像也是这样的。”
陆小凤说:“那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何姑娘?”
花满楼停下脚步,目光空洞。陆小凤说:“你不敢承认吗?”
花满楼说:“我对不起蓬莱公主,这条命我得还给她。”
陆小凤说:“你都快死了,却不敢承认心中所想吗?你说了,死人不会说假话的。”
花满楼无奈的说:“可是我现在还是个活人。我总没有说活人不会说假话吧?”
陆小凤誓死打破沙锅问到底:“可是花满楼从来不说假话的。”
花满楼怔了怔说:“花满楼不说假话,所以我也什么话也没有说啊?”
陆小凤见花满楼回避这个问题,自己却不想回避:“你想逃避啊?可以,但是我却看出来了,你喜欢何姑娘!我也喜欢她,这种女孩谁见了都会喜欢,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是我们得公平竞争,我不会让步。”
花满楼含笑说:“再过不到一个时辰你我都死了,还争什么?”
陆小凤顿时像输了八百两银子一样,不是那样的豪情壮志了,低着头说:“就算只能活一个时辰我也得和你争,反正不会看你是兄弟我就让你。”
花满楼说:“那我让你总行了吧?既然你喜欢,我退出。”
陆小凤呆了呆,叹了口气。
这辈子还没有人能让花满楼去争取一样东西,他永远是成全退出的那一个。
两个人来了天牢,见到花如令和众多的亲朋好友,这么间地牢,估计全装了花家的人,里面像坟墓一样沉寂,让人害怕。看见昔日风光八面的老爹花如令身穿白色囚衣,仿佛老了十岁,众兄弟也都失去了往日的潇洒风彩,女眷这里,嫂嫂们携着众孩儿,看着一个个可怜巴巴的。
他的五嫂本是栖霞公主,皇帝再怒也不会迁怒自己的亲妹子,本来是让她回宫禁闭,但是她坚持和丈夫五童在一起,如今看着堂堂公主陷在天牢,花满楼空洞的眼神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重重的跪在花如令的面前,泣不成声。
28陆小凤的夫人
花如令摸着他的头说:“你不该回来,但是我知道你会回来。”
花满楼说不出话来,陆小凤在一边见得难受,撩起袍子,给花如令及花家的人重重磕了个头:“花伯父,这件事都怪小侄而起,是贼人拿了小侄的信物骗花满楼说我在他们手上,花满楼才毁婚而去的。”
花如令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说:“我说是吧,楼儿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等事,一定是有事发生,他才逼不得已这样的。你们都是好孩子,起来吧,不怪你们,楼儿做得对。”
花如令的深明大义让陆小凤热泪满眶,垂头和花满楼并肩跪在那里,都不起身。
花如令说:“当今皇上虽然年少,但是是位明君,我坚信他不会对花家有什么企图,更不会对花家下杀手,短暂的黑暗,老夫能等。你们也要坚信皇上,坚信有查清楚冤案的那一天,不要放弃希望,我和你们所有的家人就在这里等你们两个查清楚这件案子,来救我们出来。”
花满楼含着泪问:“爹,你真的坚信吗?”
花如令虽然身陷天牢,但是一身的气度还在,目光如炬:“我一直坚信。”
花满楼突然想到那天月夜里,何铁手也是这样对他说:“我坚信,我相信你!”
这句话仿佛突然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他顿时觉得自己也坚信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到来。他冲花如令及家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和陆小凤退了出去,背后是全家人的信任和坚定的希望。他们两个人都觉得背上的担子仿佛有千斤重。
蓬莱公主去世后,宫里搭了简单的灵堂,经过这些事,没有找到公主的尸首,也没有办法发丧,也没有撤去灵堂。
花满楼立在公主灵前,没有说话。
他觉得深深的沮丧,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觉得自己要窒息,希望长眠于地下的那个人是他,希望这个女孩此生的路还有很长,很灿烂,可以一直笑着走下去。
良久,直到逍遥候催了,他才叹了口气给灵位鞠了三个躬,说:“等下我就亲自来跟你道歉了,你会知道,我一直在照你说的做,你说的那些,我做到了。”
陆小凤在一边很奇怪:“你认识她?”
花满楼的思绪飘到了很远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刚十五岁,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变盲的事实,还在无尽的黑暗里挣扎,每天都在乎别人的嘲笑和同情,每天都在努力的练习各种技能,以维持心理平衡,找回一点点自信。那一年五哥成为文武双状元,被招为驸马,大婚那天,他头一次跟着哥哥们进了皇宫,却被其他的王候公子围攻嘲笑,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替她解了围。
他虽然不知道女孩的长相,却永远记得她开心的笑声,她笑着说:“你好,我是蓬莱公主,我的名字叫朱尧姜。”
这个十岁的女孩告诉他:“你左右不了你眼盲的事实,你也左右不了别人的嘲笑,但是你可以做好你自己。你的心是光明的你你的世界就是光明的。你的心是温暖的,全世界都是温暖的。”
如今一别八年,这个开心的小女孩却因为自己丧了命。
陆小凤听完这个故事也沉默了,突然觉得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抓着他们,难道这就是命运?
走出灵堂,逍遥候朱如意已经非常的不耐烦,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焦虑:“行了吧?花满楼,皇上对你也算仁致义尽了,你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该是死的时候了吧?”
花满楼很平静,仿佛交待完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金九龄在一边目光闪了闪说:“候爷稍安勿燥,花满楼的事办完了,陆小凤的事还没有,有人要见陆小凤。”
逍遥候仿佛等到了极限,十分暴躁吼到:“还有什么事?金九龄你搞清楚你的立场,你是替皇上办事的!”
金九龄虽然职位低,但是在朝廷和江湖上的地位从来不低,都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所以朱如意虽然是候爷,但是他态度依然倨傲。
这在逍遥候眼里就是嚣张,他纵横沙场这么多年,还被赐予皇姓,这在天下绝无仅有的荣耀,怎么能容忍人这么对他?但是面对金九龄这种直接面对皇帝负责的人,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挥了挥袖说:“那你们继续,我看你们还有多久有磨蹭,最后还不是人头落地?”
陆小凤眼睛闪了闪说:“候爷好像很希望我和花满楼快点人头落地的样子?”
逍遥候怔了怔说:“你们这种人死有余辜,人人得而诛之。”
金九龄与陆小凤挤了挤眼睛,不再理朱如意,而是对陆小凤戏笑着说:“陆小凤,尊夫人来探监,就在宫外,你还赶紧去见见?”
陆小凤皱眉:“我的夫人?金九龄,你在说什么?”
花满楼也诧异,几时陆小凤娶了亲,他们这些最好的朋友却一点也不知道?
朱如意大声叫到:“不对,陆小凤从未娶妻,哪里来的夫人?”
金九龄说:“我是陆小凤多年的好友,也一直以为他未娶妻,但是就有这么一位姑娘,在宫外大闹,说她是陆小凤的妻子,今天寻了来见最后一面。”
朱如意说:“什么样的姑娘敢在宫外大闹?”
花满楼含笑着说:“陆小凤的夫人自然不是普通的姑娘。”
金九龄也笑:“不仅不是普通的姑娘,而且陪她前来的人更不是普通人。”
陆小凤的凤头一个变成八个大,几乎要涨了开来,抱着头说:“停,停,停,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我没娶妻,这位姑娘是何人?陪她来的又是何人?”
金九龄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吐出两个字:“霍休!”
花满楼一怔:“你说陪她来的人是霍休?”
金九龄说:“正是,不是这个老头儿陪着,她怎么可能在宫外大闹?”
陆小凤深思说:“那我是不是必须得见见我这位夫人是何人了?”
花满楼突然笑笑说:“见见也好,死前有个妻子给送行,是件幸福的事。”
陆小凤边朝外走,边哀嚎:“我的一世清白啊,这让我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怎么再寻女朋友?”
29逍遥候
宫外。
一个扎着冲天辨,还未及笄的小女孩正在又蹦又跳,又吵又闹,就差满地打滚儿。守门的侍卫和太监总管很想直接掐死她,但是碍于她身边的陪同者——一个土不拉几的老头儿的面子不敢吭声。
老头儿看起来很穷,穿的衣服是粗布且磨得发白,还补了几块补丁,脚下是一双草鞋,背后背了一麻袋。守卫开始看见这两位就想当成叫化子赶走,但是这老头儿从麻袋里抓出一把元宝。——是的,他们没有眼花,那个麻袋全是元宝,老头子是用手抓的,一人抓了一大把……里面除了金子就是银子,还是纸。
纸是银票。
整整的一麻袋。
侍卫和闻声而来的太监总管这才明白,老头儿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人。
陆小凤看见这小丫头,突然大叫一声:“啊,是她,活见鬼!”说
着陆小凤就真的像大白天见鬼一样抱头就要蹿。却被朱如意拉了住,他的脸都涨得通红:“这就是你的妻子?”
花满楼和金九龄含笑。
其实花满楼很想知道陆小凤的妻子是哪一位,虽然他看不见,却听见了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他问金九龄:“陆夫人好像年纪不算大?”
金九龄笑着说:“好像才十岁左右的样子吧。”
花满楼也笑了。
陆小凤抱着头嚎:“我能说不是吗?”
可惜不能说,他的小妻子看见他立刻就冲了过来,像只老鼠一样四肢缠在了他的身上,紧紧的扒住了他大叫:“这就是我的夫君,谁敢不让我见他?”
说着还不忘记和花满楼、金九龄还有朱如意打招呼:“嗨,你们好,我是陆小凤的妻子,我叫上官雪儿。”
花满楼含笑说:“你好,雪儿。”
朱如意再也忍受不住,将雪儿从陆小凤的身上拎了下去,伸拳就向陆小凤挥去。陆小凤准确无误的接住了这一拳,说:“候爷,我知道我有个这么小的妻子人神共愤,但是好像不管候爷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