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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眉被弄得有些痒痒的,不自觉地缩起脖子。
阮成渊不但没停手,反而还愈发的闹腾起来,齐眉怕挠痒痒,本来只是在她身上蹭一蹭,下一刻目标换成了她的咯吱窝。
两个人笑笑闹闹的好一阵子,忽而阮成渊一个翻身,手撑在齐眉身子两侧,本来还是笑意盈满的眼眶蒙上了一层深沉的色泽。
俯身吻住柔软的唇,齐眉下意识的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气喘吁吁的,直到要没气儿了才被放开。
“还是不要吧……明日会起不来的。”齐眉小声地说道,面颊两侧已经浮上了红晕,屋内点着油灯,跳跃的光印着芳华正茂的美丽女子,阮成渊轻轻地吸口气,而后看着她,“已经快一年了,还是没有动静……”
齐眉稍稍想了下,瞬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有点儿气恼的推着他的胸膛。
“你误会了。”低沉的男音在耳边响起,耳垂被吮吸了下,抬眼认真地看着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你这段时日都在给小王子做衣裳鞋袜,认真的劲儿让我忆起从前。”
“熙儿……”阮成渊沉声唤着这个名,齐眉眼眶一下子蓄满泪水,两人成亲快一年,知晓彼此的根底也有段时日,却很默契的从没有提过熙儿,他们前世的孩子。
那样聪慧、讨喜又粉嘟嘟的孩子。生下来就是粉雕玉琢的,哭声特别的大,哇哇地响,阮大夫人那次也尤为的高兴,知晓熙儿不是傻的,而且身子十分的健康。
没有继承她的病弱,也没有变得像阮成渊那般痴傻,不是光溜溜的脑袋,乌黑的头发有点儿湿湿地搭在小脑袋上。
阮秦风和阮老太爷商量了一日,给孩子的小名取做熙儿。
熙同禧。寓意吉祥,又同希,寓意希望。也有热热闹闹和兴起光明的意思。阮家的长辈们在熙儿身上寄予了厚望。
齐眉泪水滑下了眼眶,可惜什么都没有实现,前世几乎是两家都灭门。
她确实很想熙儿,尤其是在看到苏泽以后,小小的身子。软软的抱在怀里,连手炉都不用捧着,整个心都是暖暖的。
“你是为了这个……”齐眉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脸皮子可没有阮成渊的厚。
“不是,也是想要你。”
话一说完,齐眉脸都红了起来。灼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心跳也如擂鼓般轰轰地响。
入水一样的娇嫩女子包容住他,在水中沉浮。沉溺,而后心与心深深地交汇在一起。
…………
翌日清早,迎夏给齐眉梳着发鬓,“大少奶奶,奴婢昨儿个回来时抄了小道。有见到以前没见过的人……”
“谁?”齐眉问了又觉得多余,笑了下。又道,“是哪个园子的?多奇怪的人才能引得你一大清早也要和我说起。”
“一个不能说话的姐姐,应该是哑巴,奴婢顺手帮了她一把,那姐姐后来明显愣住了,而后冲奴婢笑了一下,特别温柔,和原先疯狂的模样都不一样。而且看她的打扮是和奴婢一样的品级,但却出乎意料的从未见过,奴婢和子秋姐姐平时在府中走动,大大小小园子内的人,奴婢们都心里有数,昨儿晚上在耳房和子秋姐姐说起,她也对那个丫鬟没有印象。”迎夏歪着头,想了会儿又道,“不只是那个姐姐奇怪,去找她的人稀罕。”
“恩?”齐眉从铜镜中看了眼迎夏。
“二姨太身边的丫鬟去找了她,请了那个姐姐似乎是让她过去二姨太那儿,可是那姐姐却不乐意,张着嘴说不出来话,连连摆手。”
“还有那个丫鬟行动也不便,手指好像也少了。”迎夏见齐眉上了心,忙努力的回忆昨日的事。
“以前看府上丫鬟和小厮们的时候,也不见有个这样的。”若是行动不便,身上有缺陷,那她应该印象很深才是,“也没听管事婆婆说过……”
齐眉微微地锁起眉,确实有些奇怪,叫了子秋来,嘱咐了她和迎夏几句。
“你们去打听打听那个丫鬟的来头,再注意二姨太那边的动静。”忆起前世,也没有那么个不会说话的丫鬟,但二姨太可说不准会打什么主意,虽然是和迎夏一样品级的丫鬟打扮,但迎夏用的是请字,那便是十分客气的,可哑巴丫鬟反应却是那般激烈。
子秋很快得来了消息。
哑巴丫鬟是这儿的‘老人’了,很少有下人见过她,一直住在府上僻静的那个小园子内,平素极少出门,只是打扫打扫院落,似乎没有别的事做。
“咱们平时都忙忙碌碌的,就是一等丫鬟了也是成天都是事,怎么她就能落得那么清闲?”迎夏撇撇嘴。
子秋点了下她的额头,“这不是重点吧。”
“府上无论丫鬟小厮公仆,都是千挑万选进来的,也不是有偏见,再是聪明手脚麻利的人身上有疾病,手指还少了,这样的按常理来说是不会留在府内才是。”齐眉道。
子秋点了点头,“奴婢也是这样觉得。”
齐眉手撑着脸颊,入春后的风景秀丽了许多,窗外看过去再不是白雪皑皑,被银白色覆盖的天地充满了生机,被粉嫩希望的颜色所取代。
“即使是在入府做事后才变成那般,品级如她的,便是给一些碎银回老家自己过日子。断不会留到现在,若说是几乎所有的丫鬟小厮公仆都对她没有什么了解和印象,那只有一个可能了……”齐眉说着眸子微微眯起来,“她与府上的谁有关联。”
感觉还不够,还有更深的东西在里头,但是子秋带来的讯息只有这么多,若是两个丫鬟都只能如此,她便更是无从下手。
子秋和迎夏一个沉稳一个活泼,都没有什么架子,在下人中很受欢迎和爱戴,有不少新进来的小丫头都把两人当榜样。也有几个推心置腹的丫鬟,都已经这样了还是只能得了这么零星的消息。
齐眉问道,“和易妈妈说过没?”
子秋顿了下,“奴婢问过易妈妈,易妈妈似是什么都不知,摇摇头又去做别的事了。”
阮成渊今儿比平时回来得要晚了许多,饭菜已经热过一次了,先回来的小厮急急忙忙的禀报,厨房又开始忙活起来,没有做新的,而是又热了一次,端上来温度正好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阮成渊褪下外袍,坐在八仙桌旁微微地皱起眉头。
齐眉夹了一颗青菜放到他碗里,“是不是饿过头了不想吃?油腻的先放在一边,青菜一类的怎么都要吃几口,还有米饭……”
“皇上害病了。”阮成渊沉声吐出一句。
齐眉手中的筷子差点儿就拿不稳。
前世老皇帝染上病症后,不过一两年的功夫病逝,太子登基,苏邪和德妃娘娘同时葬身火海无人救助,而十日之内,陶家被冠上罪大恶极的罪名而被赐了毒酒灭门,紧接着阮家被满门杀尽,连小小的熙儿都没有放过。
齐眉手都微微地抖了起来,“怎么早了好几年。”
本以为还有不少时间给男人们筹谋,许多事情都能细细地铺开,慢慢地运作,天不从人愿,只剩下两年不到的时间,如此匆忙……
“你也知晓,今生许多事情路子走得不一样,纵使不少结局相同,可还是有太多东西和事物都变了,境遇提前也不是没可能的事,皇上此次病得并不算重,虽然早朝让群臣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但实则气色还算不错,身子看上去也还是健朗。苏公公也道不过是季节交替,皇上有些染上风寒。”
难怪阮成渊今日回得晚,早朝拖了差不多一个白日,礼部的事情依旧堆积在那里,要把今日的份做完这个时辰回来已经算不错。染上风寒绝对不会平白耽误那么长的时辰,皇上从来都是勤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身子病痛,都会努力撑下来,早朝更是从来都不会迟一刻。
齐眉心神始终无法安宁,放下筷子又道,“以前也是这般,皇上也不是一下子就病逝的,都是慢慢地循环往复的服药害病。”
“现下皇上才刚刚有了病态,各方都是按兵不动的,我们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阮成渊握住齐眉的手,“我们知晓他们所不知的过程,敌在明我们看似亦在明,实则在暗。”
“西王爷那边我暂时不用给消息,皇上害病自会有人通禀给他,如今最关键的是看平宁侯一方的动静,约莫五六月便会有所行动。”阮成渊回忆起以前的事,拳头紧紧地捏起来。
齐眉微微点头,上天眷顾,他们都能重活一世,定要握住好不容易来到身边的幸福和安稳。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二十章 精光
日子很快滑到了月中,齐眉寄给西王妃得到信笺已经到了西河,没有提起京城的事情,只是很自然地聊着苏泽的境况。
西王妃看得面上都带着柔和的笑意,刚刚回来的西王爷正好看到平素性子总是带着些淡漠的女子,似是整个人都被染上了温柔的光泽,自从西王妃怀了身子,脾气比往常要坏了不少,西王爷问过别人,说这是正常的反应。
待到西王妃生下苏泽,不仅不会无端端地发脾气,性子反倒比怀身子之前要柔和,只是坐在屋内,外头春日的暖阳照进来,撒了她一身的温柔。
“说的是什么?笑得这样开心。”西王爷笑着走过去。
西王妃这才发现他回来了,忙起身,唇角的笑意愈发的加深,拿起带着月季花清香的信笺给西王爷,“是五妹妹寄来的信笺,问起泽儿的情况,而且啊……”说着又把信笺放到一旁,让嬷嬷捧着锦盒过来,盒子打开,里边是成套的衣裳鞋袜,用的质料上乘,做工倒是没有那么精致,但小孩子的衣裳鞋袜总归都是小小的,即使做得有些瑕疵,看着也十分可爱。
“而且五妹妹还亲手做了一套衣裳鞋袜给泽儿,我比了比长短尺寸,稍微大了点儿,等泽儿再长一两个月,刚好能穿。”顿了下,又笑着道,“不对,现在也能穿的。五妹妹这方面反倒是比我有经验似的,现在已经是贤妻,待到日后她和五妹夫有了麟儿,定是良母。”
“手艺精进了不少,不过针脚还有可以更好的余地,什么时候再有机会和五妹妹见面,定要当面好好点她几分。”西王妃捏着小衣裳。细细地看着,嘴里也念念叨叨,和以前的模样大不相同,“只是,也不知再相见又要等到何时了……”
西王爷看着她的眉眼,轻声道,“会有机会的。”
“嗯?”西王妃放下小衣裳。
“待到你五妹妹也有了孩子,我们便有机会回京探亲不是?”西王爷笑着道。
…………
陶伯全的生辰在八月,正是盛夏的时候,请了不少朝中重臣和达官贵人。
左元夏已经开始接手掌管济安公府的诸事。还有些不足的地方,但胜在勤恳,越是不懂不会。就越仔细谨慎,陶大太太打心底里的满意,唇角也时常挂着笑意。
齐眉和阮成渊在辰时便到了济安公府,小厮忙上前迎着两人进去,一路往花厅行去。路上的丫鬟小厮都恭敬的冲齐眉和阮成渊福身行礼。
离宴席开始还有一两个时辰,宾客们却是来得极早,放眼望去,花厅里已然坐了不少人,陶伯全被朝中同僚们围住,拱手祝贺其生辰。
左元夏忙碌得厉害。陶大太太便清闲不少,一眼见着齐眉和阮成渊被迎进来,笑着招手让二人上前。
陶伯全也抽身出来。几步走过来,摸了摸蓄起来的胡须,笑着望向两人。
“祝父亲岳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齐眉和阮成渊相视一笑,而后极为默契地说了一模一样的贺词。
“瞧瞧,这两孩子真真是越来越好。原先就觉得极其相称,如今更是有了羡煞旁人的劲头了!若是八儿也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