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居大夫人坐在屋里听得清楚,知晓老爷在气什么,自是与老爷站在一边,也没有再帮居玄奕说话,“老爷说得对,奕哥儿都是在朝中为官的人了,做人处事怎么一点都没学到?连该向着谁都分不清楚。胳膊肘往外拐,要是你这秉性落到朝堂上,谁还敢跟你靠拢?”
“你个妇人扯什么朝中事。”御史大人却是说了一句。
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下来,御史大人掀开帘子问,马夫道车轮子磕了大石块,坏了轮子得换一个。
御史大人愈发的生气,“都是到了这糟心的地方才遇上了破事。”
说着转头斥责居大夫人,“都是你,这车轮子都被磕了。”
居大夫人,怎么把气又撒到她身上。敢情她是那大石块似的。索性也闭上嘴,由着他这个做老子的去白生气。
居玄奕始终都望着不远处,父亲母亲的训斥和争执都没能入到他耳中。
齐眉和阮成渊正站在府门口要上马车。齐眉正要被丫鬟扶上去,阮成渊见得她发鬓间被落了叶子,伸手帮她取下,齐眉回头冲他微微一笑,那温婉动人的笑容看得居玄奕想别开眼又不舍得别开。
扔掉叶子的时候齐眉目光也自然地望向前方。
阮成渊见齐眉不动了。疑惑的转头,正看着锦缎衣裳的男子立于一辆停下的马车旁,马夫和小厮都在哼哧哼哧的换车轮。
炙热的目光被撞破,居玄奕只觉得周身不适。
齐眉立时要上马车,阮成渊却拉住了她,齐眉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我去和御史大人请个礼。”阮成渊叹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御史大人正是心头火,见着阮成渊愈发的不快。嘴上却什么都不说,反而端起长辈的模样,笑着问他恢复了后,如今可习惯了。
阮成渊有礼的拱手,寒暄了几句。回头一看却发现齐眉已经上了马车。
这时候子秋急急地过去,在阮成渊耳旁低语。“大少奶奶让姑爷快些上马车,眼见着天都要黑了。”
阮成渊在马车里,始终摸不透齐眉心中在想什么。
从发现居玄奕在不远处到他过去给御史大人请礼,齐眉都没有露面,反而是躲在马车里,还催他快些回去。
也罢,不见了都好。
安安静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回屋都没有被打破,齐眉头一次没有等他,直接上床睡下了。
阮成渊心里忐忑,女子的心意他始终不知要怎么揣摩,何况还是心上人的心思。
拨了拨油灯,让丫鬟们下去了。
坐在床榻边,试探地摸了摸齐眉的发丝。
没有任何反应,阮成渊想她大概是累了所以才这般早的睡下,也不出声。
悉悉索索的换下衣裳,把被子掀开刚要进去的时候却被冷不防地推了一把。
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齐眉在推他,看着她怒转过来的身子,眼眶竟是有些泛红。
这是生气了,而且气极了。
阮成渊一下子乱了章法,不知该如何是好,“媳妇?”
“别叫我媳妇!”齐眉把他往外推。
她总算明白了,阮成渊是在在意什么,误会什么。
谁说他神智恢复了,她看着还不如从前呢!
阮成渊啊了一声,“不叫媳妇叫什么?齐眉?”木然站在床边,齐眉见他蠢蠢的模样索性把他往外头推。
推到了门口,又抱着他的被褥往他怀中一塞,“不许叫媳妇!哪有你这样把媳妇送给外人看的,你这个!”
气得说不出话来,也不好骂。
门哐啷一声关上,守夜的子秋只是出去打个水回来就吓了一大跳,姑爷抱着被褥,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子秋上前福礼,转过来俊秀清逸的脸,痴痴的笑。
难不成姑爷又傻了?
————
加更的问题在这里说一下TAT 有推荐的话就是双更,大推荐尽力三更。
平时就是粉红五张加更一章XD
VIP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好戏
临时有事未能及时更新,抱歉!
感谢曜の光和书友121205221440560投出的评价票^^
感谢骗子都去死投出的粉红票^^
——————
陶府内忙忙碌碌的,却十分安宁平静。
所有前来吊念的官家,都是轻手轻脚,无论心中是如何想,至少面上都是或者尊敬或者惋惜的神情。
都说武将家的人粗神经,如今一看倒也是真的。
两日内来拜祭的人家回去都说,陶家的人是一滴泪都没有流过。
倒是济安公夫人病倒了。
如老太爷的亡故一样,连老太太的疯疯癫癫也是瞒住了的,为的就是不走漏一点风声。
争权夺利分两种,一种是被君临天下的诱惑吞噬心智的人,而另一种……
齐眉抿着唇,便是为了能立于世间一席之地的人。
她从来就不信,若是能过着安稳的生活,还会有谁乐意献出性命,只为了一呼百应甚至,出门跪满地的虚荣,如二叔曾经说过的,那都是披着人命的东西,最好不沾不碰不念。
偏生世上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
比如正假模假样的在吊念的平宁侯与其夫人。
平宁侯夫人拿起帕子擦着眼角,拉着大太太的手万分亲昵,一开口就充满了感伤的语调。
好似亡故的济安公是她生身父亲一般。
大太太经不住这样的伤感话,一下子眼眶也湿了。
齐眉起身福了礼,去到外头看看。
二姨娘的院子比平时要热闹太多,平素出入的四个聋丫鬟,换上了四个俏丽的丫鬟,着着一身素衣,前前后后的忙活。
站在园子门口。依稀可以见到拉起帘子的屋内,二姨娘在对镜梳妆。
依旧是那样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衬上一身孝衣,丝毫不显得违和,反而是美到骨子里。
子秋瞥一眼齐眉的神情,了然的把屋里的婆子丫鬟一众都带出了园子,只道前边有事要帮忙。
齐眉直接走了进去,园子里只有她和二姨娘两人,二姨娘看到齐眉的身影,整个人一顿。
被软禁的这两年。四周安静得她以为入了无人之地,也多得如此,心中才渐渐安静下来。
她原以为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因得用人不淑,都是因得被大太太翻了出来。
后来细细一想,打探后得来的消息,巧雪和常青带着家眷离开了京城,永远不会再踏入。
而当时命人看守巧雪家眷的下人已经不知所踪。顺着查下去,巧雪一家人最后出现的地方,邻里说只住了一两日,有个沉稳又眉目算是清秀的女子出入过。
对比容貌,那是子秋,是齐眉的贴身丫鬟。
二姨娘恨得牙痒痒。她竟是被这样毛才刚长齐的丫头玩弄于鼓掌之间,过着两年不见天日的日子,人不人鬼不鬼。见陶蕊还得偷偷摸摸。
算她栽在这丫头片子手上一次,只恨那时候在庄子里,没让人去杀了她,只念着名节是女子最为重要的事,可现下一想。杀了和掳走,还不如杀了。
老太太原先那般厌恶这个丫头片子。齐眉是被贼子掳走杀了,她再把余下的人灭口伪造成劫银不成愤而灭口的假象,纵使会有漏洞,又有谁会去查?如此省了多少事?
若是那样过下来,她如今便坐上了大太太的位置。
“姨娘在想什么?”齐眉笑着问道,“是不是在想当初为何不杀了齐眉?”
二姨娘手里的软木梳啪嗒掉到地上。
齐眉蹲下来帮二姨娘捡起来,“姨娘怎么了?我是忽然想起来,当年那几个掳走齐眉的贼子,不知为何不杀了我,那样兜兜转转的,真是费力气。”
二姨娘的口舌有些干燥,吞了一口口水,齐眉的一对月牙眼,大老爷和蕊儿都曾经跟她说,看着像月亮,笑起来像星星。
她怎么看着就像吃人的妖怪呢,接过软木梳,沉声道,“当年的事就不要提了,如今你过得这样好,嫁了阮家的长子,一起福福气气的过下去。”
“姨娘在这儿是不是很寂寞?许多东西都没有,家徒四壁的。”齐眉环视了屋里一圈,虽是安排了新的下人过来装饰和打扫,却也掩不住那种几乎空置了二年的清冷气息。
一提起这个二姨娘不自觉的牙痒痒,若不是眼前的人,她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齐眉完全无视身后那强烈的怨恨眼神,拿起窗台上花瓶内装的月季花,“二姨娘比当年我在庄子里还要凄惨,况且这里还是陶府,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内里竟有这样一块毒瘤似的地方。”
什么意思?
二姨娘抬起眼,齐眉拿着月季花在她面前晃了晃,“姨娘也喜欢月季花?趁着还有命,多看看吧,说不定以后就没得机会看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二姨娘平静了心绪,问道。
啪地一声,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去。
“什么你啊我的?”齐眉目光狠戾,“从你进门起到现在都没学会规矩,你是谁?走了大礼嫁进来的又如何?从外到里,你都是姨娘,只是个妾。妾就是泥,二姨娘却还是团狞泥巴,泥巴被人好玩儿的捏几下,还真把自己当天上的云了?”
“你!”二姨娘气极,她从没被人打过,无论是在颜家还是进了陶府,那时候陶府落难,她嫁进来后陶府就有了缓和,谁不把她当宝?
而事情被拆穿后,大太太当着陶府的众人,把她打得灰头土脸,就是老爷不把她软禁,她短时间内都不会有脸出来。
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二姨娘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上好了妆容,好不容易掩去了暗黄的肤色变成了白净细腻的皮肤。这下又变得红肿不堪。
外头传来咳嗽的声音,齐眉笑了笑,捏着二姨娘的下巴,小声地在她耳边,“我们的账有很多,母亲的命,我的命,今日一次性给你算清楚,可好?”
二姨娘眼眸瑟缩了一下,这时候外头和二姨娘几分相似的魅惑女音嚷嚷的进来。“这是怎么了?一个人都没有!清浊,怎么是你在这里?这下人可总是不长记性,该伺候不伺候。该服侍不服侍。”
“瞧,蕊儿说得真对,下人总是不长记性。”齐眉松了手。
陶蕊提着裙摆进来,看到齐眉愣了一下,“五姐姐。”福了礼后忙把二姨娘护在身后。
齐眉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若是原来,面对陶蕊她定会有不忍,如今看着只觉得这两人果真是母女。
齐眉走出了门,门外站着的清浊眉目间透着平和,齐眉看她一眼,清浊立马跟着她走。
“让你做的事可做好了?”齐眉只动着唇。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出。
清浊大睁着眼看着,而后点点头。
齐眉让在园外的子秋给了她一些银子,昨日母亲做了那样的决定。她知晓凭自己说,母亲也不会改变。
不如顺手推舟,做些该做的事。
很快记起了二姨娘园里的这号人物,清浊虽是不能听,但脑子绝对聪明灵光。知晓利弊,知晓该站在哪边。
子秋扶着齐眉往前走。边走边道,“大少奶奶,西王妃和西王爷的马车昨日深夜进京了,奴婢听前头在说,西王爷和西王妃午后便会来。”
“嗯。”齐眉微微点头。
如今正值春暖花开的时候,纵使陶府里四周都挂着白布和纸花,也掩不住自然的生长,葱郁的树木和粉嫩的花朵在一片白茫茫中若隐若现。
颜家人正被婆子领着从府外进来,一路看着这样的景色,颜老太爷和老太太已逝,来的便是掌家的大房,颜宛白的长兄颜儒青和大嫂郑氏。
颜郑氏道,“也是没想到济安公会有这样的下场。”
颜儒青摆摆手,“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一种荣耀,若不是那样拼命忠义,如何来的济安公的头衔?从济安公亡故的消息传出来,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