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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训夫记 作者:懒喵肥肥-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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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不得语。
对视持续了似乎有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刹。卫若子将目光平平地移了回来,低了头,伸出手在三姐背上轻轻拍了拍,将尤自激动不已的三姐安抚着轻推到一旁小将军的怀中。然后再返身,却是走到林静书面前,低头写了两个字,郑重递了过去。
林静书接过那两个用秀丽端庄的簪花小楷书就而成的字,终是不愿再继续忍捺:“谢谢?又是谢谢?”他忽地冷笑了一声,用尽全身气力将手中素纸扬手一挥,纸屑纷扬四散。他红着眼盯着卫若子,声音低沉,怒气隐隐:“我早已说过,我不要你的谢谢。我从未曾为你做过些什么,这个谢字,何曾说起?”
纸屑纷扬,落了卫若子一头一脸。
……
……
……
卫若子坐在床沿边上,觉得这屋子有些眼熟。
渝洲城卫家的旧宅,南郊明园里莫安之昔日的卧室,按道理,不该跟京都城丞相后府里,那一对新人的新房布局一模一样。
但偏偏就是一模一样。卫若子在丞相府阁楼上与莫安之一起同床共枕了近一年的新房,恰似被人搬到了渝洲,搬到了明园,搬到了这里。便是连挂在墙面的字画,隔架上的摆件,似乎都还是原来那几件。
天色已然黑透,三姐刚刚被丫环扶回自己屋里歇下了。卫若子独自坐在床沿,心思还沉在刚刚三姐给她的热烈和激荡中。
三姐陪了她一日,追着问她这一年来的经历,不依不饶地追问她脸上的伤痕。打从商馆到明园,卫若水就一路守着卫若子,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似乎只要一眨眼,突然活生生回到身边的小妹,又会凭空消失了一般。整整一日,她为小妹的未死新生笑,为小妹的流离辗转哭,为小妹的脸上峥嵘怒,为了她激荡澎湃了整整一日。到最后,这姑娘直累得上下眼皮打了架,嘴皮子里实在喷吐不出清晰完整的字句了,才阻止不能地让卫若子着人给扶去了她自己的卧房。
卫若子叹了口气,从头到尾,她除了弯着一双盈盈笑眸默默回应着这一切外,甚么也回答不了三姐。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甚至不敢去想,回到上京以后,面对另一份更理智,更透彻,更浓郁,浓郁到令她窒息的姐妹深情时,她该怎么自处?
她能说,不告而别,落荒而逃的,是没心没肺的唐小平吗?她能说,怕死贪生,苟延残喘,舔着脸重新披挂上阵继续闯入她们生活继续来骚扰她们人生的这个人,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陌路吗?
其实,不是她做不了卫若子,而是她根本就不配做卫若子。她从来,就不配做那姐妹俩的小妹。
卫若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烦恼打扫了打扫,统统扫到心底的某一处角落里,任由它们在那里默默地滋长生根。她起身走到书案前,熟练地摊开笔墨,开始认认真真地临帖写字。
莫安之推门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还是那个少女,一袭中衣若雪,身单如纸。如瀑般的黑发依然倾泻在肩后脸前,顺滑无比。书案前端正的姿式,认真凝神的蘸墨提笔,那专注娴静的笔墨挥洒……灯火摇曳,恍若昨日。
这情景这画面,莫安之曾看过无数次,他很熟悉,熟悉得几乎能刻进骨子里。
但,还是有不同的。曾经的绝美精致,如今已换成了峥嵘沟壑。曾经在灯光氤氲中晕托出的人间绝色,现在在跳跃的红烛前一片斑驳。这斑驳打入眼中,别样刺目。
卫若子没带面纱。她放下笔,抬起头,向立在门口暗影里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的男人,招了招手。
莫安之沉默地走近书桌。
卫若子将早已写好的纸笺推到了他面前。素纸黑字,上面的内容是:“我中了方含轩的生死符。他说我若能回到你身边,伺机杀了你,他就会把生死符的解药给我。”
莫安之负着手站在桌前,目光停在纸上,静静地看着那方素笺,既没有因那上面的内容惊怒暴走,也没有据此出声发问。
卫若子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颇有些紧张。脑中飞快地转着,组织着措词,想着该用怎样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坦诚相待”,这丫才会真信了她的“走投无路”。
她揭开另一张干净的素纸,低头又写:“我知道生死符无解。也知道方含轩只是在利用我。但我不得不回来。”
秀丽的小楷工工整整地跃现在雪白的纸面上:“你是神机子的徒弟,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救我。”
莫安之静静地站着,面容沉静,根本看不出喜怒。
卫若子停了片刻,见仍旧等不到他的反应,也不再抬头,只埋头慢慢地继续又写:“你知道,我一向最怕死。之前逃走是因为不想死,现在回来,还是因为不想死。只要你愿意救我,愿意帮我解生死符的毒,不管成与不成,我都感激你。只要你肯答应,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会死心踏地地做你的女人。”
写完这句,她扔了毛笔,站了起来。然后自身上摸出一把剪刀,摆在刚刚那番话上面。
远在京都的那间新房内的新床床褥之下,一直都藏着一把剪刀,一把卫若子触手可及的剪刀。她现在把它交了出来,她相信莫安之明白她的意思。
莫安之脸上依然一片模糊,只是嘴角处微不可见地勾了一勾。
卫若子眼神平静,看着莫安之,固执地等着他的回答。
沉默了良久,莫安之终于开口说道:“再也不逃了?”
卫若子眼睛眨也不眨,轻轻摇了摇头:再也不逃了。
屋子里再度沉默了下来。整个空间里是空荡荡的静,静得甚至能听得出莫安之鼻息间绵长的一呼一吸。烛火中偶尔炸出一两朵烛花,噼啪脆耳。不知过了多久,莫安之一直立在桌案前不动的身形突然动了动。他越过卫若子,走到床前,解了衣服踢了鞋子,上床躺了下来。
那一头的黑暗里传出他低低哑哑的声音:“过来。”
卫若子站了一会,终是挪了步子,摸到床边,也跟着在他身侧躺下了。
莫安之伸手揽住她,一如以前的每一个夜晚,将她拥在怀中,口中低声说道:“夜了,睡罢。”
卫若子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太过僵滞,顺势往男人怀中又靠了靠,才缓缓将眼睛闭上了。
莫安之帮她将鬓角的发丝理了理,却是低低地叹了口气。
重新将这具小小的熟悉的身躯拥在怀中的感觉,原来这么好。失而复得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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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终】


第一章 冬日闲言说去岁
更新时间2013624 1:14:08  字数:4861

 这是大周隆兴十一年的一个冬日。
大雪纷纷扬扬,在早已遮天蔽日的一片茫茫白色间继续不厌其烦地挥洒着点缀着。苍山脚下的民宅在这满目的白净里露出些花花点点的灰黑,与四野田埂间灰白的陌道遥相呼应着,愣是从这一片雪白中勾点出了一副苍劲的冬日雪景图。
雪景很壮阔,巍峨的参差的大山连绵成片地莽莽滔滔,蜡象银蛇,纵驰天地。可惜那些没看天色出门的人们没有欣赏雪景的心情。赶道赶半截却正赶上个大雪封山,苦不堪言的客旅们一心除了找个就近的村舍或客栈歇息落脚避避风雪外,实在没有多余的闲情雅趣去生发些类似于“欲与天公试比高”之类的壮阔心怀。
离上京城三十里地的驿道旁曾经有座小茶棚,附近吴家村的吴老汉每天天不亮就在茶棚里烧了炉子灌好水,将一个个铁茶壶烧得滚开,烧饼烙得焦黄焦黄地摆在摊儿上,专门给那些打尖歇脚唠闲嗑的过往商客们准备着。
年中的时候,吴老汉将这茶棚好好修葺了一番,把本来由几杆竹杆随意搭就的简陋棚子拆了,在原处盖了个青竹凉棚,又在一旁加盖了三间瓦房,专门拿了一间出来摆了桌凳,又把原本住在村里的盲眼女儿接了来,正儿八经地开起了茶馆做起了生意。
风大雪大,把几个紧赶着进城却被风雪阻在半途的客商们陆陆继继地赶进了吴老汉这间小茶铺。客人虽不多,但父女俩还是搬开桌椅,在屋当中生了一堆大火。几个客人围着大火团坐在一处,眼巴巴地指望着屋外的大雪能落得消停些,好让他们能接着继续往前赶道。但从门缝中时不时挤进屋内的风雪每每夹着呼呼啸声,将火堆吹得时旺时暗,明明灭灭,却是比先前还刮吹得愈发地大了。客人们想着今日若是赶不进城去,多半得挤在这茶舍中就着火堆挤一通夜,眉间心头不觉满是愁意。
一个外地口音的汉子说道:“老天爷就爱跟咱穷苦人做对,你看这雪陆陆续续都下半拉月了吧?眼瞅着昨儿个出了半晌的日头,还道它要消停几天呢,谁成想今儿又开始下个没完了。”
一个高瘦汉子操着一口浓郁的本地乡音说道:“你还搁这儿怨天怨地?你今年这是赶得巧,正赶上吴老爹今年走运,得了贵人青睐关照,资助了些银钱给盖了这几间瓦房。不然这会子你能在这有这热火儿烤着?还能有这热乎点心热乎茶水给你供着?若没了这旮旯这间铺头,嘿嘿,我看你这会子指不准还在雪地里喝着西北风赶道呢。是吧?三妹子?周哥我没说错吧?”
被唤做“三妹子”的青衣少女,正是吴老汉的独女吴三妹。她刚刚拎了灌烧开的茶水过来给众人续杯,听了高瘦汉子句末的那句问话,也不答他,只面上浅浅地笑了笑,将手中盛满滚水的茶水壶轻轻搁在桌上放了,转身又回了柜台后。
这姑娘做事利索,举止行动不紧不慢,从容自若,麻利无比,若不是她行走站定时常常要伸手往前探探,以免因为自己眼盲的缘故而撞着不明就里挡了去路的客人,人们时常要忘了这姑娘的眼睛实是看不大清事物的。
那周哥显然是同乡邻里的熟人,见三妹没有接自己话茬,知道这姑娘向来腼腆;也不介意;兀自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吴老爹,听说这大半年张媒婆可是往你这儿跑不少趟了,次次都被咱们家闺女给推了回去。我说,三妹子该不会是还在想着年初那个郎中哥儿罢?”
柜台里的吴老汉“嘿嘿”应了一声,却也没接他这话头。三妹模样儿长得俏,身段儿也招人,若不是因为眼睛的毛病,家里的门槛怕早几年前就得被常在这几个村乡里窜着门给人拉媒说亲的张媒婆给踏破了。虽然说不知是因为烧中了高香还是拜对了菩萨的缘故,前年竟是让他们爷儿俩遇着了个不仅心肠善,医术还高明得紧的杜哥儿,愣是将闺女瞎了十几年的眼睛给整治出了些光亮。但这些日子张婆子上门拉媒,却并不是冲着闺女眼睛见好,而诚心介想要给三妹说个好亲事来的。吴老汉知道,那张婆子实是收了乡上员外家老爷丁家的钱银,想要叫三妹进门给人丁老爷家做填房去。
那丁老爷家夫人过了有一年多了,一直没续弦。也不知怎的,就看上了盲了眼的三妹。要说三妹一穷苦人家的瞎眼妹子,真要能嫁进丁家大户门里做填房大夫人,说起来还是件踩狗屎运攀高枝的事儿。但偏偏人三妹却是不大乐意。而吴老汉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向是与这瞎闺女相依为命惯的。虽说事关闺女终身,老爹免不了要操心,却到底还是拗不过闺女自己的心意。所以只要张婆子上门,老汉便开始装聋做哑,只拿“闺女眼睛不便,不敢给大老爷家添麻烦”的说辞推拒着,再要说得狠急了,便只一味地“嘿嘿”傻笑,反正就是个不答话。每每总将个口舌伶俐的媒婆,憋得无功而返。
此时听那周哥嘿笑着又道:“说起来,这可有多半年没见着那兄妹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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