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啧啧,瞧你那倔强的表情,不服气是吗?还等着你那位死主子回来救你是吗?告诉你,你主子她已经死了,没有主子奴婢只能做最卑贱的奴……”
“你胡说。”坐在地上的女子听到这句话,突然一下子跳起了身,一反刚才的懦懦弱弱“我们家主子没有死,她没有死,她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主子,我不准你侮辱她。”月色下,蓬乱的头发下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痕,眸中却是波光磷磷,正是仙儿。
“啪”的一声。仙儿本就瘦削的小脸立即多出五个鲜红的指印。“死丫头,竟然学会顶嘴了……”
亦苒儿只觉得怒火冲心,正欲推开门不管不顾地冲进去。
腰上突然一紧,一只大手顺势抚上她的嘴,整个身子已经被拉离了浣衣局的大门。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月光下,亦苒儿看着突然出现的墨尘殇,颐指气使。
淡淡的月色下,墨尘殇一向清冷的神色现显出几缕难解的复杂之意,伸手拉住她的手往凌云殿走去,脚步缓慢面沉重。
亦苒儿安安静静跟在他身旁,偶尔抬头看看他冷俊的侧脸,既觉得心安,又觉得彷徨,他就在她身旁,她却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大叔……我想让仙儿回来。”眼前将要走出凌云殿的大门,亦苒儿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开口。
刚刚是她太冲动了,如果不是墨尘殇极时出现拉住她,她一个冲动跑了进去,虽然一时解救了仙儿,她却会迎来更大的麻烦。
墨尘殇已经推开了凌云殿的大门,殿内的候着的几位奴才歪七竖八地倒在一旁,已经熟睡了。他握紧她的手走向院角一旁的石桌旁。语气带着认真:“你能确定她是安全的?”
“我相信她。”亦苒儿同样认真点头。
“那易儿呢?”墨尘殇双手抱胸,反问一句。
易儿?亦苒儿蛾眉轻皱,歪着脑袋看着他:“什么意思?”她不想提起这个人,一点也不想,被人出卖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算了。”墨尘殇注意到她神色间的难过。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力气有些紧。“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好,你只管好好呆在凌云殿,不要乱跑便是。”
亦苒儿安安静静靠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股子熟悉的龙诞香,心,似乎渐渐安定。
墨尘殇伸出手轻轻抚上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幽深的墨眸看着不知名的远方,那里月色寂寥,星光灿烂。
“我还有一件事。”半响,她的声音自他胸口传来,有些闷闷然。
“嗯?”他漫不经心一哼,思绪从九宵云外拉回。
“我不喜欢丛画来到凌云殿。”声音依旧有些闷。她想起离开边关时丛棋的提醒,再配合着那一日俗气的胭脂香,背部就有些发麻。
墨尘殇听到这里,轻轻将她从自己胸怀挖出。
细长的睫毛倒影在白皙的小脸上,偶尔一颤一颤。月色下,那对明亮的眸子里倒影出他伟岸的身影,里面已经没有了初次见面那种忧郁,桀骜。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成熟……
偶尔一阵夜风袭来,院落外的白桦树叶发出沙沙的细响声,落叶乘着月光的痕迹落在脚下,无声无息。
她注意到他眼中的审视,以为自己问错了话。又不能脱口一句:丛画喜欢你吧。想了好久,才想出一个万完的法子。“我不喜欢她身上那股胭脂味,会打喷嚏。”说完,唇还微微嘟了嘟。
如此花前月下,良辰美景,也只有她会冒出这样一句如此煞风景的话。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神情却是愉悦无比。对准她白皙的额头引上轻轻一吻:“你先回房休息吧。”说摆,转过身,便要离去。
衣角却是一紧,他转过身,只见她白皙柔嫩的小手轻轻扯着他的衣角,头微微低着,话里带着三分委屈:“你不留下来吗?”还有三分羞涩与三分不自知的期望。
一阵风袭来,吹起她颊边的秀发,原本白皙清秀的小脸不知何时上了一层红晕。
他心中一紧,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抽身离去,也太不男人了吧。
亦苒儿第二天醒来,预料之中,墨尘殇已经离开了。如果不是屋中还残留着那股淡淡的龙诞香,她当真会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她的黄梁一梦。
凌云殿里伺候的丫鬟奴才都是经过墨尘殇千挑万选的,她在殿里是不必带面纱的。所以,当殿内伺候的大丫鬟禀报说外面有一位名唤“仙儿”的要见她时,她还是以备万一带上了那块粉色的面纱。
的确是仙儿。小小的个子端端正正跪在殿外,夏日的烈阳考得她有些晕头转响。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普通丫鬟所穿的碧绿宫装,头微微低着,就算有了胭脂的掩饰,左脸依旧肿得老高老高。
亦苒儿克制住心里的激动情,没想到墨尘殇办事的效率如此之快。扫了一眼四下侯着的丫鬟,淡淡道:“你们先下去吧,有人来了记得及时禀报。”说罢,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仙儿:“你跟我进来吧。”
一进房间,亦苒儿便拉下脸上的面纱:“仙儿。”
听到这熟悉的轻唤,仙儿先是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这张脸,然后摇摇头,竟然一言不发。
“仙儿,你怎么了?我是亦苒儿啊。你还好吗?”亦苒儿拉住仙儿的手,注意到她左脸的脂痕迹。“还疼吗?有没有上过药,那浣衣局的人真是欺负人。”眼中隐有沾光闪过。
“主子………”眼前这张脸比以前更瘦削了,也更美了,没了眼角那颗泪痣,整个人多了一股凌利的清冷……仙儿看着这张脸上的关切,喃喃吐出两个字,依旧不肯相信。
亦苒儿脑袋一歪:“你不会失忆了吧……”
话未说完,已被仙儿一把抱住:“是主子,真的是主子。”这才像她的主子嘛,话未说完,号啕大哭起来。
亦苒儿双眼含泪,轻轻拍了拍仙儿的肩膀,这才像她的仙儿。
“主子,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你留下的信有多担心。你独自一人……”仙儿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咬咬唇。“对不起,对不起,我都不知道易儿是王后的人,对不起,是仙儿害主子受伤了。”
“好了,这些都已经过去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亦苒儿说着拉仙儿来到床边坐下,自己起身找什么东西去了。自从昨晚见到仙儿一脸激动地跟人辩解她没有死,她是世上最好的主子。她就已经认定仙儿对易儿出卖她的事情毫不知情。
幸好,在这深深宫墙内还有一个人可以如此信任。
“主子,你还好吗?怎么脸都瘦成这样了。你这几个月去了哪里?又怎么会成‘易姑娘’的?”仙儿跟本坐不住,站起身又要追问。
“这事说来有些话长。”亦苒儿找来一瓶小小的伤药。“来,你先坐下,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仙儿低下头:“已经没事了,已经不疼了。”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近一年多来,她受过比这更重的伤,更深的委屈,却从没有一次哭得这么伤心。她笨,又不会说话,所以,老是受人欺负,只有亦苒儿真心待她。
亦苒儿自然是猜到了仙儿这一年多肯定过得不好,心里叹息一声。一边替她擦脸上的药,一边问:“我离开这一年多,宫里可以发生什么大事?”
“王上不在,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到是丛画,好几次私下找到我,问我知不知道你的消息,她似乎也不相信你暴死于宫中的事。”
“丛画?”亦苒儿手中微微一顿。不知怎滴,脑海里突然浮出在宫外遇到了几起刺客之事。
“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算不算大事,也不知道主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仙儿看着欲言亦苒儿欲言又止。
亦苒儿已经替她擦好药,将瓶子放好,转过身疑惑道:“什么事?”
仙儿脸上神色一正,正欲讲出,外面却传来一声吆喝:“王后娘娘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追魂索命
仙儿脸上神色一正,正欲讲出,外面却传来一声吆喝:“王后娘娘驾到。”
两人对望一眼,脸色皆是一变。
亦苒儿最先反映过来,拿起一旁的面纱不紧不慢带上。该来的总会来,虽然墨尘殇一直交待她不要乱跑,但并不能禁止王后不准踏出凌云殿。既然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然后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起身:“仙儿,去开门。”
慕容暄披霞带冠,踏进房间第一眼便见到了左脸肿得高高的仙儿,原本布满笑容的脸色一怔。又转头瞄了正一眼从床上站起来的亦苒儿,张了张嘴。
“见过王后娘娘。”亦苒儿已经抢先迎了上来,右手轻贴左胸,微一扼首,对头慕容暄行了一个异国礼。
慕容暄调整好脸上的吃惊,脸上露出一个丝毫破绽的笑容:“易姑娘多礼了,易……”声音嘎然而止,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纱外的那对明亮的眸子。
双腿一个发软,身子往后倒退一步,几乎一个不稳。被后面伺候着的容嬷嬷一把扶住。
“娘娘……”
慕容暄没有半点反映,只是满脸震惊地看着亦苒儿,竟然又是如此相似的一对眸子。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亦苒儿时,心里掠过一个念头。如果没有眼底那颗泪痣,她便是另一个冉冉。可是,如今……想来,她也不算第一次见到“易姑娘”了。上次在宫门口,她一心踮念着却是墨尘殇,并没有将眼光放在他身后那位一身紫衣的“易姑娘”,更何况长帽下那对眸子。
亦苒儿注意到慕容暄脸上的惊慌失色,心里闪过一丝冷笑。脑海却不由自主闪现出一个画面,一个似曾相似的画面。慕容暄也是这样一脸惊慌地站在她面前:妹妹,爹爹的军队已经到了城门口。
那天,天气似乎有些不好,阴沉沉的,是下雨的前兆。
亦苒儿摇了摇头,她什么时候有这段回忆的,肯定是最近睡眠不好引起的。
“仙儿,下去掌茶。”亦苒儿吩咐一旁的仙儿。
听到亦苒儿的吩咐,慕容暄如梦初醒。站直身子,伸手理了理没有一丝秀发的额头:“易姑娘这几日住的可还习惯。”在容嬷嬷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刚刚抚过额的手,是一手心的汗。
“还好,多谢王后娘娘与王上的款待,我住得非常习惯。”亦苒儿抿嘴一笑。两眼放在从门外走进的仙儿身上,或是拖盘里那两杯茶水上。
其实,这样作戏真的有些困难。她现在一看到慕容暄,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出那一次被烤打的场景,一整个屋子的黑暗,身上是痛得刀绞般的疼痛……
“本宫听说西域女子个个人间绝色。”慕容暄端起一旁的茶,轻抿一口,却并没有看正襟危坐的亦苒儿。“不知本宫今日可有荣幸可一度易姑娘真颜?”
正为亦苒儿上茶的仙儿,听到这句话,手中的茶杯突兀一歪。眼看茶水就要洒出来,被亦苒儿伸出手不动声色扶住。
语气淡然而梳离:“王后有所不知,在我们家乡一直有个特别的习俗,除非是出嫁的女子,一般的闺阁女子是不准随意露出相样的。”看来,她必须想个让慕容暄再不敢踏进凌云殿的法子,这样的长期神经紧绷,她怕自己会一个制止不住,上去扯掉她这张虚伪的面孔。
如果请墨尘殇出面,只会加在慕容暄对她的怀疑,必须得靠自己了。
慕容暄闻言,斜斜看了一眼亦苒儿。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留余地的拒绝她的要求。
后者正老僧入定,安静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远远看去,并不会有人联想到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的“苒美人”。上一次她莽撞拷打亦苒儿,非旦没有拷出她的低细,反而折了易儿这个兵。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但是,眼前这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