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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锦瑟是个谜,吃斋念佛,杀戮众生,随侍花离愁。
锦瑟是她不愿去想却不得不想的谜,她不愿像锦瑟一般无知无觉长守在花离愁身边。锦瑟所固守的,不是她要的。
她步履沉稳,隐约看见一折展开的水墨扇子,她半浮九天的心思,沉沉落在那人天青的缎带上。
花离愁清湛的眸光,不晚不早,嵌进她被光耀得扑朔的眼湖。
“离哥哥。”她轻声。
夏堂主手中捧着茶低头浅酌。
左商一脸倦色,想来皇家的钱不好赚。他一脸的欲言又止,忽的站起身来。
“听闻三姑娘前些日子受了伤,可否让左某试脉。”
花别枝忆起伤处由来,恨恨看了无风摇扇的棉桑一眼,却又想起他看不到,便求救似的看着花离愁。
“枝儿听话。”花离愁走过来按住她往后退的意图。
她大义凛然伸出胳膊,手指墨痕斑驳,花离愁轻轻皱眉。
左商熟稔切脉,眉头拧成疙瘩。
“左叔叔,我好了,不吃药行不行——”她苦大仇深的哀求。
左商收回了手,静静看着花离愁。花别枝觉得花离愁将自己的肩头握的有些疼。
“三姑娘伤已无碍,大可下山。”
花离愁愈发用力,花别枝却欢喜的弯唇,可看花离愁,却无甚喜色。
“多谢楼主成全,在下定会好好待枝儿的。”棉桑起身道,唇角清凛的弧度,话语惑人。
花离愁不语,一双眼裁冰剪雪,花别枝不妨打个哆嗦。良久忐忑道,“离哥哥,你可是同意了?”
花别枝听闻花离愁竟同意了自己与棉桑的婚事,不由又气又悔,早知棉桑的计策不靠谱,当时便不该贸然去提,平白还挨了顿揍——
“棉桑公子相邀,我亦不能推脱,小妹顽劣,待泠妃娘娘生辰一过,我自去接她,望公子包涵。”花离愁道。
棉桑洒然道,“三姑娘性情极好,此番救得在下的燃眉之急,该是在下感激不尽。”
花别枝听得云里雾里,茫然道,“不是要我嫁他么?”
夏堂主手一抖,呛咳了几声。
花离愁脸色很是难看,指尖微凉弹她额头,“忘了你自己说的话么。”
她觉得臀上好似又火辣辣的疼,明白自己想岔,喜滋滋扯着花离愁的衣袖道,“离哥哥,我很快就回来的,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你平安归来就好。”花离愁难得的柔软语调,花别枝鼻端一涩,险些跌出泪来。
“时日不早,在下叨扰一晚,明日启程。”棉桑收了扇子,下人将他引到客房去。
庭空客散。
花别枝看阶前碧草染绿了衣衫,在花离愁身侧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
“离哥哥,你可会想我?”她脸上粉泽被暮色遮掩,这一句便问的释然。
花离愁一直看着沉入山坳的半朵夕阳,天宇一色浓淡相合的色泽,橘色映到花离愁的脸上,便显出一种温润与冷峻交融出的神色。
惑人。也动人。
许久未等到他的话,花别枝只呆呆望他出神。两处无言,呆至星子稀落洒在墨蓝的夜幕里。
听闻花别枝要去皇城,千重赶来看她,织罗了的千词万语在看到拐角处那月白的身影时消泯尽散。
更深露重,那人费力掩着几声闷咳。
远处石阶并坐两人,花别枝许是睡着了,脑袋鸡啄米似的点个不住。千重见自家哥哥的寡情的面上浮出一丝愁苦,一丝无奈,几抹宠溺,将花别枝的脑袋拨枕到自己肩头。
那人扶着廊柱,风满楼,千重恍惚生出他要驭风而去的念头。
虫鸣蛙鸣鼓噪,那人望着石阶,她望着他清瘦背影。
【小徵:脖颈痛不可抑,我是得了颈椎病么~~~~(》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