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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求娘给喜宝一次机会,娘还要享福呢,呜呜呜呜呜!”
“我以后只呆在娘的身边,我再也不离开娘了,呜呜呜呜呜。”
然后猛地转头,朝着外面院子里大喊道:“哥哥!哥哥!娘吐血了……吐血了!哇哇哇哇哇。”
张天佑立即推门进来,看见旁边地上有着一汪血水,他喉结动了下,叫了声:“母亲。”
殷秋娘心口还直起伏,却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罢了。”
张天佑眨了下眼睛,帮着妹妹说:“娘,喜宝之前去给江家当丫鬟,也是想要挣银子给您治病。喜宝孝顺您,一心想要您好起来,您快别生气了,别气坏了自己身体。”
喜宝不哭了,一个劲点头:“娘别气坏了身体。”然后小手一下一下地扶着自己母亲的胸口,“喜宝没用,不能找个好的大夫给娘治病。喜宝就想娘好好的,就想娘过上好日子。”
张天佑垂眸想了想,又说:“每届高中状元之人,皇上都会应承其一个请求,儿子已经跟皇上说了,请一位宫里的太医来给娘治病。”
喜宝一听,头转了过去,愣愣盯着哥哥瞧。她觉得,此时的哥哥真是可爱极了。
殷秋娘摆手道:“天佑,娘的身体娘自个儿明白,就别替娘担心了。”说着,便伸出了手,握住张天佑的,“孩子,有这样的机会,你该是向皇上请求,请皇上重新彻查当年你父亲的案子。你父亲,是被冤枉的。”
第50章 22
张天佑低垂着眼眸,静静立在一边;有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吹起了他的衣角。
父亲的案子;他必是会去了解的。父亲获罪的时候他还小;还不懂事,有些问题他即便当时怀疑;却也无能为力。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如父所愿中了状元;有些事情;该是着手彻查的时候了。
不过目前手上没有证据;就算利用此机会去求皇上,也得等些时候。
他望了望喜宝妹妹,见她一直仰头望着自己;一张小脸满含着期待,他又想到了小的时候。喜宝妹妹小的时候很听话,也总爱黏着他,不过,他以前从没给过她好脸色。
张天佑伸出手轻轻拍了下妹妹的脑袋,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喜宝是不是也希望哥哥给娘请宫里的太医?是不是希望娘好好的?”
喜宝将一颗圆圆的小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一双晕染着水气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哥哥脸瞧,很肯定地说:“哥哥,喜宝就希望娘好好的!要是娘的眼睛能够好了,身体也好了,喜宝以后什么事情都听娘跟哥哥的。”
张天佑笑了笑,颇为宠溺地道:“好,那哥哥听喜宝一次,给娘找宫里的大夫。往后,喜宝可要一直听哥哥的话……”
喜宝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她觉得张天佑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她能够有这样的哥哥,真是幸福死了。喜宝立即扑到张天佑怀里,挤了挤说:“哥哥还是疼喜宝的,还是关心娘的。”又转着圆圆的小脑袋去看殷秋娘,吸了下鼻子说,“娘!娘!你可不能拒绝哥哥!娘要是拒绝了,喜宝会伤心死的!喜宝答应娘,只要娘身体好好的,喜宝以后一定听话。”
听了女儿的话,殷秋娘的心在就软了,然后想到伤心之处,又哭了起来。
她最近有从二柱侄儿的嘴里听说过一点关于那个人的事情,那个人出使契丹回来了,他在广招天下武学之士。他还是年轻时候那副性子,想要做什么事情,绝对会立即付诸于行动,从不优柔寡断。
他有了王妃,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女儿被皇上封了吉瑞郡主。那喜宝算什么?若是当初没有出那样的事情,这一切都该是喜宝的。父王的宠、母妃的疼,以及和乐美满的幸福家庭,这些都该是喜宝的。
可是现在呢?宝儿她为了生计,为了治好她这个母亲的眼睛,竟然自甘堕落到去给人家当丫鬟!如今,还被人家上门来指着鼻子说宝儿是狐狸精,不知廉耻,竟然勾了少爷的魂儿……
宝儿这么单纯,定是被那个江家少爷给骗了!别说那什么江家四太太不同意了,便是她自己,也不会同意。在她心里,一直喜欢的是二柱侄儿,喜宝若是跟了他,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放心。
喜宝见娘又哭了,悄悄地依偎到娘怀里,将小脑袋撑在她胸膛,然后伸出小手给她擦眼泪。
“娘往后可要听话啊,再哭喜宝可就生气了,喜宝不喜欢娘流泪。”她皱着鼻子,一边蹙着眉心一边数落,“其它事情喜宝听娘的,但这事娘一定要听喜宝的。”说完转头,“哥哥,这事喜宝做主了,你快给娘请大夫吧。”
天佑眉心渐渐舒展开来,低头一笑,道:“好,这事哥哥也听喜宝的。”
哥哥走了之后,喜宝美滋滋地蹭在娘怀里,笑了一会儿后又皱着小脸:“娘,哥哥现在对我好了,爹爹在天上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想到了爹爹以前对她的好,她有些伤感起来,撇着嘴说,“娘,喜宝想爹爹了,爹爹要是一直陪着喜宝就好了。”
秋娘将女儿抱紧了一点,轻声道:“女儿,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跟着什么样的人才会幸福娘心里清楚。娘已经跟你秦妈妈私下说了,你现在还小,等再过两年,便给你们将事情办了。”
喜宝虽然没完全明白娘说的“事情办了”什么意思,但一联想到之前秦二柱跟她说的话,她便有些想哭了。可是娘还有秦妈妈都是这么希望的,自己不能让她们失望啊,还有二柱哥哥,二柱哥哥对自己也好的。
喜宝委屈,揉了下眼睛说:“喜宝都听娘的,只要娘开心,要喜宝怎样都行。”但一想到江璟熙那双像天上星子一样亮亮的眸子,她便就觉得难受,她有些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但她确实哭了。
这次的哭跟往常不一样,往常委屈了就张着嘴巴嚎啕大哭,但这次,她是泣不成声,只默默淌泪。
喜宝陪了一会儿娘,见秦妈妈笑着进来了,她便就出去了。
外面天色有些晚了,西边的彩霞也缓缓退了下去,天空渐渐呈黛青色。
喜宝端着一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弯着身子,用树枝不断拨弄树根底下的蚂蚁。
她心情有些不好,这种不好跟之前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这是一种淡淡的失落感。心会疼,想到某些人的时候会莫名其妙想要流泪,喉间酸涩得很。
喜宝用树枝胡乱拨弄着蚂蚁,将它们赶到树枝底下后,又推着它们回来。如此反复了好些遍,直到见那些蚂蚁被一个大大的黑影盖住,她方停住手上动作。
喜宝身子还弯着,只高高抬起了脑袋,看清来人后,她又低了头,只含糊叫了声:“二柱哥哥。”然后又用树枝赶着蚂蚁,一边赶一边说,“我在跟蚂蚁玩呢,哥哥去宫里给娘请大夫去了。”
秦二柱在她身边默默蹲了下来,静静瞧着喜宝侧脸,然后说:“喜宝,我往后不再打铁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又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喜宝微微有些惊讶,撇过头问:“二柱哥哥不打铁了,那往后都干什么呢?”
秦二柱抬起手,在喜宝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对着她笑:“二柱哥哥要去投靠明王殿下了,往后为了喜宝,二柱哥哥会做很多事情。可以赚更多银子给殷姨治病买药,还可以给喜宝买很多漂亮的衣裳穿。”
提到给娘治病买药,喜宝还是有些心动的,眨了下眼睛说:“二柱哥哥努力赚银子,喜宝会乖的。”
秦二柱笑得很腼腆,同时也很自信,因为,他有能力给喜宝优良的物质生活了,他再不比江璟熙差。
其实机会来得有些突然,之前他有去过明王府几次,却连王府门还没进便被赶了回来。原是已经绝望了的,却没想到,十三明王的属下赵勇将军会找到自己。赵勇来找他,意思很明确,是来传达明王殿下的意思的,明王殿下瞧中了他的脚下功夫。
他自然是应承了,也答应第二天一早便去王府见王爷。
张天佑果然将宫里最好的太医给请了过来,这位太医姓王,是皇宫里装门给皇上并几位位分高的娘娘治病的。皇上也是感念状元郎张天佑的一片孝心,这才将王太医给拨了来。
王太医医术精湛,医品也好,他认认真真给殷秋娘把了脉,然后说:“这位夫人的身子确实有些亏损,主要还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但也不是无药可救。只是,想要调理好身子,往后一定得按照老夫开的方子吃药。饮食也是,一点不能马虎。”
喜宝立即问:“那我娘会完全好起来吗?”
王太医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好生面善,好似在哪儿见过,但一时也记不起来了,便只笑着道:“是的。小姐放心,既然是状元郎的母亲,又是皇上亲自命老夫来的,老夫必会尽心尽力医治好您的母亲。”
喜宝开心极了,立即跪了下来,四平八稳地给王太医磕头。
王太医有些始料未及,慌道:“皇上派老夫来的,要谢也是谢皇上,小姐快快请起。”
喜宝坚持磕了三个头后,站了起来说:“希望太医伯伯可以快点给娘开药方,这样娘就能够快点好起来了。”
王太医开了药方,关于饮食的,还有每天该喝的药,都写得清清楚楚。
殷秋娘当天晚上便喝了王太医的药,喜宝是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娘喝完的,然后认真地问:“娘您觉得好些了吗?”
殷秋娘笑着说:“娘果真觉得好得多了。”
喜宝开心得跳了起来,拍着手说:“喜宝娘好多了,喜宝娘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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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璟熙今天在街上闹的那一出,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江四太太耳朵里,江四太太气得不行,一直坐在儿子的院子里等着他回来。
江璟熙心情不是很好,跟喜宝分别后,他便请了几个一同高中的同窗去喝酒。一同高中的同窗里,有好几个是外乡人,有一个说,想要回家乡当官去,因为那里有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在等着他。
他说,京城里再繁华,那也是别人的地方,他是要回家的。
江璟熙之前是不怎么瞧得起这位同窗的,觉得他为人窝囊得很,可今天这位同窗的话,却让他感触很深。他觉得,一个有担待的真男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得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幸福!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喜宝,喝了几杯便就先回来了,正准备换身衣裳去找母亲,浣纱却说,母亲就在自己院子。
江璟熙大步走了进去,恭恭敬敬站在一边,请安道:“儿子见过母亲。”
太太脸色很是不好,手端着茶盏,呷了一口,方抬眸看儿子,似乎闻到了酒味,她蹙起眉心:“又去哪儿喝酒了?”
江璟熙喉间动了一下,然后老实回答:“几位同窗说往后会回家乡去,便小聚了一下,儿子也没喝多少酒,不过是意思意思。”
四太太叹气道:“璟熙,你是个出息的,家里上上下下都为了你而高兴。你祖父祖母,也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的婚姻,你未来的前程,都是得经过他们同意的,可不能叫做长辈的失望。”
江璟熙喉间溢出一丝笑来,却是笑得苦涩,他道:“娘,璟熙的脾性,您是知道的。旁的事情璟熙都可以依着长辈,但唯独娶妻一事,儿子得选个自己喜欢的。一辈子的事情,儿子不想那么草率。”
四太太忙说:“自然得由你挑选,但是,你得从几个大家族里挑选。”眸子一闪,忽而问道,“你觉得苏小姐怎样?就是苏院士的女儿……”
江璟熙冷哼,态度非常强硬地说:“便是全天下女子都死光了,我江璟熙也不会娶她为妻。”
四太太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好歹她也是苏院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