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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冷树从小就有惊人的毅力和抗打能力,这些都是艰苦的岁月留给他的礼物。在这段艰苦的岁月里,冷树战胜了自然,也战胜了自己。至少他活了下来,无依无靠的他,至少在人们的鄙视和严酷的生存环境中生存了下来。
残酷的现实生活告诉冷树,做人千万不能做好人,做人难,做好人更难。世界上到底有几个真正的好人呢,谁不是自私自利,谁没有私心呢,就是神也有私心啊。
流氓,这个字眼对冷树而言是神圣的。冷树以流氓的形态活了下来,用流氓的心态去体会人生的真谛,用流氓的眼睛看透世间的善恶美丑。
在跑的过程中,有很多人都倒下了。他们有的继续爬起来,有的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摔伤了,趴在地上哀声怨天。
冷树一直都处领先地位,他的脚步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依然是那样沉稳,丝毫没有慌乱。张平看着冷树的背影,他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不过,对于那些趴在地上不动的士兵,张平则没那么仁慈了。谁趴在地上不动,张平就会给他一脚,将他踢到队伍的前面,然后大声呼喊:“跑不完一百圈,以后就都别想吃饭!”这一点,张平和雷暴倒是很像,甚至冷树都开始怀疑张平是雷暴的私生子了。
亚雷刚开始都跟在冷树身后,小队里面也只有她能够如此紧跟着冷树。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八十圈下来,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有点岔气。九十圈下来,她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脚步也无法迈开,只能苦苦地坚持着。
“冷树,最后十圈了,给我加快脚步!”
“是,长官!”
冷树突然加速,脚步比起跑时快了三分,顿时,冷树和亚雷的距离就明显拉大了。当冷树跑到九十八圈的时候,亚雷和黄天等人才跑九十二圈,他们几乎算是走着前进了,而冷树还依旧体力充沛的样子,看,他又加快脚步了。
冷树终于一个人率先跑完一百圈,跑到张平面前报到:“报告长官,一百圈已经跑完。”
张平点点头,道:“很好,自由活动十分种。”
“是,长官。”
冷树刚回头,就看到亚雷摔倒在地,而张平此时也正朝她走去。
“快起来!”张平还没走近,冷树就已经扶起亚雷,继续向前跑。张平看了冷树一眼,然后转身朝另一个趴在地上的士兵走去,接着,我们可以听到一声极其清晰的杀猪般的惨叫。
“谢……谢谢你。”
亚雷的脚尖几乎没有着地,她整个人都被冷树提了起来。冷树并没有说话,他对亚雷微微一笑,然后又加快了速度。
亚雷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接触,她的心跳得好快,就像心里有十几只小兔在跳。她的脸比天边的彩霞还要红,有点像熟透了的苹果。当她看到冷树那张俊美略带几分邪气的脸盘时,心中就会产生一种莫明的感觉,在冷树的怀里她觉得好温暖,冷树就好像是最温暖的避风港,是她的整个世界。
冷树和亚雷跑完一百圈,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这时候黄天等人也相继跑完。众人都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喘吁吁。
张平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喊道:“你们还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五分种后,再跑五十圈。”
“啊?还跑啊!”众人齐声大呼,有几位仁兄已经翻白眼了。
“叫什么叫!这是军营,在军营里长官的命令就是圣旨,谁不跑马上就给我滚蛋!”
唉,认吧。
冷树无奈地耸耸肩,他扶着亚雷坐在一颗大石头上,然后一句话也没话,转身走人了。亚雷若有所思地看着冷树,她觉得很失落,心头突然泛起一种苦涩的味道。而冷树则跑到黄天他们中间,和众人打得火热。
“真不愧是我们老大啊,想不到跑了一百圈还是体不虚气不喘的。”
“那是当然,不然我还怎么做你们老大?”
“老大,以后你可要多教兄弟们几招啊。”
“哈哈,好说,好说。”
亚雷远远地看着冷树,她突然露出了一丝甜美的微笑。怀春的少女呵,纯洁的心灵总是充满幻想。
“时间到,集合!”
众人哀声又起,慢慢吞吞排好队。
不过这一次张平并没有说什么,他依然叫冷树最先出列,然后带头再跑五十圈。冷树说了一声“遵命”,抖抖双手,呼了一口气,迈步跑了起来。没办法,冷树已经做了榜样,众位难兄难弟们只有咬紧牙关上了。
五分钟的休息是远远不够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军命难违啊。众人只有在跑的时候把张平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然后下一些毒咒,比如说“生儿子没屁眼”、“生男为奴,生女做娼”之类的典型毒咒。以此泄恨。
更有甚者居然学会了冷树的成名歌曲:“如果你是那孩子的话,我就是那孩子的爸……”
这一路跑来,众人熙熙攘攘,反倒不觉得累了。
冷树就像是一台专门跑步的机器,他总是那么精神,体力也是充沛不虚的,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很大的气球,里面全都是充沛的体力。当冷树跑到三十圈时,众人才跑十几圈。有几个体虚的,干脆走着前进,不过张平出奇地没有责罚他们。于是,走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场上只剩下冷树几人在跑。
亚雷也慢了下来,她几乎连走都走不动了,毕竟是女性啊,耐力和体力与男性就是有很大的差别。
最后十圈了,冷树开始冲刺。只看冷树像一头发狂的猎豹,他拼命地冲刺着,就好像他的前方有一个绝色美女,而冷树下一步又仿佛要抱着她的腰一般。
冷树终于跑完了,而亚雷这时也倒下了。单纯的亚雷并不知道,冷树一直都是她的动力,如果没有冷树,她根本就没有勇气接着跑这五十圈。冷树在她前面跑,她紧紧地跟在冷树身后,就像是两个彼此相依的恋人,而冷树就是她爱的源泉。当冷树结束长跑时,她也就失去了动力,倒在了地上。
亚雷看见有一个人影正向她跑来,她以为是冷树,心里欣喜万分。
可是,就在亚雷刚想说“谢谢”时,小腹处传来一阵剧痛,使得亚雷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血箭,滚到草地上,倒地不起。这一刻,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受到这样的委屈,她身边的人对她就像对待女神一般,有谁敢这样欺负她啊,欺负别人的,永远都是她。
“起来!”张平在亚雷耳旁大声呼喊,“你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头猪,别装睼给我起来!”
呜,人家本来就不是男人嘛。
亚雷心里不知把张平骂了多少遍,同时,她更希望冷树会过来抱她。可是没有,冷树只是坐在草地上,冷冷地看着她,好像亚雷的生死与他无关一般。
委屈的泪又一次如山洪一般爆发了,亚雷狠狠瞪了冷树一眼,然后艰难地爬起来,步履蹒跚地向前走着。
夕阳已经站在了山顶,训练场只剩下亚雷一人在艰难地走着,夕阳的余辉把她的身影拉得老远老长。最后一圈了。
“死冷树,坏冷树,你这个杀千刀的,我总有一天会把你踩在脚下。”
亚雷终于走完五十圈,然后晃晃悠悠地走进营帐。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气力去饭堂了,不过不打紧,因为她有次元空间魔法袋,她的次元袋可是大魔导士送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她想吃什么就可以拿什么。
哼,等一下我就拿出最好吃的甜饼在他面前吃,馋死他!
亚雷一想到冷树那流口水的样子,不由得微张着诱人的小嘴儿贼笑起来。嚯,时间久了,冷树的招牌笑容她都学过去了。
亚雷走进营帐发现冷树不在,暗想冷树一定是去湖里洗澡了,她刚才就看到有十几个人从湖里赤裸着上身走进各自的营帐。一想起洗澼亚雷就觉得全身酸疼,她连拿次元空间魔法袋的力气也没有了,虚软无力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由于太累,亚雷很快就熟睡过去,在梦中,她梦到自己摔倒了,然后冷树马上关切地跑来问寒问暖,她先是臭骂了冷树一顿,然后让冷树将她抱起,两人一起在夕阳中奔跑着。
亚雷闻到一阵饭香,然后迷迷糊糊地醒来。
当亚雷睁开眼睛时,她发现冷树正坐在床沿,微笑地看着自己。亚雷的脸红透了半边天,但继而想起冷树对她的不冷不热,她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娇哼几声。
“吃饭了,来,先吃块鸡腿吧。”
冷树将一块鸡腿凑到亚雷的秀鼻前,禁不住鸡腿诱惑的亚雷一把抢过鸡腿,完全不顾淑女形态,极为不雅地撕咬起来。同时,还不忘赞叹几句:“唔,好吃,好吃。”
亚雷风卷残云地将饭菜倒进肚子后,这才发现冷树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看着她。亚雷娇呼一声,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别哭了,是不是不够,不够我再去拿。”
亚雷从冷树的语气中听出冷树其实是很关心她的,可是她又想起了刚才冷树那冷冷的眼睛,她的心好乱啊。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一会儿对我那么好,一会儿却对我那么冷淼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呀。亚雷苦恼地思索着,当她抬起头时,发现冷树又端了一盘可口的饭菜进来。
冷树将饭菜端到亚雷面前,柔道:“快吃吧。”
亚雷觉得鼻子酸酸的,又想哭了,她好想扑到冷树怀里大哭一场。
“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冷树将脸靠近亚雷,他几乎可以闻到亚雷运动过后身上那特有的芳香,虽然其中夹杂些许汗味,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局,就好像一个偷看女人洗澡的人,这从上面往下看,还是从下往上看是同一个道理啊。
亚雷的脸更红了,她忙后退了几步,坐在床头羞道:“人家又不是猪,哪能吃下那么多啊。”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哇,冷树的吃像更绝,他几乎是用手抓的,三两下就解决一碗饭,菜也几乎没有经过咀嚼就吞到肚子里。亚雷傻傻地看着冷树,待冷树吃完时,她小声道:“你晚上没吃吗?”
“哦,你刚才吃的那盘是我自己的,这一盘是我从林山他们那里抢过来的。我的饭量很大,所以一两碗饭是无法满足我的。”说完,冷树打了一个饱嗝,不好意思地笑了。
亚雷的眼眶红红的,此刻,她觉得自己仿佛已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冷树就是那个给她幸福的人。
“冷树……其实,其实我是女孩。我很久以前就喜欢……喜欢上你……呀,羞死人了!”
亚雷一个人在床上打滚,而冷树早早就端着空饭碗走人了,他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他什么都没听到哦。
亚雷羞喜一阵过后,才发现冷树早就走人了。亚雷芳心没来由一阵失落,她翘着小嘴,狠狠地骂了冷树几句:“死冷树,坏冷树,不懂情调的死木头。哼,下次人家再也不说那样羞人的话了。”
亚雷倒在床上小睡了一下,夜里醒来,发现冷树已经熟睡。于是她偷偷下了床,走出营帐。此时明月高照,亚雷一个人悄悄地走到湖边,看着水里弯弯的月亮。
“嘻,大家应该都已经入睡了吧,那么现在这个湖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说着,亚雷轻快地脱下衣裤,像条美人鱼一样畅游在冰凉的湖水中。
“好舒服呀,原来在湖里洗澡是这样舒服,早知道我以前就经常在湖里洗澡了。”说着,亚雷一边哼着歌,一边擦洗着雪玉般的肌肤。此时月光洒了下来,寂静的夜,银白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深而美,看着眼前这一切,亚雷不禁心儿荡漾起来。头顶洁白的月盘里仿佛倒影着一张英俊的面孔。
这时候,亚雷突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