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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婆家门槛高,这娘家不得力,做娘的只能指望能陪送闺女多点儿。到时候说话做事,二丫也能多点底气儿不是?
就这样,全哥儿去学堂的事儿算是说定了,半年几百个大钱的束脩,承载了全家人新的希望。
秋收后又忙活了不少琐碎的事儿,某一天林氏才恍然惊觉,哎呦,这都到了仲秋节跟前儿了!差点就耽搁了正事儿。
要说这过年、端午和仲秋,可都是闺女回娘家探望的正日子。出嫁的闺女过年回娘家走亲戚一般都在年初二初三,而每逢端午和仲秋都是要在婆家过的,只能在节前抽空回娘家探望和送节礼的,不讲究送啥,但这个过场可是不能省的。
而像韵秋这样订了亲未出嫁的,自是不需要回娘家,不过却要男子亲自送了节礼到女方家拜望,给女方挣面子。
反正,这都是老辈儿传下来的的规矩了。要是男方不上道,女方家固然被明晃晃地打了脸面,男方家更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太不经讲究了,不地道。
到时就这门婚事儿要黄了不说,两方也都落不着啥好。
所以,已经订了亲的男方,没有不在这几个节日前去拜望女方家里一趟的。就是节礼可以不用太讲究,根据家境而定,但这个意思是必须要送到的。
仲秋节前,孟小海是必然要来韵秋家送节礼的。
春桃往年回娘家都是在仲秋的前一两天,今年估计也是按照这个日子。想来,今年孟小海必是跟了嫂子一起来大槐庄。
韵秋是郭家的干闺女,不一定非要送仲秋的节礼。但时日虽短,两家人却是处出来了不一般的感情。
一家人商量后决定也是要赶在节前把县城郭家的节礼给送过去,咋地也没有节前不去看看的道理。这可是认了干亲戚后的头一年,而且还是头一个节礼。而且这节礼还不能不走心,不说人家郭氏老两口对韵秋好,就是对李家其他人,也没啥能被挑剔的。
所以,仲秋节前的三天头里,大郎就赶着朱家的牛车带着韵秋和非要凑热闹的全哥儿热热闹闹进城了。
虽然当初林氏买鸡苗的时候是慎之又慎,但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家里足足有四只小公鸡。
林氏说留一只就够了,多了无用。因为孟小海自家宰了一只好做荤菜,还有两只自然被拴住了两条腿装到了牛车上。
装了大半麻袋的落生,可是尽够郭氏老两口煮一年的稀饭锅了。还有一堆特意从地里刨出来的新鲜地瓜、两个金黄的大倭瓜、满满一篮子鸡蛋和一筐子自家种的菜。虽说没啥主贵的东西,都是自家就有的,没花一文钱而且也不值钱,但是份真心实意。
郭氏老两口欢天喜地地收下了,自是也免不了数落大郎和韵秋一顿,“你们能想着来看看俺们两把老骨头,就是空手俺们也高兴。恁地就送了这老多东西过来?这样太过了就显得外道了,可不就是把俺们老两口当外人了?”
相比起来,韵秋和大郎先是挨了顿数落才被老两口稀罕一番,全哥儿却仗着年纪小可是从头到尾都被老两口捧着疼爱着。
因为知道孟小海还没去李家送过节礼,老两口也善解人意地不好开口留韵秋住下。总不能让小伙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登门了,结果心上人儿却不在家,只能失望而归吧?
不过,老两口买了肉和月饼让兄妹几个带回去,拦都拦不住。那月饼,足足有二斤呢!
挥别的时候,西下的余晖晕染在站在门外的老两口的脸上,韵秋突然感到一阵萧索的难受。与自家老少六口人的热闹相比,郭家老两口越发显得孤单寂寥,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怜。
送走了几个孩子,郭氏抬起袖口擦了把眼睛。
“哎!”郭老头叹口气,“老婆子,秋丫头他们都走远了,咱们回去吧!”看样子,金宝还是没打算回来看看,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
果然,仲秋的前一天,孟小海代替了往年赶车送媳妇回娘家送节礼的孟大海,赶着驴车来到了大槐庄。
在朱家门口放下嫂子侄子侄女和节礼,孟小海赶着驴车带着余下的节礼去了李家。
大郎和林氏在院子外面热情地迎了孟小海寒暄,韵秋站在刘氏身后,耳朵尖有些热。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可能会晚点儿更,裸更就这点不好,更新时间不确定。我尽量还是赶在晚上七点之前吧!
58突至
未来女婿第一次单独上门;林氏上心。而且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两世为人才碰到孟小海;韵秋自然是上心的;昨个儿忙活了大半天特意准备了清蒸肉丸子。别小看那几个肉丸子,按照她的要求做出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她就指着这个男人和她和和美美安安稳稳过到白发苍苍了。
对于未来妹夫、未来姐夫;余下的李家人也是生怕哪里招呼不周到,热情的不得了。
李家人;唯一没心没肺;该吃吃该睡睡该笑就笑的只有大宝了。
现在,大宝已经可以只拉着大人的一只手走路了;小短腿还走得挺得劲儿;一步三晃的像只大笨鸭。
孟家准备的节礼是一纸包月饼一纸包枣糕并两条大鲤鱼;真是尽够体面的。
李家的饭菜准备的也很丰盛,主食是特意闷的大米干饭。
荤菜有林氏拿手的炖鸡块、扣碗大肥肉和韵秋掌勺的清蒸肉丸子。
孟小海嘴甜,也很勤快,抢着要帮未来的大舅哥劈柴。
厨房里忙活的林氏婆媳不忘趁着闲隙瞟几眼在院子里忙活的毛脚女婿,满意地点头对视一笑,再挪揄地看向韵秋。
而韵秋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低头干活,只是差点就切着了手指头。都怪娘和嫂子,有什么和笑的,笑的自己都分心了。
吃饭的时候,林氏、大郎和全哥儿陪着孟小海在堂屋里坐桌。堂屋的菜每样都留了一些,韵秋和刘氏带着大宝在厨房吃的。
软软的大米饭拌上炒鸡的浓汁,大宝的小嘴巴鼓得老大了,一木勺的米饭都没咋咀嚼,呜呜啦啦就咽了下去,看的韵秋有点心惊胆战,真怕他噎着了。
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就知道白米饭香,吃肉更香了。
往厨房撤盘子的时候,孟小海也端了一碗肉菜跟在大郎后面。
大家没一个傻的,刘氏直接就抱了大宝出去,大郎也转身跟了出去。林氏和全哥儿还在留在堂屋里呢,这是明摆着的故意给两个小年轻留了个空子!
抬头匆匆看了一脸,韵秋红着脸,两只手攥在身前,一动不敢动地站在灶旁。不是害怕,而是全身紧绷,两只脚不知道该往哪里移动。
男人走进,一双黑布鞋出现在韵秋眼皮下紧盯着的地面。她还感觉到有一股火热的眼神在紧紧盯着她的发旋,这一刻,她不敢大声呼吸。怕呼气声太粗,被他笑话。
突然,男人潮湿的手掌紧紧附在了韵秋紧攥的双手上。
他胆子真大!韵秋惊惶失措地抬起头,差点就叫出声来。还好就像正要嘎嘎叫的鸭子张开了嘴巴却突然被人摁着了脖子一样,及时止住了声音。
孟小海的手捏的韵秋有点疼,他也在紧张吧?手心都是湿漉漉的。
他握着她的手,只有一瞬间的光景,韵秋却觉得好漫长。
手掌心被塞了个东西,孟小海又多加了一丝力气最后紧捏了一下韵秋的手,转身匆匆出了厨房。
跨出厨房的一瞬,他有些迟疑,却没再敢回头瞟她一眼。
好像做了亏心事儿落荒而逃一样,哪里还有刚才毛毛糙糙就敢偷握姑娘的手的那股子豁出去的劲儿。
不知怎的,看到他逃一般的背影,韵秋瞬间一阵放松,有种好笑又好气的感觉袭来。
白天,韵秋把它收在怀里,夜晚,把它藏在枕头下面。时不时地拿出来偷摸看上一眼。
那是一把月牙状的银梳篦 ,大小如饺子般,梳背上镶嵌了绿色的碎松石粒,韵秋觉得煞是漂亮。
接连几天,韵秋都觉得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埋藏着小秘密的甜蜜与兴奋,时不时地就想莫名其妙地绷紧嘴角笑一下,做事情或说话的时候也时常走神儿。
可是这样的小女儿心态却在一日傍晚时分,被突然而至的罗家姐夫田大乾打破了,瞬间被搅得烟消雾散。韵秋再也顾不上偷偷甜蜜地顾影自怜七想八想了。
田大乾去吴掌柜那里进货捎带回来的消息是干爹郭老头昨个儿在与养子的争执中被推倒摔断了骨头。天都要塌了,郭氏这两天哭成了泪人,茶饭不思。
趁着星夜,大郎赶着车带着韵秋和林氏匆匆往县城赶去。
夜路不好走,母子三人半夜的时候才赶到郭家。
郭老头的左胯骨摔折了,请了郎中看过,说只能慢慢休养。要是骨头养好了,还能慢慢挪动,只是走起来不能跟以前一样顺当了。这要是养不好,那可就要瘫在床上了。
这会儿,郭老头疼的“哼哼”累了,刚睡着。
在韵秋住的那间屋子里,郭氏一左一右地紧紧抓住林氏和韵秋的胳膊,好像这样做了韵秋母女就能帮着挽回些什么一般,“都怪我啊,都怪我啊;我要是能早点儿狠心舍得下那个孽障;老头子咋会遭上这一茬子……”
别看平日里郭氏嘴上说的厉害;什么心凉了不指望了。可老两口子还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金宝仲秋的时候能回来看两老口一眼。
可仲秋的时候家里还是只有孤零零地老两口。
可就在老两口再一次熄灭心头亮光的时候,仲秋过后的第四天,难得金宝竟然肯回来看一眼了。
老两口忽视掉看到贾婆子跟在金宝屁股后面走进郭家的不快,为看到久违的儿子而倍感安慰。
不管怎么说,毕竟养了那么多年,金宝心里还是有他们老两口的一席之地的。这不,刚过了节金宝就往家里赶,肯定是节前的时候事儿太多被绊住了脚。
不用金宝说一句话,老两口子自欺欺人般地为金宝找好了借口。
郭氏还赶忙询问,“金宝,咋没把我的大孙女和大孙子带回来?你饿不饿,想吃啥?娘这就给你做糖醋鱼去!”
直到贾婆子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大刺刺地说出所图的时候,老两口犹是不敢置信,犹如被雷劈了一般,齐齐看向金宝,期待着他能否认贾婆子的说辞。
可是,金宝只是惜墨如金地点了头。
当即,老两口就犹如掉进了十八层的冰窟窿里,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被冻的僵硬不堪。
郭氏激动而愤慨,连说带比划地跟韵秋母女包说道,“她就翘着二郎腿,厚颜无耻地说金宝要盘个铺子,只是手头银子还差点,让我们卖了这座宅子凑一凑。还说啥,要不是那个铺子的老板要回乡养老,哪有这么好的机会让金宝给赶上,可是过了这村就没那店的事儿,让我别磨磨唧唧的坏了好事。”
“那可是万万不能的!老姐姐您没答应他们吧?”林氏着急忙慌打断郭氏的话头,“金宝眼看是个指望不住的,那个小贾氏又是个混不吝的,你和郭大哥这要跟了他去京里面过日子,说是去享福,事实上指定要遭罪。倒不如趁着你们老两口还能动弹,自己忙活着多攒几个体己钱好留条后路。”
郭氏抹一把眼泪,越加气愤加绝望,“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而且这还是我祖父置下的老宅子!”
当时贾婆子的意图,即便明确得到了金宝的认可与支持,郭家老两口仍然是坚定地一口回绝了。
贾婆子他们好像早就猜到了老两口的反应,不慌不忙地使起了怀柔手段。
贾婆子恬不知耻地走过去,亲热地拉了郭氏的半拉手臂, “哎呦,嫂子可是怕没地住?不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