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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他们,也是因为他们对我好啊。”
六巧低头做着针线:“姑娘说的是。”说着这话,六巧不由想到秦三太太那日说的话,其实姑娘要配秦长安的话也不错,不过六巧不敢说出来,只是轻声道:“秦姑娘和秦大爷,两姐弟倒真生的好。”琳箐写着信头都没抬,却不知在自己听到秦长安名字时候笔下的那一横已经弯了。
作者有话要说:少女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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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成长 。。。
春风很快吹拂着江岸两边;吹的岸边的桃花盛开,柳树长出鲜嫩枝丫。闲了一冬的人也像醒来一样开始各处走动应酬;顺便踏青。四姑娘和五姑娘都是今年要出嫁的人,四姑娘的婚期在今年七月;五姑娘择了腊月十九的日子,大太太和二太太除了给女儿准备嫁妆之外,还不忘趁这个时候去各庙里烧香拜佛,祈求神佛保佑女儿出嫁后日子平顺。
张世荣临走前是拜托过张大太太多照顾下琳箐的;张大太太也很喜欢这个沉稳安静乖巧的侄女;凡遇到事总喊着琳箐一起。琳箐虽记挂着远在京城的父亲,也知道这是伯母的好意,也要陪着伯母姐姐出外礼佛踏青。
常跟张大太太出门还有个好处;不用看见七姑娘;张大太太虽答应张老太太教导下七姑娘,也只有那些家务事,这出门应酬礼佛踏青什么的,张大太太绝不带七姑娘出去。张老太太不免嘀咕几声,张大太太理由充分,琳箐现在没了娘,总是该寻婆家了,虽说亲事是张世荣做主,但带琳箐多出去见见人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七姑娘已定了亲,该学的是这家里的事。
张大太太既这样说,张老太太就不好再为七姑娘争,只让七姑娘多见缝插针地去讨教张大太太。七姑娘心里倒巴不得张大太太不要管她,可是也晓得自己的娘总有些上不了台面,只得忍气吞声,自然七姑娘所谓的忍气吞声,也只是七姑娘心里想的罢了。
能出外应酬,有时也去镇外踏踏青,琳箐的日子过的倒也飞快,转眼就脱掉春衫换上夏衣。守孝时候的衣衫都不能穿,今年张家上上下下换上的全是新衣服,琳箐穿的是自己做的衣衫,那料子还是从扬州带回来的,当新衣穿上身的时候吴妈妈不由赞了句:“姑娘真是长大了,哎,要是太太还在,姑娘的婚事也不用这么耽搁着。”
茜色的纱衣像一团霞一样罩在琳箐身上,胸前已经有了轻微的隆起,少女的身形开始显露出来。琳箐瞧着镜中的自己浅浅一笑:“吴妈妈您又来了,这婚事总是讲究个缘分。”六巧已经把首饰匣子拿过来:“姑娘换了新衣衫,也该换新首饰才是,这几样首饰是奴婢昨儿从箱子里寻出来的。”
吴妈妈已经拿过一块比目鱼佩给琳箐系在裙边:“这比目鱼的颜色倒正好配这月白裙。”琳箐低头,见玉佩上的穗子这些都是新制的,不由摇头:“吴妈妈,也不过是换个季,你就这样收拾打扮我。”吴妈妈正从首饰匣里翻出一支凤来:“什么换个季,姑娘,您都这么大了,总该好好打扮才能……”这一说让琳箐的脸红一下看向六巧:“你都和吴妈妈说了些什么?”
六巧还是端着首饰匣子没动:“姑娘,就算奴婢不说,那污了的床单被褥总要收拾出去的。”这让琳箐脸更红,吴妈妈倒是喜气洋洋地:“哎,姑娘,您有什么好害羞的,这是好事,您长大了,是大人了。当初大姑奶奶这时候,太太可是吩咐厨房炖补汤的,又亲自找大姑奶奶说了好半响的话。”
按理说这样事情,总该做娘的来说,琳箐此时才明白为何姐姐说,没娘的孩子和有娘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大伯母虽然慈爱,终究隔了一层,琳箐眨眨眼让泪不要掉下来:“好了,这件事,只要院子里的人知道就成了,可别到处嚷嚷,怪羞人的。”
吴妈妈不自觉地又要掉泪:“哎,就是没娘的孩子。”说着门外已有声音:“厨房送来桂枝红糖汤,姑娘是这会儿用吗?”吴妈妈已经出外接过那盏汤端进来,琳箐不由奇怪:“我没让她们做啊。”吴妈妈轻轻吹一下那汤:“我听六巧说姑娘有些肚疼,就让她们备下了,这治这时候的肚疼最好。”
看着那盏热腾腾地汤,琳箐心里的感激没法说出来,只是接过汤喝起来,暖暖的汤一喝下去,觉得肚子都暖起来,没那么冰冷。吴妈妈在旁瞧着她把汤喝完,已经掰指头算起来:“姑娘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就该服些补品,身子调养好了出嫁了才好生儿育女,原先老刘最知道这个,可惜被老太太遣走了。我啊,只有尽力给姑娘调养了。”
怎的就说到那么远的事,琳箐一张脸红红的,不晓得是喝下那盏汤热的还是被吴妈妈这话说的。吴妈妈悄悄附耳对琳箐道:“姑娘,您别觉得这话不爱听,做女人的,有副好身板是最要紧了。不然出嫁了,这生儿育女操持家务,那样娇娇弱弱地怎么行?这啊,还是老夫人的外祖母传下来的话,说女儿家,千万不能养的太娇,那种走两步就喘的,怎么当家理事?要女儿家平日饭后总要散散,还说生育是大事,这天葵初至之后就要保养,来的时候要炖补汤,走了要清血补血,这样才好。”
琳箐一张脸红的不像话了,只咬着唇不说话,吴妈妈说完又道:“不说别家,光老夫人就生了七个,个个壮实。女儿们长大后出嫁,不也个个宜男,就连姑娘您大姨,虽嫁过去没几年就没了,不也还有一儿一女?那些夫人们个个羡慕,却不晓得女儿家哪能养的太娇?”
这样的话琳箐明白,定是口口相传的,自己也该是从娘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而不是从吴妈妈这里听到,双颊已经红的快要滴血,却还是听着吴妈妈说。吴妈妈讲了半日总算讲完:“姑娘您放心,我虽不如老刘家的记得那么多方子,也还记得一些,那些药材家里都有。”终于讲完了,琳箐长吐一口气,脸上红色慢慢褪去,自己已经开始成为一个大人,婚事只怕更会提上日程,只是不晓得那人是谁?
心头浮起一张有些倔强的少年脸庞,琳箐忙让这张脸庞往下沉,这样的念头是不该有也不能有的。过了几日琳箐身上干净了,这才打算收拾东西去瞧秦长乐,六巧已十分喜悦地跑进来:“姑娘,京城来信了。”
算下来,父亲去京城已经有三个多月了,除回过一封报平安的信外再没其它消息,这回来信该说什么?琳箐接过那厚厚的信封,急急撕开了口,里面却掉出一封小一些的信,琳箐弯腰捡起,见上面写了几个字,长乐姐姐启。
六巧探头瞧见就道:“这秦大爷好生奇怪,怎么把信装在别人的信封里?”琳箐急着看自己爹的信,只对六巧道:“你把这信收起来,等会儿我们去给长乐姐姐。”六巧应是,琳箐已拿出信纸。
父亲的笔迹一如以往,说已经谋到职位,却不是外放而是京官,都察院六科给事中。琳箐不由微微叹口气,京官哪有外放那么舒服,但能谋到职务已经不错。再往下看,是张世荣说已经在京中置办好了宅子,让琳箐收拾一下上京,又说本府知府也要上京,已写信托他照顾,到时正好一起走。
在京中都置办好了宅子,看来父亲是想长驻京中。当然,琳箐最关心的是这次花了多少银子,要晓得父亲带到京里的银子并不多。往下果然是银子的事,说起复一事因有大舅舅帮忙,并没花多少银子,只花了七八百两请人吃了几顿饭。倒是置办宅子花了近万两,让琳箐把家里剩下的银子全带上京。
信的最后倒是琳箐没想到的事,说宏致和秦长安两人,还有大舅舅的一个儿子,三个人一见如故,彼此都有游学之思,见张世荣已经谋好职位,三人约着就出门了。约定一年后回来各自科考。从父亲信上,琳箐能读出父亲的无奈和骄傲来。四张信纸琳箐翻来覆去地看,每个字都记得了这才把信收好,看着秦长安给秦长乐的那封信,那信定然也说了出外游学的事,怕秦长乐伤心才想到和这封信一起寄回来,好让自己劝劝秦长乐吧。没想到他的心倒这么细,琳箐把信放下就道:“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先去给祖母报信,然后再去瞧长乐姐姐。”
六巧应是,琳箐出门往张老太太那边去。张老太太听的儿子做了京官,那眉就微微一皱,四品京官,在京城那种地方只能算是小官了。七姑娘也有些泄气,本以为张世荣能外放,这样跟着祖母去任上也能捞些油水,哪晓得竟是京官,京中虽繁华但一个四品官的侄女在那,也得不到多少青眼。
琳箐见七姑娘懒懒的不说话,在心里撇下嘴才对张老太太道:“爹爹信里也说,若祖母愿去京中,让孙女侍奉祖母前去。不知祖母?”张老太太心里既想去京中繁华地方逛逛,又觉得京里一个四品官的老太太只怕是排不上号,心里各种焦扰。
琳箐只等在那,春兰快步进来:“老太太,知府太太派人来给老太太您问安。”
作者有话要说:六姑娘慢慢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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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打消 。。。
知府太太?张老太太的眼顿时一亮;老太爷去世时候,丧礼上知府也曾亲来吊丧;不过后来儿子归家,只以守孝为名;和本地官府没什么来往。张老太太还暗地里埋怨儿子,虽在守孝,但和本地官府多来往总是好的,也要为兄弟们考虑。这会儿听到知府太太派人来问安;张老太太立即对春兰道:“快;快让人进来。”春兰先让人去叫人这才又转进屋里给张老太太换衣。
这种时机七姑娘自然不能放过,忙上前服侍张老太太换衣嘴里就道:“我听说知府已经满任,想来是特地来和祖母您辞行的。”琳箐见了自己祖母这个样子;心里微叹一声;今儿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打消祖母上京的念头,轻声道:“爹爹信里也说了,说哥哥不在,这边总没男人送上去,让我们姐弟随本地知府一起上京。”
七姑娘的手微微顿住,眼咕噜噜转一下,琳箐晓得她在打什么主意,上前替张老太太把发簪别好才道:“听说知府是坐船去的,也不晓得这船大不大?”张老太太感觉到七姑娘扯了下自己的袖子,心知这个孙女想让自己去京城,可是京城虽然是花花世界,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也没什么好去看的,哪有在这家里有儿媳孙媳服侍来的舒服,况且一去还是那么多天。
见张老太太迟疑在那里,七姑娘把琳箐又恨透一些,不就是去个京城,三伯都没说不让,你怎么总拦在头里?外面已传来丫鬟的声音:“老太太,人来了。”
张老太太仔细瞧一瞧镜中的自己,觉得一切都不堕了自家的威风,这才在七姑娘的搀扶中坐下。帘子掀起,一个婆子走了进来,虽说是婆子,可也是穿金戴银,身上的衣衫瞧着料子不错。那礼数更加周到齐全,给张老太太磕头行礼后才起身道:“小的太太说贵府居丧也不好多亲近,这回我们老爷接了张老爷的信,晓得这边的家眷要跟随老爷进京。我们太太喜欢的不得了,说曾见过六姑娘一面,那端庄聪明劲就别提了。今儿特地遣小的来问问老太太,贵府到时要去几个人,好把船备下。”
七姑娘听到琳箐被赞就有些不欢喜,再听到后面的话,心里更是急的不行,可在此时做些小动作只怕会被这婆子笑话,只得瞧着张老太太,一脸恳求。张老太太不常见官家派来的人,可自家就是官家,所以事事最怕被人笑话,此时已挺直了脊背坐在那,哪注意七姑娘的眼神,一时也没回答。
那婆子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