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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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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飞马疾驰到了最近皇宫后山的地方,正欲翻阅后山围栏,跳进里头寻人,只听天际传来一声密语:青虎,小钰是在这里吗?

“云主子?”刹住脚急转回身。

那辆青帷马车,若一道疯狂的闪电穿过了东城门,四匹马牵拉的马车,以人无法看清的速度之快,飞掠街道。多亏是大雨狂奔,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不过,即便是有眼能看到马车的人,凭这马车外观,大致上,也只以为可能哪个大户人家或是商贾的马车。

青虎跪落在雨洼里,只等青帷马车在他面前勒蹄。

雨哗哗的下,驾车的车夫,甩鞭停住车后,刚要打开油纸伞,给车内的主子撑伞。

车帘撩开像股急速的风,不及下面的人撑伞,车内的两名男子走下了马车,裸露在了密集的雨线之中。

朵朵的雨花,溅落在高贵的绸袍上,不会儿,湿濡了一大片。

几把油纸伞赶紧要遮在尊贵的龙体上,却被云尘景一个甩袖,呵斥:“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有没有淋雨。

下面的人一个个下巴哆颤,比起对着像是愠怒的云尘景,更不敢瞧上那没吭一声的绝尘白影一眼。

云尘景踏前一步,站住在了跪着的青虎面前,急声:“小主子呢?”

青虎当头再被这样一喝,一口大气差点喘不过来,眼看他害怕的猜疑的很可能变为现实,只让他恨不得拔出刀子自刎谢罪,断断续续地说:“在,在——”

具体地点,他必然也是要进后山才知道,只能将眼神望向被雨雾笼罩的后山。

只是这一眼,绝尘的墨眸便是极快地收进眼中,神情一变,白袍像是踩上了云朵,瞬然之间,飞过了围栏,只余下一道让众人惊诧的流光残影。

 【42】国舅

风声鹤唳,雷雨争鸣的声音,传进了东陵国皇宫。

太子宫殿,穿着明黄太子袍的小身子在听见突降的雷声时微微地震了下,妖孽的小颜上紧随划过了一丝不解。他小木木不曾怕过打雷的,这雷声一打,身体像是哪里不舒服了样,奇怪。

两只小手抱的仙桃,举起其中一个咬了一口,鲜嫩香甜的桃子汁含在小嘴里头,慢慢咀嚼,像是舍不得吞下似的。

好甜,好嫩的果肉。终于,那个小子没有骗他,真的有王母仙桃。据闻吃了能长寿养颜,如果给娘亲吃了的话,娘亲会永远美美的,陪伴小木木。

袖口再擦擦仙桃表皮,虽然小太监声称用琼液清洗过了绝对干净,当他始终是个平民小子,不知不觉露出小吃货的习惯。

再咬一口,真甜。可是,舍不得吃了。要留给娘亲和妮妮。于是,啃过两口的仙桃,和一个没啃过的仙桃,一口要揣进怀里,等会儿带走。

服侍他的小太监,正好是上回被他救过一次的那位小桌子,见他把仙桃藏衣服里,笑道:“小主子这是要带给谁吃吗?”

小眸子往小桌子那张唇红脸白讨好的笑颜上瞧了眼,鼓了鼓腮帮:“不行吗?”

怎么可能不行。他是主子。小桌子笑着,指着桌上那装满了仙桃的盘子,说:“主子您尽管用吧。帝君说过,主子想吃什么,都有。仙桃吃完了,奴才再去库房取便是。”

说来真奇怪了。上回那小子的爹,来过一次以后,把他吓个半死,本以为要露馅了。不知道为何,他爹走了以后,这些服侍的人,反倒对他像是更百依百顺了,将他之前一直想要的仙桃和人参果一一给他拿来,一拿且是一大盘。

奇怪的爹。表面看起来挺严厉,可是,好像又对这小子挺宠的,要什么给什么?

张公公推开了扇门,御膳房的人走进来,端上精心烹饪的深海龙鱼。张公公亲自摆上小碗和玉筷,道:“小主子,务必慢用。”

椭圆形的玉瓷荷叶盘子,摆着一条差不多他小手大的鱼,鱼形比他平常吃过的鱼是有些不一样。小手抓起玉筷子,张公公已是帮他将挑好刺的鱼肉弄了一小块放进小碗里,等小嘴巴忙着将鱼肉含进嘴巴里时,张公公在旁边忍不住又看了看小颜。

长得真像,和他家小太子一模一样。说不是用了易容丹易容的话,为什么是能长成和小太子一样的脸容?

或许真正奇怪的人是帝君吧。没有马上拆穿了这孩子的真面目,更没有马上说要追责这孩子的过错。本来,无论是谁伪装成小太子,不用多说,定是重罪,是犯了杀头之罪。不知帝君是对这孩子起了怜悯之心,或是说,帝君让他们先顺从这孩子是用了缓兵之计,等把真正的小太子找到,会不会对这个孩子?

张公公只要想想,都眼跳心跳,惴惴不安。因为那不是他人,是帝君,是东陵国帝君,诸国以其为尊的东陵国帝君。

冷漠绝尘的黎子墨,即便像是在他们这些在宫中服役多年的老太监,都无法捉摸得着君皇的一点半点心思。

小牙齿扯了下鱼肉,感觉这鱼肉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吃,小眉头皱巴时,一口吞下去,听着门外又一声雷响,鱼肉入肚的胃,突然像是被那雷击中似的,一阵绞痛。

“小主子,小主子!”小桌子慌慌张张接过他掉落的玉筷子。

本是站在窗口望着飘洒下来的雨线,显得一丝凝重的小白鹭,听到动静,拍拍羽毛飞过来,停在花木容的小肩头,在望到花木容的小脸白晃晃时,神情一皱:这小吃货真是吃坏了肚子?

花木容两只手捂住肚子,小脸皱巴成团纸似的,好像也不信,向来被号称为大胃王什么都能吃的他,竟然有吃坏肚子的一天。

张公公哀声叹气,语气焦急:“小主子,不是告诉过你,这深海龙鱼不是这个季节吃的。”说着这话不知是怨小吃货还是怨他自己。急忙派遣随旁的小太监道:“快,快去请太医过来。”

门口的太监一见,忙慌慌张张跑去太医院叫太医。

这边花木容在张公公和小桌子的扶持下,到了小太子的龙床躺下,小手抱着肚子翻来覆去,好像很疼的样子。小桌子一面噙着泪,一面拿帕子给小额头擦汗。

张公公真是有些急了,因为黎子墨有交代过,既不能让这孩子离开这里半步,也不能让这孩子有半点闪失。

在骂着太医院的人怎么还没到时,前头宫门,太监撑着把油纸伞,为一个身穿一品朝服的男子小心翼翼遮盖雨。

张公公见那男子走到自己面前,却是一愣,额头乃至要泌出层虚汗来。

男子走到庭檐下面,收起那油纸伞,只见一品仙鹤绯袍,裹在男子颀长玉立的身上,随风飘荡,清流俊美。周身文质的气息,宛若层淡淡清辉,似是一股仙骨似的道风迎面扑来。

容貌极佳,两道眉犹如两笔墨画青柳,细长舒雅,鼻梁玉立,是乃清隽,眸子含笑,涵养之好,像是一株青竹。

张公公面对男子似有难堪,是对着那去叫人的太监用力瞪了瞪:不是让你去太医院叫人吗?一面,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拱手恭敬道:“宫大人。”

“张公公。”宫相如回了礼,似乎是把刚张公公瞪人的眼神看在眼里,为小太监解说,“我刚好路过太医院,听到说是太子殿下病了,于是带了太医院的药童不请自来,还请公公不要见怪。”

张公公哪敢见怪。因为,舅舅担心外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问题是,现在屋里躺的是假太子。心里一刻急的,眼见宫相如不等他回话,走进了屋里去探小病人。

六岁的小木木躺在床上,这一刻,小吃货没想着吃了,只想到憋屈,想娘亲,双手抱着肚子嘟囔:娘,娘。

 【43】像他娘

“殿下是如何得病的?”问张公公的宮相如一边轻蹙眉宇,俨然不相信小太子会得病。

在张公公想来,宮相如会有这样的疑问合乎情理。因这小太子黎东钰从三岁始学医,授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亲舅舅宫大人。因此这出假太子的戏码,在宮相如面前穿帮,似乎是是铁钉板上的事了。张公公苦恼地想用袖子挡脸。

眸角的流光飞过张公公好像一言难尽的脸,柳眉之间飞上一抹怔疑,宮相如走到床前,低声唤:“殿下?”

纵然是亲舅甥,宮相如对待身为太子的小外甥,不能君臣不分。

花木容只听一声风儿似十分舒服的声音灌入自己的小耳朵,睁开迷迷糊糊的小眸子,见到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居然有点像娘亲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只是不像娘那般清明,有些忧郁,张开小嘴,喊:“娘。”

宮相如微怔了下。记忆中,自己小外甥,从没有喊过娘。

这孩子是病糊涂了吗?

心口划过一道疼惜。这毕竟是他妹妹留下的孩子。伸过去握住孩子小手,轻柔地托住小手腕把了把脉搏。

花木容被这只温暖得像羽绒一样的手掌一握,胃内抽搐的寒意骤然消失了大半,小眸子有了几分清明,这回再仔细望过去,见清楚了这里不是他和娘亲住的地方,坐在他床边握着他手的也不是娘亲,于是小身子周身打了个激灵,全醒了。

“殿下——”见他要动,张公公比他更急,走到床头用力使眼色。

花木容好不容易屏住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动。

把着孩子脉搏的宮相如这会儿柳眉又蹙了蹙,内心里似乎疑惑更深。本就不大信自己学医的小外甥会轻易得病。而现在看这病症,脉搏正常,不像有病潜伏。

松开了把脉的手指,宮相如对像是紧张过头的张公公说:“殿下没有大碍,可能是一时饮食不慎,食积而已,吃一副消食的方子即可。”

张公公小鸡啄米点着头:没事就好。

宮相如准备拿笔书写方子时,忽然凝神顿笔,回头对“小外甥”说:“殿下想吃哪个方子?消食散,或是山楂饮?”

小木木张目瞠舌。他又不是那个小子是小神医,背三字经都背不全一句的差等生。

张公公赶紧插进来打和场,朝宮相如呵呵赔笑:“宫大人,我看殿下累了,不如由宫大人决定吧。请宫大人到外面书写方子。”

听闻这话,淡淡的有些忧郁的眼眸,在小木木的小颜上掠过去之后,唇边突然对小木木勾出一笑,道:“请殿下保重龙体。臣先退下。”

花木容只觉得这人不仅眼神像娘,刚那充满春风暖意的一笑,也很像娘宠他的时候,由是对这人感觉,不像对着黎东钰的爹和那个叫云尘景的痞子那般厌恶,腹黑小颜眉眼逐开,露出个稚气的笑容:“谢谢。”

娘说,对自己好的人,要懂得说谢谢。

宮相如眸中又是一怔。

张公公和小白鹭巴不得一块去捂住笨蛋小子的小嘴巴:这说的什么话!

宮相如随张公公走了出去,看着外头没有下完的雨,问:“帝君呢?”

小外甥病了,身为亲爹的人,再如何日理万机,也该来探一探吧。

张公公小心斟酌话:“帝君是不在宫中。宫大人可能刚才从外头回来,不清楚。”

宮相如回头望了望他,好像是在他答话的口气里找着什么答案,后来像是找到又好像没有找到,始终没有再问,只说:“好好照顾殿下。我近期都会在京都等帝君回来,有事到我家找我。”

张公公对他这话颇感吃惊,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出了假太子的身份,忙应着声好。

里头躺着的花木容,感觉那阵抽搐的胃肠疼痛只是一阵,过去后就不疼了,小颜更不解是什么情况,只能问神情严肃的小白鹭:“是你家小主子出事吗?”

小白鹭低头埋理羽毛,好像一时没有办法回答他的疑惑。

这雨哗哗哗地下。在宮相如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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