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没事。”
自从认识了洛十七之后,谢画央才总算明白这世上真的有一种心肠还算好偏偏自恋嘴又欠的人种。写着这个人名字的稻草人重新出现在脑海里,而幻想中的自己也一如往常的狠狠戳着针,“扎死你这个小贱人扎死你这个小贱人。”
即使他说的确实没错,可为什么偏偏要说出来呢!不多嘴会死掉吗!而且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对他有意思了!
“娘。”见她都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了,乐施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没事。”调整了一下情绪,谢画央把门窗都关严,拉着儿子走进卧房,又把卧房的门帘也放下,让三人都挤在床上的角落里,这才有了点安全感。
这种防备模式还堂倒是没见过,但又怕她担心,只能顺从的缩在墙角安慰她,“不会有事的,如果被更多的人发现了,那个暗卫就不是一个人过来了。”
这一点谢画央也明白。但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那到底是谁替我们杀了他?”
能夺过那武功万一挑一的暗卫的刀将其反杀,这种人的武功必然已经高到了一个境界,而这种高手竟然会出现在,或者说潜伏在这个不起眼的乡下小镇里,这里又是宣国的地盘。种种细节联系起来,任谁都要深想一些。可能性有无数种,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曾经的相识一直派人跟踪着她。可是,又是哪一个人呢?
帮了他们这一次,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只有他们一家是在明,其他所有不明身份的人都在暗。可她连对方的身份来历都一概无从猜起。
“娘。”一直听他们说话的乐施突然开了口,垂着的眸子突然抬起,“您有没有想过,死的那个人可能是来帮我们的,杀了他的才是真正要杀我们对我们不利的坏人,或者说,叛徒呢?”
、假象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看了这章,大家的困惑会更上一层楼。天使们,真的不考虑留个言吗?有奖竞猜啊。
说话的那一瞬间,乐施的眼神全然不似一个尚且七岁的孩童,而是让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这是一国的太子,才华谋略皆不亚于任何人,从出生起就一直以俯视的眼光看这万里河山的太子。他看待事情的目光,他思考事情时所想的,都是平凡人穷尽一生都可能无法企及的。
谢画央第一次这样亲身感受到自己总想着的那句”金鳞岂是池中物“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竟然半张着嘴久久没有合上。亏她竟然想过让儿子的童年作为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度过,根本不可能,太难了。
“施儿。”她正视着儿子,认真的嘱咐道,“不论如何,这些猜测都是自己知道就足够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察觉知道吗?”
“知道。”乐施既然能反过来想那个可能性,自然也知道现在处境如何,凡事都要小心。
“还堂。”轻轻拍了一下还在沉思中的还堂,谢画央再一次郑重的拜托他,“我们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施儿还是要去私塾的,路上就麻烦你了。”
“放心。”还堂同样郑重的向她点了点头。
一夜浅眠。
正式去医馆上班的第一天,谢画央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一切就出了门。只是偏巧还有比她更早的,院子里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正轮着胳膊似是在晨练。早听说这院子里剩下的那个房子里住的是一个姓裘的鳏夫,妻子早亡,他自己又是个屠夫大老粗,一直没能再娶。谢画央第一次见到这个邻居,对方外表虽然凶狠了点,但她也没什么可怕的,见到了就笑着打了招呼。
“这不是邻居家的小娘子吗。”裘屠夫嗓门大的很,人也热情,扯着嗓子回了她的招呼。
“裘大哥您叫我可乐就行了。”谢画央着急出门,也就没再跟他多寒暄几句,倒是走出院子了还能听见他在院子里喊着,“乐妹子改天一起喝酒啊。”
没想到古代也有这种以约酒为乐趣的人,而且还是对着女人约。谢画央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
走到镇上时,医馆刚刚开门,小武见她来的这么早,也是有些诧异,“离接客还要有段时间呢。”
“早来,也能早点帮忙收拾收拾嘛。师兄。”挽起袖口,她就开始帮着整理一些大的物件,等到许久没听到有动静,好奇的抬眼一看,却见小武还呆愣愣的站在那儿。
“师兄?”她又叫了一遍。
“没事没事,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我。。。我不习惯。”小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其实论年纪,她是要长他五六岁的,但无论是哪个行业哪门哪派,这师门里排的都是辈分而不是年龄,这一点谢画央还是知道的。小武习惯了一会也算缓过来了,开始教她医馆里的一些规矩和药材的摆放还有师傅的习惯。没过多久,付郎中从后院踱着步子过来了,见到她勤快的收拾了东西在这儿候着,满意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门青镇的医馆也有两三家,她呆的这家是老店,不用挂牌子也照样生意不错。虽然偏居一隅,付郎中医术却相当了得,这一点,画央在刚刚流落到这儿的那一夜就见识过了。不过这小镇上还是和平且宁静的,像是受了还堂那种程度伤的几乎没有,来这里抓药问医的最多都是些风寒之症。到了正午,她借着后院的厨房做了两个小菜跟师傅师兄吃了午饭,吃饱喝足后,付郎中这才吩咐道,“一会你把柜子后那几包药材淮员外府上去。”
“淮员外?”正在收拾碗筷呢,听了这个任务,她还是先转过身问了问。
“就是城西的淮员外。”小武连忙给她解释着。
这门青镇虽然不大,但富商还是不少的,这淮员外开了一家布庄,也算是个小暴发户。家中有独子一名名为淮烛,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以调戏良家少女为乐。但也可能是最近玩的太过尽兴了,身子有些虚,付郎中给开了些药,又不好叫人来拿,只有叫医馆给送上家门。小武下午有别的事,这任务便派给新来的她了。
“可是师傅,那淮少爷风流的很,叫师妹去,不会。。。。。”小武不禁有些担忧。
“没事。”付郎中回答的那叫一个爽快,“好歹是个大家少爷,你当那淮烛是见到女人就不放过吗?”
“也是。”小武若有所思的放下心来。
听到他们对话判定自己会安全的谢画央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开心。
古人都这么淳朴吗?不说实话可以吗?
不过心伤归心伤,这药材还是要送的。收拾好东西,她就拎着药包带着小武所画的地图往淮府出发了。出发前,对门的洛十七无所事事的还多了一句嘴,“去给淮烛送药?啧,不过你倒是第一个让人不用担心你安危的女人。”
“滚!”言简意赅,心情舒畅。
※
到达淮府时,下人没有接过药反而将她迎进了府中。谢画央这才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淮少爷,五官精致棱角分明,一双凤眼眨啊眨的,脸蛋漂亮归漂亮,却太过女气,身材修长却偏偏像是没骨头一样到处倚着躺着,让她觉得自己也许并不是个颜控。
“哟,这次竟然是个姑娘给送药来。”见她进来,淮烛很给面子的抬眼瞥了一下,没对她的长相做出什么评价,倒是对她的装扮不满的撇撇嘴,“可惜嫁了人。”
谢画央不做回答,期待着他叫她赶快走。
天不遂人意。
“你去把那药给我煎了再走。”淮大少爷悠闲的在床上翻了个身,不是征求她意见,而是命令。画央本能的就想拒绝,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票子已经洒下来了。
一吊钱。整整一吊钱。两百块人民币啊!
煎次药就有种这么多消费,她差点脱口而出想请求留下来煎一辈子的药。原本埋怨的表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抱着对他重新刷新的好感捡起钱,拎着药包就跟着下人往厨房走去了。淮府里大少爷是有自己的小厨房的,这个时间也没人在,她熟练的煎着药,一想着今天平白无故就多挣了两百块钱,简直笑的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呢。”药煎到一半,淮烛也不知怎么就不睡了,竟然出现在厨房看着她笑而困惑的问道。
“高兴。”她如实回答。
“不就是一贯钱吗。乐成这样。”像是很难理解她的思维,淮烛连连摇头,然后又找了个地方一靠,“你在付郎中的医馆帮工?”
“是,那是我师傅。”
“收你这么一个帮工,付郎中也真是方便不少。”淮大少爷上下打量她一番,说的虽委婉,可话里的深意还是显而易见的。
谢画央心情好,不与他计较,认真的看着药锅。
见她不回答又敛了笑意,淮烛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说的过火了,再次打量了一遍她的神情,“我说笑的,你比那些小姑娘们长得美多了,就是可惜已经嫁人了。”
“谢谢。”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谢画央竟然有了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你也比洛十七帅多了。”
“帅?”第一个词他是没听懂,第二个词听懂了,好奇的问道,“你与洛老板关系交好?”
“不算。”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两人的关系,她觉得就今天中午与洛十七的那次对话来看,完全算不上是关系好,“只是他也总是觉得我长得对不起社会罢了。”
这句话,淮烛又是没听懂,不过不妨碍他展开联想,然后朦朦胧胧的明白了其中意思,反倒过来安慰她,“你别放在心上,我后来说的才是实话。”
没想到这大少爷表面上看起来轻浮,竟也是如此体贴人意,谢画央不禁对他笑了笑,耐心帮他煎好药又盛了出来,嘱咐他喝完和饮食禁忌,这才离开淮府,临走前得到了下次还要她送药的邀请。
人不可貌相啊。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夸自己的人,无论是真心实意还是出于礼貌,谢画央都觉得生活也因此美好了起来。当然,那两百块钱的功劳也很大。
不过事实证明了一个大自然的规律。
但凡她心情好的时候,永远会有一个人站出来多嘴多舌的破坏气氛。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淮烛也不像是没长眼睛的人啊。”这客栈老板的生活就是闲,洛十七本是坐在门口晒太阳,见她回来就凑了上去。
“我已经嫁人了,你少说几句吧。”她已经懒得跟他说什么。
“嫁人了又怎样,我看你有红杏出墙之相。”
“我看你还有孤独终老之相呢。”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凑得更近,只是这一次,声音低到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红杏出墙倒也罢了。你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冒充成了亲生了子的妇人,真当我眼睛瞎吗?”
、惹事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着急主线。。。其实这是一个大杂烩的文。。。还要种一段时间田呢,还没发家致富奔小康呢!!画央也是不容易啊。。。。没结过婚就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要知道,养儿方知父母难为。小薯片的路还长着呢~~尚需教导~~~~~~
有些话听起来,就是那样的让人毛骨悚然。
谢画央有那么几秒钟是连怎么呼吸都忘记的,好不容易找回了活着的感觉,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扭头,洛十七那张连一丝瑕疵都找不出的脸还近在眼前,等着她回答。
“什么代价买你眼睛瞎一次。”话已至此,她怎么还能否认或辩解,而且更没有什么实力去强硬的让对方闭嘴,应对洛十七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废话,直接与其等价交换。
“男人看女人,永远能看到不同的东西。”洛十七还贴在她耳边笑呵呵的说着,倒也不介意她会联想一下他到底深入“观察”过多少女人才能连这种事情都看得出来。“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谢画央自己也很想知道。
连他都看得出事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