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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不是抛头露面吗?曾祖母和奶奶说那是下贱女人才会做的活。”
“我们的国母和外国人在谈判桌上谈判,寻求大国在经济上的援助,去战区支持我们的战士如果说这些都算是抛头露面的话,那么就算是抛头露面又怎么样?我们能少一块肉吗?别人会鄙视我们吗?如果一个人工作是为了养家,那么抛头露面是不可耻的。只有安然的享受着生活的米虫才是可耻的。你们有想过万一战争爆发,家族覆灭,我们能做什么吗?你们在江都或许永远也不会察觉,可是你们知道外面的局势有多严峻吗?或许哪天战争说来就来了。”
或许周梦然的话周幼婷和周幼染懵懵懂懂的不能太深奥的理解,可是米虫和战争两个字她们还是懂的。这源于军阀和军阀之间的战争,就算是这附近大大小小也打过几场战役,只是没有波及周庄罢了,因为周庄是周定邦的老家,所以各地军阀都要给周定邦几分面子,能绕过打就绕过。这些她们两人也都是听家里人说的,可是有一天如果周定邦的面子不管用了呢?那是不是周庄就要完蛋了?
“梦然。我们就是你口中的米虫对吗?”周幼婷鼓起勇气问,她和周幼染两个人明明比周梦然大,可是她们却觉得白活了这么多年。
周梦然看到两人认真的表情忽然一笑:“我们不要聊怎么无聊的话题了,军阀战争什么的都是男人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周梦然一句话转移了话题,然后她又从行李箱翻出了一些在周庄绝对买不到的零食。什么瑞士的巧克力啦,丹麦的曲奇饼干啦,还有在上海她和外婆最喜欢喝的水果茶。接着又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些上海时新的玩具。
“两位姐姐,梦然初来乍到请两位姐姐多多指教,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两位姐姐喜欢什么,就拿了上海时新的小玩样送给姐姐。”她拿出一副扑克牌,还有上海的万花筒,异族风情的赛璐珞发条玩具,只见一个小丑模样的人偶拉着一头大象,满屋子的跑,逗得周幼婷和周幼染直笑,也忘记了刚刚被周梦然骂米虫的这件事情。
“这个饼干是叫曲奇吗?味道真是香酥可口。梦然你在上海真是幸福。”周幼染羡慕的说道。
周幼婷也同感的点头。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个朦胧的上海梦,她觉得上海像天堂一样的美好,总有一天,她会去那里。
蔡嬷嬷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屋子里面的动静转身离开。
感觉到门口的人消失,周梦然拿起了扑克牌不无惋惜的道:“可惜我们只有三个人,如果有四个人的话我们就能打姐妹牌了。”
“什么叫姐妹牌?”周幼染好奇的问,扑克牌她是见过的,是她哥哥的玩具,平常她哥哥连让她摸一下都不肯。
“姐妹牌就是四个人打,两个人一组,相互配合,谁能打败另一组就能赢。”周梦然说起最时新的玩法。
“那简单呀,明天将幼茹叫来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咳咳咳。”这时周幼婷拼命的咳嗽。
“幼婷姐姐,你怎么了?”周梦然关心的问道,她当然是知道这是周幼婷阻止周幼染将话题继续下去,她肯定是知道一些周幼茹为什么受到老太太排挤的原因。
外面雪停了,风却起来了,冬天的夜伴随着呼啸的寒风,树的影子朦胧的在月光的投影下,笼罩住古老庭院的窗户,张牙舞爪着。
一道身影在黑夜中穿过长廊,“吱呀”一声的推开了一间房门。
“莲,小家伙们睡了?”听到房门被打开,周家老太太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问来人道。
蔡嬷嬷的本名叫蔡莲,从小跟着老太太从魏家陪嫁过来,为了老太太一辈子没有嫁人。
“还没有,在一起说话。”蔡嬷嬷来到了老太太身边,然后收走了她手中的针线活。“夫人,您今天对幼茹小姐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了?”
灯火摇曳下,周家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老脸因为蔡嬷嬷的一句质疑而显得阴晴不定。虽然周家大宅已经通了电,不过老太太还是喜欢这种晕黄烛火的朦胧感觉。
蔡嬷嬷将手上的针线收走放好,然后又划开了一道洋火,点了一炉安神香放在了老太太床头的位置,和老太太相处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和老太太的相处方式,所以老太太答或者不答她的话,她都不会太过惊讶。
“我终究是老了,三十几年前,我明明不喜欢老二的女儿,可还是将她养在身边,因为我不如意,也不想老二的媳妇如意。可是算计来算计去,却发现敌人根本就不是老二的媳妇,而是岁月。流水的岁月比任何东西都要残酷,我以为对我恭敬有加的,却是如此。。。”老太太皱着眉头,终究还是没有将那句想说的话说出来。
“夫人不要多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蔡嬷嬷叹了口气安慰。
“她们几个相处的如何?”老太太转过头来又问道。
“还行,梦然小姐拿了些上海时新的玩样儿哄的幼婷和幼染两位小姐很开心。”蔡嬷嬷回答道。只是她不知道刚才她的影踪已经被周梦然发现了,所以周梦然才会在中途止住了话题,拿了些时新的玩样儿转移了周幼婷和周幼染的注意力。
如果让老太太知道周梦然一来,就鼓动周幼婷和周幼染去外面的世界,和她们说男女平等自由这些话题,非得把老太太气坏,罚周梦然跪祖祠不可。
“她比芝芳强多了,可再强她终究也是一个女人,是女人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都要让男人去控制自己的命运,虽然这个世道变了,可是我们老祖宗说的好,万变不离其宗,女人,不论再强悍的女人最后都只有嫁人一途,我不可能让周家的产业落到别人的手中。”老太太的目光迸发出一道夺人的光芒。
“夫人,二爷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总有一天会理解您的用心。”老嬷嬷一边揉着老太太的小腿肚,一边说道。
“呵,但愿吧!”老太太冷笑一声,她做事从来不求别人能理解。而周定邦的性格就算她去解释了,儿子也未必听的进去,书读的越多,明白的道理越多,她发现儿子也越来越自私,除了女儿外孙女,对待周家的族中之人,还不如对外人来的热心。
、104 内宅之斗
周梦然的房中,三个女孩子打着扑克,乱笑成一团,因为几局下来周幼染的衣服快被扒光了。
她们玩的游戏规则就是,输的人脱一件衣服,好在房中有地龙烧着,否则外面冰天雪地的非要挨冻不可,可就是因为规则的原因,输的人脱一件衣服另外两个人就起哄,现在周幼染的身上已经只剩下一件内衫和裤衩了,而周幼婷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她也一样笑话着周幼染,可她的身上也不过比周幼染只多了件外套。
“不来不来,老是我们输,你看几局下来人家快脱光了。”见身上衣服不多了,周幼染就想耍赖。
“不行,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人家玩兴正浓,我觉的这个游戏比哥哥他们赌钱好玩多了。”周幼婷因为连赢了几把就不想停手。
“幼染姐姐你怕衣服被脱光,不如我们换个玩法?”周梦然眼珠子一转说道。
“怎么玩?”周幼染因为不想被脱光光所以问道。
“就是真心话大冒险,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问题,当然输得人也可以不回答,但是不回答的话就要脱一件衣服当做惩罚。”周梦然说道。这是后世一个非常流行的玩法,只是后世不回答就要罚酒。
“这个好。”周幼婷第一个举手同意,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最要好的小姐妹也不例外,周幼婷自然想知道另外两人的秘密。
周幼婷同意了,而周幼染也觉得这个游戏好玩,不想结束,虽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快光了,但她还是点头同意。接着几把下来周梦然输牌,她们问了几个比较*的问题,毕竟对于她们来说上海太过于神秘了点。
“你在上海有没有喜欢的人?”周幼婷问道。曾祖母有意让周梦然和她哥哥订婚,她自然要先帮哥哥探听清楚周梦然的一些事情的。比如她有没有心上人,毕竟上海太过繁华。虽然周梦然只有十二岁,可是哪个少女不怀春。
“没有。”周梦然坦荡的回答。
话完,几人又开始下一局了。这回周幼染和周幼婷输了几局,陈初暝很没有分寸的问了比较私人的问题。
“我很想知道幼染姐姐有没有心上人。”周梦然问道。因为前面周幼婷问过周梦然这个问题。所以太的这个问题也不算太过于出格。
这个问题一出,周幼染一脸通红。“当然是没有了。”
“脸红了,撒谎,脱衣服。”周梦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喊道。
“有就有,我承认。”因为只有一件单衣了周幼染自然不肯脱,再脱就要只剩下肚兜了。所以她索性承认。
“幼染,你居然有心上人?你太没有意思了,居然不告诉我。”周幼婷嚷嚷道。“是谁?是谁?”她逼问道。
“幼婷姐姐,你想知道幼染姐姐的心上人就赢牌啊,你只要赢牌了幼染姐姐就不能逃避了。”周梦然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不玩了。”周幼染将手中的牌一推。嚷了起来,她实在不想将心上人的名字说出来。
“不行,怎么可以说不玩就不玩的,继续。”被勾起了好奇心的周幼婷怎么能罢休。她觉得周幼染的心上人她一定见过,毕竟都是住在内宅里面。平常也难得见到外人的机会。
“一局,最多玩一局,否则我不玩了。”周幼染咬牙道。就算自己倒霉输了大不了脱了上衣穿一件肚兜,反正大家都是女的。她已经想好了。
“不行,三局。”周幼婷有怎么能放过如此好逼问出周幼染心上人的机会,自然不愿意放过。
“那我不玩了。”周幼染不干了。
“两局。”周幼婷讨价还价,她有把握两局都让周幼染输。
周幼染正想拒绝的时候周梦然附耳来到了周幼染的耳边。
“幼染姐姐。你放心,如果我赢下你的话,我绝对不提问你喜欢的男人的事情,哪个人心里没有些秘密。”周梦然眨眼示好道。
就因为周梦然的这句话,周幼染点头同意了再玩两局。
第一局,周幼婷赢了。她问到了周幼染喜欢的人姓名,周幼染毅然的脱掉了单衣只穿一件肚兜上阵。周幼婷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没有办法,谁叫游戏的规则如此。
第二局,周梦然赢了下来。分数周幼染又垫底,这回周幼婷激动了。
“幼婷姐姐,对不起我答应过幼染姐姐不打探她心上人的事情。”周梦然说道。
“没意思,你怎么这样,这和赖皮有什么区别?”周幼婷不甘的嚷嚷道。
“哪里一样了,是人家梦然妹妹赢牌又不是你赢。梦然妹妹你问,最有一个问题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周幼染大度的笑道。
“幼婷姐姐,幼染姐姐,在我提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再重申一下这个游戏的规则,这个游戏是我们闺中的游戏,所以大家刚才提的问题都是比较私隐,我希望大家能守口如瓶,不要将我们这些闺中的秘密透露出去。”
这句话周梦然不提,周幼染也是举双手赞成,她可不想所有人来逼问她的心上人这个问题。
“这是自然的,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两人答应,而周幼婷也没有太过在意,今天的游戏收获最大的还是她探听到了周幼染有心上人这个秘密。还有心目中上海具体的样子。
“那我现在提最后一个问题了,幼染姐姐,太祖母为什么会这么不待见周幼茹呢?”这场游戏其实这个问题才是周梦然最想知道的,但是她偏偏将这个问题放在了最后提出来。
“。。。。。。”周幼染显然没有想到周梦然会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