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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跟我们一起出城?”夏老九问道。
“没错,我跟你们一起出城……庄子上不是还有空地方吗?我打算再去买些砖块来,盖个大点的屋子。”骆寻瑾开口,接下来两天,他就要先留在庄子上了,至少也要将这些金砖先处理好了才行。
那几个原本还在羡慕夏老九的车夫,顿时朝着夏老九露出了同情的目光——原来这当主子的根本没有把这些青砖送人的打算,而是要自己盖房子的……到时候夏老九说不定还要卖苦力。
骆寻瑾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小气的主子了,他如今脑子乱的很,只要想到车子上这些满是泥土的青砖里头其实都是金子,整个人就开始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
金子竟然在砖头里面,怪不得当年那些人怎么都找不到了……要知道,金子若是扔进砖窑里去,肯定是会被烧化了的,谁又能想到,前朝的那位刘青竟然会想出了将金子装进瓷盒再烧成青砖的法子?
这么多的金子,该拿来做什么好?骆寻瑾虽然小时候过过穷日子,但这些年就算骆家的生活比不上京里的大户人家那么奢侈,却也吃穿不愁,住的更是不差,按照他母亲说的,骆国公留给他们的钱有一部分他母亲根本就没动过,是打算拿来给他和弟弟娶媳妇的,因此他完全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可这么多的钱……
骆寻瑾盯着那两辆车子一路都在走神,而且前面的车子每颠簸一下,就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唯恐有哪块砖头落了地。好在这些车子原本都是用来装运活着的牲畜的,牢固不说四面还有围栏,因此所有的砖头都安安稳稳的。
如今,他只要小心些就好了,等到了庄子上,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最多也就是需要敲开这些沾满了牲畜粪便的砖头找金子罢了……这么想着,骆寻瑾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些砖头,除了里面有金子的以外,还有一些普通的砖头,那些农人可能认不出,骆寻瑾倒是一眼就能看出大小上的区别……一路眨也不眨地盯着,骆寻瑾饱受煎熬,等到了庄子上以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让人将砖块都搬进了骆寻瑶的院子。
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砖头价格并不便宜,因此都非常小心,总算是让骆寻瑾忍住了自己下场的冲动——反正好端端的砖头,其实也没那么容易碎裂。
这天晚上,骆寻瑾没叫人伺候,反而锁了大门,等夜深人静以后,他就敲开了其中一块砖头,见到了了一块有些变形的小金块,估摸着能上百两,换成银子,就有上千两了!
如此一来,他是彻底地睡不着了。
刚刚过了年,骆寻瑾却让人买了不少砖头在城外的庄子上建房子,闹得风风火火的,对他这样的行为,不管是骆成还是徐秀珠都觉得有些不解,不过他们却已经没空去管这个了,因为时间很快就逼近了正月初九,要进宫的日子。
骆寻瑶一直都有让人帮徐秀珠炖养生的汤,做一些皮肤保养,徐秀珠也不曾拒绝过,不过即便如此,对于这些她也并不热衷,只因为那是骆寻瑶的孝心,才每天都抽出大把的时间来打理自己,不过现在,徐秀珠却非常难得地开始主动接触这方面的事情。
刚过来的时候,不仅当初珠艳教的美白养颜的脂膏并未做好,几种非常好用的敷脸药物也要花时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骆寻瑶也就只能帮徐秀珠做些简单的护理,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能祛皱活肤的当归、美白淡斑的珍珠粉,还有桃仁、丹参、白术、人参等等,先风干了,然后按不同的比例配好,炮制研磨,最后用小火熬上一天,做出来的就是徐秀珠这个年纪的人最合用的能敷脸药物。
先用用竹炭和洗米水洗过脸,再把这种泥状物敷上小半个时辰洗净,接着抹上一层薄薄的用几样特制的药物加入油脂制成的脂膏……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徐秀珠的脸色立刻就不一样了,看着白净许多,当然,这也许跟她原本皮肤有些粗黑有关。
骆寻瑶给徐秀珠用的东西里头,不乏人参这样对皮肤大补的东西,这些对当初那个日夜颠倒的她很有用,如今就不一样了,这时候年华正好的她若是也用的跟徐秀珠一样,恐怕两天过去,脸上就会争先恐后地冒出无数痘子来。
白茯苓、白芷,还有栀子花之类,才是她适用的东西,即便是洗脸的时候,徐秀珠需要用上好的竹炭擦一遍脸,她却是完全用不上的,只要在水里加点茶水就足够了。
“寻瑶,这些都黑乎乎的,竹炭就更不用说了,怎么往脸上抹了,最后看着就白嫩了呢?”正月初九天还黑着,骆寻瑶和徐秀珠就起床了,这会儿,她们已经洗过了脸,又在脸上敷了熬制好的浆状物。
不同于徐秀珠抹得黑乎乎的一片,骆寻瑶脸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白泥:“伯母,我也不懂这些,不过就是照本宣科而已。”
“你这是谦虚……寻瑶,不如你再跟我说一遍宫里的规矩吧。”徐秀珠的念头,又回到了“正事”上。
其实如今宫里的规矩倒也不是特别的多,特别是对她们这些一年也就进一次宫的人来说,基本上只要保证不出什么大意外就行了,反正到时候人很多,前面的人怎么做自己照着也就行了。不过既然徐秀珠担心,那么多说几遍也无妨。
骆寻瑶将前几天温氏告诉他们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然后才看向了徐秀珠:“伯母,今儿个我帮你上妆吧。”
“好。”徐秀珠连忙点了点头,她风吹日晒了这么多年,单靠保养是不行的,就跟之前在骆芬的寿宴上一样,总要用点脂粉。
用一把让骆寻瑶找来的磨得非常锋利的小刻刀帮徐秀珠修了眉,擦上一层脂膏,再扑上水粉涂上黛粉,然后双颊用毛笔扫上胭脂,嘴上也用毛笔点上一点,徐秀珠的模样,就比当初参加骆芬的寿宴时还要出色了。
徐秀珠模样大变,脸上自然也是看得出脂粉痕迹的,毕竟她年纪大了皱纹也多,不多用点肯定不行,骆寻瑶就完全不同了,她如今皮肤很好,就只在自己脸上擦了薄薄的一层能遮瑕的脂膏,就算走近了也一点看不出痕迹来。
等天亮的时候,两人就已经打理好了,这才坐上马车,然后往宫里而去。
宫墙非常巍峨,站在一块块岩石砌成的宫墙下,总会觉得自己非常渺小,同时,又对里面的人生出一丝敬畏来。
在这皇宫里,住着的是可以掌控了别人生死的人。
宫门口停了不少马车,验明身份以后,众人才一个个地走了进去,一时间,原本静谧的皇宫倒是突然热闹了起来。
“大哥,你说骆小姐就在里面吗?”齐文宇远远地看着不远处的那群妇人,好奇地问道。
“肯定在。”齐文浩看了一眼那群人,发现离得太远根本瞧不清面目以后,也就不再死盯着了,而是转过了头:“四弟,你要是真的这么惦记那个骆小姐,不如等会儿就在母后那里多呆一会儿,我听母后说,她是要见见那位骆小姐的。”这事父皇交代了,他母后又跟他一样对那位骆小姐很感激,所以对这事还是挺重视的。
“好。”齐文宇闻言,很快就点了点头,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齐文浩看着自己这个弟弟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差不多已经可以想象这个弟弟窝在母后那里不走可能会引起的后果了——到时候,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皇后是要为四皇子选妃了吧?
说起来,他这个弟弟过了年也有十八了,也还真到了该选妃的时候。
齐文宇看到自己的大哥大笑,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言行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对,又道:“大哥,我是不是不能在母后那里等着?不然我呆在后面偷偷地看?今天我总要亲自道谢才好。”他对救了自己的人真的非常感激,要不是自己的腿一直没好,估计就要上门去道谢了。而且,在他看来骆寻瑶还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要不是骆寻瑶,他估计就冤枉了他大哥了!那天的情况那么糟,若是他冤枉了他大哥,最后他大哥恐怕就要被父皇责罚了。
“没事,四弟,你跟着我走就好了,到时候肯定让你见着那位骆小姐!”齐文浩拍了拍自己的四弟的肩膀,若不是没在自己的四弟眼里发现什么情愫,他肯定会觉得他的四弟是看上那位骆小姐了,不过,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跟他这个软绵绵的四弟到底有些不相配……
大皇子是如今的皇后唯一的儿子,跟其他的皇子相比也就多了一份亲近,所以带着齐文宇去给皇后请了安并且赖在了皇后宫里的时候,皇后不仅没赶人,还让人弄了些糕点给他们,并当着他们的面让人去找了徐秀珠和骆寻瑶。
因此,骆寻瑶和徐秀珠进宫没多久,就有一个嬷嬷来了,然后带着她们往皇后的住处而去。
来参加宫宴已经有些了不得了,竟然还能去见皇后?徐秀珠明显更紧张了,不过好在那个嬷嬷是见惯了她这样的人的,刻意走在旁边小声提点了几句,让她放松不少。
见到这嬷嬷这样的做法,骆寻瑶倒是眼睛一亮,皇后身边的嬷嬷,会这么做定然是皇后示意,这么说来,那位皇后对她们应该非常友好。
不过皇后很友好,其他人就不一定了……隐约的,骆寻瑶就听到了耳熟的笑声。
在那个从天而降的大球的时候,骆寻瑶目光一闪,一边躲过了那球,一边就直接倒在地上“晕”了。
、40、第40章
继皇后身份不高;模样在一众妃嫔里面也算不上出众,但她跟着明德帝的时间和先皇后一样长;而明德帝恰恰就是一个念旧的人;虽然他也会宠幸新进宫的美人;但宫里位份高的却都是跟了他很久;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正因为这样,后宫倒是一直很平静;即便有人会争风吃醋,那也只是一些身份不高的年轻女子而已,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来,继皇后的日子自然也过的非常舒心。再加上她的儿女都已经大了,儿子还是明德帝看中的继承人;她就更加没了争宠的心思;只是安安静静地过自己日子,时间一久,倒是有点心宽体胖的架势了,胖乎乎的非常慈祥。
齐文浩是继皇后唯一的儿子,跟她一向亲近,如今他留了下来还刻意讨好,更是逗得继皇后非常高兴,只是几人还在笑着,却不想突然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脸色还不怎么好看:“娘娘,奴婢有事禀告。”
收敛了笑容,继皇后的表情却依旧温和:“有什么事?”
“娘娘,伯爵府的骆小姐,被安乐公主的球砸到,晕过去了。”前不久刚被继皇后派去宣徐秀珠和骆寻瑶嬷嬷急切地开口。
骆成如今其实还有个伯爵的爵位,伯爵府的骆小姐,指的就是骆寻瑶了吧?继皇后脸色一变,齐文浩也皱起了眉头,而刚刚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吃东西等着骆寻瑶过来的齐文宇更是忍不住开口:“你说什么?怎么会晕了的?”
等说完了,思及这里是皇后的地方,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皇后一样:“母后,我失礼了。”因为对齐文浩和继皇后说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刚才一直一个人呆着等骆寻瑶过来,还想偷偷问问她知不知道要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却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继皇后当然不会在意齐文宇的这点失礼,她转过头就看向了那个嬷嬷:“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乐公主是明德帝的第五个女儿,跟三皇子一母同胞,她一向受宠,因此性格有些泼辣,可即